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迎上他的目光,清冷的眸中多了一絲不解,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脣
被咬了,始終微微刺痛,她下意識的舔了下瀰漫着一股痛楚的脣瓣。
瑾王重重閉上眼睛,一個深吸呼後放開鳳卿,握緊的手指泛着蒼白。
鳳卿以爲他就要放過自己了,他的幽深的黑眸飄渺而冷漠,沒有再睨向鳳卿,反而透過起風的窗簾,在沉思什麼。
那層喜慶的紅紗滾角左右輕輕晃動,恰如心思高深莫測的瑾王,無法平緩下來。
鳳卿以爲他就要離開了,沒想到他那身上的暴戾還未消失,他提起左腳,還未踏出半步,倏然回身,正好捕捉到鳳卿眼角的那抹釋然。
瑾王皺了皺眉,黑眸又捲起了一層狂洌,他不甘心地望着這個女人,他痛恨自己居然起了放過她的心思,征服她,他還未征服這個女人,還未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身下臣服,爲何起了莫名的情緒。
她對自己離開,居然是釋然,她就這麼巴不得自己離去。
忍不住轉向她身上的吻痕,他短暫而起的那抹良性徹底被壓制住了。
他一股力道將鳳卿猛的往後一拉,鳳卿被捲到了鋪着紅色長毛織錦的地毯上,重重跌入一副溫熱的環抱中。
“那張牀有異味。”
瑾王冷冽的目光半垂,半毫不留情地射向她。
鳳卿這才明白這個男人剛纔心裡原來想的是這個,他想說的是牀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所以他覺得那張牀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他不屑!
只是,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自己對這個有潔癖的瑾王來說,不是也該不屑一顧的麼!
“放開我。”鳳卿突然說,語氣很平靜。
這個男人,話中處處有刺,明裡暗裡不忘諷刺自己,言辭尖銳,又異常犀利。她頓時沒有心情跟他周旋,如果能夠如同昨晚一樣能夠將他趕走的話,那應該是最好的了。
“放開你?”他挑了挑濃眉,嘴角含着一抹殘忍的譏誚,“天下哪有這麼美的事。”
他的雙手緊緊固定住鳳卿晶瑩的皓腕,她一度以爲他似乎有將她手腕扭斷的傾向。
但是下一刻,他近乎粗暴的將鳳卿拖進懷裡,霸道的吻飢渴地落下,狠烈到失了所有技巧,激窒而盈滿了失控的暴戾,即將窒息的難受讓她反覆掙扎,想要試圖逃開他的吻,卻是遭到更窒息的追索。
她軟玉香馥的身體被緊緊的擁住,無法動彈分毫。
下意識地,鳳卿閉上眼睛,開始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自己到底該要幹什麼。
那雙墨色的俊眸直直注視着鳳卿,眼底明顯露出了炙熱的**,赤、裸裸的,沒有稍加掩飾。
慢慢地,他俯首,火熱的嘴脣一寸一寸往上舔,在青紫吻痕處,他帶着懲罰意味,狠狠地吮吸,直到製造出更加明亮的紫色蓋住了那片暗紫。
最終,他溼熱的舌尖停留在她鎖骨下方那一處銀蝶處,他用力地吮吻着,鳳卿有些生疼,她本來沒有注意到身上多了一處異物,低頭那無意中的一瞥,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銀蝶上身?
銀蝶有一個古老的傳說,但是自己身上出現的這隻到底是意外,還是昨日那個人有意而爲之?
身子一僵,她神思開始恍惚,眉宇間多了一絲憂慮。
瑾王也察覺到懷中之人的僵化,他皺了皺眉,當她只是不適應自己的暴烈而已,但是誰叫她給自己出軌的,如此她纔不得不承受他的粗暴。
瑾王再次擡頭,他異常惱怒地發現懷中的這個女人眼中沒有一絲**,清冷的眸角澄清、透徹。
他忿忿地伸出溼熱的手指探入她的下身,刻意挑起她的不適與燥熱。
他的攻擊不帶溫柔,粗暴又肆意。
狂亂地糾纏,他墨瞳中醞釀的灼熱越來越烈,最終別無其它,唯剩一片炙熱慾念。
他將她放到毛毯上,欺身壓上她,霸佔與掠奪,鳳卿秀眉堆積成一團,下一刻便被捲入了混亂又強烈需求中。
鳳卿來不及驚愕,瑾王快節奏的律動夾雜着急促的喘息而出。
他俊逸的臉上**逐漸退去,一個抽身,退出了她的體內。
鳳卿沒有理會他,顧不上雙腿的虛軟,她撐着毛毯,緩緩站了起來,她沒有瞧他,也沒有低頭注視自己身上的慘不忍睹。
瑾王有些訝異地對上那雙依舊清冷的眸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的身下,還能做到不動如山,他此刻心中沒有絲毫的欣賞之情,渾身的血液一股腦兒衝到了臉上。
那是極致的憤怒,成功地將**發泄到這個女人身上,他卻沒有如願以償得到所謂的報復感覺,是因爲這個女人沒有苦苦求饒嗎?
該死地雲淡風輕,她這是什麼表情,她的丈夫還沒死呢,一副喪夫的寡婦臉。
她這是無聲祈求回到昨夜那個姦夫的懷中麼?
這就是她的無聲反抗,該死的,很好,很好,他偏不遂她願,還要將她的姦夫大卸八塊。
“來人。”
看到鳳卿無視於他,穿好了內衫之後,他炙熱的內火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