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聽到兩個中校保鏢過來的聲音,估計馬上內務部隊也會派人過來。軍方的人抓住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可以對軍方形象的巨大宣傳,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理。
可能蓋司.薩肯特自己覺得已經把自己最大的負擔安排好,神色一片平靜,再也不開口。高鶴體內的痛楚經過這一段,也好了很多,或者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痛苦。兩個中校到達的時候,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唯一很駭人的是,高鶴滿身是血,蓋司.薩肯特也滿身是血。
2號車就在附近,也被馬上開了過來。高鶴的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倒是蓋司.薩肯特比較麻煩。高鶴剛剛也只是給蓋司.薩肯特噴了點止血噴劑,體內的傷勢都沒有處理過。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沒多久高鶴和蓋司.薩肯特就被妥善的帶回了城市。對高鶴真的把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抓獲,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不管怎麼說,高鶴始終是軍方的人,赫斯上校也覺得十分有面子。
趙奇將軍似乎也很驚訝高鶴再次的創造奇蹟,又驚又喜的他立刻命令高鶴帶着蓋司.薩肯特返回軍隊。調高鶴過來,開始的原因也是查爾斯先生堅持,但現在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已經落網,似乎也沒有跡象表明會有什麼其他人會對查爾斯不利,高鶴在反而顯得有些大材小用。
更重要的是,高鶴就是想要繼續執行任務,也不太可能。蓋司.薩肯特調動黑色晶石中所有的能量轟入體內豈是開玩笑的,直到現在,高鶴還是隻能躺在擔架上,被兩個中校保鏢忠實的推來推去。
蓋司.薩肯特同樣躺着,距離高鶴不遠。看過高鶴脖子上的項鍊後,他只是苦笑着說了一句話:“早知道你是她的朋友,打死我也不敢對你做那些事情。”此後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飛向基地的飛船中。高鶴和蓋司.薩肯特躺在一起,高鶴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問了蓋司.薩肯特一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蓋司.薩肯特這個時候也恢復了他原本也是一代梟雄地風度:“和你回你們的基地,是爲了成全你。以後,你難道真的以爲象我這樣的人會活着被那些陰謀家利用?”看着他的眼神和決絕,高鶴再也沒有問過類似的話題。
體內的能量狂流讓高鶴不得不躺在牀上接受衆人地祝賀。甚至高鶴在躺着見到第四小隊的同伴的時候,美女見他這副樣子,眼圈一紅,差點落淚。這幾次高鶴出任務好象每回不帶點傷回來就不正常,身上已經有不少傷痕,還是這樣拼命。只剩下美女的時候,美女忍不住埋怨了他幾句。
高鶴當然知道美女爲什麼會這樣說,不過他也只是笑着安慰了美女幾句。有時候真是奇怪,受傷的明明是高鶴,該安慰的也是高鶴,怎麼反過來高鶴成了安慰別人的人?
手上蓋司.薩肯特送給他的那塊芯片,高鶴也是飛庫手打猶豫良久,到底要不要把它拿出來。高鶴是個軍人,但軍人也有自己的秘密。向自己體內的五行氣息以及一直縈繞在腦子裡的玄奧口訣。一直就沒有給軍方地任何人知道過。唯一軍方掌握的,是高鶴對各種危險有着強烈的預知能力,以及對能源晶石的敏感。
不用說軍方,就連冰煞那樣的修行者,面對高鶴的時候,也只是以爲高鶴是一個普通特種戰士。如果不是高鶴的有些想法很有意思,冰煞根本不會對高鶴另眼相看。說不定高鶴會一直呆在那個冰山下扮演冰雕直到冰煞離開後被後來的人發現。
