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看着果斷又兇狠地上司，心想着任總還是任總，即使其他的改變了，但這份“有仇必報”的姿態還是不變。
柯萱轉過身看着嚴昊，表情依舊嚴肅。
“好在你機警，發現了閆樂雙在跟蹤我們，不然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做得不那麼狠，就好好放閆樂雙離開AH。”柯萱走到桌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像在沉思些什麼，“我得想一想，接下來怎麼迴應她們的合作呢？”
“任總，我覺得這兩位都是情緒容易高漲並且自尊心極強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狠狠地打擊她們。”
柯萱笑了。她很少見嚴昊會這麼直接地說出這樣的想法。按照以往，嚴昊都得等自己說完，之後就去按自己的吩咐去照辦，嚴格遵守一個秘書的規則。
“你今天倒是很勇於發表意見。”柯萱笑了起來，“怎麼了？什麼事激怒到你了？”
其實嚴昊說完前面的意見後就有些後悔了。他把頭低得更下了一些，極力表現自己的恭敬，想讓上司知道自己並非越界。同時，他又在偷偷觀察上司的表情，擔心對方會因爲自己的多嘴而不開心，以至於把自己給開了。
柯萱笑得很隨和，眼裡已經沒有了剛纔討論到閆樂雙與姜江時的激進。反而多了幾分親和力與調侃。
這才讓嚴昊鬆了口氣。起碼證明上司沒有介意自己剛纔插話。
“沒有，我只是對於跟蹤以及得寸進尺的事感到有些不愉快。”嚴昊解釋道，表情顯得很真誠，“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沒說你是什麼壞心思，不用緊張。”
說完，柯萱繼續思考了起來。雖說自己的情緒到達了一定程度，可對於實施一個計劃的準備還不夠，腦袋裡的確有很多細枝末節，但不足以拼湊成一條完整的線，也無法施展開，讓嚴昊去完成。
“你先回去吧，具體的東西我還得想一想。”柯萱衝嚴昊點了點頭，“這回敵不動，我們不動。敵一動，我們必須得出一個大招，打碎這兩人的合作，讓她們從此之後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空想什麼組織成復仇者聯盟來對我進行打擊。”
嚴昊順從的退出了辦公室，留下柯萱一人思考。
年末舞臺之後的幾天，柯萱一直都沒有動靜，可閆樂雙和姜江那邊卻一直在協商。兩人已經交換了不少想法和計劃，只是卻一個勇氣。
閆樂雙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坐在姜江家的客廳沙發上，看着電視上面紗女王的表現現場，內心十分的複雜。
“姜江，你知道嗎？這首歌原本是我的，現在卻被面紗唱着，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嗎？”閆樂雙放下咖啡杯，“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面紗到底是誰。”
姜江從書房走出來，坐在離閆樂雙不遠的地方，盯着面紗，緩緩地開口：“我始終被這個沒有見過面的人壓着，截胡我的資源，利用經紀公司讓我出醜。”
“不過，我們應該要小心。現在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倒任雪以。如果不能把任雪以成功移除，我們就動不到面紗。”閆樂雙看向姜江，“你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情報？”
“之前我都沒有親自去參與這些事，所以全部的東西都是阿梅告訴我的。我也只曉得一部分，而這一部分也是你手裡的東西。”
“那你的經紀人現在有空嗎？能讓她過來一趟嗎？”
閆樂雙顯得很着急，問話的語氣也變得激進起來。
按照以往的情況，姜江一定會感到不適，甚至會出口提醒這個人注意說話的態度，可她現在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些，只是在回想阿梅剛纔電話裡說的話。
就在十幾分鍾前，閆樂雙剛到自己的家裡時，阿梅就來了電話，語氣顯得疏遠又冷漠。
“姜江啊，我打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之後我就不是你的經紀人了。陳總這邊已經通知我去帶另一個新人了。”電話那頭的阿梅說完便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姜江的迴應，可許久卻沒聽見姜江的聲音，便有些等不及的開口，“這樣吧，我先掛電話了，新人那邊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我教，你等着陳總的安排吧。咱們公司好的經紀人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說完，便果斷的掛了電話。
姜江一個人在書房舉着電話，一瞬間有一種全世界都不站在自己這邊的感覺。不管是現在網上的輿論還是曾經一副姐妹情深的經紀人，都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拋棄自己。
走出書房時，姜江看到了閆樂雙的眼神，懂得了什麼叫感同身後。
閆樂雙看着沉浸在回憶裡的姜江，伸出手拍了拍沙發，打斷她的發呆：“姜江，你怎麼了？”
姜江回過神，看着閆樂雙，語氣清淡地說：“阿梅現在已經不是我的經紀人了，公司把她安排給別人了。”
閆樂雙愣了愣，沒有再開口。
或許這就是有着相同經歷的人的直覺吧。
而阿梅在辦公室給姜江打完電話後，就徑直回了家。推開玄關的大門，便看到了新人於心和幾個人坐在客廳裡閒聊，氣氛十分愉快。
阿梅走上前，把回來時買的零食和食物放在茶几上。
於心立馬站起身，走過去要接，阿梅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哪裡需要你來啊，你安心坐着吧。”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人走到阿梅身邊接過東西，一人是姜江之前的小助理，一人是姜江之前的化妝師。
阿梅把東西交給他們之後，便拉着於心坐在沙發上，開始講些客套話哄得於心十分開心，兩人拉着手，像極了之前阿梅初見姜江時候的場景。當時也是一樣的夜晚，一樣的美食與暢談，一樣的小助理與化妝師，只不過人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阿梅對此是沒有一點愧疚的。她覺得自己不需要愧疚，爲什麼需要呢？這只是她的工作。既然合作伙伴一點都不配合，自己無法與之配合步調，那就換個人合作，這還是自己愛崗敬業呢。
姜江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個在陳總身邊的當着情人的姜江家的親戚也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麼自己也應該果斷點，主動成爲姜江的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