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攜帶任何武器是最大的問題,讓所有人赤手空拳拼鬥。
黃漢和張聖言幾個人有點慌了,不用別人說,他們自己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在這六十個人裡面絕對墊底。
如果只是墊底還好,可是這六十個人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有戰安那種天才少年,還有勝華年那種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非常兇殘的傢伙。
赤手空拳對上這麼多高手,實在沒有信心啊。
吳畏笑笑:“走吧。”當先走進陣地,邊走邊左右看:“找個戰壕,不讓帶武器進來還不讓自己做武器?”
有些壕溝前面橫着鐵絲網,吳畏蹲下來看看:“用這個東西,是不是會把人得罪光?”
都是空手對戰,你弄一條鐵絲長鞭?路行文說一定的。
吳畏點頭:“那就放心了。”動手拆除鐵絲網。
路行文問他做什麼?
“我在製作兵器。”他也是有力氣,弄下來一塊鐵絲網,抓住一頭往地上掄,啪啪啪連續甩動,鐵絲網慢慢聚到一起。
這武器不錯,黃漢也去拆鐵絲網,被吳畏喊住:“你幹嘛?”
“做武器。”
“你們就算了,老實進壕溝待着,都進去。”
黃漢幾個人略一猶豫,跳進壕溝,路行文和羅樂沒有。
鑼聲響起,開始戰鬥。
吳畏看了這哥倆一眼:“不樂意進去?過來幫忙。”
三個人把整段鐵絲網擡起來,蓋在戰壕上面。
衝過來個光頭,皮膚又黑又枯,身體乾瘦,穿一套很舊的迷彩軍服,看見吳畏三人,又看看戰壕上的鐵絲網,竟然就轉身走了。
勝華年來了,但是沒走,看看吳畏三個人,攤開雙手錶示沒有惡意,走去戰壕五米遠的地方坐下。
吳畏懶得理他。
這六十人裡面有幾個人不太好對付,就有這傢伙一個。
他們這裡比較安靜,別的地方打亂了都。
年輕人火氣壯,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比鬥,一個個拼的那叫一個兇狠,經常是鬥成兩敗俱傷被別人撿了便宜。
四個大少爺中,張硬第一個被淘汰,逃不開挖溝的命運。
戰安似乎是手腕受傷,邊走邊按壓,來到這裡停住,想了又想:“他加入你們了?”
吳畏看眼勝華年,再看看戰安:“趕緊走吧,我覺得這小子對你沒安好心。”
勝華年趕忙說話:“誣陷!冤枉!我動都沒動一下。”
戰安想了一下:“你出來,咱倆單挑。”
吳畏轉頭跟勝華年說:“他找你單挑。”
勝華年根本沒動:“找你好不好?”
戰安對吳畏說:“是你。”
吳畏嘆氣:“沒聽見。”
從遠處跑來一支五人戰隊,看見這裡的好多人之後,小聲商量一句,竟然也不走了。
吳畏很無奈,大聲問話:“都幹嘛呢?在這烤肉啊?”
那五個人不說話。
很快又有別人跑來。
一共沒多大的模擬陣地,就算眼睛再瞎也能看見百多米之外站着很多人,慢慢地逐漸有人朝這邊靠攏。
吳畏無奈了,也不說話了,安靜坐下來。
路行文和羅樂有點不明白:“怎麼回事?”
眼看人越來越多,已經聚了十八九個人,遠處還有七八個人在看熱鬧?
勝華年起身:“先解決他們?”
沒人接話,也沒人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戰安轉身回頭看了一眼:“你們請。”許多人裡面,他第一個離開。
吳畏轉頭看向左手邊比較遠的地方:“貴姓?”
那地方站着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年齡似乎有點大,表情無動的看向勝華年,想了好一會兒:“先聯手?”
勝華年點頭。原本是坐着的,忽然間竄了出來,目標是羅樂。
羅樂一直小心戒備,可勝華年動作非常快,簡單說就是比他厲害,刷的出現眼前,眼看着一拳砸向自己的腦袋。
其實是看不清的,眼前黑影一閃,羅樂心底一驚……沒打中,忽然間摔倒了,一起摔倒的還有路行文一個。
哥倆很悲劇,總以爲自己是百名優秀學員中最厲害的兩個人,忽然間發現自己很弱,人家只是隨便一拳,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躲?
更讓他倆傷心的是,被人救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等反應過來,就看到吳畏掄着鐵絲鞭子抽在勝華年身上,刷地一下,不但是衣服破了,肩頭出現很長一道傷疤。
再看另一個相貌稍老一點的青年,竟然已經躺在地上,兩手捂着褲襠來回翻滾。
路行文和羅樂趕忙起身,一面擺出戰鬥姿勢,一面左右張望。
就在他倆起身的時候,吳畏已經衝到勝華年懷裡,右膝往上一頂,咔的一聲輕響,勝華年也不能動了,直接摔倒、兩手捂襠。
吳畏拖着鐵絲鞭子回頭看,遠處的戰安衝他伸出大拇指,人是越跑越遠。
這地方聚着十九個人,除去他們八個,加上摔倒的倆人和離開的戰安,還剩下八個人,見吳畏這麼恐怖,馬上又走掉三個人,最後剩下五個人,就是最開始留下的那個小團隊。
五個人互相看看,竟然一起點了下頭?
