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帶着瑞木萌,在一千先鋒軍的保護下,前往岐山城北面,尋找那朱子尾所說的,只有國君才能進入的洞窟。
那洞窟的存在,是個什麼樣子,具體位置在哪裡,在信中,朱子尾並沒有說得很清楚,因爲那裡在草原邊上,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可以作爲參考,只能先到那位置附近後,再尋找一番。
雖然據朱子尾所說,那洞窟只有國君能進去,但周寒完全想不到原因是什麼,如果是那個神所爲,那這洞窟應該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存在,那也沒必要讓自己跑太遠,否則,如果那個神不想見到自己,即便自己去找,也是無法找到那神奇的洞窟的。
而且周寒也好奇,那洞窟又是如何只讓國君進入的,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年,雖然自己本身的技能,以及那系統聲音,就非常不凡了,但他從沒實際見過超凡脫俗的力量存在,因此即便知道有神,他也毫無真實感覺。
想到神,周寒望了一眼身邊獨自騎着一匹馬的瑞木萌。
瑞木萌的存在本身就很神奇,不光是身上的技能都和自己所想要的一樣,就連名字和容貌都很突出,而這樣的女人,卻默默無聞,彷彿突然被製作出來的一樣。
這些年裡,多虧了瑞木萌的存在,讓周寒方便了許多,也給周國的發展,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周寒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見到那個叫呂不韋的人,而如果再見到他時,自己又是否可以提出什麼新的交易,呂不韋又是否同意。
想着想着,周寒的思維就發散了出去,一發不可收拾。
騎馬而行的確比起步行要快許多,雖然銀山城與岐山城之間,地勢還算平坦,但其中有着許多小型的山丘、樹林、小溪,不可能直線而行的。
如果是步行的話,就得用人來背上許多裝備,而人比起馬匹更容易累,因此騎馬行動一天的距離,可能步行需要走四五天,甚至更長,畢竟羣體移動,不是遊戲,只能看其中的短板,依短板的極限來行動,而現在先鋒軍中短板就是周寒了。
在走了兩天之後,在第三天的傍晚,先鋒軍在一處樹林邊停了下來,許廉對周寒說道:“王上,我們在這裡休息吧,明日開始尋找,您看如何?”
周寒望了望遠處,點點頭答應了,越往北走,地勢越發平坦,也越發空曠,這一片樹林雖然並不茂盛和廣闊,但的確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在樹林中,有着許多野獸可以捕獲,而當他們遇到襲擊時,也能用樹林躲避攻擊,或依樹林來擾亂敵人的視線。
爲了快去快回,因此先鋒軍並沒有帶輜重隊伍,而爲了方便移動,且馬匹上還需要揹負帳篷毯子,以及裝備,所以糧食就不可能帶得太多,因此在樹林邊休息,也可以用捕獲的動物來填補攜帶的糧食,減少自帶乾糧的消耗。
在周寒同意之後,許廉並命令先鋒軍裨將祝遠亮來保護國君,他則帶着一些先鋒軍士兵進入樹林中打獵,雖然先鋒軍已經是騎兵了,但本身就是各軍步兵中挑選出來的,因此步戰上的戰鬥力,也不低,更別說打獵了,在這個沒有太多娛樂活動,且森林野獸過多的世界中,打獵也是一項娛樂活動,平日裡各軍也偶爾會以打獵來比試,既能鍛鍊一番,也可以得到一些野味補充。
所以在進入樹林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許廉就帶着先鋒軍出來了,手中抓滿了各種獵物,大多都是小動物,有兔子、狐狸、野鼠,和一些周寒叫不出名字的動物,至於大一些的動物,不知道是這樹林中沒有,還是許廉爲了安全,沒有去動。
周寒身爲國君,自然得到的獵物是最好的。
很久沒有在野外過夜的周寒非常興奮,親自烹烤了一支被切好的狐狸腿,瑞木萌在一旁給周寒遞香料和食鹽,非常配合,讓周寒除了撒香料食鹽,以及翻滾那不斷被烹烤得冒出油的狐狸腿,再不用去做什麼額外的事了,非常輕鬆。
不過多久,一支香噴噴的狐狸腿就烤成了,周寒用刀將烤得焦黃的狐狸腿切成兩半,與瑞木萌分食。
狐狸畢竟是樹林中的狐狸,比較瘦弱,而周寒正值壯年,再加上連續幾天騎馬,身體疲累,對肉食的需求量大,因此三兩下就吃完了半隻狐狸腿,再次烹烤起來,這次他直接烹烤兩支被剝了皮去了內臟的野兔,兩支野兔也許是因爲過胖而被先鋒軍逮到的,肉肥油多,讓周寒忍不住吐槽:“那狐狸居然連這麼胖的野兔都逮不到,活該餓瘦。”
在先鋒軍的守護中,周寒根本不需要擔心夜晚會遇到偷襲,因此安穩休息了一晚後,清晨再次隨同先鋒軍行動,接近岐山城邊境,尋找那神秘的洞窟。
因爲距離朱子尾所說的地方已經不遠了,爲了不錯過那洞窟,先鋒軍的速度比昨日要慢下了許多,並且,周寒命令先鋒軍以分散的隊形,擴大了隊伍前進的範圍,如同掃蕩式一般。
隨着接近草原,地勢變得廣闊而空曠,騎在馬上可以向外看得更遠,這也讓尋找那神秘洞窟變得方便起來。
除了尋找那洞窟外,先鋒軍還必須警惕,因爲已經接近草原了,隨時可能出現草原人的騎兵。
