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肖家,就肖靜一個人在家裡,楚子風這剛一進門,就見到了一頓比較奢侈的晚餐,還是燭光晚餐。
“小靜,你該不會一年有兩個生日吧?”
在家裡時,肖靜向來都不穿正裝的,但今天,肖靜穿的比較露。
“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不懂爛漫呢,難道你忘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楚子風一愣,我的生日?不會吧,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這不能怪楚子風,因爲到現在,楚子風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生的,父母也好像忘記了告訴自己這件事。
“看你的身份證去,怎麼連你自己的生日都能忘記呢!”
楚子風笑了一聲,說道:“我還真沒太注意那個事,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沒過過生日的。”
不是說孤兒院的人不知道楚子風的生日,畢竟有身份證嗎,身份證上的日期,就是當年樑尚明的父親撿到楚子風的日子。只不過,在孤兒院時的楚子風體弱多病,也可能是一種巧合吧,每當楚子風生日的時候,都在醫院裡,無奈,這二十年來,沒過過一個生日。
今天,是楚子風第一次過生日,這種感覺,楚子風很不在意,但肖靜的心裡卻是酸酸的。想自己這些孩子從小就在溫室裡長大,每一年的生日自己不需要去記,也會有父母提醒自己的,可自己呢,可能現在也沒幾個年輕人記的父母的生日了!
“既然你以前沒過過生日,那今天就當是你第一個生日吧。說起來我也算榮幸的了,能陪太子爺過第一個生日。”
楚子風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也開始挖苦我了。什麼太子不太子的,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就算有點變化,那也是這一年多來所經歷的事情讓我產生了變化,並不是因爲家族的關係使的有有所變化的。”
“好了,我這都準備一整天了,我們先吃吧。”
“你父母呢?”
“我爸的事情剛完,又聽說那姓苟的兩兄弟被雙規了,現在整跟他們的同時慶祝呢。”
肖靜並不知道這幾天來所發生的事情,肖融海之所以沒事,那都是因爲姓苟那兩兄弟得罪了楚子風,加上後來在中華樓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就將對肖融海的調查給停止了!
本來,楚子風是想將肖靜也放在政府裡去的,但又一想,肖靜原先的本意就是想成爲一名畫家,政治那條路不太適合她,現在在教育局上班她已經很勉強了,如果放到政府裡,她還不嚇的逃跑呀!
“小靜,如果實在不喜歡現在的工作,那你就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吧,相信你父母也能夠體諒你的。”
肖靜說道:“夢想終究是夢想,敵不過現實的。而且我爸媽說的也對,我們女人,還是有一份固定的收入比較好!在畫壇上的競爭太過激烈了,我怕我的心臟負荷不來。當然,並不是因爲我怕,也不是因爲辛苦,而是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將以往的夢想,轉變爲了一個全新的理想。”
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會有着初始的夢想,但經過了社會跟現實帶來的壓力之後,很多人,早就已經放棄了所謂的夢想,更加不會存在什麼理想,只想將眼前的生活過好,過踏實了,就足夠了。
我們人呀,一生並不長,一眨眼的工夫,就是一輩子,能堅持住自己的夢想、理想的人又有幾個,可一但是堅持下來了,就算到最後沒有成功,他也享受了整個過程!
對於肖靜,楚子風還是比較欣慰的,她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但卻有了全新的理想,只希望她能堅持住自己的理想,並且朝着這個理想努力。
“想跟你小姨一樣,去做老師?”
肖靜打了一個響指,笑道:“答對了,這是獎勵。”
話落,肖靜在楚子風的臉上吻了一下,之後問道:“猜猜我的新工作在什麼地方?”
“不能猜了,除了我們學校,難道還有其他地方嗎!”
注:因爲城市的名字改了,大學的名字也隨着改一下,以前叫燕京大學,現在叫南京大學。
肖靜現在一本正經道:“楚子風同學,我現在已經是南京大學美術系的老師了,按理來說,你應該稱我聲肖老師,可看着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免了吧。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再翹課了。”
楚子風無奈道:“肖老師,那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想告訴你,我又要請假了。”
“什麼?你又請假?不會又說你家裡出了事吧?”
“的確出了點事,但不是我家裡的事,家裡的事情,也不是現在的事。”
“那你要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什麼時候走?”
“明天,去東北。”
“東北?”
肖靜的臉色大變,說道:“昨天南宮烈找過我,說這幾天東幫有所動靜,齊白他們幾個全部都回南京來了,是不是跟你去東北有關?”
楚子風點了點頭,說道:“國內的事情,東北可以說是最後一道關卡,只要這道關卡過了,那我就能正面與京城地下的那個龐然大物抗衡。”
對於這些事,肖靜可不清楚,但她卻知道,目前國內勢力最大的黑幫是那一個。
“子風,你能不能不去?東幫已經夠龐大了,一句話下來,半個國內的黑道都要震動一下,難道你真要將整個中國黑道給拿到手嗎?”
在肖靜面前,楚子風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也許,也只有在肖靜的面前,楚子風才能輕鬆一點,不管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比面對黃裳她們幾個女人要輕鬆。
“這局棋已經走到了收官的地步,局勢也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我不向前一步的話,那我的敵人就會壓近我一步,到那個時候,我可能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了。所以說,小靜,東北,我必須要去,這最後一步棋,我必須要走。”
“可你這一去東北會很危險的。”
“不去,更加危險。”
肖靜徹底沉默了,自己的男人在做什麼事,她心裡很清楚,但從來沒有說出口過,可這一次,她必須要說!
“東北很難拿下嗎?”
“如果單單是一個東北,不難,可現在,我的兩方大敵,都沒有聚集在了東北,他們正等着我過去。”
“鳳舞天這個人我聽小裳姐她們說過,還有一個是誰?”
“日本山口組的龍頭,木村武藏,一個在日本隻手遮天,連日本政府都懼他三分的角色!”
“那就等於是三方的敵人,對付你一方了?”
東北霍家,神宗,山口組,這的確是三方勢力,還都是十分龐大的勢力。好在,神宗血魔剛死,估計公孫百里也不會傻到將神宗的所有人馬調到東北去,最多就是讓鳳舞天帶領着地榜另外八大高手去東北,而楚子風所擔心的,就是地榜八大高手,還有笑殘陽那些散修。至於木村武藏,楚子風並不太放在心上,木村武藏不是傻瓜,東北那一戰,木村武藏最多做個旁觀者,他怎麼會讓他山口組的人馬,在中國東北有所傷亡。
“所以說,這次的東北之戰,我可要拿出吃奶的力氣了,只要是我認識的人,有一點手段的,全部都要叫過去。也可以說,這一戰,人不在多,而在精。”
如果單憑東幫的力量,楚子風加上九龍震,再拿出所有的底牌,最多也就擊殺兩到三個地榜高手,而在楚子風擊殺的同時,地榜的另外幾個高手就會羣起而攻之,同時,笑殘陽也要致楚子風於死地,林少軍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泰山的人馬,所以,東北之行,該叫上的人,全部都要叫上,東北這一戰過後,就是真正的中國地下皇帝之戰了,這兩戰還是接連發生的,不容楚子風有絲毫喘息的時間。
肖靜拿起一杯紅酒,輕聲細語道:“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來見我!”
“嗯!我答應你,一定會活着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