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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霆之趕回到了醫院,就只見到了癱倒在病牀上被包成了木乃伊的孟志宇,他渾身上下的大筋全被切斷了,這一身死鬥秘術,算是廢了,以後只能重修死鬥秘術纔可以恢復力量,而且也不一定可以完全恢復。
而馬成雄,則是還在手術室內,不知道他的槍支彈藥還能不能保得住。
“兩個築基高手都不是一合之地,看來這個殺手的實力,至少也是可以和波西那個傢伙媲美的蛻變高手了,不,說不定會更高。”陳霆之聽完了孟志宇的敘述,又調出了病房的監控看了一遍,做出瞭如下的推斷。
“修煉靚女心經的死鬥高手,一定很有知名度纔對,但是靚女心經本身自帶的易容術實在是太過強大,即使找到了正主的身份,也抓不住人。”孟志宇的嘴巴沒有受傷,或者說那位女裝殺手特意留下了他的臉附近的地方沒踢,所以他說話還是很順暢的。
“查探靚女心經的修煉者的身份,本身就是這門死鬥秘術的所有修煉者的一個禁忌,我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估計就要被全世界的靚女心經修煉者所仇視,最後被攪得生活不得安寧,然後就死得無聲無息的。”陳霆之拒絕了孟志宇的傻瓜建議。
去招惹全球不知道有多少個的女裝大佬,想一想,陳霆之就不寒而慄。而且他也很擔心,自己這個殘破的靈魂,可不可以抵擋得住靚女心經的純粹魅力和誘惑,啊,想到抵擋失敗的後果,陳霆之現在就想回忘川河去了。
“世若苦海憑舟渡,天有忘川一橋橫,造化不死神!”莫名其妙地,孟志宇聽到了陳霆之念出了這麼一段話,隨後,他就發現陳霆之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得彷彿是高山,又像是流水,遠上人間、不可捉摸。
“小陳,你這是……”孟志宇有些愣神。
“沒什麼,就是調整一下心態罷了。”徹底將自己的心態鎖定在有我如來相的陳霆之淡然一笑,裡面透露出的空洞讓孟志宇感覺是三伏天不穿衣服跳進了冰窟窿一般。
“我感覺,你的問題,現在很大啊。”孟志宇將這句話死死地鎖在了喉嚨裡,實在是,沒有勇氣對着那一雙雖然眯眯笑但是卻沒有絲毫情感流露的眼睛說出來。
陳霆之也不以爲意,走到了窗邊,推開窗戶,探出上半身轉頭看向了西邊,說道:“這個世界的水很深,要小心啊。”
“是啊,水的確很深。”烏木合感受着藉助坐忘境界和靈魂聯繫傳達的信息,轉頭看着這一座在滿是沙塵暴的沙漠中屹立千年之久而不倒的樓蘭崗哨塔,對此有了更深的理解。
“沙塵暴,終於停了啊!”胡斐跟在烏木合身後走出了崗哨塔,看着一邊被挖掘出來的堵路的沙子堆成的小山,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這要多謝烏老大你了,不僅帶我們找到了這麼一個避難所,還幫我們挖通了上來的通路……”
“是啊,要是沒有烏老大,我們這裡的人怎麼說也得死上一半啊。”跟着的吳勝順口接話,只不過這傢伙沒遮攔得很,說出來的話刺耳難聽又不吉利,惹得一起走出來的高佳氣得直瞪眼睛。
“沒什麼,”烏木合轉過身來,擺擺手說道,“現在韓杜偉老爺子和郝仁先生在下面勘察這座崗哨塔,做考古研究,看來我們今天只能在這裡過夜了,所以我先去四周查探一下,你們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行啦,你就放寬心,我和老胡可是……”吳勝洋洋得意地想要自吹自擂,不過卻被高佳打斷了。
“烏老大,我跟着你一起走吧,我很乖的,你說的話我一定都聽,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叫我抓羊,我絕不吃雞!”高佳雖然沒有轉頭用鄙視的眼神看吳勝,說出來的話的字裡行間也沒有一個鄙視的意味,但是胡斐和吳勝卻是深深感覺到了她對自己兩個人的鄙視。
你的鍋!胡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吳勝,面對着他無辜的目光,又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那就跟我走吧,”烏木合也不在意,一個小姑娘而已,現在自己可是想當於化勁修爲的強者,實力崗崗的,護住她就是小意思,不過該有的警告,還是要給的,“沙漠千變萬化危機四伏,我也不敢肯定這附近有什麼危險,所以,你要注意跟緊點,踩着我的腳步走,不要隨便亂跑。”
“嗯嗯嗯。”高佳乖巧地點點頭,走上前來,伸手拉住了烏木合的衣服下襬,仰頭用充滿了水光的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只能算作普通的小臉蛋,此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透露出來。
“欸,對了,李小冰哪?”見到隊伍裡面唯二的一個女孩子跟着烏木合離開了,頓時想起了另一個女孩,雖然和高佳一樣,李小冰也很普通,並不非常漂亮,但是卻是女生,可以看看,養養眼,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的雄性魅力也是好的。
“他在和韓教授他們一起勘察這座塔呢,沒出來,不要隨便去打擾人家女大學生,人家現在忙,以後呢,你也高攀不上。”胡斐看着廣闊透藍的天空,皺起了眉頭,掏出了一個羅盤,測起了風水。
“嗚啊——”孫大武拖着一袋沙子走出了崗哨塔,將裡面的沙子傾倒在一邊的沙堆上,然後怕了拍手上的沙子,用袖子擦了擦汗,朝着一邊嘆息着“扎心了,老鐵”的吳勝開口問道:“吳哥,怎麼了?嘆什麼氣啊?”
“沒你的事,通道里面的沙子都清理完了嗎?”吳勝回了的所謂一個白眼。
“還沒呢,雖然烏老大清出去了不少,但是還剩一點。”孫大武老實回答道。
“那趕緊的,繼續啊!”吳勝不耐煩地拍了拍孫大武的肩膀。
“哦,好!”孫大武點點頭,和一樣拖着一袋沙子的韓毅交錯而過,走進了崗哨塔。
之前沙塵暴停了之後,一直感受着頭頂的沙子的烏木合驟然發力,隔着帆布就將一整座埋在崗哨亭上的沙丘震開,隨後抄起柳葉刀就是一陣狂砍,刀風凌厲,將沙子卷出了樓梯。但這只是粗略地清出了一條道路,所以沙子還是留了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