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陸珵想保持理智, 在顧非的步步緊逼下還是轟然瓦解,潰不成軍。
~~某江不能過審不可描述畫面請自行腦補~~
事後,顧非癱在牀上, 累並快樂着, 陸珵讓他去洗澡他也不想動, 陸珵只好直接把他抱過去。
“你怎麼還有力氣?”顧非勾住陸珵的脖子, 在他耳邊笑, “你個禽獸。”
陸珵沒有反駁,把他放進放好溫水的浴缸裡,顧非不鬆手, 把他一塊拉進來。
因爲兩個人的體積,水漫了一些出來, 空氣中瀰漫着水汽和沐浴乳的清香, 讓顧非覺得自己像是到了天堂。
“你和那個唐笑做過嗎?”顧非問了一個很煞風景的問題, 剛纔陸珵的樣子實在是太性感了,他私心得希望他這樣的樣子除了自己不會有別人看到, 尤其是那個噁心人的綠茶婊。
陸珵幫他擦洗着頭髮,道:“沒有。”
那個時候唐笑的確假裝喝醉騙他去開了房,只是很快就被唐笑的爸爸闖了進來,以此要挾陸家給他三百萬還了欠債。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陸珵耿耿於懷,可是現在他反而感激那一切, 讓他看清了人心, 讓他能夠遇到現在的顧非。
顧非高興了, 湊過去在陸珵臉上蹭了蹭, 輕輕吻他, 水溫似乎燙了一些,被他們的體溫煮沸。
這一天從臥室到浴室, 陸珵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不虛,倒是顧非先扛不住了,累得倒頭就睡,第二天腰痠背痛,賴到中午了還不肯起。幸好這天週末,陸珵可以留在家照顧他。
“你真特麼是個禽獸。”顧非言不由衷的埋怨,“折騰死我了。”
陸珵笑:“不是你自找的嗎?忘了是誰勾引我的……”
顧非把枕頭砸他臉上,被陸珵接住,過來扯他的被子:“快起來吃飯,早飯就沒吃。”
顧非乖乖起來,在洗手間看到自己的洗漱用品都被拿過來了,心裡暗樂。
他從鏡子裡看到左側額角的疤,那是在車禍時被玻璃劃傷的,想要完全消掉恐怕不容易。
他並不介意,反而慶幸還好這疤在自己臉上,要是在陸珵臉上就太煞風景了。
緊接着,他又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脖子和鎖骨上的痕跡,顯示着昨晚他們有多肆意。
顧非對着鏡子傻笑時,鏡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陸珵。
“怎麼這麼久,以爲你掉馬桶裡了。”陸珵打趣,被顧非拉過來控訴。
“你看你給我弄的,讓我怎麼見人。”顧非壞笑着靠過去咬他的脖子,“我也要留一個。”
陸珵忍着他沒輕沒重的力道,直到他如願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跡。
“不許擋着,要是有人對你圖謀不軌你就給他看。”顧非得意洋洋宣誓主權。
“好。”陸珵順着他玩笑,比比誰臉皮厚。
午飯是陸珵讓廚師來做的,很豐盛,顧非餓了一早上,吃得狼吞虎嚥。吃到一半時陸珵接了個電話,回到餐桌時眉頭微微皺着。
“怎麼了?”顧非問。
“撞了我們的司機認罪了。”
“那很好啊,多判他幾年。”
“沒那麼簡單。”陸珵道,“他只是個普通的工人,和我沒有仇怨。他說他喝醉酒認錯了車,我的車是全國限量,沒那麼容易認錯。”
顧非嘴裡嚼着牛排:“所以?”
“他有一個白血病的女兒,原本因爲籌不到費用打算放棄治療,可是最近,他得到了一大筆錢。”
顧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他錢,讓他來殺我們?”
陸珵點頭:“可他把罪都頂了,不願意說出來。”
“那怎麼辦?”顧非感覺到了危機,“那個幕後黑手沒得逞,說不定還會再派人來。”
陸珵道:“我讓傑森繼續追查,一定會找出來。”
顧非問:“會不會又是那個外國佬?”
