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發現了自己有些用力過猛了,顏色當即一個反手將顧慮握着匕首的手轉向了顧慮的背後,然後身子向前一移,顧慮一隻手背在後面,整個人都被顏色貼的靠在了牆上。
一隻手撫着顧慮的臉,顏色紅潤的雙脣湊近她的耳畔,如情人般囈語着:“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滾開!”
擡腿,顧慮惱羞成怒的就想將顏色踢開,可是卻被顏色整個抱住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用那種跳華爾茲般的動作將她半抱在手中,一隻手優雅的握着顧慮的手,顧慮的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甩掉了。
“你的軟弱讓我很受用。”
眼中帶着笑意,顏色緩緩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混蛋!”低聲咒罵的聲音隨着顧慮的手揮了過去。
手下一用力,顏色將她扯了起來,也很巧妙的躲過了顧慮的攻擊,然後,她突然出人意料的將顧慮往一旁猛的一推,就在顧慮疑惑不已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幾乎是從天而降,拿着一把日本武士刀就劈了下來,如果不是顏色將顧慮推開,恐怕顧慮現在已經血灑當場了。
“是你。”
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顏色冷冷的冒出了這樣的兩個字,而她的臉上,也是不言而喻的殺意波動。
這個女人,就是自己那天在【城堡】的晚上出現在窗口揚言要找boss的女人。
緩緩地從地上站起,長而濃密的黑髮中逐漸露出女人那美麗的臉旁,和那嗜了血般的黑瞳。
“你……”指着她,顧慮的眼中閃過驚詫,當即就要吞吞吐吐的要說什麼,這時女人的刀卻再次揮向了她,身體條件性的向後一仰,那刀刃,幾乎是從她的臉上劃過。
見顧慮有危險,顏色當然不會袖手旁觀,衝上前去和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刀鋒從顏色的腳下劃過,顏色雙腳一着地就往後退開了幾步,女人的刀也快速地揮過,對準了她的手臂,顏色身體一側,可女人快速地轉換刀鋒一刀劃破了她胸前的白色襯衫,足足有十釐米長的口子露出了一點顏色那深深的'乳'溝,顏色不以爲然的笑着說道:“你的那把刀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話音未落,女人的刀再次揮來,從口袋中快速拿出一個黃豆般大小的東西,顏色對着女人就扔了出去。
手中的刀對準着襲來的東西一劈,很快,傳來一聲爆炸……
“走!”
牽起還在一旁觀看的顧慮的手,顏色帶着她快速的跑離。
煙霧散開,露出飄逸着長髮的黑影,然後是女人那黑的泛紅的雙瞳,地上,已經被炸的顯露出一些黑跡,可她手中那把日本武士刀,不僅沒有一點損傷,還光亮的閃着冷氣……
跟在顏色的身後,顧慮的眉頭緩緩皺起,剛要張口說什麼的她卻被地上那突然低落的一滴血所打斷。
鬆開顧慮的手,顏色面無表情的找到一塊石頭坐下,而她胸口前,那本來沒有傷口的地方,如今卻不斷地有獻血涌出,慢條斯理
地從身上扯下一塊破布,顏色簡單的做好了包紮,這時她突然擡起頭來對上了顧慮的眼,臉上露出一絲邪笑。
像是被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顧慮趕緊扭過頭去,不再與她對視。
這次顏色沒再調侃她,只是很平靜的站起身,低聲道:“走吧。”
回過頭,眉頭出現了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皺痕,顧慮用那十分漠然的聲音問道:“沒關係嗎?”
一隻手放在胸口前,顏色的笑顏不減,“我可沒有那麼嬌弱。”
也許是對自己這關心的話有些怔住了,顧慮有些煩'操'的甩下一句:“隨便你。”便走了……
【另一邊】
【深夜】
坐在窗沿邊,女人穿着華麗而又繁複的黑白色洋裙,在月光的照射下,簡直就像是畫上去的黑夜天使……
“你的時間不多了哦,菱。”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對自己反覆提起的話,被喚作菱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煩心地撫住了額頭。
“boss,還有二十九組人員,其中珞斯文.丹德尼和風花已確認死亡。”
這時,房間內的桌子上,手機播報出一個女人的彙報。
看了看自己那塗着黑色指甲油的手,菱淡漠的繼而問道:
“我愛苒他們有什麼情況?”
