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褚無機的話,我當即出了一身冷汗。
按照他們所說,陣眼在誰身上誰就要在這裡守着大和尚桑吉的屍骨呆一輩子,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當下我戰戰兢兢地看向田七大叔:“大叔,陣眼真的在我身上?”
田七大叔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不過算是默認了。
當下我怒火中燒,抄起匕首頂着吳四海的喉嚨咆哮道:“姓吳的,我操你大爺,快給老子把陣眼弄掉。”
吳四海面不改色地說道:“今天栽倒你們手裡我算是認了,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雙手將我拉開,隨後就聽身後的牆壁上傳來兩聲脆響。
拉開我的是拓跋小哥,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董胖子打着手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幾秒鐘之後就聽他驚叫道:“我操,是毒針!”
董胖子跑了回來,手裡拿着兩根極細的黑色長針。田七大叔看到這兩根黑針,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封鬼針!”
“敢情不是毒針,嚇我一跳。”董胖子說着,將針扔在了地上。
不過田七大叔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嚇了一跳:“封鬼針是唐朝時候的郎中丘不老發明的,這傢伙看病醫死了人,被官府通緝。
後來這傢伙不知道在躲在哪裡學習了封鬼之術,將鬼物藏在針裡。改頭換面之後丘郎中趁着替人鍼灸治病的時候將鬼物封在活人的身體裡,造成魂魄相沖,暴斃而亡。”
想不到這區區一根針竟然如此惡毒,再加上先前的屍蠶,看樣子姓吳的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幾個活着出去。
要不是拓跋小哥反應快,剛剛撿回一條命的我又要栽在封鬼針上了。
當下我更是氣極,擡腳踢在吳四海身上。不料我剛剛死裡逃生,身體還虛弱得很,這一腳踢下去吳四海還穩穩地站在那裡,反倒是我栽在了地上。
封鬼針
已經是吳四海最後的手段了,眼下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陰笑地看着我,這是擺明了打算讓我在這裡陪葬。
這一趟回去我真要找個算命先生好好看看我的八字是不是有問題,憑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田七大叔伸手將我扶了起來,淡淡地說道:“走吧。”
“走?我現在是陣眼,根本就走不出去。”我哭喪着臉說道。
田七大叔笑了笑,衝着褚無機下巴一揚:“姓褚的已經把陣眼轉移到了吳四海的身上。”
我不禁大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他不是說這禁陣沒辦法破嗎?”
褚無機回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破陣我是沒那個本事,不過轉移陣眼這點把戲,姓吳的都會,自然也難不倒我。剛纔我已經將陣眼封在了他的身上,他現在只能留在這裡等死了。”
說罷,褚無機已經帶着褚博朝通道口走去。當下我們幾個人也不再逗留,打算往出走。
突然,吳四海發瘋一般朝着我們撲了過來。不過沒等他到跟前,拓跋荒一擡手,就聽一聲悶響,吳四海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氣絕,不過等他醒來恐怕也已經屍毒攻心了。
上來的時候墓塔裡的機關都已經被我們破除,就算有遺漏的也已經被拓跋小哥和褚無機解決了,所以離開墓塔時我們一路很是順利。
幾個時辰之後,我們終於站在了江古拉山頂上。呼吸着山裡的空氣,我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墓塔裡的重重遭遇好像上輩子的事一樣,眼下我算是真的重獲新生了。
我四下打量着,驚奇的發現在洞口的不遠處竟然有一頂帳篷,帳篷外面還有人影晃動。
看到我們出來,那些人紛紛迎了上來,走到褚家爺倆跟前,齊刷刷地鞠了個躬:“老闆,少爺,你們終於出來了。”
這種陣仗在旁人看來一定會以爲是哪家公司的老總呢,褚家能將盜墓這種見不得光地事做到
這種地步,實在是讓人驚奇。
問候完之後那些人直起身來,一個光頭瘦臉的男人走了上來,遞給了褚無機一個盒子。
褚無機將盒子接過來打開,裡面裝的是幾顆白色藥丸。褚家爺倆各自拿出一顆吞了下去,看的田七大叔一陣眼紅。
看田七大叔一副眼饞的樣子,董胖子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師父,不就是幾顆藥丸嗎。這爺倆興許是有什麼遺傳病才吃藥,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田七大叔白了他一眼,砸吧了一下嘴說道:“你懂個屁,你知道爲什麼倒斗的都活不長嗎?”
董胖子撇了撇嘴回道:“那還能因爲啥,還不就是挖人家墳損了陰德折壽了唄。”
“折壽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但凡下墓身上都會帶着墓裡的陰氣和屍氣,這些晦氣長年累月聚集在身體裡,所以倒鬥之人容易衰老,壽命通常也不會太長。你再看看褚家那爺倆,一個個細皮嫩肉的,這可都要歸功於他們剛纔吃下去的那藥丸。”大叔一邊說着,眼睛還在盯着褚無機手裡的盒子。
董胖子聽完,也是頗爲驚奇:“真有這麼厲害?”
大叔嚥了口唾沫,接着說道:“那是褚家自制的瀉毒丹,出墓之後吃下一顆便能將體內的屍氣陰氣排出大半,真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
田七大叔說這番話的時候嗓門很大,等他說完,褚無機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道:“臭老七,想要你就直說。當年那塊吳王佩玉都被你騙走了,這幾顆泄毒丹我會捨不得嗎?”
說罷,褚無機擡手將盒子扔了過來。田七大叔笑眯眯的接住,分給我們幾個人一人一顆,剩下的則被他連同盒子一起揣了起來。
此時褚家的手下已經動手收拾東西了,褚無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剛纔我和這位小哥上山的時候看到有警察已經在靠近了,我讓手下暫時拖住了他們,估摸着這會兒差不多要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