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新的一年，皚皚白雪壓彎了院中的樹枝，厲明珏坐在客廳看院裡活蹦亂跳的小孩。
杜僉穿着厚厚的外套，裹着時亮送的格子圍巾，一點點地堆出個雪人。
“張嫂張嫂，給我個胡蘿蔔還有兩個栗子。”杜僉鞋也沒換地往廚房撞，轉眼就留了幾個水印在地板上。
把胡蘿蔔和栗子安進雪人的腦袋，杜僉呆雪地裡叉着腰看自己忙活半上午的成果很是滿意，高興地擡頭就往客廳的落地窗前跑，見厲明珏背對着他接電話，連忙大吼了幾聲，可落地窗隔音效果太好，厲明珏一點都沒意識到。
杜僉站在落地窗前鼓着臉蛋，見厲明珏掛了電話，才連續幾巴掌拍在落地窗上，直到把厲明珏“拍”了過來。
厲明珏走到窗前，好笑地看着張嫂才擦乾淨的玻璃上幾個手印子，順着杜僉的意看了眼那像模像樣的雪人，豎起根大拇指。
“凍死我了，今年的雪可比前幾年都大，難得能堆出雪人來。”杜僉進屋蹬掉厚厚的羊毛靴子，又把防水的手套撕巴下來扔門口，最後走到厲明珏面前坐下的時候只剩外套了。
厲明珏戳了戳他凍得發紅的臉蛋，罵道，“知道冷還出去受凍，越大越傻了不是。”
杜僉不服氣地躲開，順手把圍巾甩沙發上了，“你才傻了呢，大過年的看電視，有沒有創意啊。”
自從兩人轉變了關係後，杜僉那收斂了一段時間的脾氣是反彈得越發大了，除了厲明珏沒人壓得住，當然一般情況下，厲明珏是捨不得和他扔臉子的。
“是，我沒有創意。”厲明珏大手一撈抓他過來摟住，“有創意的小孩，今天我要回大院一趟，你和張嫂在家，要乖乖的。”
杜僉聞言有些不高興，從厲明珏懷裡站起來不甘願地說了聲，“知道了。”
厲明珏起身繞到他面前，撐着他後腦勺親了口，“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年夜飯我得回家去。”
“是，你得回家去，這兒不是你家。”杜僉見他起身去換衣服，轉了個方向就坐沙發上賭氣不去看他。
“行了，我12點前一定回來，陪你吃大餐。”厲明珏穿好衣服抱着杜僉又調笑了一番
杜僉臉一下就紅了，狠狠給了他一拳，嘟囔道，“什麼吃大餐，流氓。”
厲明珏見他這樣兒大笑着走了，臨關門告訴他，有事打電話。
厲明珏前腳才走幾分鐘，杜僉就開始無聊了，坐沙發上看了半小時電視，又躺地毯上玩了十分鐘遊戲，過了會乾脆拍拍屁股去廚房看張嫂弄菜。
“僉少，你還是出去玩吧，我這到處都髒着。”杜僉沒法從冰箱拿了塊蛋糕就出去了，才吃了兩口就受不了地摸出手機給厲明珏發短訊。
“我好無聊。”厲明珏剛到大院，還沒來得及停車手機就響了。
“想老公了？”
杜僉癟嘴，最受不了厲明珏這種帶着痞氣的自戀了，不過還是回了句，“你早點回來。”
“我要吃KFC。”後面還跟着個饞貓的表情。
厲明珏笑了，這時厲明璟正好走到窗前，見厲明珏站在外面，掀開棉門簾叫道，“小珏，站雪地裡幹什麼，還不進來。”
厲明珏聞聲收了手機在門口就感覺到室內的暖意，脫了外套換了鞋進屋，見到厲華陽正逗弄着瞿巧雲懷裡的小奶娃，陳曉念和厲明璟坐在一邊。
“爸，媽，哥，嫂子。”厲明珏一一笑着問了好，才讓家裡保姆去自己車上搬年貨。
“妞妞，來，小叔抱抱。”妞妞是陳曉念給厲明璟生的女兒，才兩個月大。
“去，你那身上拔涼拔涼的，別凍着我寶貝孫女，去暖暖再說。”厲明珏還沒湊近就被瞿巧雲罵了回來，在厲明璟夫婦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道，“媽你這是有了孫女忘了兒啊。”
厲華陽難得有時間一家人完完整整地吃頓團圓飯，席間透露了點厲明璟年後會正式調任的事，再往深了就沒再多提。
妞妞在奶奶懷裡一直不安分，這會突然哭開了，陳曉念笑道，“這孩子怕是見我們都在吃飯也餓了。”接着就起身把孩子抱過來進屋去餵奶了。
見陳曉念進了屋，瞿巧雲看了厲明珏一眼悠悠開口，“兒子，前些年你才創業，心也還沒收回來，可現在公司也上了軌道，你這些年的成長我和你爸，你哥都看着，今年怎麼說也沒理由推脫，開了春我給你物色幾個合適的，你說什麼也必須去見。”
