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蔣子平走了,臨走之前還特意看了看兩個套套,笑着說要陳太元保重身體。??
保重你妹……蔣子平卻哈哈離開了,留下陳太元在那裡幹慪氣。
這時候李秀妍的聲音在裡頭響起,這位姑奶奶聽到蔣子平走後,竟然光溜溜地坐了起來。上牀時候脫了浴衣,現在坐起來可就春光乍泄了,這算什麼毛病。“剛纔幸虧我制止了你這傢伙,否則肯定要犯錯誤。這件事我得告訴樑雪,或許她應該會獎勵我的。”
結果陳太元頓時正式下達命令:不準告訴樑雪!不許在樑雪面前搬弄是非!在袁晴面前也不行!
好吧,以命令形式下達的話,李秀妍自然無法違背,想違背都做不到,於是氣得一掀被子蓋住了腦袋。一直等到陳太元都洗刷乾淨了,她竟然還沒動彈的意思,感情竟然不捨得走了。
“喂喂,這是我的牀,你還賴上了?”陳太元直接掀開了這半邊被子,已經露出了一個白皙柔和的後背線條,從肩膀到圓潤的腰部。
李秀妍緩緩扭動了一下:“牀上舒服啊,睡沙多累。”
“你還有點當保鏢的自覺性沒有?”陳太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了。不過要說直接把一個女人攆下去睡沙,自己睡牀的話,確實有點不那麼地道。
李秀妍則迷迷瞪瞪地說:“可是牀這麼大,你一個人也用不到這麼多啊。”
“那也不行,下去!”陳太元說。
好傢伙,這就是命令了,李秀妍一掀被子嗖的一下跳到了牀下。身無寸縷,直挺挺地站在了牀那邊,和陳太元隔牀對視。
“我擦,趕緊蓋上!蓋上!”陳太元嚇得渾身一顫。
李秀妍於是又嗖的一下跳到了牀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滿是怨恨地抱怨道:“你這麼欺負人是不是?拿人當猴耍呢?!”
陳太元腦袋有點大,要是再讓這妞兒跳下牀去確實有點太折騰人,簡直就是耍人了。他心一橫牙一咬,自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哼,晚上不許和我搞‘那個’,這是命令!”
李秀妍哼哧道:“你以爲誰樂意呢,我就是鑽個舒服被窩罷了……啊,好睏啊,這牀真軟和,好舒服……”
說着,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陳太元倒是沒能睡着,因爲他腦袋裡還在想納賽爾說的事情,此外還將納賽爾和大元帥聯繫在一起,還有其他好多好多東西,似乎亂糟糟的,而其中卻偏偏又彷彿隱藏着一根什麼線索。想不出,有點亂亂的。
倚在牀上正在琢磨着,忽然旁邊的李秀妍一個轉身,手臂搭在了陳太元的身上,連大腿也壓在陳太元腿上,呈現出一個“爿”字形的姿勢。這娘們的身體是全光着的,那種感覺簡直不要不要的。最要命的是陳太元坐在牀上倚着靠背呢,所以她的手直接搭在了他大腿的根部。我勒個去的,這簡直就要天雷勾地火了。
陳太元頭皮麻,下了牀直奔外面的客廳。這尼瑪算是什麼事兒啊,保鏢睡牀上自己睡沙。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兒上,說什麼也得把她拎起來扔到客廳裡。
而當他灰溜溜逃離之後,李秀妍偷偷睜開了眼睛,紅彤彤的雙眼裡面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
第二天早晨,陳太元一醒來就看到李秀妍已經舒舒坦坦地起牀了。這妞兒的氣色顯然非常不錯,而且略顯得意,一邊梳頭一邊美滋滋地看着陳太元。“喂,是不是受不了老孃的誘惑,這才倉皇逃到這裡了?”
“得了吧,是你太不老實!手腳並用亂摸亂撓的,誰能睡得着。”陳太元氣哼哼地打了個哈欠,卻惹得李秀妍哈哈大樂。
終於將笑意稍稍壓制,她還沒羞沒臊地笑道:“其實我還以爲你一開始假正經,晚上會對我動手動腳的呢。當然嘍,我也想跟中國男人睡一覺,上輩子伺候過兩個島國鬼子,想來都太乏味,也沒你這麼體格優秀。”
“還要點兒臉啵……”陳太元哼了她一臉的鄙視。
李秀妍卻完全不在意,聳了聳肩膀說:“其實我很奇怪,你究竟爲什麼不跟我做那個。單純只是因爲,我是個死後又活過來的?或者直白的說,就是把我當作一個活僵,所以覺得膈應?”
