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只等了一天,隔天一大早張盛就打來電話,強烈要求要見面。
當高遠再度來到天盛公司的時候,就看到張盛正如同熱鍋螞蟻一樣在前臺轉悠,一看到高遠,立刻熱情洋溢的迎了上來。
“張經理,你的腰好了?”高遠明知故問道。
張盛哈哈一笑,十分熟絡的拍打着高遠的肩膀:“小高啊小高,你的東西真的不錯,真的不錯!走,我們進辦公室慢慢談。”
雖然妙濟貼在武林豪俠傳裡只是很基礎的療傷藥品,藥物成分還被高遠稀釋了好幾倍,效果依然很不錯。
張盛只用了一貼,就緩解了疼痛,第二貼貼了一半,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行走了。他從事藥材行業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效果如此治好的藥貼,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
兩人進了辦公室,張盛不顧腰傷,非得親自給高遠泡茶。
喝了幾口茶,張盛問道:“小高,你這個妙濟貼效果不錯,我有興趣跟你合作銷售。你有什麼打算,不妨說出來看看。”
高遠早就想好,道:“售價99元一貼,六貼爲一個療程。買三貼贈一貼。分紅方面,扣除各種費用,利潤我們按照六四比例分,我六你四。”
張盛一聽,就知道高遠這個模式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六貼一療程,買三贈一,這種銷售模式在藥品行業常用,爲的就是讓顧客一次性多花錢。
這還是他不知道高遠稀釋了藥貼成分呢,把療程恰好控制在六貼,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驚歎不已:藥品行業又多出一個奸商啊!
不過張盛對分成比例有些意見,便道:“小高啊,不是張哥小氣,只是這分紅方面,我們四成的比例太低了吧。你要知道,銷售渠道的建立很不容易,銷售人員的工資也挺高,扣掉七七八八的成本,我其實賺不了什麼錢的……”
他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意思只有一個,希望雙方五五分。
高遠等張盛說完,笑了笑道:“五五分成不是不行……”
張盛眼睛一亮。他很看好妙濟貼的前景,這麼好的藥只要不是腦殘,一年賣個幾萬帖不成問題,扣掉成本最少有幾十萬的利潤,分紅能提高一成的話就是好幾萬塊啊!
高遠接着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張哥你要是能幫我承包一個藥園,我就答應跟你五五分成。”
“藥園?太簡單了,我們天盛就有藥園,你想要個多大的!”張盛一聽,爽朗大笑起來。
天盛公司還真有藥園,作爲一個有十幾年歷史的藥品公司,他們在洪山縣郊有一片佔地廣闊的藥材種植基地,主要種植杜仲啊,人蔘啊,枸杞啊,半夏啊,生地熟地等等藥材。
對張盛來說,承包個藥園這種條件,還真是太簡單了。
高遠沒想到天盛公司就有藥園,一聽也樂了:“那敢情好啊,既然如此,咱們就籤合同吧。”
兩人又確定了一些細節,簽署了一份有效期爲一年的代理合同,規定高遠每個月至少提供3000張妙濟貼,由天盛公司負責銷售。雙方各有權利和義務,一旦違反,必須十倍賠償。
簽完合同,張盛開着車,帶高遠來到了郊外的天盛藥材種植基地。
高遠下車一看,嘖嘖,這地方還真不錯。
土壤肥沃,背靠一片森林,基地裡還有幾條小河,種植基地裡井井有條的分出好幾個區域,每個區域根據藥材的習性不同,各種各的培育和養護設備。
“你瞧瞧吧,看中那一塊地方,我做主承包給你。”張盛道。
高遠轉悠了一圈,指了指一片空地道:“這兒可以嗎?”
“這裡?”張盛一愣:“小高,你別是開玩笑吧,這片地種不了藥材啊。”
高遠選擇的地方是一片荒地,靠着河邊,跟其他幾片區域鬱鬱蔥蔥的景象比起來,就像是禿子的腦袋:寸草不生。
原來這片地的鹼度太高,不適合藥材生長。當初購買這片地方的時候,張盛本來不想要這塊地,最後還是縣政府白送,才勉強收下。
拿下地之後,張盛也找人來治理過這片地方,花了不少錢卻沒收到什麼效果,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一放就是好幾年,現在這片地也沒派上任何用場。
一聽到高遠要選擇這塊地,張盛就覺得奇怪:這麼一片破地,種什麼都不長,你要來幹嘛?
高遠呵呵一笑:“既然種不了藥材,是不是可以便宜點?”
張盛猶豫了一下:“你如果要這塊地,一年給我……1000元承包費算了!”
1000元這個價格幾乎可以算是白送了,別的地塊想要承包的話,一年至少也上萬元。可無論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因爲這塊地,它真的什麼都種不了啊!這麼一塊坡地,別說1000元了,就算倒貼錢別人也不要。
“成交……咱們籤合同吧。”高遠笑眯眯的道。
這合同一簽就是三年,比銷售代理合同還多出兩年。張盛倒也無所謂了,這地方別說三年了,十年他都敢籤。
簽完合同,高遠又跟張盛商量了一下借用藥物實驗室的事情,接下來他每個月至少要供應3000張妙濟貼,就不能再用家裡的鍋碗瓢盆來煉藥了,必須得用專業的實驗室。
天盛公司就有實驗室,這個不是問題,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較細節的事情,大家商量着來就可以。
搞定所有的事情,高遠回到家,準備把家裡剩下的一些藥材和工具帶走,纔打完包走出門,迎面正好碰見顧煙珺。
“高遠!你前天怎麼自己跑掉了!”顧煙珺叉着腰,氣哄哄的瞪着他喝道,大概是因爲生氣,那鼓鼓的胸脯起伏極快,令人眼花繚亂。
高遠陪着笑道:“珺姐你別生氣啊,我那天有急事。”
“有急事?你受傷成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多危險啊……咦,你沒事了嗎?”顧煙珺的性子有些急,又擔心高遠,說起話來跟連珠炮似的,可說了幾句就突然停住,有些愕然的打量着高遠。
在她的記憶中,高遠受傷很嚴重的,大夫一開始還說有生命危險呢。這纔沒過幾天,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