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傅錦涼忍不住了,張嘴就是一番不客氣,反正她現在就是一隻被寵壞了的小公主,就算她把天捅破了,底下也會有無數以蘇清澤爲首的人幫她頂着,所以,她的樣子簡直就是肆無忌憚極了。
“你!”謝溫良只說有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爲現在的他,卻是是混亂的厲害。心愛的女人進了監獄,他卻要違心的和一個從小尊敬到大的姐姐結婚,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好不好!
“我怎麼樣!”傅錦涼撇了撇嘴:“你說你找三兒就算了吧,你幹嘛還找一個給紫犀姐提鞋都不配的三兒!”
“夠了!”謝溫良狠狠地瞪了傅錦涼一眼:“她都已經被你們折騰到了監獄,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我們這怎麼樣?”這次忍不住的,卻是蘇紫犀,只見她高高的揚起了嘴角,萬分諷刺的說道:“謝溫良你要不要這麼豬油蒙了心的護着她啊!分明是她心狠手辣的想要我的命,想要我孩子的命,還無緣無故捎上了錦涼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怎麼就看不到呢,是不是,就算那一天,兩個孩子都被她弄沒了,你也只會抱着她,安慰她,把她藏在身後,自己承擔下所有的過錯!”
“是,你說的沒錯!”謝溫良狠狠地瞪着蘇紫犀,薄脣微動,絕情的話就這麼溢了出來:“我就是這麼愛她,愛到是非不分,愛到傷天害理,愛到就算她是個蛇蠍婦人,我也視她如至寶,不允許任何人作難她!”
“而你,註定了,這一輩子都得不到我的感情,或者說,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再多看你一眼,因爲,害妻之仇,不共戴天!”謝溫良一字一句的說着,像是沒有看到蘇紫犀那沉痛的,模樣一般。
然後下一刻,便響起了一陣掌摑的聲音,啪-啪-啪!三下,轟動而有節奏感。
“謝溫良,你特麼的還真是癡情呢!可是,有用嗎?我告訴你,她葉語不是你,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只除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好好伺候着我,不然,我敢保證,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償還給她!你可以試試!”說完,她就一把撕開了自己的婚紗,決絕的往一旁的休息室裡走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謝溫良,和一臉憤恨的蘇清澤,傅錦涼。
“聽到了沒,好好的伺候着紫犀姐,不然,嗯哼!”傅錦涼也學着蘇紫犀的樣子,吼了一通,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蘇清澤也懶得在顧念往日的情分了,只冷嗤了一聲“活該”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想想看,那個男人,會連自家兄弟的孩子都不放過呢!
據說,這種情況就叫着,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負!
而謝溫良,無疑是把這個道理實踐的淋漓盡致,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愛,偏偏愛上那麼一個禍害。
婚禮如約而至。
已經被清空的漫步雲端頂樓大堂裡,被佈置成了婚禮現場,整個大堂裡,都是一片喜慶。
兩人高的蛋糕塔,香檳塔,錯落有致的排布在了每個桌子的旁邊,架子,是用水晶做成的,上面還鑲嵌了一朵朵價值連城的紅色鬱金香,這使得現場的氣氛,愈加奢靡起來。酒席也不多,剛好湊成了六桌,每桌八個人,取六六大順,八八大發的含義,來的也都是蘇,傅,謝三家舉足輕重的人物。
隨着交響樂的想起,傅錦涼和蘇紫犀穿着潔白的婚紗,並排走了進來,在她們身後還跟着十幾個花童,一手託着十幾米長的婚紗裙襬,一手撒着粉紅色的花瓣,整個場景,都隆重的厲害,尤其是,在她們走到大堂中間的時候,天花板上,也撒下了無數的粉紅色的花瓣,整個大堂就像是下起了紅雨一般,驚豔而美麗。
可能是因爲蘇紫犀之前說的話確實是產生了一些效果吧,這下,謝溫良倒是沒敢鬧騰,而是帶着溫和的笑,站在禮堂上,略帶興趣的凝望着不遠處的兩個新娘,一臉的無害——
兩位新娘站定後,便是整個婚禮的高chao部分——宣誓!
傅錦涼和蘇清澤倒是沒有什麼話說,因爲那兩個人現在可是兩情相悅,如膠似漆,中間又有孩子聯繫着。但謝溫良和蘇紫犀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謝溫良,誰都不知道那丫會不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然後,隨着牧師的最後一番的發問,和謝溫良那最後一聲“我願意”的說出,整個大堂的氣氛才都熱烈起來,緊跟着,牧師也笑着做了個手勢,道:“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話落,蘇清澤就迫不及待的啃上了傅錦涼漂亮而飽滿的紅脣,而蘇紫犀和謝溫良,則是猶豫,對視了許久,才蜻蜓點水般的意思了一下,而且,還是蘇紫犀主動的。
接下來,便是敬酒,因爲都是熟人,所以都是亂着來的,兩對,四個新人,你們兩個從那邊開始,我們兩個從這邊開始,一副其樂融融的盛景。
再說傅錦涼,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蘇家人了,但那模樣,那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抿了好久的脣,才蹦出來一句:“奶奶。”只把蘇老夫人急的,還以爲這好不容易纔騙到手的孫媳婦兒又要飛走了呢!
知道這一聲甜蜜蜜的稱呼塵埃落定了,她才舒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一份大大的紅包,遞到了傅錦涼的手裡,道:“這是奶奶對你的一點兒心意。”
“謝謝奶奶。”傅錦涼細心的收起了紅包,然後纔跟着蘇清澤走到了自家父母的跟前,對着傅爸爸和傅媽媽嬌俏的一笑:“媽媽爸爸,女兒給你們敬酒了!”
“好好!”傅媽媽眼裡含着淚花,一邊結果她手裡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