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多了一絲的昏暗,而戴着耳機的謝楓正站在一個山腰上,嘴裡吃着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橘黃色果實,緊盯着遠方小鎮的動靜。
見一股濃濃的黑煙從小鎮的中心徐徐升起,謝楓輕笑一聲,隨手把果核給丟到地上,說道“果然,幸好在走之前看了一眼天色,大致看到了一點東西,要不然若是我進入小鎮,恐怕就會打草驚蛇了。”
說完謝楓轉過身,看着躬着身子站在一旁的納菲爾德,笑道“哎,去教堂的路,你熟不?”
“小的知道,小的這就帶大人過去。”納菲爾德恭敬地說道。
納菲爾德現在還不知道謝楓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從他那出神入化的手段以及能擊殺拉蒂尼斯的實力可以看出,謝楓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類,而他化成凡人也應該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樣想的納菲爾德反而高興了起來,因爲既然有了一個能與卡瓦里抗衡的主子,自己就不用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了,而且還會有極大的可能性會讓自己從這種無盡的折磨中解脫出來。
因此,他便很自覺地將謝楓與自己之間的關係視爲主僕關係,只要將謝楓伺候好了,他吃肉的時候自己也能喝點湯不是?
“嗯……先等一下。”謝楓開始摸了摸下巴,問道“我問問你,之前在你身旁的那個女孩,她是誰?”
“額……”納菲爾德一愣,他沒想到謝楓會問朱莉的事情,不過他沒有打算隱瞞,直接說道“她叫朱莉,是一個卡瓦里,掌握風的力量。”
“她死過一次,是吧?”謝楓問道。
“對,大人說的沒錯,她作爲一個卡瓦里自然活了不少的時間,不過卻被狄米爾給用計給害死了,然而最終她卻與我一樣以鬼魂的形態活了下來,那時候的我沒有附身在這傢伙的身軀裡,只是隨意的遊蕩的時候碰見了她,因爲遇見同類很開心,然後我就把她帶在身旁了,她也沒有反對,就這樣我們便相依爲命幾十年了。”納菲爾德追憶道。
“鬼魂?”謝楓別有深意地重複道。
謝楓還記得莫淵曾說過,他沒有將狄米爾徹底解決,是因爲他不知道狄米爾能以靈魂的方式繼續活着。
既然狄米爾自己知道卡瓦里能這樣存活,那他就沒道理放過她的靈魂,如果連靈魂都沒有了,鬼魂從哪裡來,憑空出現嗎?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狄米爾因爲某種原因故意放了她一命,二是有一種高等的存在製作了一個“靈魂”並把她的記憶放入其中。
思忖片刻,謝楓再次開口道“納菲爾德,那你現在能不能叫她過來。”
“額……可以是可以,不過……”納菲爾德小心翼翼地說道。
“放心,我可以原諒她的無禮,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謝楓擺擺手說道。
“那就先謝謝大人的寬宏大量。”納菲爾德鬆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呼喚着朱莉。
很快,一道道清風開始匯聚到納菲爾德的身邊,一道嬌小的身影憑空出現在謝楓的面前。
只見朱莉緩緩睜開雙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謝楓,便瞬間躲到了納菲爾德的身後,指着謝楓說道“你你你這混蛋,怎麼會在這?”
“納菲爾德現在可是我的下僕,他守在我身邊不很正常嗎?”謝楓笑道。
“你這渾身散發着噁心氣息的傢伙不要過來!”朱莉叫喊道,同時抓緊了納菲爾德的衣角。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些誤會,我並不是個壞人。”謝楓柔聲安撫道。
“不!我看得出來,你本身的存在就是極端的不祥,像你這種傢伙應該待在迪爾特斯纔對。”朱莉的目光死死盯着謝楓,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罷,謝楓沉默了下來,臉上常常掛着的的虛僞笑容也瞬間消失不見。
爲何,她會發現自己的問題?謝楓可以自信地說,他身上的氣息只要他願意,這個星球上就不可能有生靈察覺的到,而自己偏偏卻在這裡被一個女孩給看出些許,這讓謝楓感到有些奇怪。
看着謝楓似乎變得有些陰沉的臉色,朱莉感覺到深深的寒意,她暗道不妙,打算立刻用神力逃走,不過這時她的後頸忽然被人擒住並拎了起來。
“誰!放開……放開我!”朱莉一邊掙扎,一邊向後瞟去。
只見抓住她的人是一個體型和輪廓與謝楓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殘影,此時的它,像提一隻小雞一樣,把朱莉帶到了謝楓面前。
“這也是你這個混蛋的把戲嗎?”朱莉惡狠狠地說道。
“把戲還算不上,只是個小手段罷了。”謝楓淡淡看了朱莉一眼,然後伸出手掌迅速拍上了她的腦門。
“轟!”就在此刻,一種只有謝楓能聽到的靈魂爆破的聲音開始不斷衝擊着他的耳膜,謝楓冷冷一笑,說道“就知道這裡頭有貓膩,給我開!”
