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那兩個小太監將言六月帶到了一處沒有人又闢靜的小路。
他們將言六月往地上一推,後者也順勢裝作自己很柔弱的樣子,跌坐在地上。
“行了,就這裡吧。”其中一個小太監說着把自己的袖子一挽,從懷裡掏出了匕首。
然後就朝言六月比量了兩下,也不知道是不順手還是沒有殺過人,所以手生,只見他眉頭緊皺,就像是拉不出來屎便秘似的,渾身都透着一股難受的勁兒。
“我說要不然你來吧?”說着那小太監就把匕首遞給了他的夥伴。
“我沒殺過人,不知道應該怎麼殺,你來吧。”
“啊?”聞言他的夥伴一驚,往後退了一步:“我,我也沒殺過人啊。”
“不管殺沒殺過人,這是皇太后的旨意,咱們只能照辦,不是你殺就是我殺,我下不去手,所以你來吧。”
“我,我也下不去手啊。”
坐在地上的言六月看着像憨哥傻弟的兩個人,眉頭微微皺起。
那老巫婆手底下的人也不行啊,那麼厲害的一個老太太,手底下怎麼就有這麼兩個逗比?
不過既然他們下不去手,那這個頭就由自己先起吧。
想着言六月就從地上站起來。
那兩個小太監一看她站起來,立刻不約而同的都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要幹什麼?”
“要你們的命!”
言六月一開口,那兩個小太監的眼中就閃過慌亂:“你,你居然會說話!”
說完他們兩個人就覺得大事不好,當下也不管那麼多了,轉身就跑。
可是這纔剛轉身,還沒來得及跑呢,言六月在後面一手一個,直接將他們兩個人敲暈了過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假扮成小滿在待在皇宮是不可能了。
眼下只能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再另做打算。
想着言六月就準備要走,走了沒兩步,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到刀刺進肉裡的粘膩聲。
她轉過身,就看到不知何時她的身後站了一個黑衣人,手裡提着的刀正在往下滴血。
而被自己打暈的那兩個小太監已經斷氣了,脖子上有很深的傷口。
月光之下,那人手裡拿着的刀散發出森森涼意。
言六月往後退了一步,從懷裡掏出匕首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同時倒着往後退去。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很有可能是皇太后身邊的人。
以她的狠心,殺這兩個小太監滅口是必然的,而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對沒有這個兩個小太監好對付。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言六月倒退走了十多米,那人都沒有動一下,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雕像似的。
你不動,老孃我可跑了!想完言六月撒腿就跑。
可是沒跑兩步,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追擊的腳步聲,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接着她就感到身後有利風朝自己襲來,她一個猛剎車。
然後一個側身,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大刀擦着言六月臉頰而過,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反應很快的用右手握住黑衣人握着刀的手腕,接着一個肘擊就朝他打去。
那黑衣人也有所防備,左手包住言六月的胳膊肘,然後一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言六月的左手就脫力的垂下,這人竟然一隻手將她的胳膊卸掉了。
幾乎是同一秒,在扭斷言六月胳膊後,黑衣人就一拳打在她的臉上。
言六月被震飛出去摔在地上,接着她就感到自己嘴裡有腥甜的血味,她吐了一口血沫,撐着身體坐起來。
隨後用沒有斷的右手將嘴上的鮮血擦掉,之後抓緊自己的左臂,然後一個用力。
就聽到咔嚓的一聲骨頭脆響,她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將自己的胳膊給接了回去。
那黑衣人也沒有想到言六月竟然狠到這種地步,能自己將斷掉的胳膊接回去,黑布外面露着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同時他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看的狠角色,不敢輕敵的他不再給言六月喘息的機會,舉刀朝她砍去。
胳膊雖然被接了回去,可是也不能做過多激烈的動作,不然又會斷掉,再斷一次下次就沒有那麼好接了。
於是言六月儘量不去動自己的左手。
可是那個黑衣人的攻勢很猛,再加上她左臂受傷,很快她就佔了下風,但倒不至於被制服。
估計是耽誤的時間太多,那黑衣人明顯急躁了起來,最後竟然還使了陰詐手段。
也不知道從懷裡面掏出了個什麼東西,揮手一撒。
刺鼻的白色粉末鑽進了言六月的鼻腔裡,她暗道一聲糟糕。
用手去捂鼻子,連連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覺眼前的事物越來越花,接着雙腿一軟,直接就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看到那名黑衣人朝自己走來。
昏迷前一秒她還在想,別讓自己再活着見到這孫子,不然肯定把定把他大卸八塊。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六月悠悠醒來,接着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到了一處像是地牢的地方。
這裡四周都是天然石壁,昏暗潮溼,牆角還有漏水的地方,水滴滴落地上的水坑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引的言六月有些口渴。
同時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一個十字形的木頭架上,她試探的動了兩下,發現未果就暗罵了一聲。
這到底是哪?!是誰把她帶過來的?
難不成是皇太后?可是她已經叫那兩個太監殺自己滅口了,爲什麼還要再找第三個人費這個勁?
若是她身邊真有這厲害的角色,還哪至於找那兩個小太監處理自己,這不是純浪費時間嗎?
還是說,之前自己並沒有矇騙的了她,她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小滿。
看所以才讓身邊的狠角色來試探自己,而看到自己露餡了後,他們才真的動了殺心?
但如果只是殺了自己倒也還好,可是他們現在卻把自己帶到了這裡,看眼下這種情況,怕是要對自己嚴刑逼供了。
正當言六月這樣想着,外面就進來了兩個蒙着黑布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