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蘇清澤有些心堵的叫了一聲,然後安撫着道:“你別擔心,我已經讓交通局那邊留意商場附近的各大路口了,只要有不明車輛,都要經過檢查,所以你別太擔心,一切都有我在。”
“清澤,是我對不起涼涼,對不起你啊!要不是我提議要出來散散心,涼涼一定還好好的呆在莊園裡,是我對不起你們夫妻啊!”傅媽媽可能也是急的深切吧,整個人都混亂起來了。
再說蘇清澤,他何嘗不是心焦的很呢,但是這一切,又能有什麼辦法,所有人都慌了,要是他也慌,那傅錦涼怎麼辦,他老婆怎麼辦。
所以很當機立斷的,他就讓商場的負責人幫忙送傅媽媽回莊園,自己則是留下來,跟他們繼續檢查視頻。
視頻只有不到十分鐘,因爲事發的時間真的很短。
就在大家都目不轉精的盯着視頻不言不語的時候,蘇清澤突然喊了一聲停。
“你們看,這是什麼?”只見他擡手指了指從衛生間走出來的三個類似清潔工的人。
“這沒什麼問題啊!我們商場每天都會做三次衛生清理的,每一組三個人。”商場副經理摸着鼻子,理所當然的解釋着。
“是嗎?”蘇清澤冷冷一笑,對一旁的工作人員道:“把這十幾秒慢放,然後把那三個清潔工給我叫過來。”
“是。”商場副經理就算沒有聽過蘇清澤這三個字,但卻是知道傅家和蘇家的婚事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根本就不敢得罪蘇清澤,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了聲,然後就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副經理就帶着那兩個清潔人員過來了,沒錯,是兩個,不是三個。
“這個,那個,蘇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剛好有一個員工請假了,所以,只有她們兩個人。”副經理撓了撓自己已經沒幾根毛的禿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到這時候,蘇清澤心裡已經有一個論斷了,所以並沒有帶理他,而是抓緊時間,質問起了那兩個清潔人員:“說吧,誰買通的你們,我趕時間,最好別跟我玩什麼花樣,一句話,我老婆要是沒什麼大礙,一人送你們一百萬,我老婆要是上了一根頭髮,抱歉,你們兩家人,可能一輩子都會帶着厄運了。”說完,他就冷冷的勾着脣,數了起來:“三,二,一”
“我麼說!”其中一個看起來還算年輕的小姑娘急吼吼地開了口:“買通我們的是個女人,她給了我們兩一人一萬塊錢。”
“名字,樣子,特徵!”蘇清澤開口,依舊是乾淨利落的很,只不過他的眸底,卻閃過一抹嗜血的本色。
一萬塊!呵呵,他的女人就這麼廉價嗎?
“名字她沒說,所以我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頭髮很長,直直的,是披着的,眼睛遠遠的,臉小小的,但是看起來,卻有些不善。”
“對了,她還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小三,反正大概這是這個了,挺好笑的。”
“是校珊吧?”蘇清澤冷笑了一聲,然後就起身往外走去。
象山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蘇清澤坐在車上吞雲吐霧,用藍牙耳機講着電話:“通知下去,讓弟兄們,以象山商場爲圓心,以周圍最近的四個十字路口爲半徑,一家一戶,上至屋頂,下到地下室,一一排查。”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哼,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出招,葉溫柔那個女人就等不及了,竟然敢欺負他的人,還欺負了兩輩子,那麼他,也就不用再姑息了,他保證,那女人,會比校珊和吳娜的下場還要慘烈。
至少,那兩個人還有解脫的一天,但是她,卻註定要一輩子揹負着他賜予的苦難。
與此同時,一間隱秘的地下室裡。
葉溫柔一把撕下傅錦涼嘴上的膠帶,直疼的傅錦涼心肝脾肺腎都好像都絞起來了。
“怎麼,很疼嗎?”葉溫柔猙獰着一張臉,冷冷的笑着:“那你知不知道,我校珊姐受過多大的苦。”
“校珊?”傅錦涼呢喃着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她是誰啊,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隨着破風一聲響,葉溫柔飛起的一巴掌,一下子就呼到了傅錦涼的臉上:“你還敢說你不認識!”
“我失憶了。”傅錦涼只覺嘴裡一陣腥甜,心道,這丫頭,還真特麼的狠!
“失憶?”葉溫柔有些錯愕的看着她:“真的假的啊?”
“愛信不信!”傅錦涼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非要解釋的意思,反正這女人不是什麼好人,說得越多,暴露的也會越多,她可不想弄到最後,連自己的身孕都隱瞞不住。
“哼!脾氣倒是不小,你還當你是傅家那個衆星捧月的小公主嗎?我呸,你現在就是我手底下的階下囚一枚,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葉溫柔狠狠地瞪着她,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她說她失憶的那一瞬間,她的好心情突然就崩了。
就好像,你一直想要達成一個目標,然後終於有一天,你達成了,但是卻沒有人爲你喝彩一般。
孤獨的成功,沒有任何證明的驕傲感,葉溫柔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所以她決定,在玩死傅錦涼之前,要把她的罪過和不可一世,通通都告訴她,因爲這樣,她纔有報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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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你,是多麼的心狠手辣,多麼的惡毒嗎?”她看着她,冷笑着問道。
“想。”傅錦涼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一邊不動聲色的滑動着手上的繩索,一邊爲自己的孩子拖延時間。
“好,那我就一樁一件,慢慢的告訴你,也讓你,到了陰間,都能知道自己是爲什麼死的!”說着,她就自顧自的組織起了自己的措辭,然後斷斷續續的講起了傅錦涼的衆多罪過。一樁一件,說的那叫一個誇張,那叫一個哀痛,就連作爲一個旁聽者的傅錦涼,都覺得,以前的自己好像確實有些禽獸不如。
竟然能想出那麼多的壞主意,更不可思議的是, 還有個忠犬一樣的蘇清澤幫助自己爲虎作倀。
“那啥,打個岔,我能不能請問一下,我以前這麼混賬,我爸媽知道嗎?”傅錦涼吞了口唾沫,她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掙脫了繩索,只要那個女人敢湊過來,她絕對能一拳把她甩到牆上去,嗯,這個就叫做自信。
“你爸媽?”葉溫柔繼續冷笑:“你爸媽那麼高高在上,你表面上又裝的那麼人模人樣,你覺得他們會看透你的險惡嗎?”
“我覺得知女莫若母。”傅錦涼笑了笑,引用了一句流傳幾千年的中國俗語。
“哼!那是你一廂情願。”葉溫柔一步一步的往前逼着,眼神惡毒的像是最毒的毒蛇,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手裡,還拿着一把匕首,一把荊軻刺秦般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