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將我摔得七葷八素的,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一陣噁心的腥風撲了過來,轉頭一看那噁心的傢伙又倒騰着死人胳膊飛快的朝我爬過來。
我一狠心,打算抄起匕首和它拼了。沒成想我在身子旁邊摸索了一圈也沒有摸到匕首,剛纔“飛”過來的時候,匕首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只剩下手電筒還牢牢的抓在手裡。
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有匕首在,就算是死我好歹也能砍下它一顆死人腦袋。眼下沒了這唯一的武器,我可真算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而且這時,我明顯感覺到那噁心的傢伙已經到了跟前。剛纔它把我扔過來的時候,扯斷了揹包帶子,此時揹包就在我手邊不遠處。
讓我就這樣等死,我實在是不甘心。
當下我將手電筒塞進嘴裡咬住,雙手麻利的從一旁將揹包抓了過來,擋在胸前也算是個防禦的工具了。
我剛把被我抓好,那噁心的東西正好爬到了我的面前,張開散發着陣陣屍臭的血盆大口,又是一口咬了過來。
我把那大揹包順勢往前一頂,醜傢伙這一口就又咬在了揹包上。隨後它使勁一甩頭,再次把我給甩了出去。
一瞬間,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揹包的質量還真是夠好,這麼折騰都沒被撕爛。
這一回也不知飛出了多遠,我啪的一聲又摔在了地上,後背的骨頭砸在冰冷堅固的地板上,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此時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那怪東西要是還不放過了,我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忽然,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我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心裡甚至已經開始給自己倒計時了。
很快,我感覺到一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吃力的扭頭一看,正好對上拓跋荒那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別說話。”拓跋荒淡淡地說完,衝着我伸出了手。
我就知道這哥們兒不會丟下我們自己走的!
我一把握住
了拓跋荒的大手,他再向上一拉,一下子就把我給拉了起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我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拓跋荒冷哼一聲,說:“你的命可要比他們幾個都要大,就算是死也不會死在那東西手裡。”
我就知道這傢伙說不出什麼好話,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嘴裡出來就變了味兒了。
拓跋荒出現之後,那個怪物竟然沒有了動作,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燈奴旁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衝過來。
眼下董胖子他們三個也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剛纔看我受難,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
看那醜東西暫時沒有衝過來的打算,我打着手電準備將身旁的燈奴點着。誰知道我火還沒打着,不遠處那怪物身旁的燈奴突然滅了,它龐大的身體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匆忙之中趕緊關上了手電筒,否則敵暗我明,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亮光,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支冷焰火。冷焰火落在地上之後滾了幾圈,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了過來:“小夏哥,我們在這裡。”
我心裡暗道不好,正打算開口叫他們快跑。黑暗中我聽到許多腳在地板上跑動的聲音,並且這聲音正是朝着冷焰火扔出來的方向跑去的。
糟了!胖子他們暴露了!
緊接着,遠處傳來胖子的叫聲:“媽呀,它過來了。”隨後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很凌亂,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有幾個人,山羊鬍子和胡建軍是不是和董胖子在一起。
“胖子,來這裡。”匆忙之中我打開了手電,指引着胖子到我們這邊。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三個人影出現在燈光中,正是董胖子他們。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那個屍體拼接的怪物正緊追不捨。
胖子到了我們身旁之後沒有停下,只是扭頭衝我叫了一聲:“小夏哥,快跑。”
拓跋荒忽然攔住了胡建軍,湊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隨後就見胡建軍的手在腰間一摸,好像將什麼東西交到了拓跋荒的手裡。
拓跋荒一隻手攥着那東西,另一隻手握着彎刀,對我低聲說了句:“關掉手電,別出聲。”
我趕忙照他的吩咐關上燈,幾乎就在同時,拓跋荒從我們面前跑了過去。我們幾個不敢出聲,那怪物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我能感覺到它巨大的身影在面前十多米的地方愣住了。
不過很快,它就被拓跋荒的腳步聲吸引了過去,隨後我們耳邊響起一連串啪嗒啪嗒的聲音。
我能清晰的分辨出拓跋荒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我相信那怪物應該也聽清楚了。
半分鐘之後,拓跋荒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是跑遠了還是在什麼地方躲了起來。
就在我爲拓跋荒擔憂的時候,前方四五十米的地方噗的一聲亮起一團火光,隨後一盞燈奴亮了起來,燈奴旁邊站着一個人。燈奴的火光映照着旁邊那人的臉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是拓跋荒還能是誰。
此刻閃爍的火光照在拓跋荒臉上,散發着一種陰鬱的氣質。
我不知道拓跋荒爲什麼要點亮燈奴,這不是在給那怪物指路嗎?
果不其然,那怪物馬上就被火光吸引了過去,幾乎沒有猶豫,當即就朝着拓跋荒爬了過去。拓跋荒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慌亂的跡象。
這讓我有些看不懂了,這哥們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把怪物引過去送死?
依我對拓跋荒的瞭解,爲了朋友犧牲自己的事他絕對幹得出來(前提是他把我當朋友),不過就這麼白白的等死也太不值當了吧。
我猛然想起剛纔胡建軍遞給了拓跋荒一樣東西,此時那怪物的注意力全部在拓跋荒的身上,當下我也沒什麼顧忌,扭頭問道:“你剛纔給了他什麼?”
胡建軍嘴角一揚,說:“馬上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