因爲周國和虢國的開戰,原本防禦草原人的守衛軍都被調離了,因此經常可以看到草原人深入劫掠,沒有了軍隊守護,讓草原人收穫大了不少,也讓草原人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草原狼一般,蜂擁而來。
如果只是先鋒軍前來,那許廉根本不怕,即便打不贏,他們先鋒軍也能跑得掉,但現在需要保護國君,即便國君的馬術不錯,但仍無法與先鋒軍最差的一名士兵相比,更別說駕馬躲避草原人了。
反倒是瑞木萌,這個讓人驚豔的,據說是國君妃子的人,馬術非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許廉感到,自己時常會忽視掉這個緊隨國君身邊的女人,有時會感覺有一匹無人騎的馬匹,跟隨國君的馬在跑一樣。
在跑了一天之後,仍然一無所獲,讓周寒心中有些沮喪。
“王上,看來是找不到了,我們是否先回去?再過去,就太危險了。”許廉見到國君臉色不好,頓時小心的提醒,他們已經在岐山城和草原的邊界處找了一天了,根本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神秘洞窟,而再過一百里左右,就將是向國了,那裡既是向國,又是草原,不論是遇到向國的軍隊,還是遇到草原人,都非常危險的,特別是他們還需要保護國君。
“不,再往前找找,如果還找不到,再回去吧。”周寒還不死心,他想一直找到岐山城與向國的邊境處,據他所知,向國雖然貼近草原,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什麼騎兵隊,因此如果遇到向軍,他們一行因爲騎着馬,即便打不過,他們也容易逃跑,所以他並不擔心遇到向軍。
“草原人!”一名位處邊緣的先鋒軍士兵突然大叫了起來。
隨即,更多的先鋒軍看到了,在距離先鋒軍位置的左前方大約一里的地方,突然冒出了十數名草原人,依那些草原人的裝扮,很可能是喜歡去各國內劫掠的那些草原人。
因爲地處空曠無遮蔽,因此在先鋒軍看到那些草原人時,那些草原人也看到了先鋒軍的身影。
雖然人數較少,但那十多名草原人卻並不害怕先鋒軍,他們在看到先鋒軍後,並沒有轉身逃跑,而是駕馬逼近,近到周寒都能看到他們的神情。
那些草原人神色警惕的看着先鋒軍,但很快,他們就露出了輕蔑的神情,一名草原人還用手向先鋒軍比劃了一下,雖然周寒和先鋒軍都不知道他們的手勢是什麼意思,但從他們臉上的神情陪上手勢來看,很明顯是侮辱性的。
如果是平日,許廉一定帶着先鋒軍去教教這些草原人不要輕易得罪人,但此刻先鋒軍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國君,因此許廉給祝遠亮丟了個眼神,讓他壓住軍中的怒火。
那些草原人看到先鋒軍在他們的侮辱性手勢下並不爲所動,立即認爲先鋒軍害怕而不敢挑事,手勢做得更加明顯,甚至還出聲了說話了,只是那話語,似乎是草原中的語言,周寒和先鋒軍中,無人知曉,但從草原人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話的。
儘管如此,在許廉和祝遠亮的壓制下,先鋒軍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擊的事情來。
那些草原人看到先鋒軍毫不理會他們的挑釁,臉上輕蔑的神情更濃了,爲首的人猶豫了一下,立刻調馬頭準備離開,雖然先鋒軍不理會他們的挑釁,但先鋒軍畢竟人數比較多,他們這十幾個人衝上去也是送死,雖然對這些中原人小覷,但基本的理智,他還是有的。
看着這些草原人轉身準備離開,許廉心中放了下來,他不怕與草原人發生衝突,但現在以國君爲重,先鋒軍必須慎重行事。
就在那草原人剛轉身時,許廉突然看到那些草原人中,爲首的那個草原人,在駕馬轉身時,右手摸了摸腰間的一個號角樣的東西。
這動作讓許廉心中一緊,他突然想到在離開銀山城前,他向城內瞭解草原人的人請教來的一些事情。
看着那些草原人即將離開,許廉給祝遠亮暗示了一下,讓他護送國君繼續往前走,自己則帶着一隊先鋒軍,悄悄的向那些草原人尾隨而去。
在接近草原人時,自然無法隱蔽住,許廉的臉上滿是笑容,彷彿之前那些草原人的侮辱,他根本不在意一樣。
看着接近的數十名中原人,那些草原人的臉上滿是輕蔑,而看着許廉等人身上的裝備,和馬上的物資,他們眼中充滿了羨慕和貪婪。
當許廉和那個小隊再次回到先鋒軍中時,他們還帶回了那些草原人,只是那些草原人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他們的馬匹上有很多鮮血。
周寒對於他們突然將那些草原人殺了,沒有過多的詢問,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而且他相信許廉對自己的忠誠,許廉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雖然多了十多具屍體,但並沒有因此影響先鋒軍探查。
在周寒徹底對那神秘洞窟失望,打算回去找朱子尾算賬之時,一名走在最前端的先鋒軍士兵高聲驚呼:“發現目標。”
周寒被這聲驚呼,激得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立刻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