手上多了一塊可以控制一個特混艦隊的身份識別卡,同時也在心上多了一份責任。這不是說高鶴沒有了對自己軍隊的忠誠,恰恰相反,蓋司.薩肯特地話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如果那些研究人員一旦出現,引起的可能就是一場再也無法遏制的軒然大波。
趙奇將軍他們可能不會有什麼異心,但是,這些東西是無法直接控制在他們手中的。一旦軍部的高層和聯合議會的高層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說不定,真的會象蓋司.薩肯特所預言的那樣,人類社會會被華麗的分成幾個大的派系。而最終的結果,是整個人類再次回到國家的劃分當中,其中,某個或者某個國家佔據着絕對優勢的科技,成爲新一代的人類霸王國家。
接下來,可以想象的就是,戰爭,征服,爭霸,以及死亡。不管是軍人還是平民,都會面臨這種無法避免的死亡。而問題的根源,就在高鶴手上的這個小小的芯片上。以蓋司.薩肯特如此狂妄的人,尚把這些東西捏在手中,始終沒有敢把他們推到明處,這個東西的分量可見一斑。
心中還是沉甸甸的,索性遵照和蓋司.薩肯特的約定,放在五年之後一點一點交出來好了。如果這個時候拿出來,不說被人,家長肯定會忙到腳後跟後腦勺。
身上還有另一個麻煩,狂暴的五行氣息在體內可不是之前那麼一點點時候那麼的聽話。現在,高鶴的體內已經分不清哪裡是五行能量的源頭,哪裡是能量的尾巴。所有的屬性能量,在高鶴的體內已經不是線狀的分佈,在高鶴的感覺中,整個身體的表面,都被這些狂暴的能量所充滿。
原本還需要心隨意動,通過意念指揮運行到各處的屬性能量,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到處充滿了這種充沛的能量,還需要什麼調動啊,隨意的出手就是比之前恐怖許多的氣息攻擊。
當然,這也只是高鶴目前的幻想,身體表面充斥的五行能量,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原本只是控制線狀氣息的方法,對這樣的情形根本就無計可施。
更嚴重的是,不但身體地表面,就兩整個內腑中。也都充滿了這種狂暴的能量。能量不停地在內腑當中四處激盪,很多時候,都帶給高鶴無法躲避的痛苦。而腦海中清晰閃過的口訣,則確保了高鶴在“享受”這些痛楚的時候不至於暈厥。偶爾有時候,高鶴會因爲某個部位的突然震盪,不得不吐出一口淤血來。
高鶴的病倒,當然,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確實是病例,最開心的人就是行刑者部隊的醫療小組了。高鶴可是他們最好的研究對象,上次高鶴給的那些藥品,已經經過軍方內部的臨牀測試,針對骨折的傷勢有着驚人的效果。
而醫療小組也已經找到了批量生產的辦法。雖然成本相對來說比較高,但和它的療效相比,那點成本已經可以忽略了。能讓一個骨折地戰士在短短地幾天內恢復戰鬥力,這點比什麼都重要。醫療小組因爲這個事情,已經得到了軍方的通報嘉獎。
行刑者部隊現在在高層當中,那是非常響亮的一個名字。不但在作戰中屢立戰功。當然,這些脫不開高鶴的功勞,而且就連其中的醫療小隊,也是十分的出色。整個部隊的素質如此之高,導致漢默將軍的那個位置現在有無數人開始覬覦。當然,也僅僅是覬覦而已,有趙奇將軍在,現在誰敢隨後動他手下的任何一個人?
高鶴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現在地難題,但是,有一點是很清楚的,當他專注於背誦口訣的時候,雖然腦子會更清明,感覺會更清晰,但是,身體內的痛楚好象也在一點一點的減弱。雖然減弱的幅度十分的低,但是在高鶴敏感的神經下,還是發現了這一點點的不同。當然,這也只是開始的時候。
體表的能量不停的遊走,沒有什麼痛楚,而內腑甚至肌肉血管骨骼當中流淌的能量,可就沒有這麼溫柔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內腑疼痛,到後來,整個身體都陷入一種更加瘋狂的劇痛之中,好象是久不鍛鍊的胖子,突然參加了一場大運動量的活動之後,剛開始只是胳膊腿痠疼,第二天才發現自己全身都無法適應一樣,高鶴的情形就是如此。
在高鶴的感覺中,自己應該是全身浮腫的不成樣子了,不然,體內不會感覺到如此的憋悶,好象自己的身體是個氣球,正在被體內的氣體無限量的吹大一樣。這種漲大的過程,皮膚和肌肉割裂的痛楚,肌肉腫脹的痛苦,肌肉和血管分離的痛楚,血肉和骨骼分離的痛楚,一絲不漏的忠實的反應到高鶴的腦子裡,沒有半點停歇。
