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忽地出現了男人的身影,下一秒,她的纖腰被一條手臂攬住,背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胸膛,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處,看着鏡子裡的女人,脣角上揚的弧度俊美無比,“初夏,你已經很完美了,不需要再照了。”
頓了頓,他的聲音稍稍拖長,“再照,鏡子都要被你照破了。”
鏡子被她照破了?這個話豈不是網絡上流行的靚爆鏡?時澈他居然也懂網絡語言?凌初夏不由地被他這句話說的噗嗤一笑,心裡的緊張瞬間消除了不少。
車子徐徐駛入時家老宅,巍峨壯觀的宅子,數百年不曾變化,仍是那樣氣勢十足,凌初夏原本以爲,她於這裡不過是過客,但是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
凌初夏的手無意識地抓緊了時澈的手,下一秒,時澈的大掌牢牢地回握她,十指相扣,牽着她一路往裡走。
一走入大宅,華嫂已經在一旁候着,見着他們,當即笑得見牙不見眼,“少爺,初夏小姐,你們可回來了,夫人這一大早就在盼着了呢。”
時澈淡淡地衝着華嫂點了點頭,凌初夏則朝着華嫂笑了笑,華嫂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她對她也格外地感恩,她上前一步,把手中爲華嫂準備的禮物遞給了她,“華嫂,我和時澈前段時間去玩了,給你帶了點小禮物,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華嫂沒有想到凌初夏竟會給她帶禮物,微愣了愣,隨即是滿滿的歡喜溢上心口,“哎呀,初夏小姐,您還給我帶了禮物,真的是……太謝謝您了。”
說着忙伸出雙手去接過凌初夏遞來的禮物,連連點頭,“喜歡,一定喜歡。”
倒不是多稀罕這份禮物,而是心意最重要。
看着華嫂開心,凌初夏也笑得明媚。
兩個人在玄關處換了居家拖鞋,時澈牽着凌初夏朝着大廳走來,時夫人一如既往地端坐在沙發處,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
她病後的修養十分得當,面容漸漸紅潤,人也極是精神,她擡眸,看着兩個人牽手走來,視線若有似無地在他們交握着的手處掃了一眼。
凌初夏無名指上的鑽戒,哪怕在白天,仍是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她心下頓時瞭然,果然不出她所料,今日時澈帶着凌初夏回來,就是爲了要和她說結婚的事情。
這一天始終會到來,她倒是沒有多大的詫異,反正她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時家的繼承人,她的孫子。
時澈帶着凌初夏走近,稍稍彎了彎腰,衝着時夫人道:“媽,我們回來了。”
凌初夏也跟着彎了彎腰,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夫人。”
時夫人目光柔和地在時澈臉上看了看,隨後視線落到了凌初夏的臉上,她的氣色似乎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要好多了,那身體好像也沒有上次那麼的單薄,看來是有聽她的話在調理身體,時夫人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脣角輕揚,聲音溫婉,“還叫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