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面紗女王錄製第三首新歌的時間。
崔智早早地就等在了錄音室。這幾天他也看了不少黑料,但每一條他都嗤之以鼻。因爲他知曉這位蒙面歌手是誰,那些爆料看起來就顯得十分無理。他自娛自樂地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是最好的。
難免也會想到那位今天回憶什麼樣的表情來到錄音室。
這邊剛想完,那邊錄音室的門就被推開,柯萱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走了進來,除了對接下來工作進程的詢問之外,也沒有提任何事,表情看起來也不是很苦惱。
崔智好幾次想要開口詢問,最後都被她絲毫不在意的表情給打了回去。
最後還是柯萱是被崔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給煩到了,主動提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崔智訕訕地笑了,開口回答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感覺你好像沒有被網上那些東西影響到。”
“又不是真的,爲什麼會被影響?”
“但總歸是對你的名聲造成了影響,如果你想要繼續以這個稱號活動下去,總歸是要出來解釋一下。”
柯萱放下手裡的曲譜,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崔智,開會迴應道:“你爲什麼會覺得我不想回應?”
“因爲你的確沒有做什麼迴應的動作啊……”崔智顯得有些無奈,彷彿是對剛纔那個看傻子的眼神不滿,“雖然這種事在演藝圈很常見,有些人也會認爲剛出道就被黑是對家看你不順眼,但是也有一種觀點是‘並非空穴來風’。”
“我知道。”柯萱調整了一下表情,“所以我在憋大招呢。”
崔智有些愣神,不禁地開口問道:“大招?是什麼?”
“暫時不能透露。”柯萱從椅子上站起身,走進錄音棚,“開始工作吧,崔製作人。”
嚴昊坐在辦公室裡,奉命把任雪以之前的手機記錄全部復原。他大概猜到了上司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怎麼看都有點冒險,不過他一個下屬能做什麼呢?不就是聽命於老闆就好了。
想到這裡,嚴昊稍微鬆懈的靠向座椅,想着這段時間他這位頂頭上司的變化可不是隻有一點點。從前愛飯局愛美男,現在倒是什麼地方都不去,一有空就回家睡覺看電視,待得最多的地方不再是高級夜店,而是錄音室。不過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老闆唱歌這麼好聽。
思緒很跳躍,一直飛來飛去,他想了半天,覺得一切變化都是從那天那場車禍開始,之後老闆便變得有些不一樣。或許是受傷影響到了腦子裡的什麼神經之類的。
電腦發出“叮”的響聲,他的回憶被打斷,隨後他便直起身子把所有東西打包進U盤裡,又給老闆的郵箱發了一份留底,緊接着便離開了辦公室。
另一邊,柯萱收到郵件後便把歌曲後期所有處理交給了崔智,並下命令威逼利誘他,要是不好好製作就把他開了。隨後便離開了錄音室。
不僅僅是崔智這邊好奇柯萱有什麼動作,任鈺那兒也一樣的好奇。按照她的推斷,這麼多天過去了,AH早就該出來迴應了,可偏偏一點動靜都沒有,導致她下一步的計劃一直不能實施。
任鈺早就打算好了,等AH那邊一回應不實信息就讓閆樂雙出來哭訴自己在AH內部被換掉的內幕。
說到這裡,任鈺不得不對閆樂雙上一回衝到AH談判時偷偷錄音的舉動稱讚。這算是給自己的計劃又加了一道實錘。錄音在經過她知道之後,剪輯拼貼成了自己想要的內容。
任鈺所有的準備就爲了等AH那邊一句輕飄飄地不實言論。
這邊,柯萱回到了公寓,嚴昊早就等在樓下,手裡拿着文件袋,一見到柯萱便露出恭敬的表情,開口說道:“任總,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柯萱點點頭,接過文件袋徑直走進電梯,嚴昊則等電梯門關閉後,在樓下的咖啡廳待命。
一進房門,柯萱便馬不停蹄地坐在書桌前,開始對整個計劃做詳細的安排。她的計劃說簡單也很簡單,那就是對照那些虛假的聊天記錄一一反駁,逐一打臉。
很明顯,這些黑料一定是假的,因爲她自己就是面紗女王,不管她是以前的助唱柯萱還是現在的AH總經理柯萱,她和麪紗女王是一個等式,所以那些虛假的爆料,就要用自身真實的過往來對其擊破。
與其同時,她也想到了之後或許要公開自己真實身份的可能性以及柯萱肉體已經死亡了,那必定不能拿柯萱的來反擊,那麼最好的就是拿以前任雪以的過往來打贏這場仗。
第一,任雪以的靈魂在任鈺身上,她無法去作證什麼。
第二,在大衆眼裡,自己就是任雪以,聲明就是本人放出的,肯定不會再去推翻。
這是讓她下定決心用這種實際又爽快的方式去打臉。柯萱料到了對方利用面紗這個人過往從不公開的過往來編造,卻沒想到面紗有可能就是掌握大權的自己!
於是,她開始瀏覽嚴昊復原的所有記錄,這些任雪以的過往,針對黑料中所有日期的記錄,逐一擊破了那些所謂的曖昧聊天記錄和大額轉賬,包括所謂在酒店的合照,柯萱都在相冊想到了相同時間裡遠在別的城市或者別的地方的消費記錄。
接着,她打電話喊來了嚴昊,讓嚴昊把整理好的東西獨家發給一兩個靠得住、口碑穩的媒體,緊接着打開了面紗女王的商用工作室號發佈了這些信息,法務部那邊的律師函也一併讓其準備着。
說實話,她信不過AH內部的一些員工,所以最後決定不發給公關部。
最後,她致電崔智,讓他把新歌郵件給自己。她想,就用第三首新歌來畫上句號吧。
果不其然,反駁一出,立馬上了娛樂頭條。大家都對這種逐一反駁的自證好感倍升,新歌的點擊率和收聽也逐步上升。
另一邊,任鈺在臥室看到報道之後氣得摔壞了好幾個茶杯。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些照片上的人是誰?那些一看就能記起來的場景、以及自己的身影。人都是一樣,認別人或許很難,但是認自己絕對一認一個準。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AH的那位會拿自己的過往去堵自己的嘴,對方這是料定了自己沒法兒迴應,而那位更是不可能出來打自己臉。
任鈺又輸了一把,心裡十分地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