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僉,你今晚還睡我家嗎?”厲明珏把車停在塗通樓下,塗通還好死不死地故意惡整。
“去。我把你那牀留給我好兄弟,是吧?火火。”杜僉一手肘撞在韓炎肩膀上,做出一副“我是爲了你”的無私表情。
韓炎靠在大門口的柱子上若有所思,出奇地沒配合兩人的“表演”。
“行了,就這麼樣,這幾天謝謝你們幫我照顧這隻流浪貓了。”厲明珏靠着身高優勢刨亂杜僉的頭髮,眼神無比寵溺。
“誒,我的頭髮!”杜僉偏頭要躲,卻被厲明珏揪着後領押上車,連道別都只能背對着兩人,“小靈通,改天再約啊...火火...”
“你這也太暴力了,我話還沒說完。”杜僉被拋在後駕上,剛坐穩,就見厲明珏也跟着鑽了進來,頓時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杜僉話都結巴了,“你你,你進來幹什麼,你不開車啊你!”
“還有我呢。”好死不死,偏偏厲明璟還湊熱鬧地加這麼句,“二位坐好了。”
“啊,我靠,你駕校怎麼合格的!”杜僉被慣性帶得一下子仰躺在座椅上,氣得吼,厲明璟聞言無良大笑,“駕校是什麼玩意,沒學過。”
“切!”杜僉哼唧,偏頭看窗外。
“喂,寶貝,又不是我惹你,你幹嘛不看我?”厲明珏非常想念杜僉這率真的性子,這好不容易兩人同坐一處,不做點什麼太可惜了。
“你惹我了!”杜僉拿厲明璟沒辦法,只能拿厲明珏撒氣,雙眼鼓得老大,說什麼也不肯轉過身,就這麼擰巴着送厲明珏後腦勺。
“好了,好了,我惹你了,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廣西,不該知道你回來後不第一時間找你,最重要是我千不該萬不該帶這混蛋一起來接你,行了吧?”厲明珏難得狗血一盤,沒辦法,他實在是太想念自家破小孩了。
“就是就是,不過這可是你說的。”杜僉聽他這麼說悶笑着轉過頭來。
“是,是我說的。”厲明珏伸手把杜僉攬在懷裡,“要不你懲罰我吧。”
“好啊,罰什麼?”杜僉眼睛亮滴滴地轉,想着怎麼報復眼前人。
“真罰啊!”厲明珏看着小孩狡黠算計的模樣,笑得開心,大手一擡杜僉的後腦勺,“那就罰我一分鐘不能呼吸吧!”
話還沒落,兩對嘴脣就這麼靠在了一起,厲明珏狠勁壓着杜僉不讓他逃脫,趁着杜僉驚愣呼吸的瞬間,迅速伸出舌頭,在對方嘴裡攻城略地,直至杜僉繳械投降。
“呼呼...”兩分鐘後,厲明珏意猶未盡地退出舌頭,倒是杜僉重獲自由後大聲喘息着,喉結上下了幾圈纔出聲,“你,差點憋死我!”
誰知厲明珏不僅不知錯,反而丟出一句,“哈哈哈,不錯,半個月沒練習,吻技還沒退步。”
“咳咳!這還有個人,注意點。”厲明璟受不了地發話,杜僉這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剛喘勻的氣息頓時又□□起來,“厲明珏,你混賬!”
“誒!別生氣,他不會亂說的,是吧,哥,啊”厲明珏在狹窄的空間努力躲着杜僉的亂七八糟拳,心裡恨死厲明璟了,幹嘛火上澆油啊!
厲明璟將車開到自家門口,下車後厲明珏坐上了駕駛位,“哥,你也看到了,爸那......”