原以爲不停的默誦口訣會減輕痛苦,現在卻滿不是那麼回事。隨着時間的延續,回到基地三天後,劇痛已經讓高鶴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即便是想要咬緊牙關,卻發現就連臉上的肌肉也無法控制,劇痛之下,連嘴都無法閉上了。
黑色晶石之內的能量非同小可,加上蓋司.薩肯特最近一段時間吸收了那麼多人的修爲,一般的人,如果碰到這樣的情形,真的會象蓋司.薩肯特希望的那樣,當場爆體而亡的。高鶴雖然幸運,沒有到那種悲慘的地步,但是,如此海量的屬性能量,也不是他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可以承受的。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醫療小隊的成員,高鶴回來後一直在他們的監控之下。行刑者部隊的醫療設施之先進和齊全,那是別的部隊無法比擬的,即便是民間最好的醫院,也不一定有他們這樣的條件,尤其還是在得到軍方嘉獎之後,更是新添置了一批最升年的試驗設備。
高鶴現在的情形,根本無法吃東西喝水,所有的營養物質只能通過靜脈滴注來進行。不過,在高鶴回來的第二天,插在高鶴體內的針頭就會莫名其妙的脫出來。即便是換一個針頭,還是在短時間內被推出來。全身的肌肉,好象在一定限度內瘋狂的繃緊,身體顯得越來越僵硬。
到了第四天,金屬針頭已經無法插進高鶴的靜脈了。高鶴的身體好象變成了一塊精鋼,不管什麼材質的針頭,在高鶴身上不外乎兩個結果,折斷,或者是變形。還好高鶴的情況並沒有因爲無法進行經脈滴注而虛弱,但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事情。所以,很快漢默將軍就出現在高鶴牀前。
現在的高鶴十分的不妙。不但無法吃喝,無法靜脈滴注吸取營養物質,還在時不時的吐血,連輸血都不可能。更爲嚴重的是,高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醫療小組的人束手無策。只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漢默將軍,好象他纔是一個最好的醫生一般。
這樣的情形,漢默將軍也無法處理,除了要求軍部用最好的醫生外,只能上報到趙奇將軍那裡,聽到這個消息,將軍大吃一驚,放下了手中的一切,火速的趕來。
體內的翻騰已經越來越劇烈,甚至可以感覺到肌肉纖維被一絲一絲的剝裂地痛楚,但神奇的是,五行屬性齊全。還有一股能量在剝裂肌肉的同時,不停的修補着,不光是肌肉,血管同樣是這樣的情形,而骨骼,則比這個好象還要嚴重一些。
身上的每一段骨骼,都好象被強力地重錘地粉碎,然後骨粉又被最高明的醫生在瞬間聚攏在一起,恢復原狀,緩慢的復原。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高鶴同的更是無法忍受。可惜,沒有機會暈厥,甚至連緊握拳頭或者咬緊牙關這樣的減輕痛苦的方法都做不到。
無法動彈,身上一切正常,甚至連一點點汗水都沒有。在這樣的痛苦侵襲下,負責照看高鶴的醫療隊員,也只是單純地以爲高鶴無法接受營養而已,根本不知道現在的高鶴就活生生的生活在地獄中。高鶴以爲自己已經快要被漲破,別人看來卻是一切正常。唯一可怕的就是,每隔一會,高鶴會吐出一點點鮮紅的血液。
高鶴心中一直很清醒,所有的痛楚都點點滴滴的記在心頭。這次可不是上次自己被吸收了一點氣息後黑色晶石反哺的那點屬性能量,這可是數十個高手的畢生修爲加上黑色晶石本身億萬年來形成過程中吸收的能量,說句不好聽的話,高鶴自己就象活活吞了一個核電站,沒有被撐爆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還好,這樣的痛楚和剛開始的一樣,經歷過一個高峰後,正在緩慢的變輕。別的地方有沒有變化高鶴不知道,但內腑之中,原本每震盪一次都要引起劇烈疼痛並且吐出一口鮮血,但現在好象經過這一段時間野蠻的瘋狂撞擊,內腑也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至少,吐血的現象已經十分稀少,等到趙奇將軍趕到的時候,高鶴基本上已經不再有淤血吐出。
