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迦樓羅宣佈比賽開始,場面立刻混亂起來。
天吳首先隱匿身形,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在了衆人眼前,大混亂中,卻彷彿沒人發覺一樣,就算是發覺也是無可奈何。
奢比屍一聲怪叫,當先衝向了凌天宇,哭喪棒上的布條無風自動,散發出一股讓人膽顫心驚的氣息。但凌天宇畢竟不是吃素的,他怡然不懼,而手中魔劍更是自主得飛到了倔的手中。
凌天宇雖然不想參加此次比賽,但早就想將奢比屍擊殺,現在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剛好藉機除去此人,以絕後患。紅光一閃,魔劍漂亮得在虛空中劃出一首弧線,就連這一方的空間都彷彿被魔劍劃破了。
奢比屍大驚,他沒想到僅僅一個月不見,凌天守的修爲又有精進。不過還好,沒有到奢比屍無法應付的地步。
奢比屍猛得將哭喪棒舉過頭頂,哭喪棒上的白色布條忽然幻化成一個個惡鬼,向着凌天宇撲來,這一招倒是大出凌天宇的意料,一時之間,凌天宇還真的有些不好應付。
而就在這個時候,強良也搶身到了帝江的身旁,兩個人立刻動起手來。
強良一直記着在插天峰腳下,帝江所說的言語,所以一上來就直接下了狠手,手中寶劍閃閃發光,而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朝着帝江斬來。但帝江也毫不示弱,同樣雙手平伸,一把怪模怪樣的兵器突兀得出現在他的手中,和他的手心完美得銜接到了一起,那樣子就像是一條龍尾骨一般。
見識到龍尾骨的一剎那,玄冥大吃一驚,這龍尾骨乃是由天龍的尾巴祭煉而成,威力十分強勁,一般的神級高手遇上它,都有可能被它的殘留的龍氣所傷。且,從帝江身上隱隱流露出的氣息上判斷,他的修爲至少和玄冥不相伯仲。
玄冥生怕強良遇到危險,立刻搶身迎上。但,還是遲了一步,龍尾骨一卷,直接將強良抽得倒飛了出去。而這時,空間破碎,一把長刀突然自強良身後洞穿了強良的胸膛,一直隱匿在暗處的天吳終於出手。
玄冥怒極,捨棄帝江,直接攻向了暗算強良的天吳。
見玄冥攻致,天吳也不戀戰,直接果斷遁走,再一次隱匿在暗中,伺機而動。
天空上下起了血雨,強良雖然已經達到了神級,但是在這種強烈的攻擊下,他的身體還是有一些吃不消。玄冥左手拿住強良的手腕,將一絲靈氣渡入強良的體內。在這道靈氣的澆灌下,強良的身體快速得復原着,幾乎是在瞬間,他體內體外的傷,全都恢復了。
看着玄冥的手段,迦樓羅冷笑一聲,道:“六弟,你看,玄冥這小子確實算個人物,只可惜不是做大事的料,要不然,我還真保住他的性命。”
摩呼羅迦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實在是太過於優柔寡斷了。”
“其實,與玄冥相比,我更在意那小子,畢竟他是被魔劍選中的人,”迦樓羅將目光移向凌天宇,道。
魔呼羅迦仔細着打量着凌天宇,而後脫口而出道:“奇怪,他的體內除了寄宿着至尊的魔魂之外,竟然還有其他的東西在裡面,且,彷彿與我們魔族同根同源。難道還有別人想要那小子的身體。”
當初,在仙族遺蹟之時,凌天宇曾得到天魔所留下的部分的力量。而魔呼羅迦現在所見,正是天魔當初留在凌天宇體內的力量,只是他卻不知道罷了。
迦樓羅也露出疑惑的神色,道:“確實有些奇怪,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要發生什麼一般。難道,仙族會來搗亂不成?”
