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回答夜以空,“……那是我的女兒。”
就在她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一邊的始終安靜的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的柚田,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突然緊緊一握,然後又放下。
夜以空面露一絲疑惑,“領養的?”
在他說出那一句話以後,柚木裡皺眉,那對夫婦瞪向夜以空。
人家女兒死了家人這麼傷心,而且還是一個被好不容易被認回來的女兒。
女人看着夜以空,聲音憤怒的有些顫抖,“那,那是我們親女兒!親的!”
夜以空看向他們兩個,有些惡劣的說,“說時候,我覺得那柚嘉小姐和二位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就這一句話,讓病房裡的空氣安靜了一秒。
柚木裡和柚田同時擡頭。
夜以空看向那對夫婦,“我們幹這一行的都會有一種相應的認人手法,剛剛也聽這位阿姨說柚嘉是認回來的,你們還是去做一次親子鑑定的好。”
中年女人已經氣的喘不上來氣了。
柚木裡趕緊扶住她,然後讓她坐在後面的沙發上,一直拍她的背,然後幫她順氣,“小嬸,小嬸,小嬸。”
“你在胡說什麼!”
到現在沒打夜以空已經是那男人這四十多年以來的的涵養,而且看在夜以空本人有是一個病患身份了。
柚田一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自從進來以後她就像一個背景板一樣,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好像站在一遍的那些人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這讓夜以空暗暗盤算,這個家庭還真是的一團糟。
夜以空看見他們這個樣子皺起了眉頭,裝做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現在偏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嗎,說實話我和你們不熟,我既然說了如果你們真的不相信,大可以去做一次親子鑑定。
不過我覺得你們在把那個女孩領會家的時候,應該也是做過親子鑑定的吧,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最後領錯了孩子,不過那柚嘉和你們真的沒有親子關係。”
就在這時護士姐姐和白離,還有一些主治的醫生走了進了。
一進門就發現了這件房間裡的不正常。
一個哭哭啼啼有些喘不上來氣的女人,一個站在病房裡有些暴怒的男人。
“都幹什麼呢,這裡的病房。”一個醫生看着裡面的場景道。
夜以空看了向門外,這個就是要爲他拆腿上石膏的醫生了。
“小嬸,小嬸。”
柚木裡看着她小嬸的表情越來越不對,然後擡頭大叫。
“醫生,來醫生。”
接着一陣兵荒馬亂,那女人被人給擡出去,轉移的病房。
女人的精神本來就不好,又加上夜以空說柚嘉不是他們的女兒,女人最終暈了過去。
現在房間一下安靜了。
最後剩下幾個人,白離湊到夜以空身邊,“你剛剛做了什麼?”
“只是告訴他真相而已。”夜以空淡淡道。
醫生那裡東西,看向夜以空再次確認,“你確定要拆石膏。”
夜以空點頭,“沒事,我要拆。”
醫生一看就是一個行家,他二話沒說就立馬拆了夜以空的石膏。
“你恢復的不錯。”醫生看見夜以空恢復的這麼快的傷口,也並沒有太過與驚訝。
畢竟看病的是這種人,和一般的人是沒有辦法比的。
夜以空活動了活動自己左腿,“多謝醫生了。”
在醫生走了以後,夜以空站了起來走幾步,猛一下把腿上的東西拆了之後,還有一點不習慣。
噹噹噹當……
有人敲門了,夜以空看向門。
“請進!”
一個人推門進來,進來的人是柚田。
看見柚田夜以空和白離並不驚訝,從剛剛開始柚田就沒有離開過他這間病房的大門。
“柚嘉真的不是我妹妹嗎?”柚田看着夜以空直接問。
夜以空看着她說,“我覺得親子鑑定比我說的要更有說服力一些。”
“謝謝。”
柚田把朝夜以空深鞠一躬,很快就推門出去,沒有說一句廢話。
夜以空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孩。
夜以空看着這個女孩的影子沒有說話,柚嘉和柚田兩個人應該最多差不過一歲。
就在柚田後不久,柚木裡也過來了。
“夜大師。”
夜以空看向柚木裡,他知道柚木裡想問什麼?
“你想問我關於柚嘉的事情吧。”
柚木裡點點頭,“沒錯,我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夜以空坐在位置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柚木裡,“我覺得你現在去做一次親子鑑定要更加確定一點,而不是在我這裡來問我。”
柚木裡看向夜以空,眼神堅定,“我是想問一問夜大師,那個一直跟着我們後面的女鬼,是誰?她是不是就是真的柚嘉?”
“你問這個有用嗎?”
聽到夜以空的反問,柚木裡的身子一頓。
夜以空看着他道,“人已經死了,你問她是不是柚嘉有用嗎,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人間的一切都如同過眼雲煙,你知不知道他是柚嘉對那個死去的女孩一點用都沒有。”
看見他這個樣子,夜以空嘆了一口氣,他站起來,走過去對柚木裡道,“告訴你的那兩位長輩,逝者已逝,請珍惜眼前人,他們還有一個女兒。”
柚木裡看向夜以空嘴角動了動,然後道,“謝謝。”
又看着一個背影出去,夜以空看向窗外,有時候夜以空覺得他在繼續作這種工作會不會最終變得鐵石心腸。
儘管已經成了快兩年的神明瞭,他依舊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是一個正常人,會笑,會哭,會疼的正常人。
儘管以前當過兵,可是當兵和他現在做的事情和看見的一些東西,完全是兩碼事。
那個原本的柚嘉,她只是在憎恨那個女人佔了她的身份,而且殘忍的殺害自己,卻沒有過想去看一下自己原本的父母。
這樣她對她原本的父母又何嘗不是一種恨,恨他們丟了自己,恨有因爲他們而喪命。
但更多的是失望吧,就因爲那一章不大的紙,就認定了女兒,就歡喜的宣佈親戚。
夜以空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