陸珵搖頭:“已經調查過了,不是他。”
“你以後可要小心,多找幾個保鏢。”顧非很擔心,“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陸珵淡淡道:“商場上得罪人很平常,敢□□的不多,我倒要看看,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個時候就別耍帥了,保命要緊。”顧非道,“你以後得和以前一樣,去哪都帶上我。”
陸珵笑了笑:“帶上你幹嘛?我們已經換回來,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就是跟你在一塊。”
陸珵:……
陸珵摸了摸鼻子,想掩飾心裡那股悸動,喜悅卻從滿眼的笑意裡跑了出來。
“你不吃飯,老看我幹嘛?”顧非感受到陸珵的目光老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又厚着臉皮道,“難道我已經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了?”
陸珵咳嗽一聲,拿起手機看了看,道:“媽讓我們回家去吃飯。”
“又吃飯?”顧非還記得上次去有多尷尬。
“我爸去了國外,媽讓我們去吃頓便飯而已,不用緊張。”
顧非鬆了口氣,他在住院期間已經和寧慧搞好了關係,現在他和陸珵在一起,寧慧就相當於他的半個媽,一定要好好討好討好,尋思着去買個見面禮。
陸珵:“不用買什麼。”
顧非:“那不成,第一次去怎麼能空着手,咱媽喜歡什麼?”
“喜歡我。”
顧非瞪他:“問你正經的。”
陸珵笑:“我說的也是正經的,我媽最喜歡的是我,只要是對我好的人他都會喜歡。你救了我一命,我媽當然也會喜歡你。”
顧非聽了心裡很舒坦,不過他知道,那時候其實是陸珵救了自己。
如果換做是自己,在那樣的時刻是不是也會毫不遲疑得去護着他呢?
顧非不知道先前的答案,卻知道以後的答案。
顧非聽從了陸珵的建議買了些經濟實惠有利健康的水果帶過去,心裡有幾分醜媳婦見婆婆的緊張感。
脖子上的痕跡還很明顯,顧非特意穿了襯衫,把釦子扣嚴實了,讓陸珵把他脖子上自己的傑作也擋住,陸珵笑道:“不是你說的不能擋嗎?”
“那是給外面的妖豔賤貨翹屁嫩男看的,別嚇着咱媽。”顧非幫他把領子豎起來,可惜還是擋不住,因爲他留得太高了。
顧非無語,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但願他媽不會注意到纔好。
車開到別墅,陸珵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是奪人眼球的紅色跑車。
“什麼情況?陸喬又來了?”顧非探頭看了看,陸珵打開車門,“先進去。”
“姐姐,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改不了這土裡土氣的毛病。”畫着濃妝穿得跟只花孔雀似的李依玲靠在廚房門上,看着手上新做的指甲,“整天圍着竈臺轉,把自己弄成黃臉婆,哪裡還有陸太太的樣子?你要是當不好這個身份,不如讓出來給別人當。”
寧慧兀自切着手裡的土豆,淡淡道:“就算我讓出來,你也不一定當得了。你要是無意留下來吃飯就先走吧,我現在很忙,沒空招呼你。”
李依玲嗤笑一聲:“姐姐,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年頭,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這套已經不好使了,你做再多的菜他也不會回來吃的,這麼辛苦是何必呢?”
寧慧慢條斯理幹着手上的活:“我是做給我兒子吃的,他馬上就到了。依玲,你給你兒子做過一頓飯嗎?”
“你少來教訓我。”李依玲厭惡道,“你兒子不過是個噁心的同性戀,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以前鬧出那種醜事,把陸家的臉都丟盡了,我要是他得把自己埋起來,哪還有臉出來見人……”
寧慧平和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變化,毫不客氣道:“不過是喜歡了一個人,有什麼可丟臉的?某些破壞別人家庭勾引有婦之夫的不也趾高氣昂不以爲恥得招搖過市嗎?”
李依玲被她這一連串不帶髒字的話差點罵懵了,反應過來後上前揚手就要打下去,手腕卻被人抓住,動彈不得。
沒等他回頭看是誰,一股力道就把她推在了一邊。
“你……”李依玲要罵,對上陸珵冰冷的目光,不由就慫了,嘴硬道,“怎麼,你們母子倆還想打我不成?別以爲振雲不在就可以欺負人,等他回來……”
“滾。”陸珵冷冷打斷他,“別讓我說第二遍。”
李依玲氣得咬牙,卻知道自己在這裡佔不了什麼上風,走之前還啐了一聲,“死同性戀!”
她走過顧非身邊時,顧非忽然伸出腿,恰好橫在了她前面,絆了她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