趙奇將軍這兩天也十分煩心。高鶴抓住蓋司.薩肯特讓他十分開心,畢竟高鶴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唯一的缺憾就是高鶴受傷了,躺在牀上無法動彈。
高鶴面臨的敵人是什麼人,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將軍怎麼可能不清楚。行刑者部隊成立的初衷,就是要對那些修行者形成威嚇。修行者什麼樣的實力,將軍大概也心中有數。而蓋司.薩肯特可是讓數十個修行者,尤其還是基督教會和道教這兩個超級組織的人手無可奈何的人物,卻被高鶴一個人擒獲。
根據兩個中校保鏢的描述,好象是高鶴成功的讓蓋司.薩肯特輕視,並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近距離用大口徑狙擊步槍射擊得手的。而且押解回來的蓋司.薩肯特身上的傷口也證實了這一點。唯一無法知道更加詳細情況的原因,就是因爲高鶴受傷至今還無法開口說話。
蓋司.薩肯特雖然抓獲,但是將軍的興奮並沒有維持幾天,在進入軍事醫院後的第二天,蓋司.薩肯特就帶着一臉嘲弄的笑容死去,沒有任何跡象。從解剖屍體的情況看,好象是因爲傷勢太重無法控制。蓋司.薩肯特這一死不要緊,他手上掌握的那些力量,那些科技,全部都變成了一場空。
顯然這次是做了無用功,除了在兩個宗教的人士面前,狠狠的長了一把軍方的面子外,沒有任何任何實質性的收穫。現在,手下的得力干將高鶴也出了嚴重的狀況,如果高鶴的情形無法控制的話,這次將軍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得知高鶴的嚴重傷勢,將軍也顧不得手邊的很多事,直接來到了行刑者部隊的基地。還好,看來高鶴雖然無法接受營養物質,但是臉色上還很正常。而且據監控的醫療隊員介紹,原本高鶴一直緊繃的肌肉今天也有鬆弛的跡象,如果按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最多兩天,就可以恢復正常的情況。
看着高鶴這樣的情形,趙奇將軍也一陣的過意不去。終於下定了決心,到漢默將軍的辦公室打開了通訊儀。如果高鶴能夠恢復正常,一定在他能站起來的時候,親手把這幾次的功勞勳章戴到他的胸前。
第一百一十章新的同僚
高鶴雖然不能說不能動,但是外面的情形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即便是在病房外面,也很少有動靜能夠瞞過他的耳朵和感覺。說到底,受這麼多的苦楚,還是有一點點的好處的。
劇烈痛楚的跡象正在緩慢的減輕,高鶴也終於可以慢慢的恢復某些肌肉的控制。至少,牙關已經可以緊咬了。嘴能動,話也終於可以說出口,不過,這個時候,高鶴已經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全身的疼痛,除了呻吟,沒有別的聲音出口。但高鶴又是個倔強的戰士,這種痛苦的呻吟,既然在之前的幾天內都沒有發出過,現在又怎麼能發出來呢。
醫療隊負責看護高鶴的隊員,驚喜的發現高鶴的眼睛在閉上幾天後,再次的睜開,大喜之下,跑過來不停的問高鶴問題。高鶴緊咬着牙關,只能用艱難的點頭或者搖頭來表示。
雖然看起來高鶴好象是有點問題,但恢復了神智,能夠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漢默將軍和趙奇將軍得知消息後,都很驚喜的在他牀前逗留了好長的時間。兩個人現在沒有別的命令,一致的要求高鶴安心養傷,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雖然體內的痛楚在見換,但還沒有到消失的地步。事實上,高鶴至盡仍然感覺到異常的痛苦,好在肌肉已經慢慢的恢復,靜脈滴注已經可以。連續幾天水米未進。高鶴看起來有些憔悴,但讓醫療小組驚訝地是,他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虛弱。固然高鶴這幾天好象並沒有什麼損失水分的症狀,可怎麼說也是超過七天滴水不沾,能有這樣的表現,除了神奇兩個字,沒有別的形容詞。
當然,行刑者部隊的醫療小隊對於高鶴身上的某些非正常地超出普通人範圍之內的稍稍有些不合理的症狀都已經表現出強勁的免疫力以及非凡的接受能力。高鶴爲什麼是他們最受歡迎的病人,還不是因爲他身上的這些異於常人的表現?正好,高鶴的情況又讓他們多了一個研究的課題。
