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綱與李豐見到樂就與曲阿一無名小將單挑,居然沒出三次交兵,便已然落入下風,心中驚駭的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換成是呂布的話,他們到不介意來一次淮南版的三英戰呂布,但是現在只是一無名小將……
沒給兩人太多猶豫的空檔,樂就的頭盔就被太史慈扎穿,還是王八縮殼才躲過一劫!
樑綱與李豐見狀,也不再考慮什麼面子,兩人直接引擎一動,向戰局湊了上去。
“賊將休得張狂,淮南大將樑綱在此!”
“莫要使詐,我李豐來會你!”
太史慈根本不搭理兩人的顛倒黑白,也沒有對他們以三敵一的行爲,做出什麼怒罵的意思,僅僅是長槍一抖,將樂就的戰盔甩掉,接着好整以暇的端起長槍,等三人合圍過來……
另外這兩人,也都是鎏金戰甲——正如呂布所說,鎏金兵符變得很容易達到。
而太史慈、甘寧這類真正的高手,也得到了好處,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金玉!
即便是現在,同樣是鎏金戰甲,差別也是很大的,從戰甲本身的功能,到裝備戰馬、武器,再到本身實力……跨度極大。
戰甲所需的引擎,其實也同樣是“戰馬”,只是經過城姬的訓練,這類特殊強大的戰馬,可以加載到戰甲上,成爲引擎。
而所訓練出的“戰馬”的品質,與馬匹的質量關聯更大——呂布的赤兔引擎就是最好的例子,乃是西涼馬王訓練而成!
同樣戰甲的兵器,其實也只是普通的兵器、弓箭,最多做工比普通士兵的更加精良,只是加載到戰甲上之後,便成爲了摺疊弓、激光刃之類的黑科技的樣子……
當然,差別最大的還是“人”,太史慈比藉着天下大亂的增幅,才突破的樂就三人,要強出太多!
如果不考慮機甲,三人都不啓動兵符、只用普通盔甲和趁手的武器“肉搏”,太史慈能更快的解決他們。
用白圖的比喻,就是太史慈一個白銀聖鬥士,穿着白銀聖衣,打兩個一樣穿着白銀聖衣的青銅聖鬥士,而且對方還不是主角……
原本樂就三人之所以膨脹,也是因爲最近突破到了鎏金兵符,以爲自己也算是個小高手,誰料馬上就被太史慈教育。
縱使以一敵三,太史慈依舊大佔上風,李豐持長槍、樑綱奇特的雙臂皆是方盾,做盾擊式的攻擊,四人二十餘次過招碰撞後,太史慈猛地大喝一聲,竟是接着之前的疊力,作用於樑綱右臂盾的中心點,長槍奮力一戳之下,竟是令其方盾碎裂開來!
“哎呦!”樑綱呼痛一聲,左臂連忙擋住受傷的右臂,同時向後退去。
李豐見太史慈力道用老,還想要趁機轄住太史慈的長槍,然而只見太史慈右手單臂夾住長槍,左手往右肩上一抹——右肩處的巨大肩甲,竟是打開缺口,露出手戟的手柄!
看到這手柄李豐就已經感覺到不妙,直接丟盾棄刀,這纔在太史慈拔出手戟時,僅僅在臉上劃了一道……
樑綱和李豐一退,樂就更是被奪了銳氣,惶惶只知逃竄……
“進攻、進攻!”樂就聲嘶力竭的喊道。
好在樂就的副手,之前看情況不妙,已經做出了傳令,這時見到樂就已經呼救,更是不再猶豫,連忙引軍向前,接應三位將軍!