陳太元想了想,本想點頭,但覺得有點不正確,於是又搖了搖頭:“說真的,有點這個因素,但感覺不是全部。你和燕然現在的狀態,很容易讓人忘記你們那種身份,畢竟能說能笑、能走能跳的,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再說了,就算普通人,哪個不是從毫無生機的有機物變成受精卵,再慢慢開始長成的。比如說你們身上一些特殊的特徵,就好像能夠長出獠牙,其實我的朋友袁大聖和頭狼他們的變化程度比你更大,他們甚至能變成大猴子、長出翅膀。總之生理學上的差別,我覺得還不是最大的原因吧。”
“那是爲什麼?”李秀妍的興趣更大了,而且心裡頭很舒坦。因爲陳太元的這番話很清楚地表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其實並沒有將李秀妍和沈燕然看輕了。甚至,他是將她們兩個當成女人來看待的,只不過是相對有點特殊的女人。
陳太元笑道:“估計還是覺得命犯桃花太可怕了吧。因爲和樑雪之間的事情,搞得袁晴非常不快;因爲星紗的事情,樑雪和袁晴一起不痛快。要是再招惹下去,別說她們幾個不痛快,我怕自己都不痛快了。而最最頭疼的是,一旦劍舞恢復了記憶,恐怕會一劍捅死我的。”
李秀妍不禁莞爾,道:“那以後就不挑逗你了,其實我是當作一個樂子來做的。總想看看你要是光着身子那種狀態下,會演繹出什麼醜態來,哈哈。”
哈你妹……陳太元心道自己幸虧沒有爬到李秀妍身上去,否則會被這個滿懷惡趣味的娘們兒給取笑一輩子吧。“別得瑟了,吃點早餐就跟我去現場調查一下。記住,以後在外人面前一定給我保持點面子,畢竟我裝成老闆而你是我的助理,搞得太過火就露馬腳了。”
“反正你說了算。”李秀妍不介意。看到陳太元已經穿好了外衣,她就去打開房間門,準備去找沈燕然,哪知道一開門就看到沈燕然竟然抱着雙臂倚在門口,一條腿向後蹬在牆壁上,閉着眼睛養神。直到門開了,她才睜開了眼睛——當然隔着墨鏡根本看不到這個變化。
李秀妍:“你幹嘛呢跟個門神一樣,不會是偷聽牆根兒吧?哼哼,聽到我和主人覆雨翻雲沒有?可激烈了,你一定聽到了吧,眼饞不?”
“激烈你個頭!”陳太元在後面拿着毛巾擦着臉出來了,差點和走進來的沈燕然撞個滿懷。
而沈燕然看了看旁邊那個臺子上,套套竟然有兩個,頓時做出恍然大悟狀:“你這裡怎麼多一個?是不是用完了之後,酒店多給你配備的?”
“聰明!”李秀妍說,“其實人家送來一盒呢,哎呦好舒服哦。”
陳太元揉了揉腦袋:“你見過現代成盒裝的這玩意兒嗎,知道一盒幾個不?盡是在這裡瞎掰掰。燕然,這麼早有事?”
沈燕然點了點頭,關上門說:“天亮之前,也就是半個小時以前,有個傢伙鬼鬼祟祟來到咱們這個樓層,只不過看了一圈兒就走了。原本我跟着他呢,一直跟蹤到了外面一條大街上,走了很遠。可沒想到估計是被他現了,往一個小樹林裡一拐就看不到了。”
陳太元一愣:“憑你的本事,什麼人能被你追丟了,怎麼會找不到呢?”
沈燕然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對方肯定是有特殊能力的,至少不會是普通人。因爲在後來追趕的過程之中,由於當時天色尚早路上人煙稀少,沈燕然曾試圖提追趕。可是當她提了,對方竟然也提了。哪怕度沒有沈燕然快,但也比常人快了太多,顯然是個黑暗種或者修煉者吧。
那傢伙就以這種度快衝進樹林,等到沈燕然趕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然他單純從度上也該明白,真正格鬥起來不會是我的對手。”沈燕然說,“所以,他也不會停下來跟我戰鬥,而是直接逃竄了。”
隨後沈燕然就尋找了一陣子,沒有什麼線索便折返回來。她已經憑藉敏銳的耳力聽到了陳太元和李秀妍在說話,而且陳太元說已經起牀準備去吃飯,所以也沒敲門打攪。瞧瞧,人家沈燕然才真有個助理的樣子呢,一舉一動都合乎上下級的規矩,哪像某人那樣啊。
陳太元拿着熱毛巾捂着臉,心道形勢又特孃的添亂了。原本就毫無頭緒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這檔子事。
不過反過來想,對方能蹦出來也算是個好事。自己找對方不容易,那就不如讓對方主動出現。
“咱們來這裡住雖然人數不少,但是沒別的人知道。”陳太元尋思着說,“知道的只有北高國高層、鄭顯世那幫人,以及酒店內部。所以說咱們一入住就被盯上,顯然還是有內鬼通風報信。”
李秀妍則攥了攥拳頭,冷笑:“也是,還不如趕緊出現呢,揍爆他們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