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古怪。”蓑夜白看見上去的妖族戰士都很難反抗,特別是那些穿着紅色衣服的人,很輕易就能擊殺一大堆妖族戰士。
這次前來進攻的可全都是中等妖族,還有青龍助陣,這樣的實力實在不應該這樣不堪一擊,而且還有很奇怪的一點,就是那些人族戰士似乎在妖族面前也沒有用什麼法術,他們就是填放着炮彈,發射弩箭,妖族戰士幾乎全都是被穿着紅色衣服的那些人殺掉的。
“你去看看。”黑蛟龍吩咐道。
“好。”蓑夜白點頭,帶着身後三五個小妖王向着城頭而去。
“父親,對面有狠角色來了。”一直在田常身邊協助戰鬥的田莊提醒道。
“是老朋友了。”田常也飛了出去,他可不能讓蓑夜白進到這裡面來,以蓑夜白的實力,即使不使用天賦,也不是一般修士擋得住的。
見到田常親自前來,蓑夜白身形停滯,把手一揮,身旁的小妖王避開田常,繼續向前去了。
“看來在燕北的時候,你們吃的苦頭還不夠多,竟然敢來犯齊國。”田常冷冷說道。
“是啊,我們吃了很多苦頭,但是卻沒有田大元帥苦啊,幾年前,田大元帥突然離開了燕北,好像是什麼原因來着?”蓑夜白敲打着腦袋,似乎是想不起來的樣子。
“你找死!”田常臉色一沉,九天長蘆立刻出現在手上,光爆,與旁邊青龍的火焰相比,田常的光爆更加刺眼。
蓑夜白曾今和田常有過很多次的交手,妖族在結丹境之後本就可以完全壓制人族,但是由於田常有着九天長蘆,所以蓑夜白也沒有擊敗過田常。
論戰鬥能力,田常是人族中首屈一指的,但是蓑夜白的天賦也不簡單。
蓑夜白直接拔下頭上的長角,直接選擇與田常近身戰鬥。
黑蛟龍看着蓑夜白這邊打了起來,便加緊驅使青龍進行進攻,青龍雖然無法攻破這個結界,但是必須不停的攻擊,這要纔會是結界露出很多漏洞,妖族的戰士才能夠衝進城牆。
要是這是個完整結界,那麼妖族想要打破一個缺口登上城牆都是很困難的。
戰鬥在持續着,雙方的兵力都在極大的損耗,雙方的高手也進行過多次交鋒,但是戰局卻僵持住了。
妖族沒有辦法攻佔城牆,從日出到日暮,都是艱苦的戰鬥,妖族不停衝上城牆,卻都轉眼被殺掉。
黑蛟龍知道,這是一個持久戰,傍晚時分變收兵後撤,讓戰士們休息一下,準備着明天更加艱苦的戰鬥。
“妖族後撤了,妖族後撤了!”羣衆歡呼道,他們不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後撤,等到明日,妖族還會捲土重來。
“損失如何?”齊王雖然沒有投入戰鬥,但他一直在第一線,親眼看見了戰鬥的慘烈程度,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大王,陣亡三千餘人,傷一千。”這個統計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晏嬰的身上。
這種在戰爭初期出現了死亡人數大大高於受傷人族的情況是極其少見了,原因是妖族攻擊全是朝着喉嚨,心臟去的,人族戰士大多都是被一擊擊殺,能夠死裡逃生的反而是少數。
“統計死者名單,收斂屍體,戰後對親屬進行補償。”齊王聲音平靜,以此掩蓋心中的悲傷與恐懼。
“老臣明白。”晏嬰恭敬的說道,隨後退下。
齊王在位期間,沒有親自統領過戰鬥,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戰爭的殘酷,他看着那些兇惡的妖族朝着他撲過來,你很想轉身跑掉,但是他沒有那麼做,他知道自己要是跑掉,會對士氣造成多大的打擊。
保護齊王的高手由高霖遠帶隊,一共十名身披天羅鬥衣的高手,雖然妖族根本無法接近齊王的身邊,但是齊王依舊很害怕。
妖族的暴虐,進攻的殘忍,都讓齊王膽寒。
齊王雖然很怕,但是他沒有後退一步,正是因爲齊王在這裡,人族的戰士才能義無反顧,雖然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但是他們依舊士氣高漲,有着必勝的信心,而這個信心,就來自於穩坐在城牆上,沒有絲毫後退跡象的齊王。
妖族雖然聰明的留着南門,但是沒有一個人從南門離開,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齊王站在最前線。
齊王因爲這個英明的舉動,鼓舞了軍民,給予了軍民莫大的信心。
田常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衝動,那就是不去奪取姜氏的王位了,因爲他從齊王身上看到了一種霸主的姿態,之前不管這個齊王以前如何的暴虐,如何的忽視百姓,但是在這一刻,竟然有這份魄力,說不定,齊國在他的手上會更好吧。