下一刻,有兩個人衝向路行文和羅樂,分出三個人衝向吳畏。
都是高手,他們五個人也看得格外明白,路行文和羅樂要弱一些,於是分出兩個最強的人先解決他們倆。
剩下的三個人互相配合,堅持到那兩個人回來,五打一搞定吳畏!
在他們看來,吳畏是最強的,不但是對方團隊最強的那個人,在整個六十人的隊伍裡面也是最強的那一個。
攻擊吳畏的三個人有一人低頭猛衝,完全不理會那個鐵絲鞭子。可是吳畏竟然沒有攻擊他。
身影一閃出現在羅樂身前,砰的一聲,跟對方衝過來那個人結結實實撞在一起。
一聲之後,那個人橫着摔倒,吳畏藉着一撞之力跳向路行文身前。
路行文已經遭到攻擊,碰的一拳打在他的頭上。路行文不錯,每次考覈排第一畢竟不是假的,倉促閃避、又擡胳膊擋了一下,只是被打個趔趄,但是沒倒。
吳畏落了下來,人沒到,鐵絲長鞭刷地抽下來。那名青年急忙閃避,來不及再攻擊路行文。
砰的一聲,吳畏穩穩落在地上,反身一衝,衝向追逐他過來的另外三名對手。
一打五,並且撞倒一個。
依舊是用身體去撞,好像老虎撞進羊羣中一樣,不用牙齒咬不用爪子抓,只用身體去撞,砰的一聲響,撞飛追在最前面的那個人。
整個動作實在太快,對方那些人發覺不對,這傢伙是戰將麼?怎麼這麼厲害?
即便是戰將也不可能贏的這麼輕鬆!
吳畏掄起鐵絲鞭子,誰都知道這玩意打不死人,可也不願意被這東西抽上,趕忙避讓。吳畏轉身又沒了。
誰都想不明白這傢伙動作爲什麼這麼快?完全是不合常理的快。
總有人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有很多人瘋狂研究這個快,如何讓動作一快再快,後來發現不是不能快,是身體條件決定只能這樣。
當你足夠快之後,身體承受不住這股力量,會受傷乃至死亡。是身體本能爲了保護自己,讓身體的動作快不起來。
好像是悖論一樣,說白了,就是身體缺乏讓你動作一再變快的基礎。人們只能在極限限制下努力去做到最快。
武道修行有等級差距,這個差距說的其實就是身體差距。當身體強悍到一定程度,能夠承受更多力量更快動作,就是晉升了一級,也是蛻變了一次。
再厲害的武士也達不到戰將那樣強悍,可是現在,這個光頭小子的快竟然跟戰將差不多?
眨眼間,五名對手被撞倒一個,到現在還沒起來。現在再被撞飛一個,短時間內不用考慮他。還剩下三個人,正面對着的兩個人避讓開鐵絲鞭子,吳畏嗖的一下出現在方纔攻擊路行文的那個人身邊,擡手對着後腦猛地拍下。
那人趕忙低頭,也是快速閃避,同時伸手抱住吳畏,他想爲隊友爭取時間。
吳畏一招拍空,馬上退開:“動作夠快的啊。”
他是真心覺得這個人反應快,可在對方聽來,你是在嘲笑我麼?猛地吼叫一聲撲過來。
吳畏閃身退避,好像鬼魅一樣出現在另兩個人身前。
那倆人躲避開鐵絲,再次衝上……
路行文很受傷,羅樂更受傷,我們倆是擺設麼?是假的麼?爲什麼沒有人來找我們?
這是羞怒啊,哥倆有同一個感覺,臉發燙,能煎雞蛋那麼燙。
吳畏那麼兇猛,我們倆也不差好不好?哥倆在羞怒之下竟然提升實力,爆發出全部潛能,搶在吳畏前面打向那兩個人。
吳畏剛跑過來,就看到路行文和羅樂搶着衝上去,吳畏稍稍猶豫一下,轉身面對五個對手中最厲害的那一個:“你要悲劇了。”
那高手也是羞怒好不好?一個小光頭就戲耍了我們五個人?拿出片藥丸吞下,吳畏怔了一下:“還帶這樣的?”
不等藥丸發揮藥力,吳畏衝過去就是一拳,然後再一拳,在藥丸中的藥力發揮作用之前,成功將其打昏。
另一邊,路行文和羅樂因爲實力差距,暫時處在下風……說直白點就是一直在捱揍,哥倆也真狠,咬着牙不吭一聲,就是跟對手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