看着三人快要與先鋒軍匯合,太史慈不屑的冷哼一聲,左手一顛、握住了長槍的後半截,同時前半截的槍弓伸展出來,右臂伸長一拉……激光箭矢形成。
“看箭!”太史慈從不放冷箭,清楚的在放箭前喊出來,並且一個呼吸後才鬆手射出。
然而樂就三人已經惶惶如喪家之犬,或是都在心裡賭了一手射的不是自己,連頭都不曾回。
只見白芒閃過,眼看已經要重回軍陣中的樂就,已經被太史慈的“箭”貫穿當胸,胸口處一個拳頭大的透明窟窿,戰甲完全碎裂……
慣性下強行撲了一段,接着當場倒地斃命!
先鋒軍的中郎將一死,三千騎兵的兵容當場見亂,還好兩名別部司馬還在,只見李豐和樑綱連連安撫將校,還大喊着“太史慈暗箭傷人”、“爲樂將軍報仇”等等,才勉強重新穩住陣腳,只是實力已然大降,十成實力平白去了三成。
此時同時,太史慈“貪”了一箭的功夫,對方騎兵方陣也已經靠近前來,只見太史慈戰甲小腿部分的引擎,一下子削弱了不少,落到了地面上……
姬造士兵看似與普通人一樣,但卻會產生特殊的輻射,在數量成編制時,輻射累加將令一定範圍內的武將機甲削弱,所以一般在鬥將時,兩軍纔會留出空地。
當然,即便戰甲的功能被削弱,太史慈在敵軍之中,短時間內也足以縱橫——畢竟太史慈不穿戰甲,也改變不了他是高手的事實,戰甲只是對實力進行增幅,哪怕現在效果被壓制,也只是增幅變小。
並且在對方全軍壓上的時候,曲阿城門就已經打開,甕城中待命的幷州狼騎,這時在呂布的帶領下,也殺將出來,在袁術的騎兵面前,一個照面便展露獠牙。
一個簡簡單單、以呂布爲撞角的錐形陣,直接將對方的陣勢撞散,將剛剛陷入敵陣的太史慈接應了出來。
“我們人多!別怕、穩住!和訓練時一樣,鶴翼陣·展翅式,左右繞開、擊其兩翼!”李豐大喊着下令。
只是現在原本的先鋒軍中郎將樂就,已經被太史慈一箭射死,樑綱也受傷,騎兵們又已經被奪了銳氣,陣型亂糟糟的。
白圖在城上看得清楚——鶴翼陣?展翅式?怎麼一邊膀子是栽楞的……看着像黑虎掏心?
呂布打量了一下,從他這裡到李豐,中間只隔了三陣兵馬,並且還陣型散亂。
【真實有誘惑力啊……】呂布艱難的扭過頭,他感覺自己稍稍努努勁兒,帶着狼騎再衝一下,就能鑿穿這不成型的鶴翼陣,之後以赤兔引擎的加速度,敵將肯定跑不掉。
但是想到陳宮的計略,以及現在大形勢,呂布忍住了誘惑,堅決的撤了回去。
“別追了!鳴金、鳴金!”李豐見狀喊道。
左翼居然還有個慌了頭的列隊,還追進了城樓守軍的射程內,臉接了一波箭矢……
不過因此被手臂受傷的樑綱發現,對方的守軍不僅持着短兵圓盾——這種攻擊性不強的組合,而且對弓箭的掌握程度也很低!
這倒不是裝的,畢竟訓練時間有限,哪怕是丹陽兵,陳宮也只是令他們掌握了曲阿長槍兵的三分精髓,還有幾種變陣,哪有時間將弓箭熟練度練上去?
呂布有些鬱悶的同時,也暗自慶幸,還好是太史慈幫自己應戰,否則……自己一個沒演好、直接三殺,到時這三千騎兵肯定崩了,那是追擊還是不追?
崩了還不追的話,傻子都知道有詐!
直接先滅了先鋒軍倒是痛快,只怕到時張勳被嚇住,鐵了心圍城困獸的話,曲阿的存糧可能還真未必燒得過現在富得流油的袁術……
“主公不必鬱郁,等張勳中軍一到,自然有寶戟染血之時。”陳宮看着呂布回來時的臭臉,笑着開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