“大……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見到謝楓這樣,納菲爾德在一旁顫顫巍巍地問道。
謝楓瞥了他一眼說道“別擔心,我沒對她下手,我只是在檢查一下她的靈魂,這樣最多隻會造成一陣短暫失憶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納菲爾德擦一擦頭上的冷汗說道。
此後,謝楓閉上了雙眼,將意識內的魔靈分出一部分,入侵到朱莉的靈魂之中。
這一瞬間,入侵到朱莉靈魂的魔靈就如病毒一般瘋狂擴散,一張血色大網滲透了靈魂的各個角落,任何一個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
而在下一個瞬間,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幻覺一般立刻消失不見,不管是血網還是魔靈一點都沒有殘留在朱莉的靈魂中。
這時謝楓也把手收了回來,眼睛一眯,喃喃道“很好,事情變得更有趣了……”
通過剛纔的檢查,以及先前納菲爾德告訴自己有關圖書館的事情,謝楓已經把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的身份鎖定住了。
“真是,先前的唐紫綾已經夠讓我驚訝了,沒想到這裡還藏着一個,祂們不應該早就滅絕了嗎,現在怎麼像大白菜一樣一個個全蹦出來了。”
雖然此刻的謝楓滿腹疑惑,但他還是打算先把教堂裡的惡魔給解決掉再找時間去圖書館一趟。
接着,那具黑色殘影將手中早已昏迷的朱莉交給了納菲爾德,然後融入地面化成了謝楓的一縷影子。
“這……?”抱着朱莉的納菲爾德對此驚詫不已,心裡對謝楓這個怪物又多了些忌憚。
“納菲爾德,帶路吧,別讓那位惡魔等急了。”謝楓戴上了骷髏面具,淡淡說道。
“是!大人,請跟我來。”納菲爾德躬身說道。
此刻,由於需要使用卡瓦里的神力,納菲爾德便動用了自己山林之王的力量,使整片山坡都被雨水浸潤。
接着,他雙手一展開,無數雨滴開始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大水球把三人包裹在其中。
只見水球高高懸浮起來,然後朝東南方向快速飛去。
數秒過後,水球緩緩停在了一片無人照看的花叢中,之後就像氣泡一樣輕輕破開。
在他們面前矗立着一間教堂,不過說是教堂,卻只有一個做禮拜的小堂,連個高聳入雲的塔樓都沒有。
“這裡就是莫淵所說的地方嗎,看上去已經廢棄許久了,而且建築風格不像個教堂。”謝楓看着斑駁的牆面上成片的爬山虎,輕聲說道。
納菲爾德苦笑一聲說道“大人,這教堂建造起來就是個形式而已,您也知道這裡是卡瓦里的天下,怎麼可能會容許其他宗教在此生根發芽?”
謝楓微微點頭,表示理解納菲爾德的話,畢竟卡瓦里都自封爲凡間之神,極端排斥其他信仰也說得過去。
二人走進教堂,發現裡面已經破舊到不成樣子,五彩的玻璃全部成爲碎片散落在地上,牆上塗滿各種顏色的塗鴉,與教堂的神聖格格不入。
每個長椅上落滿了灰塵,許多叫不上名字植物從地磚縫中茁壯生長,有的植物已經有一人多高了。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謝楓沒有忽略掉,教堂正前方本該有着的信仰物——可能是雕像,也有可能是符號象徵,不見了。
那種東西說失竊了也不可能,畢竟不值錢,又不可能被野獸拿去築巢,所以會被丟哪去?
不過這種小問題並沒有停留在謝楓腦中多長時間,主要是因爲在下一個瞬間,二人發現了很不好的東西。
腳印!還是多人的腳印!
“嗯?怎麼可能會有人進來這裡,明明已經荒廢很久了……”納菲爾德皺起眉頭說道。
不等謝楓開口,在教堂的後門處就傳來了女性的交談聲。
“嘻嘻,小雨柔,這覺得這裡的景色如何?”
“嗯,的確很不錯,不過秋玲,我覺得還是沒有多少特點,我想再繼續看看,有沒有我心儀的地方風景。”
“行啊,爲了你的攝影比賽,我可豁出去了!”
