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子,你的媽媽這是得了什麼病?病了大概多少天了?”楊崢看出這裡面大有問題,於是忍不住問道。
彩子擡頭望向楊崢,說道:“據醫生說,這是一種罕見的皮膚病,不能曬太陽,只能呆在光線昏暗的地方,我母親得了這種病已經有半年左右了,要不是當時找到了木村醫生和鬆阪醫生,我媽媽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嗯,的確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也不是不能醫治。”楊崢自言自語道。
聽到楊崢說的話,一旁的木村醫生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說道:“這位木易先生,請問你剛纔說的不能醫治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是一名醫生嗎?你的醫術很高明嗎?”
“誰在說話?”楊崢假裝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問道。
木村嘴角一抽,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自己明明就站在跟前說了那句話,你明明就聽到了,在我這裝什麼裝啊?
繼續保持無視木村的態度,楊崢一本正經地向彩子說道:“彩子,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一家事情,從今以後,你們再也不用辛苦賺錢了,你們可以考慮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然後談一段浪漫的戀愛,過上幸福的生活。”
楊崢的這話一出,引來了真理子和木村齊齊質疑的目光。
連彩子也是一頭霧水,問道:“木易先生,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們不用再辛苦賺錢了,我們還要賺錢給我們媽媽看病呢?”
“呵呵,彩子,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被庸醫給騙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給你們下了個套,其實你媽媽一點病也沒有,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騙你們的醫生很有可能就是想從你們這裡榨取一筆醫藥費後。”楊崢直截了當地拆穿了隱藏在這個故事中的陰謀。
“你說什麼?小子,你有本事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木村驚得跳了起來,指着楊崢鼻子罵道。
他當然有理由憤怒,因爲半年前,正是他和他的叔叔,也就是村子裡醫療所的唯一醫生鬆阪醫生給彩子的媽媽下達了病情診斷書。
可是現在從楊崢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這份診斷竟然是個誤診,這不是明擺着給他們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嗎?
楊崢慢慢轉過頭,將木村上下打量了一眼,這時才發現,原來他的個頭竟然連一米六都沒有,和自己一米八的個子站在一起一比,簡直反差驚人。
哼哼,倭國小矮子,就算顏值不錯又怎麼樣?所謂一白遮百醜,一矮毀所有。你沒前途的。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矮子先生,聽說你也參與了診病過程?怎麼你連這樣一點醫學常識也沒有,這麼簡單的病都看不出來嗎?還皮膚病?這麼明顯的誤診連我一個醫術粗淺的人都看出來了,真不知道你們的醫術是跟誰學的?”楊崢毫不客氣地把木村批的體無完膚。
木村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想找楊崢幹架,幸虧是真理子攔了下來才救了木村一命。
“木
易先生,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我媽媽的病的確是誤診的話,請你告訴我,我媽媽究竟得了什麼病?”真理子瞪了木村一眼,木村的兇焰便稍稍緩和了幾分。
“是啊,哼,你要是說不出來,就得爲你剛纔的行爲道歉。”木村附和道。
楊崢冷冷一笑,說道:“好吧,我就跟你們說一下吧,彩子,回憶一下,你的媽媽在半年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有沒有碰到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彩子努力回憶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媽媽當時在發病前的時候有一次從海邊撿回來一個罐子,當時我妹妹不在,所以不知道,我媽媽就跟我一個人講過,她說這個罐子好像是個古董,讓我找個機會就拿出去給專家看一看,說不定能賣不少錢。”真理子說道。
“古董罐子?”楊崢沉吟了一下,不一會兒便脫口笑道:“看來我所料不錯,你媽媽的病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一種心理作用,她得到這個寶貴罐子後,整天擔心會被人偷走,所以思勞成疾,就病倒了下來,剛好這兩個庸醫解題發揮,就騙你們說你們媽媽得了重病,需要一筆治療費。”
“簡直一派胡言,真理子,這個人瘋了,他在胡說八道。”木村怒道。
“胡說八道?好,我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看看我是怎麼在片刻之間讓這位病人重新恢復如初的?”楊崢心中傲氣陡生,昂然道。
木村譏諷地笑道:“好啊,如果你要是能治好伯母的話,我馬上從你眼前消失,如果不能的話,你馬上就從這個村子裡滾出去。”
“不,如果我治好了她的話,你將面臨一場官司。”
楊崢淡淡一笑,隨後走到彩子媽媽面前,將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說道:“你們看好了,我這隻手上沾滿了靈氣,一分鐘後,伯母就會睜開眼睛,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說着,楊崢慢慢閉上了眼睛,假裝正在發功。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楊崢,雖然楊崢的行爲表現得極爲神秘,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不定真的就能治好呢?
