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黑寡婦面對斧頭幫數十個惡漢,一個人一張弓,打的對方七零八落。如果不是後來箭支不夠了,恐怕能一個人將對方殺光。
這女人,打架就打架唄,鬧着玩怎麼還帶下死手的?
絃聲動,一支利箭呼嘯而來,力量,速度,準度,妙到纖毫!
高遠有一種感覺,無論往哪個方向躲,這支箭都會跟上來,無論怎麼擋,這支箭都會洞穿防禦。
黑寡婦的箭下,有一種死亡籠罩的絕望之感,就像是附骨之蛆,即便逃去天涯海角,也會被追上狠狠咬一口。
高遠無奈,只能邁開神行百變步法,身形一晃,避開利箭射擊的正面角度。
果然利箭一個虛晃,歪頭追殺而來。
高遠早有準備,不假思索的擡手一揚。
一道玉簫劍法的劍氣脫手而出,破空聲簌簌作響,劍氣在半空中分裂成二十四道,正是一招“二十四橋”,一半將利箭纏繞住,一半卻是朝着不遠處的黑寡婦射出。
黑寡婦一聲冷哼,弓弦一甩,就聽“啪啪啪啪啪啪”一陣悶響,那一半射向她的劍氣全都被打的粉碎。
高遠一點都不吃驚,如果這種程度的劍氣就能打敗黑寡婦,那纔是奇怪呢。
“當”的一聲,另外一半劍氣總算是將黑寡婦的利箭擊落,那箭支跌在地上,依然不甘心的又彈起來飛了半米,才終於又落下,倔強的樣子簡直跟黑寡婦一模一樣!
黑寡婦再度揚弓,弓弦“啪啪啪”連續三聲輕響,這一次,三箭連珠,朝着高遠的上中下三路直射而來。
高遠想也不想,雙手連揮,一道道劍氣激射而出。
響隔樓臺,玉人何處,金聲玉振,道道劍氣有的去抵擋箭支,有的散射向黑寡婦,反正亂七八糟。
距離太遠,黑寡婦只是將手中合金硬弓輕輕一抖,頓時將射過來的劍氣一一粉碎,再一抖弓弦,一道勁氣從弓身上震動而出,朝着高遠射來。
三支箭,再加上一道勁氣,構成一道天羅地網,讓高遠無處藏身。
高遠咦了一聲,雙手張開,左手龍,右手象,龍象般若,巨力浮現,雙手一合,宛若一面龍象巨盾。
“噹噹噹!”三支箭在劍氣糾纏下本就如同強弩之末,打在龍象巨盾上,發出悶響,應聲落地。
那道勁氣襲來,也是震的高遠身形微微一晃,就告破滅。
卻在這時,黑寡婦忽然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高遠側方,那曼妙的身姿如同起舞一般,趁着高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箭支和勁氣上,揮起硬弓,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高遠臉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神色,笑道:“就等你來呢!”
對付一個箭手,最怕的就是距離太遠,最開心的就是拉近了距離。也不知道黑寡婦腦袋裡的哪根筋不對了,居然主動靠近,這可正中了高遠的下懷。
身軀滴溜溜一個旋轉,高遠的身影瞬間模糊,閃爍不見。
黑寡婦的硬弓落下,卻只抽打在空氣中,目標突然不見,她不禁微微一怔。
就在這片刻愣怔之間,高遠已經閃身在她身後,雙手往她身上一抱,反掌壓翻在地。
“啊”的一聲,黑寡婦做夢都沒想到高遠會如此無賴,被合身撞翻,想要掙扎的時候,高遠卻如同一個人形大鎖,兩腿纏上她的兩腿,雙手鎖住她的雙臂,牢牢將她箍住,動彈不得。
“你混蛋!你無恥!你下流!”黑寡婦只覺得兩個身體緊緊貼着,高遠身上的酒味汗味男人味從身後噴過來,腦中“轟”一聲,幾乎要羞澀的暈死過去。
高遠呵呵一笑道:“別亂說,這怎麼能算無恥下流,這是寢技懂不懂?”
“寢技?”黑寡婦聽到“寢”和“技”連在一起,下意識的覺得“寢”就是房,“技”就是“術”,這混蛋竟然用房中術來對付我?
她拼命的掙扎,可身體卻被牢牢控制,無論如何用力量,都只會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着,卻無法掙脫。
“你放開我!”黑寡婦再三嘗試,也無法脫身,聲音裡都帶着惶恐:“不然的話,我用內力震死你!”
“你可以試試!”高遠道。
黑寡婦怒道:“你以爲我不敢?”渾身內力迸發,想要把高遠震開。
內力翻滾,轟擊而出,卻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的迴應。
黑寡婦大駭,這到底是什麼混蛋招數,簡直跟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行了,別鬧了。”高遠忽道,口中的熱氣噴在黑寡婦的耳垂中,頓時又酥又癢,渾身力氣如同潮水般的退散。
感覺到黑寡婦的放棄,高遠也鬆了口氣。這寢技他還是第一次用在實戰上,還真有幾分效果。
如果再好好研究,配合龍象般若功,那可真是抓一個廢一個,弄一個死一個。高遠暗想。
正琢磨着,高遠忽然聽到一陣抽泣聲,仔細一看,黑寡婦居然哭了。
“喂,你哭什麼?”高遠嚇了一跳。
黑寡婦也不回答,高遠無奈的道:“你別哭,我放開你,但你得保證不能再打我了?”
說着,高遠快速放開黑寡婦,“噌”的閃到一旁。
黑寡婦沒追殺,只是坐起來,繼續抽泣。
這個倔強的女人……高遠還以爲她不會哭呢,甚至沒把她當做女人。直到此刻看到她眼角的淚花才意識到,黑寡婦除了身材爆棚,臉蛋漂亮的不像話之外,也有脆弱的一面。
“那個……剛剛不好意思啊,我的確有點過分了。”高遠嘆口氣道。
黑寡婦歪過頭去,沒理高遠。
高遠搔搔頭,忽然問:“你很傷心?”
還是沒有回答。
高遠便自言自語道:“我恰好會一門箭術,名叫傷心小箭……如果是很傷心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能更快的修煉成功。”
黑寡婦忽然轉過頭來:“什麼傷心小箭,很厲害嗎?”
高遠想了想道:“反正,比激光炮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