痛依然在痛,但高鶴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同。身體好象更加地能夠適應這樣的痛楚,或者說,高鶴以爲的痛苦減輕只不過是他的錯覺,相反,痛苦一點都沒有減輕,這點從他體內仍然肆虐的狂暴能量就可以知道,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痛楚,已經慢慢的習慣,或者說,承受痛苦地上限被擴大了。
如果高鶴沒有理解錯的話,體內四處遊走不受控制的能量,正在進行着兩件看起來似乎很矛盾地事情。一件是盡情地破壞高鶴的身體組織,這也是高鶴的痛苦的來源。第二件則是不停的修復,修復高鶴的傷勢,修復被屬性能量破壞無疑的身體。
而高鶴感覺到習慣痛苦的根源。也正是這兩件事情綜合作用的結果。受傷,然後恢復,如此的反覆。傷處會比原來嬌嫩的組織更加的強悍。不知道這些能量的破壞什麼時候是盡頭。同樣的,不知道這種痛苦什麼時候是盡頭。
繼續過了兩天,高鶴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中發現,儘管體內的屬性能量在不停的破壞和修復,但是,和之前在體內的情形一樣,每經過一段時間,那些能量都會壯大一些,然後繼續破壞和修復耗費。最後繼續壯大,永遠沒有完結的時候。
高鶴也意識到,想要結束這種痛苦,除了自己能夠完全的控制這些能量,其他沒有任何辦法。雖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認識,但高鶴在短時間內卻沒有一點頭緒。之前的那種控制能量的方法,早已經不適合現在身體內的情況,現在有什麼方法能夠全部的控制比起以前假了數百倍,甚至有可能是數千倍或者數萬倍的恐怖能量?
在暫時沒有辦法控制能量的情況下,高鶴也只能把希望寄予腦子裡一直縈繞不休的玄奧口訣。儘管至今爲止還不是很清楚這些口訣的用法,但口訣已經在無數次的生死存亡證明,這是可以保命的好東西,這樣的東西,放着不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病榻之上的高鶴,在醫療人員和前來探望的人眼中,好象變了一個人一。原先充滿活力的高鶴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躺在牀上的高鶴,每天只知道閉着眼睛,好象老僧入定一樣的表情。甚至連吃飯喝水這些日常的行動也都沒有,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般,只是躺在牀上。
病理檢查,什麼問題也發現不了,但高鶴卻至今還不能站起來。這對醫療小隊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趙奇將軍已經發話,只要能找到高鶴的病因,醫療小組全體人員可以得到集體立功的勳章一枚,面對這樣決大的刺激,整個醫療小隊如同吸了足量海洛因的隱君子一般,精神頭十足,每天都圍在高鶴的身邊轉來轉去。
經常會有行刑者部隊的人來看高鶴,不過每次都是看到高鶴心無旁騖睡覺一般的樣子。美女來陪的時候最多,高鶴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植物人的症狀,如果不是腦波儀顯示高鶴還有正常的思維,大家真的會以爲他已經不行了。
美女經常在高鶴牀邊看着他,只要有空,美女一定在這裡。有時候,美女會說上幾句話,不知道高鶴聽進去沒有,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在高鶴面前說出了這些話。通常這個時候,都沒有人會打擾他們,即便是醫療隊員們,不是必要的情況下,也不會出現。
紫小云也經常出現。受高鶴前段時間瘋狂錘鍊自己地影響和帶動。現在紫小云每天的訓練日程就是在自己身上施展重力控制,然後瘋狂的繞着高鶴曾經帶她跑過的操場上不停的跑動,直到跑不爲止。
這樣的瘋狂帶來的效果是十分明顯的,首先在體質上,紫小云已經不像是一個孱弱的小女孩,真正的看起來象個戰士。其次,紫小云的重力控制已經突破四倍的極限,除了那種旋轉重力儀之外,基地上的那些人工重力控制器早已經不是對手。