短暫的沉默,手機那邊女人的聲音再次傳出。“陸塵等人已經分開行動,目前我愛苒和陸塵在一起,他們今天早上從警局搶回了珞斯文·丹德尼的屍體,付睿和徐輝耀一組,他們行動十分順利,慕容曜也是。”
“發消息出去,我要慕容曜知道晴淋淋死亡的消息。”
眼中帶着冷笑,菱的說的漫不盡心。
“是,boss.”
【另一邊】
深夜的街道,來往的人少了很多很多,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有人被殺,讓他們感到十分恐慌……
走進武器店,慕容曜緩緩地走到櫃檯前,這次站在櫃檯裡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她頭上披着一條紅布,看上去十分怪異。
“我要這些東西。”
將自己要的東西寫在一張紙上,慕容曜簡單的說了一下就遞了過去。
“好的我的客人。”蒼老沙啞的聲音從老人的嘴裡傳出,好像早就預料到慕容曜會要什麼,她從櫃裡拿出了一箱武器和一個火箭筒遞給了慕容曜。
慕容曜也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打開箱子一一過目,果真是他要的,當下提起箱子就要離開。
“這位客人,你想知道外面的事嗎?”
老人的話語中帶着誘惑從身後傳來。
停下腳步,慕容曜沒有回頭,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說的外面是指我所在的那個城市嗎?”
嘴角劃過笑意,老人肯定道,“當然是。”
“不用了。”慕容曜不會認爲她會那麼好心,一定會有什麼條件吧,他還沒有那麼閒,他現在除了對我愛苒有些猜疑外,沒有
更大的遐想。
可老人沒有放棄,“你真的不想知道嗎?就算是你女朋友晴淋淋的事。”
腳下的步伐最終沒有再擡起,慕容曜扭過頭去,雙目冰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請您不要生氣,我不過是想要給你一些消息而已。”老人的話看起來慌亂,但經過她的嘴後就只有平淡,下面,她不等慕容曜再做回答,自顧自的說道:
“你的女友晴淋淋在一個星期前被boss的人殺掉了。”
“嘭!”
這是手中的箱子和火箭炮掉在地上的聲音,慕容曜猛地衝上前去抓起老人就大吼道:“你胡說!”
老人的雙眸眯起,面對慕容曜的態度,她平淡的出奇,還是那蒼老低啞的嗓音,“你可以不信,這只不過是一個消息,但他們希望我給你看看這個。”說着,她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櫃檯的桌面上。
眉頭緊皺,慕容曜看着老人緩緩地鬆開雙手,然後拿起桌上的照片。
晴淋淋身着白色婚禮服頭戴白色花邊''蕾''絲禮帽,畫着淡淡的裝束,手中握着一束白雛菊靜靜的躺在一副水晶棺內……
“不可能…這不可能……”看着這張照片,慕容曜的臉上出現了彷徨,他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沒了力氣,顫顫地後退了幾步,不斷的強調着,“這一定是假的……”
神魂顛倒的走出武器店,慕容曜的手中只握着一樣東西,那就是那張晴淋淋躺在水晶棺內的照片。
【另一邊】
坐在旅館內,顏色細細的清理着自己的傷口,被剛從浴室出來的顧慮撞了個正着。
顧慮眼神有些專注的盯着顏色竟移不開視線。
“要來幫忙嗎?”
挑眸,顏色的臉應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虛弱,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更加讓人神往。
裹緊了一下浴袍,顧慮走過去,面無表情的問道:“要我做什麼?”
“幫我縫針。”
將手中的針線遞了過去,顏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無力。
接過針線,看着顏色胸口的刀傷,顧慮有些怔住了,她沒想到,居然會有足足三釐米深的口子。
“心疼了?”將頭靠在沙發上,見顧慮遲遲不動手,顏色終於又忍不住調侃了。
眼中帶着不屑的瞥了她蒼白的臉一眼,顧慮冷聲說,“我在想你怎麼不死。”
說罷,當下就動手開始縫補,話雖說的狠,但顧慮縫補的還是很小心,可這種針在身上扎的感覺,不管怎麼小心也不可能沒有感覺……
“呃~”
手下的動作在聽到顏色那壓抑的痛呼時頓住,顧慮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澀澀的感覺,她不知道爲什麼,只知道突然好難過。
一隻手搭上顧慮的臉,柔軟地從她的眼下輕撫過,雖然那隻手有些冷,擡起頭,對上的是顏色那帶着輕柔的笑臉,她輕輕的開口,聲音很柔很柔,好像是擔心吵醒已經入睡的小孩,“又在想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