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都沒想到,我竟然和顧妃又見面了,當初她只是我的一個客戶,一個拍私人寫真的匿名客戶,她挑逗我,我就把她給上了,交片子那天我要給她免單1000塊錢,結果認爲我是把她當成了性工作者,認爲我是在侮辱她,然後她在我面前說了一句:她有艾滋之後就走了。
時間過了幾個月,我和顧妃以這樣的形式再次見面,如果不是顧妃嚇唬我說自己有艾滋,我也不會去醫院做檢查,也不會查出我有腦瘤,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謝股份還是痛顧妃。
“想不到竟然是你!”顧妃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驚訝,同時也帶着一點不爽的感覺,可以理解,畢竟她的全身都被我拍過,一般拍私人寫真的女孩都會隱藏自己的姓名,不把自己的任何資料留給攝影師、影樓。現在我和顧妃在這相遇,等於是我知道了她的私人信息,她現在要是興高采烈的和我相認,那她就不正常了。
說實在的,顧妃很漂亮,是那種在街上你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有一種想把她推倒的衝動,她就是這樣充滿誘惑的尤物,一顰一笑都像是在釋放春藥,尤其是此刻,我站在她的寫字檯前,她坐在寫字檯內椅子上,雙手抱在胸前,漏出一片酥胸……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雙手按在了寫字檯上,隔着寫字檯彎腰湊近她,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問道:“你的艾滋病治好了麼?”
顧妃一愣,還沒等說話呢,我繼續說道:“其實那天你走的有點快,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有艾滋。”說完這句,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爲了繼續噁心顧妃,我又補充了一句,“反正咱倆都有艾滋,不如就對付一下吧,什麼時候想要了,我們互相解決一下可好?”
顧妃急了,“騰”的一下從自己的椅子上起身,嘴角都抽動了起來,驚恐的問道:“你說什麼?”
“艾滋啊。”讓她當初嚇唬我,現在我也要好好嚇唬嚇唬她,“HIV你不會不知道吧?”
“滾開!”
顧妃拿起自己的放在桌邊的手包,也不管我了,快步衝出辦公室,許晴和她打招呼她都沒理,這麼激動、緊張,應該是去急着去醫院了吧?
許晴走到我身邊驚訝的問道:“你和顧總聊什麼了?她這是怎麼了?”
我故作神秘的把右手的中指放在脣邊,然後用很大的聲音假裝悄悄的對許晴說道:“你不要和別人說啊,你們顧總是急着去醫院檢查身體,那天我在酒吧看到她一個艾滋攜帶者……你懂吧,千萬別說出去啊。”
此時,外面格子間辦公區的臨近總監辦公室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邊,就連許晴都一臉懵逼了,顯然她也懷疑我說的真假!
這只不過是一個玩笑,但願顧妃去醫院別檢查出什麼其他的毛病,像我一樣悲劇就不好了。
離開顧妃的商貿公司,我在路邊找了一個小麪館吃了一碗炸醬麪,這才慢悠悠的回家,日子過的清閒了就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家裡的那些向日葵已經長大、長高,仍舊是面朝太陽欣欣向榮的快樂生長。曾經我站在小區門前看着那一片向日葵發呆,貼心的顏璐就送了我這麼多向日葵。
手機上收到一條楚雅婷發來的微信:生活還要繼續,老天沒拿走你生命的前一秒,你都不應該放棄。
這話無疑是在安慰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很難高興起來,我給楚雅婷回覆:童謠還沒回來,今天的檢查結果還不清楚。
楚雅婷回覆我一個微笑的表情:秦楓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心態,勇敢一點,我們都陪在你的身邊。
那天我等了一晚上,童謠也沒回來。第二天一大早童謠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醫院,她們都在胡醫生的辦公室等着呢。因爲語言不通,查理和他的助理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查理詢問的問題都是通過童謠轉達的,童天賜坐在一邊認真的聽着,而童謠仍舊是習慣用一個小本子做記錄,查理問我頭疼的症狀是什麼樣的,以及最近身體的變化等等。
其實我除了特別疲憊、熬夜的時候會感覺頭疼、頭暈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
一個小時之後,童謠帶我率先離開了胡醫生的辦公室,陪在我醫院裡面散步,我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了?