厲明珏早就料想瞿巧雲肯定會提這茬，他心裡清楚，和杜僉在一起並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不接受婚姻，只有給二老生下孫子，他纔可以得到更多的自由，這種自由對杜僉來說也是好事。
一家人見厲明珏點頭答應這才滿意，飯後厲家兩兄弟陪老兩口看了半截春晚就準備撤了，臨走厲華陽和瞿巧雲還叨叨了聲，“要說老大成了家早點回去也沒錯，這老二孤家寡人的這麼早回去幹嘛？”
厲明珏正和陳曉念一起穿鞋，聽老爺子這話不禁相視笑了笑，“明珏，要不去你哥那坐坐，妞妞現在正鬧騰，我們沒那麼早休息。”
陳曉念這話倒是真心，可她不知道厲明珏早就歸心似箭了。
兩兄弟前後駕着車出來，到道口才分路，厲明珏去了最近的一家KFC，本擔心大年三十KFC會關門，沒想到卻是人山人海，厲明珏穿着一羽絨服硬是等出了一股汗才付了款出來，好不錯，新年有活動，這東西倒也豐富。
杜僉趴牀上看着那幾個看膩了的主持人輪流唱雙簧，實在覺得沒勁透了，抱了電腦出來看電視，“午夜兇鈴”。
電視上祝福聲聲配上驚悚的背景真是讓杜僉覺得後背發毛，頭腦發脹，看了一會就把兩樣都關了，躺牀上滾圈。
“你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啊啊啊...”杜僉哀嚎，索性進浴室沖澡去了。
厲明珏在樓下沒見杜僉身影，張嫂也放假回家過年去了，他提着KFC進了臥室，見屋內沒人，浴室裡水聲嘩啦，登時就來了興趣。
杜僉頂着一頭泡沫正洗着，突然被往後一拉，雙手本能地拽住淋浴開關，頭上的水一衝，滿頭的泡沫全順着臉蛋往下流。
“噗，厲明珏，你放開！”杜僉吐出一口的泡沫，一時睜不開眼睛，鬆開手往後亂刨，厲明珏根本沒想躲，任他摟住自己，伸手把淋浴頭取下來，幫他把頭上和臉上的泡沫都衝了乾淨。
杜僉張開眼就瞪，厲明珏此刻愛死他這眼神，大手一圈就把他摟懷裡了，再往上一送。
杜僉被他弄得驚叫兩聲，連忙抱緊他後頸，雙腿緊緊圈着他腰纔沒掉下去，可光溜溜的腿上還沾着泡沫，沒掛一會就有往下掉的趨勢，可厲明珏偏偏在這會鬆了手。
“厲明珏！”杜僉不滿地叫，不禁像樹袋熊抱着樹幹一樣往上爬，可爬得越快掉得越厲害。
厲明珏瞧他那樣，也被一上一下地摩擦搞上了火，雙手一抱就托住了小孩光溜溜的屁股，順勢還大力拍了下。
“啊！”杜僉這會不滿極了，“你，你先放我下來！”
他這話剛落，厲明珏啪的一聲又在另一半屁股上留下了印記。
杜僉這次紅了眼，照着厲明珏的肩膀就咬了下去，直咬到快要破皮才鬆口，厲明珏沒吭聲，等他咬得正歡的時候走到淋浴底下，杜僉弓着的後背成了天然的“雨傘”，溫熱的水順着脊椎往下流，厲明珏藉着水流做潤-滑，突地就衝了進去。
“唔...厲明珏，你，你混蛋，啊，慢點。”厲明珏一衝到底，等杜僉鬆開口就大力地□□起來，始終維持在三-淺一深的狀態，杜僉每朝下面滑一點，他就全部抽出來，又一下連-根進-到底，把杜僉弄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拼勁全力夾着他腰，後面每次受驚的緊-縮讓厲明珏也經不住情亂。
“唔！”整個身子顛得厲害，下面又漲又熱，杜僉忍不住了，想要挪出隻手去動動，厲明珏突然壞心地在他腰間掐了一下，杜僉很沒骨氣地連忙抱了回去。
“你...啊...”不待杜僉叫罵，厲明珏抓住機會，杜僉這會幾乎是全部軟在了厲明珏身上，下-身壓在他的小腹上有一下無一下地摩擦，突然脊樑骨一猛地一緊......
杜僉剛沾上牀就把被子全裹身上躺一邊去，給厲明珏留了大片牀單和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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