“四哥,我看是你多慮了,這魔尊墓中,被老大施加了強力的結界,仙族不可能探查出這其中的秘密。”摩呼羅迦勸慰道。
“也許吧!”迦樓羅心不在焉得說道,因爲就在這時,他看見凌天宇所在的位置紅光萬丈,其情景竟如當年的魔族至尊一般。
此時此刻,凌天宇手中魔劍光芒大閃,猶如是一輪紅色的太陽一般,讓人不敢正視。
但,奢比屍也是異常瘋狂,他瘋狂得搖動手中的哭喪棒,猶如來自地獄裡的冥神一般同,給人以一種極其陰冷的感覺。血紅色的光芒與哭喪棒散發出的陰冷氣息相互交纏,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
“喝!”凌天宇一聲暴喝,他雙眼圓瞪,長髮根根倒立,猶如一個驚天戰神一般。同時,他連連催動手中魔劍,直使得魔劍的光芒更加得璀璨奪目,竟隱隱有蓋過奢比屍的哭喪棒之勢。
奢比屍大急,他可不想就這樣被凌天宇壓在腳下,於是猛得朝着哭喪棒噴出一口精血,受到奢比屍精血的滋潤,哭喪棒上面的白布忽然暴漲,最後竟將凌天宇團團圍在中間,任紅光如何大盛,卻也無法穿透這哭喪棒上的白色布條。
凌天宇單手握劍,而後猛得揮出,在凌天宇眼前的麪條片片碎裂,但是後面的又會補上,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無奈之下,凌天宇只好再次提高自己的高度,但,凌天宇剛一有所行動,他的頭頂上,就突然飛來一塊白布,剛好遮住了凌天宇向上的道路,凌天宇只好回到原位。哭喪棒上的布條竟然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陣法,將凌天宇牢牢得困在了中間。
這一切,都是在強良注視下進行的,玄冥在救下他之後,曾對他千叮萬囑,無論如何也不要輕易出手。但如今強良見凌天宇被困陣中,終於再也無法可忍,直接沖天而起,手中寶劍光芒萬丈,天魔十字斬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刺出,剛好毀去這陣形的外圍。
奢比屍見強良突然出手,不禁怒火中燒,他此時無法動用法寶哭喪棒,但卻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他的雙手不斷變幻,結出一道玄秘莫測的法印,這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自然立刻就引起了強良的注意,強良認出奢比屍這法印乃是魔族秘法,威力非比尋常。在這危機關頭,也不及細想,直接將手中寶劍如飛刀一般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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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比屍手中法印還末及完成,強良的寶劍就如電光一般破空而至,奢比屍大驚,匆匆忙忙得用手一擋。強良手中寶劍之利,就算是山川險峰也能一劍削斷,可是刺到奢比屍的手掌上,卻也連一點擦傷也沒有。
叮得一聲,寶劍直接落在了地上。
而緊隨着寶劍,強良也已經攻到奢比屍的身旁,強良的雙手剛好抓在奢比屍的雙手上。每次作戰,強良最是瘋狂,此次也不例外,他直接用大力捏碎了奢比屍的手掌,但奢比屍也不是省油的燈,就在強良捏碎他手掌的同時,他的腦袋已經如鐵錘般撞在了強良的頭上,直撞得強良頭昏眼花,金星亂竄。
凌天宇被困哭喪棒的佈陣之中,原本一時之間難以脫身,但卻忽然發現這陣形運轉得不是特別靈活,顯然是缺少了佈陣之人,凌天宇探出神識,剛好看到了強良與奢比屍兩個人抱在一起,相互廝打的場景。
對於現在的凌天宇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突圍而出的機會。凌天宇握緊魔劍,心裡對強良說了聲多謝,而後揮動魔劍,刺出了萬千劍影。
奢比屍雖然不能親自運轉哭喪棒的佈陣,但是陣中的一切都在他神識的監視之下,此時此刻,見凌天宇即將破陣而出,奢比屍大急,不禁高聲喊道:“天吳老兄,現在不出手,更待和時。”
似是受到了奢比屍的招喚,原本隱匿在暗中的天吳突然出現在強良的身後,一刀猛|插向強良的後心,曾經受過一次教訓,強良早有準備,就在天吳刺出長刀的那一瞬間,原本跌落到地上的寶劍忽然消失,而後自強良的後心處射出。
天吳大驚,他沒想到強良還留了一手,慌亂中倉促應對,竟被這寶劍刺破了手指。
對天吳的暗中偷襲,強良本就十分惱怒,再加上剛上他爲天吳所傷,心頭更是怒不可言,如今見對方突然現身,強良又怎反能輕易得放他離去?
強良直接捨棄了奢比屍,直接將寶劍握在手中,衝殺向了天吳。
見強良來襲,天吳趕緊唸了個口訣,他的身體隱匿在了虛空中。但,強良早就有所準備,就在寶劍刺傷天吳的一瞬間,強良的氣息已經融入到了天吳的體內。三天內,任天吳如何躲閃,強良都對他的行蹤瞭若指掌。
凌天宇一連衝破三道禁制,眼看着即將破開佈陣,突然,白色布條劇烈轉動,凌天宇知道一定是奢比屍擺脫了強良的纏鬥,心裡也不是如何吃驚,只是將魔劍舞開,免得被這佈陣所傷。
可是,一切並沒有凌天宇想像的那麼簡單,佈陣忽然收縮,在這鉅變之下,凌天宇竟然放棄抵抗,任由那哭喪棒上佈陣收縮,將自己牢牢被這些白色布條包裹在了中心。
同時,奢比屍仰天狂笑,一種爲朋友報了仇的快感涌上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