雖然出現的次數不如美女多,但紫小云也是每天必然會到的一個。每天早上出操訓練前,和晚上休息前,紫小云總是會在高鶴的身上運用自己控制重力的能力。開始醫療隊員們並不知道,後來發現後,仔細研究了一下,並沒有阻止,反倒給她提供了一個計劃。
每次按照不同地重力給高鶴進行施展。在功能上,和每天給他進行肌肉按摩是同樣的功效,而且這種全方位的重力控制,比起人工的按摩來說,效果還要更加好一些。醫療小組提供的重力控制方案,更像是一個給高鶴進行物理治療預防高鶴長期臥牀肌肉收縮的運動操。
對幫助過自己的高鶴,紫小云心中也存在着一股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美女對高鶴的態度,大家沒有一個看不出來,只是誰也不想說。紫小云也不和高鶴多說什麼,但她堅信,自己每天對高鶴施展地這些重力控制,高鶴一定可以感覺到。
兩個半機械人中校,斯科特中校和樸志強中校。也經常過來看望。開始的時候還表現很正常,不過高鶴一直纏綿病榻一個月之後,兩個人好象也失去了耐性,斯科特中校更是大肆宣揚要把高鶴也動手術改造成半機械人,省得這麼讓人看的難過。當然,他地話被人當作無物,直接忽略。
最心中難過但嘴上說不出的,很可能就是趙奇將軍了。不管怎麼說,高鶴一直是他的屬下。雖說不能算是左膀右臂,但也是他手上最得力,最有價值的一個士兵,因爲執行他發佈的命令變成這個樣子,更過分的是,雖然任務完成,但目標卻在移交給審訊部門的第二天就死了,高鶴的這種犧牲,完全沒有了價值。早知道這樣,就不要發佈當時那個現在看起來很有些賭博意味的命令了。
不過,後悔藥是沒有地方可買的,而高鶴目前地身份,也無法讓他出現在其他人面前。趙奇將軍能做的,就是把高鶴的臨牀表現拿給一個個的專家,甚至是兩個異能協會的,期望他們能給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高鶴是在回基地後,先表現虛弱,但還能說話,後來才漸漸變成這樣的,這樣的情形十分像是中了慢性的毒藥,可是任醫療小隊的隊員們怎麼分析,也沒有發現高鶴的血液體液中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成分,這纔是最要命的。
可惜的是,因爲執行的秘密任務,高鶴又是A3級別,所以,爲什麼會成爲這樣還不能告訴他們,更是給明確的診治提高了幾個難度係數。當然,就算是想要把真實的情形告訴別人,也沒有第一手的資料。
兩個中校保鏢描述了一些,但並不知道內情。高鶴變成這樣,趙奇將軍也沒有爲難兩個中校保鏢,直接命令他們回到自己的部隊,高鶴在行刑者部隊的基地,除非有成規模的艦隊襲擊,否則不會有任何問題。蓋司.薩肯特已經死亡,特混艦隊沒有他的命令,不知道會進行什麼樣的活動。不過,將軍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特混艦隊有任何攻擊的跡象,馬上啓動最終反制措施,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手軟了。
雖然很可惜,但日子總是要過的,行刑者部隊並沒有因爲高鶴一個人無法執行任務就垮掉。相反,因爲高鶴的受傷,整個行刑者部隊從上到下都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悲憤的煞氣,對待進幾次的任務對象,一點都沒有辜負行刑者部隊這個名字,幾乎所有的目標讀被清楚的乾乾淨淨。
行刑者部隊過後,那些申請軍方特別部隊出馬的地方警察或者內務部隊,無不被行刑者部隊表現出來地這種煞氣所震撼。甚至有兩個地方警察的首腦。見過現場之後,回到警察局把建議申請特別支持的兩個官員痛罵一通,接着就下命令以後再也不許申請軍方的特別支持。
時間已經過了三個月,高鶴仍然是那幅樣子,沒有一點起色。好在醫療對於盡心,而且紫小云的那個重力按摩也確實管用,高鶴在外邊上倒沒有顯示出任何衰敗或者肌肉萎縮的症狀。仍然是一幅強悍的外表和身軀,和以前不同的,只是現在是躺着的而已。
今天很特護,第一次有隸屬於行刑者部隊的戰艦起飛不是因爲出動殺人的任務。當然,之前高鶴的那枚小型戰艦並不是行刑者部隊的戰鬥序列,所以那個不算。現在因爲高鶴目前的情形,那艘小型的戰艦也一直停在機場數個月沒有動過。
