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攤牌前奏
錢家和沈家的婚事吹了,這事第二天便傳得滿城風雨。
沈悠然的行蹤似乎無人可知。有人猜測肯定是跟某某好上了之類,又有人傳言,那個搶劫的就是她的相好的,再加上錢家發生的那一幕,很多人認定沈悠然其實早跟人有一腿了,錢公子只是做了王八羔子。
又有人說,這是沈悠然特地製造了這樣的機會,來試探新郎,只是到了最後,才發現是個窩囊廢就是了。
總之猜測紛亂不一,但是當事人卻日高頭未梳,懶洋洋的窩在情人的懷裡。色迷迷的襲胸,摸屁股。用她的頭髮尖不斷的逗還在睡夢裡咂巴着嘴的康蘭凝。
“真是一頭死豬。”
話剛說完,裡面的那頭小豬,立馬接了一句,“還有一頭小豬呢!”沈小凝死乞白賴的倒在了她們的臥房,還有利的佔有了裡面的位置。
沈悠然背過身,道:“是是是,小豬醒了?”一見沈悠然翻身,小傢伙立馬窩她懷裡,各種扭動,最後定點的窩在了沈悠然的□□裡。小手還不忘色色的捏捏在她眼中的大饅頭。
沈悠然拎着沈小凝的小手,“不要亂摸,小心手裡長壞東西。”她威脅道。
“嗯啊。”康蘭凝滿足的伸個懶腰,翻過身面朝着沈悠然的背,手剛好放在了她的胸上。
沈小凝立馬將康蘭凝的手拉開,不能讓梨花君在手裡長壞東西。沈悠然氣得不小心踢了康蘭凝一腳。
她痛得從夢中醒來,坐起身道:“怎麼了?怎麼了?”確定無事,直直的倒下,繼續呼呼大睡。
屋外的陽光,照着安靜的庭院。
憐惜早早就起來打理早餐,清掃一夜風吹的落葉。望向緊閉的門口,失神了一會兒,又繼續低下頭,慢慢的清掃。
“早上好。”門吱呀一聲開了。
“大小姐你起來了。”在期盼中想着這個人,沒想到會這一副狼狽的小樣兒。
沈悠然捂着嘴,哈欠連天。
“早啊憐惜。”沈悠然胸前的衣服敞開着,露出裡頭的紅肚兜。
“早啊,憐惜。”沈悠然的後面,一大一小的聲音同時響起,同時的揉眼睛,捂嘴打哈欠。儼然成了一家人。甚至還有人默契的節奏,揉眼睛從左到右三下來回,輕拍着嘴脣三下,然後頭一左一右的看天空,確定天氣良好,烏鴉沒起,纔回過頭,彼此相視一笑。
“早上吃什麼?”康蘭凝低頭相問。
“豆漿,小油條。”沈小凝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康蘭凝。
康蘭凝深思十五秒,道:“好的。”
兩人分別從沈悠然的身邊過去,扭着小屁股的前進了。“我是一棵白菜,菜菜菜菜菜菜……”兩人邊唱邊蹦躂。
“咦?”沈悠然疑惑。嘛時候兩人這般好了?自己還不知道。但是,總是好事情吧。她微微一笑。
吃過飯後,沈悠然獨自一人去了錢家,這事總得好好的談談,也要給沈家一個交待,康蘭凝說是要陪着去的,但是礙於她的身份,沈悠然拒絕了她的好意,有些事還是要獨自面對纔好。
因爲她所想給予的正是完整的她,不要將任何的負累加於一個無辜之人。
風行館,三人倚門長望,直到沈悠然的背影濃縮到螞蟻一般小,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屋。
錢府,錢青坐臥不安,今日太陽高掛,陽光分外刺眼,他坐在堂屋,等着沈悠然隨時到來,一大早就接到她送來的紙條子,看着時間差不多快到了,理了理身上的長衫,啓程。
紙上說,“到我們第一次望遠的閣子見。”
錢青加快腳步,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不會讓沈悠然等着,不然又要生出許多無故的事端。對於昨日的一系列打擊讓他老了差不多十歲,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未如此波折,能把他折騰到如此的地步,他苦笑着,在杭州城裡,怕也只是沈悠然一人吧。
在她的面前,他的魅力受到了前所未聞的挑戰,可恨的是,他竟然對這樣的她,如此的上癮。這棵帶刺的玫瑰花,又扎手,又讓他愛不釋手。
他自苦的同時,又對這樣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閣樓的雅間上,沈悠然出神的望着窗外,如果不是眼前的情況,錢青定是歡呼雀躍,因爲此時的沈悠然看起來,凝望着遠方的表情,有着說不出的寧靜和另類美,和錢青心中所期待的‘溫柔美’一樣。
只是當她回過頭來的那如刀般的眼神,讓他突突的心,一下子又冷靜了下來。
經過這許多事,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掌握這個女子的心意,反而是自己被玩弄鼓掌而不自知。
“錢公子,你來了。”沈悠然難得這麼客氣。這讓錢青很是不習慣,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就會變成陌生人。
不待沈悠然說話,錢青就各種表白,企圖在事情已成定局之前,把所有的原因解釋清楚。
“沈小姐,昨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沒有能夠好好的保護好你,反而讓人劫走你,後來的假扮新娘也是情非得已之舉,你也知道,當時這麼多賓客在場,我總得爲父母的面子考慮,不管怎麼說,我們錢家也是有頭有臉的,要是讓新娘被劫的事情傳出去,怕是要鬧的滿城風雨,所有……”錢青覺得一張嘴完全無法說清楚,可沈悠然微笑着有耐心的把‘他的心情’通通的聽完。
她道:“錢公子,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不過我覺得我們的婚事還是停一停比較好,我現在不想再談這件事。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我暫時還沒打算成親的心情,對不起,如果錢公子對此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跟我商榷,畢竟這關係到錢沈兩家,小女子也不想輕易的就將彼此的情分置之不理。”
錢青舒出一口氣,只要不是退婚就好。他嚇得滿頭是汗,猛得得了一個不是好消息的消息,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救贖,他重重的倒在椅子上,昨晚緊繃了一夜的心,突然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