“行,這事我有琢磨了,改天再談。”厲明璟彎腰衝着佔據副駕的刺兒娃招呼道,“小僉僉,哥哥要回家了,拜拜。”
杜僉一路上都被厲明璟欺壓,這會心氣自然不善,看也不看地擡了下手當拜拜。
“哥,早點休息。”厲明珏對自家大哥說道,一腳踩油門走了。
“你累了就睡吧,一會到家我叫你。”車裡安靜下來,杜僉就有些打瞌睡了,厲明珏擡手把空調調高,扯過車廂裡的毯子蓋小孩身上。
“嗯。”杜僉用力撐着眼皮兒,“厲明珏,我都知道了,我們以後都好好的。”
厲明珏開着車,聽得莫名其妙,正好碰上信號燈想要再問,一低頭才發現小孩早就睡着了,只是兩片嘴脣還偶爾砸吧着發出聲響。
“小毛孩!”厲明珏輕輕地點了點杜僉的黑眼圈,失笑。
“杜僉,誒,醒醒,回牀上再睡。”厲明珏輕輕拍着小孩的臉蛋,無奈杜僉翻了個身以一種特別扭曲的姿勢繼續扒副駕。
厲明珏站在空蕩蕩的車庫嘆氣,最終只得卑躬屈膝把杜僉從車裡一點一點地抱出來。
“少爺回來了。”張嫂聽到車庫大門的動靜,提前就在玄關等候,看到厲明珏懷裡的杜僉也鬆口氣,“僉少也回來了啊。”
厲明珏應了聲,“張嫂,你是住家保姆,就相當於這兒的管家,杜僉因爲你的疏忽溜出去這種事,我可不想發生第二次。”
張嫂聞言有些尷尬,但也沒說什麼。
支走張嫂,厲明珏直接抱着杜僉進臥室,杜僉老大不小也要18,這身高和體重,厲明珏還確實有些吃不消,撐着最後一口氣把小孩放到大牀上,正扭動酸澀的肩膀,豈料原本睡着的小孩突然從牀上彈起來,“終於平安着陸,你上樓梯我還真怕被你摔下來,誒,你這身板該練練了啊!”杜僉說完還得意地戳戳厲明珏的肩膀,一臉鄙視。
厲明珏正扭動的肩膀也不動了,他低頭看看被杜僉戳了的肩膀,再拿眼神盯着在牀上活力四射,精神萬丈的小孩,直到把杜僉盯得把腦袋又縮回烏龜殼子裡,才一巴掌拍他腦門,“膽挺肥,敢裝睡!”
杜僉見厲明珏沒生氣,縮殼子裡的腦袋又慢慢探出來,“我想你了。”
這四個字真是不要命啊,有什麼能比一盤鮮味可口的蛋糕擺在面前,而那蛋糕還自己發出電波叫喊着“你來吃我”更美好?
厲明珏真是高興死了,本就蠢蠢欲動的小珏少這會更是血脈賁張,但還是在小屁孩的狡黠前按捺住,“變性了啊,我的小杜僉這是要投懷送抱啊,說說,這幾天發生什麼了?”
杜僉從見到厲明珏那刻就想死死抱住眼前這人不撒手,要不是厲明璟和塗通那兩隻大燈泡,沒準這會早就獻身幾次了。
“沒有,我就是,這麼久沒見,特想你。”
杜僉跪坐在牀上,清晰地感覺到厲明珏氣息和情。欲上的變化,他以前想不明白,爲什麼厲明珏每次在欲?火?焚?身時,都還能以自己的情緒爲主,而現在他想通了,他也能以厲明珏的需求爲主了。
“你先坐下來。”杜僉笑着把厲明珏拉來坐下,對上厲明珏驚愕的眼神,坦然地笑着,“你怎麼跟見鬼似的,我就是覺得以前自己挺不懂事的。”
杜僉嘴上說着,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他一邊脫下厲明珏的外套,一邊解着自己的皮帶,“阿婆去世了,我在老家已經沒有親人了,以後我都只有你。”
杜僉說着,衣裳半解地垂頭吻在厲明珏的光。果的小腹上,溫熱的氣息隨着他的每一個字讓厲明珏不斷輕顫,“當初是你要我的,現在換我要你!”
“杜僉,等等。”厲明珏驚覺敏感的下。身被杜僉握在手裡,想開口阻止已經來不及。
杜僉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從這次以後,他從身到心,徹徹底底都姓厲了。
久未被進入過的地方乾澀得可憐,那地方只進去了頭部就進入了膠着狀態,杜僉兩條小腿蹲得都快抽筋了。
“寶貝兒,你的心意我懂了,你不需要,先下來。”厲明珏此刻也很難受,下面金。槍長舉,卻難受地卡在那不上不下 ,偏偏杜僉還用一種決絕到深情的眼神看着他。
杜僉想過困難,可沒想過這麼困難,“我是認真的,你別鬧。”
厲明珏不知道小孩是從哪裡來的決心和勇氣,竟然想用這種最原始狠絕的方法表示對自己的心意,他這會心都快化了。
兩人說話間,杜僉攢足了勇氣瞬間把力道從雙腿上卸下去,說不出的痛楚在剎那間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好痛,也好滿足。
半個小時,鮮血充當了絕佳的潤。滑劑,杜僉咬着嘴脣一次次地在厲明珏身上起落,直到歡掩蓋住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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