說起檢查結果,童謠還沒說話先微笑起來,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檢查結果非常理想,你會不會很開心?”
“不知道。”我對童謠說道:“這半個月我幾乎都吃素,如果真的吃素的結果,那我後半輩子豈不是都要吃素了?想到以後一直都要吃的這麼清淡,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開心。”
童謠微笑說道:“這次的檢驗結果有好有壞,你先聽哪一個?”
“別玩了。”我對童謠說道:“這麼老套的遊戲,你是想變相安慰我吧!”
童謠笑了笑說道:“這半個月下來,你腦袋裡面的腫瘤呈原有大小,簡單的說就是重量、體積都沒有增加,但是你要知道,你腦袋裡面的腫瘤現在已經有黃豆大小了,這已經是非常可怕的事,昨天查理的建議是冒着風險給你做手術,我父親和我哥哥極力反對,做手術的成功率只有20%,風險太高。你自己的想法呢?”
說實在的,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也不想承擔手術失敗的風險,我更關心現在的狀態,看着童謠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腦袋裡面
的腫瘤現在得到了控制是麼?”
童謠點點頭,解釋道:“應該是藥物起到了作用,現在關於你的病情有兩種方案,我父親和我哥哥的想法是繼續維持一段時間的藥物治療,做進一步的觀察。查理主張馬上做手術,畢竟腫瘤越大,對於做手術的難度就越高,當然,風險也就更大。現在雙方的觀點爭執不休,當然,最後的決定權還在你的手上,另外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通過觀察,飲食對你的腫瘤影響好像不是很大,爲了進一步求證,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可以不必忌口,半個月之後再做一次檢查。”
聽到不用忌口,我真想馬上就去找個地方來一頓麻辣小龍蝦,但是這麼一想,我好像真是童謠的試驗品了。
童謠有着一雙識人心魄的眼睛,她一眼就看出來我在想什麼,安慰我說道:“不要有什麼負面情緒哦,大家都是爲了你好。”
我苦澀的笑了笑,對童謠說道:“關於做手術的事,我想再考慮考慮,畢竟這個手術的成功可能性太低了,我還沒有勇氣爲我自己錯誤的選擇買單,所以……我還是接受藥物治療,觀察一段時間吧。”
童謠提醒我說道:“現在藥物只是抑制了腫瘤的增長,能否讓腫瘤逐漸消退,這還是未知的,我們的目的是最終消除掉你腦袋裡的腫瘤,畢竟存在腫瘤是一個隱患,只要這個腫瘤在,你就不是一個健康的生命體。”
“繼續觀察吧。”我對童謠說道:“現在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已經很好了,不是麼?至少確定這個腫瘤沒有繼續增長。”
童謠笑了笑,說道:“那我們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不用忌口了,中午我真的決定要奢侈一回,正好顧正鵬給我打電話,問我昨天和他堂姐顧妃談的怎麼樣?我還以爲顧妃已經在顧正鵬面前把我數落一頓了呢,既然顧妃沒說,我也沒告訴顧正鵬實話,就說昨天他堂姐挺忙的,和我見個面也沒怎麼聊就結束了。電話那邊的顧正鵬應該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昨天擔心的要死,我堂姐那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我就怕她言語上對你有衝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中午有時間麼?一起吃個飯啊,我請。”
“行。”我對顧正鵬說道:“小龍蝦走起。”
半小時後,我和顧正鵬相約來到吃龍蝦的小店,痛痛快快的請我吃小龍蝦,遲到麻辣小龍蝦,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但是還沒好好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妙呢,顧正鵬就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之後顧正鵬對我說道:“剛剛打電話的是顧妃,我告訴她咱倆正在這吃小龍蝦了,她說她馬上過來。”
顧妃要來?顧妃要來麼?怎麼一瞬間,我又感覺我的世界要變天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