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雅婷有關？我有點愣住了，警覺的問道：“顧妃你什麼意思？爲什麼這件事會和楚雅婷有關？”
顧妃的語氣很着急，“三兩句也說不清楚，我們見面聊吧，你們想吃什麼？我現在就讓許晴去安排。”
我轉過頭看了看顏璐問道：“璐璐你想吃點什麼？”
“吃西餐吧。”顏璐對我說道：“想吃牛排和意大利麪。”
“那就西餐了。”的顧妃說道：“璐璐想吃西餐，就找一家西餐店隨便吃點吧。”
“好。”顧妃沒有任何猶豫，“我馬上安排人去準備，我們公司樓下有一家西餐廳，咱們上次吃過的那家，你多久能到？”
“二十分鐘之內。”
“我去等你。”說完顧妃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個營銷方案，怎麼會和楚雅婷扯上關係呢？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一路我都在琢磨這一件事。
西餐廳內。
顧妃和許晴已經提前到了，在他們旁邊還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我上午在寶馬4S店遇見的徐總監，另外一個男子三十多歲，徐總監介紹，這個就是他們店市場部的劉總監。同時把一個4S店的銷售總監和市場總監都請來了，看來今天的談話不簡單。
落座之後，顧妃對我說道：“剛剛我們雙方也聊了一下，在細節上有了溝通，我們都能接受你的給我們選擇的合作方案，的確是互利互惠。”
“噢。”當着4S店總監的面，我也沒和顧妃開玩笑，如果沒有4S店的人在，我肯定要調侃顧妃，是不要要陪睡表示感謝呢？但是當着外人呢，我只能端正態度問道：“那你讓我過來是談什麼呢？剛剛你還提到了雅婷？這和雅婷有什麼關係呢？”
“是這樣的。”寶馬4S店市場部劉總監說道：“我們店上個月出資拍攝了一個五分鐘的微電影，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但是在後期製作的時候，發現有幾個場景需要重新補拍，女主演雖是個國內三線明星，但是架子卻不小，堅決不回來補拍鏡頭，意外的發現你的朋友和女主演有幾分相似，所以想請你的朋友，就是叫楚雅婷的這個女孩來充當替身，補拍幾個鏡頭。”
“這事啊？”我低聲說道：“我不能幫我朋友做主，所以……不過你們可以親自去聯繫她。”
劉總監無奈的說道：“7月1號我們在公交站牌上看到楚雅婷的照片，已經在第一時間去聯繫她了，結果……被她回絕了。”
我笑道：“你們的動作還真快，雅婷是模特出身，當替身拍幾組鏡頭應該也沒什麼，是不是你們太小氣了？給的酬勞不多？”
“不是酬勞的問題。”劉總解釋道：“是她對補拍的內容有些反感，是一段牀戲，只取幾個片段……”
“打住。”我當時就不高興了，“這種事沒的談，雅婷是不可能去幫你們的三線明星拍什麼牀戲的。”
寶馬4S店的劉總監尷尬的解釋道：“就是在泳池裡的一段戲，最多也就是男主角對她有愛撫、接吻的畫面，不是真的上牀。”
“那也不行。”我態度十分堅決的說道：“你們找別人吧。”
寶馬4S店的兩個總監相互
看了看，最後，市場部的劉總監把目光投向了顧妃，給顧妃施壓說道：“顧總您考慮一下吧，我們是很有誠意合作的，資金方面完全滿足您的需求，但是我們的要求只有這一個，我們先告辭了。”
顧妃起身說道：“我送你們。”
許晴也跟着顧妃走出去送4S店的兩個總監，只剩下我和顏璐在桌，顏璐一直沒說話，始終低着頭小口的吃東西，而我則是什麼都吃不下，想到顧妃竟然有這種想法，我就覺得憋氣，而且是越想越憋氣，起身說道：“璐璐我們換個地方吃吧，我有點呆不下去了。”
顏璐擡起頭看着我問道：“就這麼走了麼？不和顧妃打個招呼麼？”
“等一下。”從門外回來的顧妃見我要走，叫住我說道：“秦楓我們好好聊聊好麼？你幫我勸勸楚雅婷，她想要多少錢的報酬說個數就行了，我知道你們關係好……”
我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厲聲問道：“顧妃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沒聽他們說麼？他們已經找過雅婷了，雅婷回絕了……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他們要拍什麼內容你不清楚麼？你覺得雅婷是那種別人出點錢就能讓人隨便摸兩下的人麼？你別把所有女人都想的像你一樣，那麼隨便……”
“啪——”顧妃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或許是我說的話觸碰到她內心的軟肋了，畢竟我們發生過一次性關係。
顧妃打完我她自己都愣住了，一邊的許晴更是吃驚的不得了。
顏璐第一個急了，問道：“你怎麼能打人呢……”
“滾。”顧妃指着門口的方向說道：“滾，算我沒求過你。”
“顧總……”許晴還想勸顧妃什麼，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聽下去了，拉着顏璐的手向西餐廳外面走去。天空中佈滿陰雲，伴隨着幾聲悶雷，一場瓢潑大雨如約而至，我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菸，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
顏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安慰我說道：“秦楓你別生氣，顧妃有點太自以爲是了，爲了自己的目的……”