“嗯嗯,謝謝你,小玲,來親一個。”
“哈哈,起開,你個女流氓。”
納菲爾德一臉茫然,而謝楓雙眼微眯,原因很簡單,這兩位女性說的是華夏語,納菲爾德聽不懂。
只見後門被人打開,兩位原本玩笑着的女性一下子就看到謝楓他們,不約而同地愣住了。
謝楓也有點驚奇,因爲兩人中的其中一位正是之前在飛機上見過的蘇雨柔。
這時手裡還拿着相機的蘇雨柔看到面前的兩位陌生人,心裡有些害怕,特別是對於那位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骷髏面具,揹着一把巨大武器的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該不會是什麼邪教吧?”她的心裡不停地打鼓。
好巧不巧,她又看到了另一位露臉的外國人懷中抱着一個昏迷的女孩,一瞬間,誘拐,邪教,獻祭這些字眼統統出現在她的腦子裡了。
“不對啊,肖陽不應該是守在外面嗎?他去哪了?”
正當蘇雨柔疑惑的時候,她身旁的閨蜜秋玲也反應了過來,立即冷靜下來用當地語言說道“嘿,你們想要什麼,如果要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不過想要害命的話,我的手機已經接通報警電話了,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見兩人沒有反應,她又將手放進挎包裡,拿住了包裡電擊器,只要這兩人敢走過來,她就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謝楓和納菲爾德對視一眼,納菲爾德輕聲問道“大人,這兩凡人怎麼辦?”
“殺了……不,等下,趕她們出去吧,不要讓惡魔聞到血腥味。”謝楓冷冷說道。
“好的大人。”納菲爾德搓搓手,準備行動卻被謝楓攔住了。
“算了,讓我來吧,我想了想你的手段可能會有點粗暴。”
納菲爾德一怔,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直接武力趕走不更快一點嗎?
這時謝楓已經上前一步,他沒有在意蘇雨柔身邊的那名女性的小動作,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這裡是私人領地,請你們立刻離開!”
“華夏語?”秋玲與蘇雨柔相視一眼,然後秋玲說道“十分抱歉,我們不知道這裡有人住,我們現在就離開。”
開玩笑,這地方破舊成什麼樣了,怎麼可能會是私人領地?
秋玲內心鄙夷着黑衣面具人的謊言,不過她不敢反駁,只要對方不打算傷害自己,他怎麼說都無所謂。
“小雨柔,我們走吧。”秋玲拉起蘇雨柔的手,打算拉她離開這裡。
“喂,小玲,那個小女孩怎麼辦?要把她留在這嗎?”蘇雨柔在秋玲的耳邊小聲問道。她很擔心那個昏迷的小女孩會遭受到怎樣的折磨。
“雨柔,我早就注意到她了,不過目前沒有什麼好方法對付這兩人,只能等我們順利出去後找警察來了,也不知道那個混蛋肖陽怎麼樣了……”秋玲小聲嘀咕道。
說實話,她現在是十分後悔沒聽她老爸的話帶幾個保鏢在身邊,只是帶上了一直在圍在自己身邊獻殷勤的肖陽。
雖然這個肖陽是個散打高手,打幾個人不成問題,但現在問題是他不在啊,就自己兩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歹徒的襲擊。
就在秋玲與蘇雨柔警惕地看着謝楓與納菲爾德,準備小心翼翼從教堂的偏門離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吼。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離兩位女士遠點!”
此時一名體格健壯,長相帥氣剛毅的男子健步走了過來,並打算一把抓住那個黃髮白種人的肩膀。
這位男子就是秋玲口中的肖陽,他之前就是去解決了一下內急,沒想到自己剛一走就有奇怪的人來騷擾自己喜歡的秋玲。
他怒不可遏,同時心中也有一絲竊喜,如果自己能將這兩個歹徒給制服掉,那麼自己在秋玲心中的地位肯定會直線上升。
就在他的腦子裡都想到了自己向秋玲告白的場景時,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肖陽猛然發覺自己居然被那人從後面給摔到前面,然後拽着手將自己死死擒住。
“你想幹什麼?凡人。”納菲爾德開口問道。
“媽的,你快放開我!”肖陽大聲吼道,並不停掙扎着,可是納菲爾德的手就像鐵鉗一樣,越來越緊,讓肖陽疼得冷汗直冒。
“他是你們的同伴?”謝楓看着肖陽,眼神忽然閃爍一下,接着擡起頭,毫無感情地問道。
秋玲也被剛纔一幕給嚇到了,她沒想到肖陽竟然不是歹徒的對手,要知道肖陽可是獲得過三屆學院散打大賽的冠軍,一般人根本進不了身,但是現在卻被人一招制服,真是諷刺,這樣看來自己包裡的電擊器也沒有太大作用了。
“那……那個,真是對不起,我的這位朋友可能有些暴躁了,我這就帶他離開。”秋玲將手從包裡拿了出來,急忙說道。
可誰料謝楓搖搖頭,對秋玲說道“你們可以走,他不行。”
“什麼?”秋玲和肖陽同時說道。
“聽不懂話嗎?”謝楓雙手手指交叉放在前面,看上去就像一個掌控全局的幕後黑手一般。
“你敢扣留我?”肖陽冷笑着說道“我勸你識趣一點把我放了,如果這件事讓我爸知道了,你們就完蛋了!”