戰艦出動的原因,是去另外的基地接一批新成員。據說,還有幾個修行者會來這裡觀觀摩,見識一下行刑者部隊地實力。當然,這樣觀摩,完全是出與警告和威嚇的目的,既然軍方成立了這個部隊,那就要讓那些修行者們知道,軍方有力量在他們破壞法紀的時候進行制裁。
戰士實力的目的,也是爲了讓那些人不管在做什麼事情時,都要清楚明白的知道現在已經有一柄掛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這也是行刑者部隊成立以來,第一次在那些修行者面前亮出自己地旗號。經過這麼長時間和訓練和任務,行刑者部隊已經有決心和能力站在這些修行者面前。
戰艦很快的停靠。漢默將軍親自帶了幾個小隊長去接。新來地戰士全部都是在不同地部隊當中經過重重考覈後篩選出來的,完全合乎行刑者部隊的需要。不論從衷心還是能力上,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拿到資料,漢默將軍甚至發現還有一個剛剛從新兵營出來的女兵也在名單當中。而且這個女兵還是熟人,居然是高鶴在雙子星球上救出的四十年前的宇宙探索夜寒零寒,當時還是將軍親自安排她加入軍隊的。當然說起她的另外一個名字,如果被那些修行者知道她在行刑者部隊當中,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恐慌。
冰煞!沒有食言,果然在新兵訓練完成之後,就成功地實現了當時對高鶴的承諾,順利的來到高鶴的部隊當中。此時的她,一點沒有之前在高鶴開始遇到她的時候那種冰冷徹骨的感覺,不過還是有一些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即便是和她同來的將來的幾個戰友,好象也有點受不了她的這個性格,一個人站在前面,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見到漢默安靜機,冰煞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將軍,少尉夜零寒前來報道,請指示!”幸虧高鶴現在沒有在現場,否則的話,一定回嚇掉下巴。這樣的表現,對一個軍人來說十分正常,但還是原來的冰煞嗎?
都是熟人,之前還和將軍會談過,這會將軍也沒有顯得多意外,畢竟她是通過正常的途徑調進來的,說明她的實力已經經過了考覈,又是認識的人,好說話。“你也代號?在部隊當中,我們一般都呼吸稱呼代號。”將軍直截了當的問題她。
“冰山,將軍!”冰煞在軍中的代號也脫不開冰這個字,想來也是拒絕了不少人,纔會有這樣的代號被叫開來。
後面的幾個戰士也同樣是新來的,將軍也沒有表現的太熟絡,統一的行禮:“歡迎大家來到行刑者部隊!”
以後都是自己人,同時將軍也是大家的直接領導,新來的戰士們都很標準的行禮。基地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一切,只要進去聽指揮進行。
後面來,是兩個協會的代表。來的人當中,還有幾個熟人。至少,如果高和在的話,馬上能認出至少六個人。殘風、柏瑟斯,羽光,木長老,馬力特長老,此外,還有一個居然是那個囂張的杜少校。兩大協會派出各自的外事長老情有可原,但居然把這個最能得罪人的杜少校也派出來,是不是存了要試試行刑者部隊的意思?
不知道該說他們倒黴還是安排的人實在是不戶挑時候,剛剛冰煞才走下戰艦,如果他們真的是來鬧事的話,用腳指頭也可以想到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冰煞已經離開地球几上三年,不知道兩個協會的人還認識不認識冰煞的面孔。不過,好象現在的冰煞是變了很多,身上濃濃的那種拒人七裡之外的氣勢雖然還有,但已經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範圍。長髮已經剪成軍隊內部長見的短髮,混身上下也沒有任何駭人的煞氣散發出來。現在的她,最多也就是一個性格有點孤傲的新兵。
也許,當以後某一天他們知道,自己曾經和冰煞呆在同一艘戰艦上,居然沒有事情發生,也許他們會很慶幸當時自己做的實在足夠循規蹈矩,肯定是祖上或者自己前世真的燒足了高香纔有這樣的超級好運發生被!
把大家都安頓下來,新兵們當中,冰煞第一個找上了漢默將軍:“將軍,駱駝在哪裡?”冰煞的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