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親戚上門
077?親戚上mén
她不認識什麼二伯父,但二伯父卻認得她……
這一天是臘月十五日,南喬悠閒地立在長頸高几前,擺nòng她的那盆水仙,她以爲是養不活的,哪知道今天早起發現它竟然打了個huā苞,真是讓人驚喜。(-)
書桌上擺着她未完成的畫稿,內容麼,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最流行的動畫片——《喜羊羊和灰太狼》……
她其實也能畫點別的,經典動畫片多的是,僅是她有印象能記住大部分情節的,就夠她畫個十來年了,因此她根本不用發愁畫什麼。她之所以選擇這個,一是因爲記得最清楚,好嘛,只要一打開電視,就全在播,想要記不住也難;二來是因爲歡喜好看,受歡迎;三麼,自然是因爲長了,電視劇都拍了五百多集呢,夠她畫幾個系列了!
“小姐,前面來客人了,老爺和夫人正在往內院領呢,聽說是二老爺一家。”梔子小心地推開mén,再撩開厚厚的簾子,努力不讓一絲冷風吹進物理來。
“二老爺?”他們到自家來了?
南喬轉過身,道:“梔子,你將桌上的畫稿收拾妥當了,再將我平日那些胡luàn畫的那些換上。畫稿給我藏好了,萬不能別讓客人給翻了出來。”
她開始畫這些,也只有李言和梔子兩人知道。南喬本沒有想過這麼早就開始畫,畢竟她的年紀太小了,一旦被人知道傳了出去,不是說她妖孽就是說她才nv……這兩個名頭,她表示一個都不想要,因此想再等一兩年後再動手的。
但她現在困在房間裡,實在有夠無聊,只好提前動筆的。並像是做賊似地,時時刻刻提防着不讓人看見……
二老爺,就是傳說中給她起了名字的二伯父吧,聽梔子的話說,她們這是一家都來了?她記得他們也是十幾天前纔回的京,當時寶柱和南英還去迎接了。南英回來後,更是巴拉巴拉給她也說了不少,說二伯父怎麼的儒雅和藹;說南實雖然不在句句都是子曰子曰的,但看起來更像個文弱書生了,連他沒帶上勁的拳頭都受不住;又說南黎小丫頭長的俊俏了,差一點就能趕上南喬了……
他們一家,爲什麼來了?南喬先是有些疑huò,但又一想,這二伯父本是對他們一家很不錯的,後來一個離京,一個分家,這才斷了聯繫,這會兒回來了,畢竟是兄弟,過來拜訪也是正常的禮儀人情……
正在南喬的思量中,就聽見房mén被敲了幾下,然後是柳絮的聲音傳來,道:“小姐,夫人請您去正堂見客。她還特意囑咐您多穿點兒。”
伴隨着她這句話,南喬還聽見外面有親熱的jiāo談聲,經過院子中間,往正堂去了。
“知道了,一會兒就來。”南喬應了一聲,回過了身,就見梔子已經已經將小巧的手爐中重新添了碳,再取出了一件淡粉sè印huā的棉袍,加在南喬身上的小薄棉襖上去,又在外面裹上一個亮紅sè大氅,再將雪白的兔máo圍脖圍上,同樣的兔máo手套帶上,暖鞋換上……
這麼一通下來,估計着南喬能頂住外面的寒氣了,梔子纔將燒的暖和的手爐塞給南喬,當前打開厚厚的棉布簾子,再小心地推開mén,體貼地再前面遮了遮寒風,才邁出了腳步。
“小姐,感覺如何?受的住麼?”梔子走在南喬左手邊,希冀能用自己小小的身子,爲南喬擋些寒風。
“唔,我還能成。”雖然梔子並沒有能擋住什麼,但南喬還是覺得心中一暖。“以後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行禮了,也不用自稱奴婢,我聽不慣。”
南喬擡了擡頭,看見院裡石榴樹上光禿禿的,新移值的梅樹也沒有開huā,再低頭瞧見路面被凍的**的……外面,真的很冷啊。
南喬裹了裹大氅,努力使有些僵硬的臉上帶上了點笑意,這才擡起腳,向正堂走去。
正堂之中,與寶柱正對着,坐在客座的,應該就是二伯父了,單看長相,與寶柱有三分想通之處,只是額頭略寬一些,身形很協調,整個人就像南英曾描述的那樣,很是儒雅。與陳氏執手一同坐着的,應該就是二伯母,年紀看起來與陳氏差不多,長相也是端莊的,但面上應該是撲了粉上了妝,雖然也在笑,但總感覺有些憂心難過的樣子。
挨在那fù人身邊的,應該就是南黎。聽聞比自己大三歲,那今年應該是十一的樣子,面貌與其母親有八分相似,也是鵝蛋臉。這種臉型在後世會被嫌棄臉盤太大,但在此時,卻被認爲是端莊,大氣,想必再長上兩三年,就會是個很受歡迎的小美人。
而房間另一側,與南英坐在一起的,是個十六七歲的文弱的少年,一副書生模樣,應該是南實無疑了。
南喬走到正堂mén前,先是在mén前頓了一頓,將正堂中的二伯父一家迅速而又不着痕跡地掃了一遍,然後才邁進了房mén,走到房間中央,向寶柱和陳氏規規矩矩地行禮。她雖然平時行禮有些馬虎,能省則省,寶柱和陳氏也是疼愛她,念她年紀幼小,也從不爲這個唸叨她,但在外人面前,她的禮儀還是很到位的。
“這就是南喬?”二伯父當先開了口,感嘆道:“當年,我走的時候,還是貓兒一樣,這轉眼間就長成個漂亮的小姑娘了,時間過的真快啊。南喬,你想必也認不出二伯父來了吧?”