其實,從頭到尾,楊崢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個幌子,他的真實目的是爲了掩人耳目。
在他看到彩子母親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於是睜開超眼一看,驚訝地發現,在她身上竟然附着着一團人形煞氣。
這團人形煞氣渾身呈半透明的黑色,從它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上看,並不如何強大,但是當它困在一個年邁的老婦身上時,就表現得尤爲厲害。
彩子媽媽被這團煞氣長期佔據身體,精神被折磨都痛苦不堪,所以才表現出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
而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又給了煞氣得天獨厚的生長環境。
沒有陽光照耀,再加上某種特殊的營養補給,這團煞氣竟然隱隱有種越來越膨脹的趨勢。
用不了
多長時間,當彩子媽媽無法控制體內的這團煞氣時,這團煞氣就會主宰她的身體,其結果就是,老婦會發瘋致死。
所以,當一切都弄清楚之後,楊崢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下達一個命令。
“嘉兒,該你出馬了,消滅這團煞氣。”
“沒問題,大哥哥,這點煞氣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經過一段時間的滋養,貝嘉兒的心智逐漸成熟,她的力量也更加強大,這團煞氣在她眼裡看來不過是小菜一碟。
“你要幹什麼,不要消滅我,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委身的地方。”彩子媽媽體內的那團煞氣似乎是察覺到某種來自外界的生命威脅,情不自禁地喊道。
貝嘉兒就像一具死神一般,冷冷對那團人形煞氣說了聲:“你活了這麼久,也夠本了,現在,就讓我來接管吧。”說完,她風捲殘雲般將那團煞氣吃了個精光,隨後又飛回到了楊崢體內。
一分鐘剛剛到,在感覺到貝嘉兒回來之後,楊崢這才慢慢把手從彩子媽媽額頭上拿下來。
“一,二,三,醒來。”楊崢定聲一喝,頗有幾分高人姿態。
就在他醒來二字剛一出口之際,彩子媽媽忽然眼珠一動,緊急着便悠悠睜開了眼睛。
“彩子,真理子,你們都在啊。”聲音斷斷續續,顯然不太熟練。
彩子和真理子就像看到鐵樹開花一樣,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震驚地說道:“媽媽,你,你醒過來了?可以說話了?”
自從得病以來,她們的媽媽已經很久都沒有正常說過話了,而能夠開口叫出自己女兒名字,這就說明她的病情已經轉危爲安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要上去給伯母檢查一下。”木村一臉懵逼的表情,信誓旦旦地要走上去給彩子媽媽治療。
“滾開,從我家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了。”真理子氣得柳眉倒豎,一臉兇悍的目光恨不得把木村給生吞活剝了。
木村哪裡還有臉呆下去,只得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兩姐妹合力將媽媽服侍在牀上躺下之後,又給她梳洗了一番,餵了一些流食,一切忙完之後纔有空和楊崢說幾句話。
“木易先生,這次真是多謝你了,你不僅治好了我媽媽的病,還揭穿了那一對醫生叔侄的陰謀,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了。”彩子是個單純的姑娘,她一心認爲楊崢是個大好人,沒說兩句又要忍不住撲到他懷裡來了。
相比之下,真理子就理性一些,她對楊崢的臉色也好轉了不少,說道:“木易先生,我收回方纔對你的態度,這次多虧了你,我的媽媽才能康復,我們兩姐妹無以爲報,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照辦。”
其實楊崢很想來一句,行啊,那咱們也演一次成人片唄。不過那話也只是在心裡說說而已,畢竟她們媽媽病好了,真理子也不必爲了錢去犧牲自己的身體。
“我想看看你們媽媽撿回來的那個古董罐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