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柒進門的時候,依然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可在高遠的眼中,她已經不是秦柒了。她居然是他,高遠做夢都沒想過。
想當初在武林豪俠傳裡,也有不少女扮男裝的俠女啊,什麼溫柔啊,什麼袁紫衣啊,什麼雙兒啊,那颯爽英姿的模樣,真是令人心癢呢。
可高遠實在沒想到,現實中居然也有人女扮男裝,而且扮的俊朗無比。雖然有些娘娘腔,但仔細回想一下,那分明就是女孩子的嬌憨啊。
眼前的秦柒依然帥氣逼人,高遠卻無法用以前的目光直視她呢。
“高遠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想看到我?還是覺得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秦柒卻不知道身份被揭穿,一邊跟高遠打着招呼,一邊衝黎曼殊擠了擠眼睛。
黎曼殊尷尬的道:“秦柒,你可算來了。高遠這個廢物連洪山縣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都說不出來,等下你可要帶我出去玩,我還要尺這裡的特產小吃烤冷麪!”
秦柒嘻嘻笑道:“你個吃貨,從京都一路吃到洪山縣來了?我可提醒你,這裡實在沒什麼好玩的地方。”
這嘻嘻一笑放在男人身上,就是娘娘腔不解釋。可如果把秦柒當成女人來看,這笑容可就嫵媚的不要不要的。
高遠看的心裡一蕩,暗想:秦柒是男的是女的都好,她是我兄弟,我可不能多想!
閒扯幾句,秦柒問:“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京都呆膩了來農村換換口味?”
高遠笑道:“我約了兩個朋友,去北琴海看看風景。”
“北琴海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大湖嗎?”秦柒奇怪的道。自從來了洪山縣之後,她也去過幾次北琴海,風景也就那麼回事,不能說不好,卻也沒什麼特色。
“別的地方我也不熟悉啊。”高遠笑了笑,岔開話題:“我說秦柒,你就打算一直在洪山縣這麼呆下去?”
黎曼殊也覺得奇怪:“秦叔叔是怎麼想的啊,爲什麼讓你一直呆在這裡啊?”
秦柒道:“別急……我爸爸的事情快要塵埃落定了。等他那邊定下來,我就能離開了。這地方雖然偏僻,好在沒什麼俗世紛爭,你們懂的。”
高遠從黎曼殊口中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秦家的事情。
秦開山元帥寶刀不老,在軍隊中的影響力並沒有因爲退居二線而減弱,反而成了軍神偶像,令得秦家的威名一直不墜。
秦柒的父親秦剛目前是松山府知事,據京都上層傳聞,很有可能更進一步直達中樞。甚至有人言之鑿鑿說,秦剛很有可能成爲副總理,協調政府和軍方之間的關係。
或許是因爲這些傳聞,秦剛纔讓秦柒蝸居在洪山縣,遠離政治漩渦,倒也不失爲一個明哲保身的方法。
但秦柒註定不可能永遠呆在洪山縣,一旦秦剛真的進中樞當了副總理,她也必然會跟着去京都。
到時候,京都四少可就又聚齊了。
大家誰也不再提這種令人厭煩的話題,討論起待會兒吃什麼。
黎曼殊笑嘻嘻的道:“我說秦柒,你上次離開京都的時候,把我灌醉了,今天我要報仇!”
秦柒冷笑:“就憑你……你和趙洪鮑瑞捆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
黎曼殊大怒:“好你個秦柒,你敢瞧不起我。跟你說啊,老孃這段時間練過了,今天必須拿下你!”
“那就放馬過來啊!”
兩人吵吵鬧鬧,感情甚篤。高遠看在眼裡,不禁想起顧煙珺,不過手頭還有些事情,處理完才能去看珺姐。
果不其然,高遠很快就接到了個電話,長孫可到了。
長孫可來的無聲無息,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揹着個雙肩包,身旁跟着焦不離孟的田園教授。
兩人一見高遠,就聊起幾個月前他們剛看過五虎斷門拳論文之後,千里迢迢坐火車來找高遠的前事。雖然沒過去多久,但聊起來卻像是上個世紀一樣。
“長孫教授,這次麻煩你跑一趟,不好意思。”寒暄幾句之後,高遠道。
“有什麼麻煩的,我現在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老實說,如果不是在做你給的實驗計劃,我就跟老田一樣,跑去給你當助手了。”長孫可笑道。
高遠笑了笑:“其實這一次,主要是想讓長孫教授幫忙,一起給商老護法。如果能夠成功,窺虛就不再是武道境界裡最大的難關了。”
長孫可一聽,大爲振奮:“你要是能成功,那可是所有武者的福音啊。當年我莫名其妙就窺探到了虛的存在,如今回想起來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其他窺虛強者我也多有探討,每個人突破的方法和契機都不同。如果你能整理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突破方法,地球武道真有可能在幾年之內提高到高武境界,這是無量功德啊!”
田園一旁也興奮的道:“高遠,你已經有想法了嗎?”
高遠道:“還不完整,只有一個粗略想法。所以我們有可能在這裡多呆幾天,兩位應該不介意吧?”
“怎麼可能介意。”長孫可和田園異口同聲的道。只要能夠解決窺虛的問題,別說幾天了,就算幾個月幾年他們也完全不介意。至於他們的工作—世界上還有比現在更重要的工作嗎?
高遠點點頭:“那就好,兩位先休息一下。商老明天到洪山,我們就啓程去北琴海,到那邊我再把詳細的實驗計劃說給你們聽。”
安頓好長孫可和田園,高遠這纔回到黎曼殊的房間,一進門就驚呆了。
“你們在幹嘛?”高遠目瞪口呆的看着桌子上擺的各種酒瓶。
紅酒,白酒,啤酒,果酒,米酒。各種顏色各種口味各種度數各種釀法各種年份的酒滿滿一桌子,足足幾十瓶。
高遠非常懷疑這兩個女人剛剛劫掠了附近的超市,把所有的酒都搶回來了。
兩女一見高遠,立刻惡狠狠的道:“你總算回來了,過來坐下。”
“幹嘛?”高遠問。
“當裁判,我們要決一勝負!”黎曼殊雄赳赳的道。
秦柒更是眉開眼笑,媚眼如絲的道:“我們還賭了一樣東西,不過賭的是什麼,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