齊王雖然是王室出生,但是天賦實在是低的可以,依靠着大量丹藥,修爲境界不過是出竅境,在這樣的戰場上是完全不夠看的。
姜氏後人,在姜子牙之後,就沒有一個天賦絕頂的人出現,直到這一任齊王之後,纔出現了高天賦的後人,不知道這與姜子牙的逝世有沒有關係。
如今齊王的三個兒子,公子季陽,公子墨染,公子明渡,修爲都不弱,其中天賦最高的是公子明渡,他的境界已經踏入了結丹境,與他的兩個哥哥境界相同,要知道公子明渡修真時間比公子季陽與公子墨染晚了不下二十年。
田常與蓑夜白的戰鬥也結束了,兩人的戰鬥一直持續到雙方收兵。
戰鬥很精彩,很激烈,在殘酷的戰場上稱得上是一道綺麗的風景,但是人們卻無暇欣賞。
戰鬥也沒有結果,田常攻防一體,光法術在他的手上如同魔術,十分驚豔,難以琢磨,忽現忽滅,但是又處處暗藏殺機。
蓑夜白自始至終都沒有用過天賦,全靠着自己煉化的獨角爲器,與田常周旋,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但是就是和田常打得難分難解。
戰鬥之後,田常飛回城牆,一場惡戰下來,他的手臂都已經發起了酸。
“父親,你沒事吧?”田莊趕緊跑過來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這蓑夜白,實力似乎又有長進,不使用天賦神通已經能和我打個平手了。”田常神色無法輕鬆下來,黑蛟龍可還沒有出手,黑蛟龍的天賦神通就更加強大了,他也得避其鋒芒啊。
“父親不是也沒用殺手鐗嗎。”田莊望着城牆下是屍體,目光深邃。
“我自己知道。”田常語氣不善,似乎這個殺手鐗有什麼故事。
在賀尊家裡,賀尊依舊在研究者伏羲留下的陣法,小徒弟依舊在畫着簡單的符文,畫着畫着還停下來思索着,似乎是真有那麼回事一樣。賀尊每每看到這裡都會搖頭苦笑,在他眼裡,小徒弟已經走火入魔了。
殊不知,在之前,賀尊自己瘋狂的舉動被自己的大徒弟,二徒弟視作走火入魔,現在又反過來嘲笑着小徒弟。
外面戰鬥已經打了一天了,但是賀尊與他的小徒弟似乎完全不知道似的,該做什麼做什麼。
“師父,我畫好了。”小徒弟弱弱的叫了聲。
賀尊回頭看着,那邊小徒弟畫出來的紙張已經有了一大堆,在看着面前的平地,這已經夠大了,但是要把這些紙張全鋪在地上也鋪不下啊。
“嗯。”賀尊輕輕應了一聲,便接着研究自己的去了。
小徒弟見師父沒有理會自己,便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麼多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賀尊餘光瞟了一眼小徒弟,看着憔悴的臉龐和深深地黑眼圈說道。
“知道了。”小徒弟聽話的離開了。
小徒弟離開後,賀尊沒忍住,走過去看着小徒弟畫的符文,一張一張的看着,都是最簡單最基礎的那種,就像是把他學過的簡單符文複習了一遍一樣,其中還有不少重複的,賀尊只當小徒弟是記差了。
賀尊越看下去,重複的就越多,賀尊便覺得不對勁了,首先小徒弟是不可能記錯的,其次這些符文似乎真的有些什麼規律在裡面。
慢慢的,賀尊想起了,這些符文或幾張,或幾十張,都是一個簡單的陣法啊,但是這個陣法有什麼用呢?
賀尊拿起構成其中一個陣法十幾張紙張,到地上擺着的伏羲留下的符文上去看着。
他對這些符文也非常熟悉了,幾乎是立馬的一種感覺,他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符文。
賀尊把這十幾張紙擺在地上,按照符文之間的相互關係發現,這個陣法恰好剋制了伏羲留下的那個符文其中一部分。
賀尊心裡一動,他一直以來都把伏羲留下的符文看得太神秘,看得太複雜,但是其實和他的符文沒有什麼區別,這些符文也是由簡單的符文構成的複雜的符文。
而小徒弟就根本不懂這些,在他眼中,伏羲留下的符文就是一些簡單的拼湊在一起,雖然說就是這些簡單的在他眼中也是很複雜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可以用最基礎的符文組成一個陣法剋制這一個複雜符文的一部分。
賀尊做不到,小徒弟能夠做到,這並不是說小徒弟的天賦高於賀尊,而是說兩人心態不一樣,賀尊把這複雜的符文當做瑰寶,想要破解其中的奧秘。
而小徒弟就覺得這是一個由簡單符文拼湊起來的東西,就可以分開化解。
小徒弟這樣也無法解開這符文的奧秘,但是他卻可以化解伏羲留下的陣法。
一個複雜符文的奧秘絕不是幾個簡單的符文拼湊在一起,他是具有特別的含義,想要解讀這個需要很長的時間,現在賀尊還解讀不了,但是至少是能夠破解的,也許這就是符文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