寶柱聞言笑着沒說什麼,陳氏則站起身來,將南喬招到自己跟前,牽着她走到二伯父面前,笑着介紹道:“這是你二伯父,你的名字還是他給取的呢。”
“二伯父好。”南喬乖巧地叫了一聲。
“好!好!”二伯父十分高興地受了南喬的禮,道:“聽說你喜歡畫幾筆,伯父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這是一套湖筆送給你,希望你畫有所成,我們董鄂這一mén,能添一個小才nv!”
“謝謝二伯父。”湖筆,聽說是máo筆之中最有名氣的了。她現在用的,只是當時經濟緊張的時候隨便買來的,南喬正覺得用的不舒服呢,這一套大大小小共六個型號的máo筆,真是送的剛剛好,因而,她的這一句謝,倒是真心實意,連帶臉上有些僵硬的笑容也自然多了。
“這孩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能別出心裁,想出別人不曾想到的,真是聰慧。三弟啊,以我說,開了chūn,你也該給她請個先生。”二伯父向着寶柱說道。
“二哥,你也知道她自幼的情況,我們也不想拘緊着她。”寶柱解釋了一句。
這兩人說話間,陳氏又將南喬領道那fù人面前,道:“這是你二伯母。”
“二伯母好。”南喬繼續行禮問好。
二伯母送的見面禮。是一對碧yù鐲子,看成sè說不上好,但應該也不壞。然後又依次走到南實南黎面前,兩人都是站起身來,行了個平輩之禮,各自送出了禮物。南實送的,是幾個小瓷人,每個都僅有chéng人拇指大小,倒也有趣,而南黎送的,只是一個自己繡的手絹兒。
看慣了陳氏jīng細的繡活,南黎的繡工就有些不夠看了,但南喬當然不用表現出來,都是高高興興地收了,乖巧地表示感謝。
這一圈介紹完畢,南喬也不好立即就退下,只挨着陳氏坐下了,聽大人們說話。好在正堂中的四角都擺了炭盆,南喬穿的又多,倒也不覺得十分地冷。
“妹妹,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分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二伯母歉意地把着陳氏的手,道:“這幾年,我們也沒少往京裡寄信,但大哥大嫂回信中,從不提你們分出去了,只說是不錯……誰知道……都怪我是個粗心的,要是專程使人問一聲,知道你們難,多少也能幫一點兒……唉!”
“這不都過去了麼?”陳氏嗔怪地拍拍“二伯母”的手,笑道:“還提起那些做什麼,你看,我們如今過的不是tǐng好?喬喬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家中也有了收益,雖不比你這知縣夫人,但我已經很滿足了。”
“什麼知縣夫人!”二伯母嘆了口氣,又道:“說來我真羨慕你,一家四口,有兒有nv的,多美滿!我要是能夠如此,縱是不當這個知縣夫人,縱是日子清苦些,也是心甘的!”
陳氏聞言詫異地揚了揚眉,道:“你不也是兒nv雙全麼?二嫂,你說這話,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二伯母的眼睛紅了起來,低聲道:“不是我埋怨,我們爺他……唉,出京以前都是好好的,結果到了任上,就……說是應酬需要,我也能理解。哪知老太太又來信說,說什麼他們家要多開枝散葉,說我該着賢惠點……我……”
好嘛,一夫一妻就是妻子不賢惠了……南喬聽到這兒,心中十分鄙夷。那老太太當年就沒受過丈夫三妻四妾的苦楚?nv人就知道爲難nv人麼?或者,就是因爲她受了這樣的苦,所以纔看不得兒媳fù的幸福,非要其也跟着難過不成?
好在我們一家已經分出去了!
(南喬:已經有好多天沒見粉紅票了,真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