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了冬隆察的陳述後，白小飛忍不住眉頭微挑，好奇道：“那這麼多年來，你就從來沒有去過天庭嗎？”
這一點。
白小飛十分好奇。
畢竟……
冬隆察這個燈神，就算再不濟，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天庭正職編制，且不管前任燈神是怎麼隕落的，如今新燈神繼位，按理說天庭怎麼應該知道，並且派人來接冬隆察上天任職吧？
可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彷彿冬隆察這個燈神從來就不存在一樣，又或是冬隆察的狀態不對，天庭根本就沒有察覺？
除此之外。
白小飛還想到了一個可能。
既然前任燈神可以隕落，那天庭的其他正神，爲什麼就不能？會不會是天庭不是不想派人來接冬隆察任職，而是天庭本身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就比如……
他們可能遭遇了什麼大劫，類似西方神話中的諸神黃昏，天庭勢力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不復存在了！
否則，前任燈神好好的又爲什麼會隕落？甚至就連三界被魔頭楊飛雲搞得烏煙瘴氣，也不曾見有任何一個神仙出來降妖伏魔？
再加上陰曹地府的苦逼表現，白小飛有理懷疑，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爲人所不知的驚天大事！
而燈神冬隆察，就是破解這所有秘密的唯一突破口。
嗯……
最起碼目前是。
“天庭？”
白小飛的話，似乎是勾引起了冬隆察的什麼回憶，讓他忍不住苦笑起來，然後搖搖頭說道：“大仙，實不相瞞，在燈神的傳承記憶中，的確是有天庭的一些信息，包括南天門的所在，以及衆神的居所等等。”
“可是……”
“記憶是記憶，現實是現實。前任燈神也不知道隕落了多少年頭了，我曾經遵循着前任燈神的記憶，尋找過南天門，以及天庭衆神……”
“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
冬隆察微微頓了頓。
然後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懷疑過，會不會是自己找錯了，或者迷路了。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我幾乎嘗試了所有的可能，但結果卻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存在，就彷彿前任燈神的記憶都是假的一樣！”
“後來我也就對此不抱任何希望了。”
“……”
說完這些。
冬隆察忍不住看了白小飛一眼。
好奇問道：“大仙，你問這些，莫非也是跟小的一樣，獲得了某位大神的傳承，想要飛昇天庭，從此逍遙自在？”
他會這麼想也不奇怪。
畢竟……
正常人沒人會對神話傳說中的天庭和衆神感興趣的，唯有跟冬隆察差不多的同道中人才會有此志向。
而他跟白小飛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只是元神體的所謂神靈，而另一個則擁有着完全屬於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的束縛。
並且對方的實力境界遠遠超乎了冬隆察的想象和認知。
“……”
白小飛可不管冬隆察怎麼想。
他也懶得回答和糾正冬隆察的誤會，聞言沉吟了片刻，然後接着問道：“天庭的事情暫且先不提，我問你，地府你總該能找的到吧？”
這個世界的地府，可說是非常的好找，以及好欺負的。
但凡稍微有點道術，法力，以及實力的修煉者，幾乎都能進入其中。就比如楊飛雲，毛小方等高手。
以冬隆察燈神的能力，自然更不在話下。
天庭尋而不得，但地府卻是沒什麼壓力，如果換做是白小飛的話，找不到天庭，一定會進入地府尋求答案。
畢竟……
陰曹地府也在天庭的管轄範圍之內。
自己找不到天庭，還能歸功於不知道方位什麼的，而身爲天庭麾下的一大界勢力，地府總應該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在哪裡了吧？
“嗯！”
冬隆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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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清楚白小飛的意思，聞言立刻道：“正如大仙所想，在找不到天庭和衆神的時候，小的便動了別的心思。”
“地府的方位以及其他信息，前任燈神的傳承記憶中也有，按照着記憶的指引，我也確實抵達了陰曹地府。”
“只不過……”
“現在的地府，跟前任燈神記憶中的地府，完全不一樣。規模小了很多不說，就連許多府邸和陰職人員也都沒有了。”
“那裡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而已！”
“……”
冬隆察的信息太勁爆了。
以至於讓白小飛一時間愣是沒有反應過來：“一羣跳樑小醜？此話怎講？難道眼下的地府，並非傳說中的陰曹地府？！”
“基本上可以這樣理解。”
冬隆察點了點頭，然後詳細解釋道：“現在的地府，根本就沒有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十殿閻羅，以及十八層等，那就像是一個空曠無比的廢棄場所，大批的孤魂幽鬼在此基礎上建立了全新的輪迴等體系。”
“而這種體系和實力規模，與傳說中的地府完全不值一提。就這麼說吧，如果我想的話，以小的現在的實力，不說無敵於地府吧，最少也能做到橫行無忌，來去自如！”
“並且這羣跳樑小醜，對於天庭和衆神的情況完全一概不知，甚至就連地府本身的很多事情，他們也都是懵逼和茫然的。”
“想從他們身上了解更多，幾乎沒可能！”
“……”
說到這裡。
冬隆察忍不住再次嘆息起來。
然後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這些年中，天庭衆神和地府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實在是叫人可悲可嘆啊！”
“……”
白小飛聽完也沉默了。
冬隆察的陳述，總結起來就是，天庭和衆神無影無蹤，求而不得；傳說中地府，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今非昔比，只有一羣啥都不知道的跳樑小醜在那裡撐門面，苦苦主持着六道輪迴。
甚至……
六道輪迴都不用他們主持和操控，一切都是天地規則的自我運行。他們只是閒得無聊，自己沒事兒找些事做而已！
如果真是如此，冬隆察也沒有說謊的話，那這其中的問題可就大了。天庭和衆神到底去哪了？地府又經歷了什麼？
莫非真涼了？
還有……
如果真遭了劫難，天庭衆神和地府都不復存在的話，那劇情中，曾經一閃而過的張天師，鍾馗等神仙人物，又作何解釋？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又或者，那些根本就不是本尊，而只不過是衆神殘留下來的一絲神念和意識，或者香火神力，就像是殘留在老舊油燈中的燈神一樣？
總之。
這一刻，白小飛想了很多很多。
而越想，他的頭就越大，就如同無數條線，錯綜複雜的糾纏在一起一般，白小飛越是想把它們整理清楚，結果卻是越弄越亂。
沒辦法。
現有的情報和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想要破局解題，就必須得有更多的數據才行，否則光靠眼下這些，白小飛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而就這個時候。
“昂！”
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突然從旁邊不遠處傳了過來。其始作俑者，正是之前白小飛意外創造出來的殭屍變異猛獁野豬象。
而現在的它，體型更大，外形更加兇殘暴戾，幾乎完全沒有了任何野豬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史前猛獁巨獸的姿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和野性，尤其那對獠牙，在月光下寒芒閃閃，叫人不寒而慄！
“嗯？”
看到這一幕，白小飛不由愣住了：“這是……又進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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