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澈的腳步不由地一滯,眼底的神色都暗沉了半分,他想起,今晚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燈光昏暗,卻掩不住她的美麗,她慢步地朝着她走來,周圍的一切彷彿瞬間離他們遠去,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
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皆帶着萬分風情。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把她好好收藏起來,不再讓其他人窺視一分一毫。
倏地,時澈眉心微蹙了蹙,凌初夏穿這件禮服,卻是很漂亮,很耀眼,耀眼的全場的男人,誰的視線都時不時地落到她的身上,讚歎她的美麗。
她自己或許沒有注意,但他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是一貫不喜歡凌初夏爲了時夫人的吩咐,摒棄了自己的風格,只穿着時夫人認可的衣服,那樣端莊淑女的套裝穿在身上,把人的靈氣和嬌俏徹徹底底給蓋住了,只餘下一個刻板的形象。
然而現在,他卻寧願凌初夏只穿那樣的衣服,最好是遮個嚴嚴實實的!
時澈一出來,凌初夏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不利索了,之前她專心致志的解鈕釦,心無旁騖的,本也沒有覺得什麼難的,可現在不知道怎麼的,手怎麼也沒有辦法如剛纔那樣鎮定,明明知道怎麼解,卻每次都扣錯,越扣錯就越急,越急就越是解不開,以至於陷入了死循環,好一會兒都沒有解開釦子。
凌初夏急得臉都紅了,她不知道時澈有沒有在看她,但她卻老是感覺到壓力重重,很想要去了浴室再解,可時澈都已經看到她了,而且他們還是夫妻,她總不能躲避得這樣明顯啊!
正當凌初夏不知所措的時候,她聽到了時澈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靠近,凌初夏的心臟驟然收縮,直至感覺到時澈站到了她的身後,她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時澈的手伸了出來,拉開她的手,繼而手指落到了她禮服的鈕釦上,開始幫着她解着鈕釦。
時澈比她高出一個頭,所以此刻他的頭微低下來,湊近她的後脖頸,她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緩慢地灑在她的皮膚上,而他解着釦子的手,也時不時地輕觸到她的皮膚,凌初夏渾身的肌膚,漸漸發熱,雙頰更是紅得彷彿火在灼燒着一樣。
凌初夏深呼吸着,努力地放鬆自己,不敢讓時澈看出她的異樣。
時澈解釦子解得挺快,不到一分鐘,釦子就解開了,而這件禮服基本上是由脖子上的扣子穩住的,這釦子一解開,那禮服直接地就從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