顏璐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提示音，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顧妃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的，聊到敏感的話題……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我看完之後把手機放在了中控臺的位置，靠在椅背上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如果我不說“別把所有女人都想的像你一樣……”，或許顧妃也不會這麼衝動，凡是有因必有果，單純的怪某個人也沒意思。
按下一鍵啓動鍵，我轉過頭對身邊的顏璐說道：“璐璐你還內吃飽吧？咱們換一家再吃牛排。”
“我不吃了。”顏璐低聲說道：“我已經吃飽了，咱們回去吧，明天要旅行啦，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把必要的東西都帶着。”
“好。”我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給顏璐，“我們回去。”
今天的事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錯，其實放平心態考慮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寶馬那邊需要楚雅婷當替身拍一組在泳池裡面相互愛撫的片段，可能也就是十幾秒的劇情而已，又不是真的牀戲，但是想到楚雅婷被人撫摸的畫面，我就有點受不
了。更何況楚雅婷本人已經拒絕了，說明她的骨子裡還是有一絲保守的觀念存在。
回到小區，在門口剛停好車，許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外面的雨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猛烈，我滑動屏幕接起來許晴的電話，許晴率先開口說道：“秦楓你別生氣，我揹着顧總給你打個電話，想和你說幾句話。”
車內異常安靜，我相信許晴說的話顏璐都能聽得到，不過我也沒想過要避開顏璐，拿着電話輕聲說道：“你是想幫顧妃道歉麼？”
“算是吧。”許晴斷斷續續的說道：“秦楓你可能不知道，因爲上次顧總把你的名字留在了宣傳片上，趙鬆以此爲理由向集團打小報告，集團已經凍結了一半的推廣費用，顧總也是沒辦法！今天你想到這個藉助豪車的品牌做推廣，的確可以解決燃眉之急，寶馬4S店那邊也十分重視，顧總開出第二輪推廣要寶馬出資四百萬經費做宣傳，寶馬那邊沒有一點猶豫，表示願意支持。因爲上一期的宣傳有楚雅婷出境，寶馬那邊認爲楚雅婷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模特，提出了讓楚雅婷幫忙補拍微電影鏡頭的要求，纔會有剛剛一起吃飯的一幕，秦楓你可能不知道，寶馬的這四百萬真的太重要了，如果拿不到這麼多的贊助，第二輪推廣都沒有經費，‘全城找你妹’的這個推廣活動也沒辦法進行下去，到時候趙鬆就會趁機把顧總擠兌下去，所以……秦楓你能想想辦法麼？我知道我和你說這些有點自私了，但是我真不忍心看到顧總被趙鬆那個混蛋欺負，秦楓拜託啦。如果你實在爲難，那就當我沒給你打過這個電話吧，對不起……”說完，許晴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心裡五味雜陳，已經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了，如果顧妃不是爲了幫我打響個人的名氣，不把我的名字放在宣傳片上，也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說到底，顧妃陷入被趙鬆攻擊的處境，還是因爲幫了我，現在顧妃找我幫忙，我卻殘忍的拒絕，就連許晴和我通個電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秦楓……雨停了。”顏璐提醒我說道：“我們上樓吧。”
我回過神，看了看顏璐擠出一個微笑說道：“璐璐要不你先上樓吧，我再去其他品牌的4S店看看，看看能不能幫顧妃拿到一點廣告贊助，當時顧妃不把我的名字放在宣傳片上、不幫我做推廣，她也不會如此爲難，我沒辦法去和雅婷開口說這件事，但是我可以換一種方式幫顧妃，成都又不是就一家寶馬4S店，就算是寶馬店不合作，我還可以找奔馳、凱迪拉克等品牌合作，你在家閒收拾行李，我晚點回來好麼？”
“行。”顏璐對我說道：“那你去吧，我在家等你，路上開車慢點。”
“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顏璐突然探身過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嬌羞的說道：“我乖乖在家等你。”顏璐下車之後，我目送她走進小區，她上身穿着一件雪紡小衫，下身穿着牛仔短裙，腳上踩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長髮柔順的披在背上……即使看背影，也是那麼的有氣質，如果顏璐真的放棄了走藝術生涯這條路線，那真的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直到顏璐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纔拿起電話重新撥打給許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