“哦,這樣說來你是個富二代是嗎。”謝楓老神在在地說道。
“他的父親是一家武裝保安公司的創始人,如果他掉了一根汗毛,恐怕你們的下半生就要遭到他父親無止境的追殺。”秋玲在一旁補充,又或者說是在警告道。
“哦,是嗎……”謝楓淡淡迴應道。
見此肖陽戲謔道“哼,想活的話就趕緊放開我,然後再去警局自首,這樣的話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啊!!我的手!”
話還沒說完,肖陽的手掌就被謝楓用不知從哪裡拿出的匕首被捅穿了。
“我有些煩了,誰在吵鬧誰死!”謝楓一聲低喝,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連肖陽也驚恐地瞪着自己的眼睛,死死咬住嘴脣,不敢隨便大叫。
這兩個歹徒真的敢殺人!
謝楓對着安靜下來的三人滿意地點點頭,接着說道“這位女士,我現在需要他幫一點小忙,只要他做得好,就能活命,明白嗎?”
“可……”秋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還剩十秒,你們再不走,這傢伙的整個手掌就沒有了。”謝楓冷哼一聲,抓住插在肖陽手掌上的匕首說道。
“啊!!秋玲!你們快走!不用擔心我!”肖陽咬牙說道。
秋玲看看他,又看看身後的蘇雨柔,點點頭說道“肖陽,那我們先走了,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說完她就拉着蘇雨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教堂。
“她們應該去找救兵了。”納菲爾德放開肖陽說道。
“管她們幹嘛,等她們找完人回來我們就早走了。”
謝楓說完,然後走到肖陽身前忽然踢了他一腳“人都走了,還演什麼,起來吧。”
這時,本該奄奄一息的肖陽猛地一下從地上直直的站起來,把納菲爾德嚇了一大跳。
此時的肖陽拿掉手掌上的可摺疊匕首,一臉討好的表情說道“老大,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麼不給兄弟說一聲?”
“有什麼可說的,我只是過來幫莫大少完成他的晉級任務,弄完我就回華夏了,怎麼聯繫?”謝楓聳聳肩說道。
“老大,你這是沒把兄弟們放在心裡啊,不行,之後你一定要和兄弟們聚一聚,不然的話除非老大你游泳回華夏,否則不可能有交通工具帶你回去。”肖陽說道。
“隨便你吧。”謝楓擺擺手說道。
這時在一旁看着的納菲爾德都驚呆了,他不明白剛纔要跟死敵一般的二人,轉眼間就變得這麼親密,這是在玩哪一齣?
與謝楓寒暄完的肖陽也注意到了旁邊的納菲爾德,便笑着迎了過去,用當地語言說道“你好你好,我是獵人死靈的小弟肖陽,你應該是老大的幫手吧。”
“額……”納菲爾德看了謝楓一眼,見他沒什麼肢體動作提醒自己,就直接回答道“我叫納菲爾德,很高興認識你,不過剛纔你們……”
“哦,剛纔是演戲,畢竟有兩個普通人在場,我也不能直接去喊老大,不然她們會有所懷疑的。”肖陽解釋道。
原來如此,納菲爾德點點頭表示理解。
“哎,老大,你們來這裡是不是要幹什麼啊?”肖陽又湊到謝楓身邊問道。
“我一個狩魔獵人,來這裡當然是爲了狩獵惡魔。”
“那我能在一旁圍觀嗎?我還沒見過惡魔呢。”一時間肖陽的眼中不停閃着興奮的光芒。
“可以,畢竟現在你還要幫我個忙。”謝楓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什麼忙,老大,你儘管說,小弟肯定會幫你。”肖陽拍着胸脯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謝楓拍拍肖陽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感嘆道。
“額……老大你能不能先說一下你要我做什麼?”本來豪情萬丈的肖陽看到謝楓這種態度,心裡一時間有點打鼓。
“呵呵,沒有生命危險,你就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