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市政府門口不可謂不壯觀,男女老少,一百多號人,全部都跪在了市政府的門口,如果從天空中往下看的話,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使的這原本就不怎麼大的城市,多出了一片黑色。
像這樣的場面,應該是新中國建立以來的第一場吧。最爲特別的是,一百多號人跪在市政府門口,居然是如此的安靜,下跪的市民沒一個說話的,氣氛非常死沉,他們就彷彿人生走到了盡頭般,放棄了掙扎,去面對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在市政府門口的那些保安人員已是見怪不怪,就連出入市政府之人,也沒有去看下跪的市民一眼,這足以證明,這些市民來到這裡下跪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咸陽城的市民跟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任他們去跪,任全部圍在這裡,只要不鬧事,一切都無所謂。
楚子風一行人從計程車上走下來,路上,也問過司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司機卻是遮遮掩掩的,有話不敢說的樣子。
“哇靠,不會吧,還真有這麼多人下跪,我之前還以爲是說笑的呢,看樣子,這咸陽城,還真發生了什麼大事!”
黃大牛這位京城小霸王可以說是見識廣闊了,但像這樣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楚子風說道:“出事的不是咸陽城,是我們這次的目的,乾縣。”
“楚大哥,你怎麼知道?”
“難道你忘記了剛纔吃飯的時候旁邊的人說過嗎。”
“對呀。可那個乾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那裡的市民全部跑到市政府來下跪?”
紫風鈴說道:“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想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冤情吧!”
慕容珍珠說道:“如果是有冤情,那他們應該去公安部門纔對,不應該跑到市政府來。恐怕這件事,沒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此刻,旁邊幾個老婆婆剛好經過,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嘆氣道:“現在的政府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們做出這種缺德的事,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劉老太婆,這事我們可管不了,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呀。依我看,還是跟乾縣的人說說,讓他們到省裡找找人吧,市政府都已經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乾縣本來就是小地方,那裡的人生活並不富裕,又怎麼可能會認識省裡的人。我看,政府一但動起手來,一定會搞出人命的。”
“哎,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父母過世之後自然要入土爲安,做子女的能爲父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將他們好好的安葬,逢年過節去上香、掃墓!可政府卻要將乾縣祖祖輩輩安葬先人的墓地給夷爲平地!這都是乾縣的人太過老實了,如果換成是我們的話,還不跟政府拼命呀。”
幾個老婆婆一翻不平之後只能離開,就如她們自己所說,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而老婆婆們的話,是非常清楚的傳到了楚子風等人的耳中。
黃大牛說道:“這裡的政府要將乾縣祖祖輩輩安葬先人的墳地給毀掉,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缺德呀,就算是我,也做不出那種事呀!”
楚子風問道:“珍珠,中央那邊有沒有下達了像這樣的文件?”
“當然沒有了,中央怎麼可能會那樣做,就算現在要求火化,在火化之後同樣是可以埋在土裡的,絕對不會下什麼將埋葬先人之地給挖掉的文件。”
“的確,那可是激怒人民的事情,中央不但不會做,以前還下達過保護那些墳地的文件。我想這件事,應該是這咸陽市政府自己搞出來的,他們沒有上報中央,更加沒有得到省要的同意,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定又是要搞什麼開發,一種賺錢的開發。”
黃裳說完,直接走到了一個跪在地上的婦人身前,問道:“這位女士,你們在這裡跪了多久了。”
婦人的手裡還抱着一個一歲多點的小女孩,小女孩睡着了,婦人轉頭看向了黃裳,嘆氣道:“我們縣裡的人都已經在這裡跪了五天了,可政府的人卻連見都沒見我們。”
“既然他們不見你們,那你們還跪在這裡做什麼?”
“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這些人沒本事呢,一沒關係二沒錢,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爲了幫我們去得罪政府的。只可惜我們這些人連祖先的最後一寸地都保不住,死後見了列祖列宗,要怎麼跟他們交代呀,我們,真是不孝呀!”
婦人邊說着,眼眶中已經出現了淚痕!
黃裳都爲這些人心痛。的確,連自己先人的最後一存安息之地都保不住,那是大大的不孝,但最爲可恨的是,那些想要毀掉別人先祖墳墓的傢伙。
黃裳的怒氣已經產生,就要進入市政府去找這裡的市委書記,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再說其他的。
“小裳,你做什麼?”楚子風拉住黃裳問道。
“當然是去教訓那些狗官了。”
“別亂來。你不要忘了,你是軍隊的人,我們中國的軍、政向來是不搭邊的,政府管不了軍隊,軍隊也不能去插手政府的事情,如果你以軍人的身份去管這件事的話,對方不但不會理你,還有可能會反咬你一口,說你越權!”
“我沒打算用我少校的身份去管這件事,我直接去將這裡的市委書記抓起來,海k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楚子風苦笑道:“如果我們沒事在身的話,你想怎麼鬧都行,我不會管你。但我們這次來的咸陽是有重要的事情辦的!而且,我們所辦之事更加不能讓人有絲毫的懷疑,一但到時消息傳了出去,老爺子們一定會知道,那個時候,皇陵裡的東西就會全部被國家沒收,我們可就是竹籃大水一場空了!”
“那怎麼辦,難道不管嗎?”
“當然要管,像這種天怒人憤之事,怎麼能不管!可這一次,我們要有方法,不能跟以前那樣胡來。”
“那你說吧,用什麼方法去管?”
楚子風說道:“在我們這裡,就珍珠是政府的人,我看還是讓珍珠以燕京副市長的身份去拜訪一下這裡的一把手吧。”
慕容珍珠說道:“我一個人怎麼能行,到了這咸陽我也只是個普通市民罷了,就算這裡的政府官員給我面子,那也不可能聽我的呀。”
“一個人不行的話,那我們就找點幫手吧。你們幾個,家裡有誰是在陝西省政府的?”
黃大牛說道:“楚大哥,你別說笑了,像這種鬼地方,我們幾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分派過來,而老爺子們的那些部下,我們也沒見過呀,都不知道誰是誰的,去哪找幫手呀!”
雲念慈說道:“就這麼一點小事,至於把你們爲難成這樣嗎!今天算我倒黴,這件事交給我吧。”
楚子風他們一個個都看向了雲念慈,心裡想着,你爺爺纔是當今中國的第一把交椅,這種事當然是你上了,就算到時真鬧出了什麼事,你那位主席爺爺,也不會說我們什麼。
可爲了不讓雲念慈去了直接動手,楚子風說道:“那就讓珍珠跟雲大小姐一起去吧,我們在這裡等,給你們半個小時處理這件事。”
“不用半個小時,最多二十分鐘搞定,我就不信這裡的市委書記跟市長真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動我跟珍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