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空在一坐上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攤在座位上,他感覺自己的有些渴,整個人都很困,連呼吸出來的空氣都是熱的。
他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跟上一輩子發燒時候的感覺差不多。
原來無意識的受到墮落之神咒語攻擊的他竟然會發燒。
夜以空視線無焦點的看向大巴外面。
黑夜的山林和白天完全不一樣,到處都是黑洞洞的一片,無意識的散發着恐懼來引起腦海裡那些血腥場面的回想。
夜以空把窗簾拉上,他疲憊的閉上眼睛。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大腦活躍的有些不正常,但是眼皮越來越沉,頭雖然不疼了但是卻昏沉沉的一團。
坐在他身邊的鬆島井明顯感覺道了夜以空的不正常,看着夜以空有些潮紅的臉,他小聲在夜以空耳邊道,“夜大師,你是不是發燒了。”
“應該是有點。”夜以空點頭回答,他的嗓子有些啞,“不過沒事,我讓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他是真的撐不住了,身體裡的力量感覺已經被掏空了。
他這次是真的感受了一下,什麼叫感覺身體被掏空。
看着夜以空眼底青灰,潮紅的臉還有手臂上的擦傷,鬆島井把想要下意識說“生病就要打針吃藥”這話嚥下去了。
遞給夜以空一瓶水,這是剛剛大澤健太郎給他的。
夜以空渴了一口。
鬆島井看着夜以空是樣子搖頭。算了吧,還是讓夜大師休息一會吧。
大巴行駛在山間的公路上,這次是真的平穩公路,公路前方都是黑黝黝的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車燈打到的地方。
孩子的哭聲也停了,一下子大巴里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車廂裡突然響起。
“喂?”
接電話的是坐在到時第二排手裡拿着黑色行禮包的男子,男子身上穿着有些褶皺的西裝,頭髮有些亂,臉上冒出來青色的胡茬一看就是幾天沒有清理。
身上穿的西裝和黑色行禮包,這麼搭配怎麼看怎麼怪異。
只見電話的另一頭不知是說了什麼,男子的臉色突然一變。
“什麼?不可能,你別誆我。”男子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他看看周圍然後微微彎腰手裡拿着手機身體也側向窗戶的一側。
但是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巴里顯的還是空曠響亮。
“你還不如逼死我算了。”
“不可能,我從那裡給你找這麼多錢。”
“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出事了你也好不了,別想着都下我。”
“我知道你,我在過兩天就回去了,到時候會和你碰面。”
“好,方向。”
說完後男子掛斷電話低頭看着手機,臉被遮在陰影裡看不清。
紫羅蘭向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男子,然後起身向前去大巴售票員那裡買了幾根棒棒糖。
“你要不要吃。”紫羅蘭拿着一根遞給知樹。
知樹接過棒棒糖,接着紫羅蘭又問了一圈沒有人吃,一邊的大澤一家人除了大澤健太郎以外都已經睡着了,經過幾天的精神緊張,現在一到安全的地方精神的困感就上來了。
現在正在睡眠擋住,賀來一會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純粹的發呆。
紫羅蘭轉頭又看向夜以空,從她的位置現在看夜以空就只能看見夜以空的頭頂。
她坐在位置上,伸出一隻手指在知樹的手背上寫字,這是她和知樹從小養成的一種默契度。
通俗的來說,就是他們兩個一起不聽話受罰時,不讓說話的時候兩個養成的一種偷偷交流的方式。當然,被受罰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爲紫羅蘭。
“這輛車上的乘客似乎都有些奇怪,剛剛我在和售票員買東西的時候瞭解,這輛車是從幾個小村子裡出發前來的。要知道這裡的村子都是一些交流和外地都很困難的村子,但是我發現這輛車上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像是從村子裡出來的。可是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輛車上。”
知樹站起來,裝作拿方法上面架子上東西的樣子看了看了這裡的乘客,然後坐下和紫羅蘭無聲交流。
“最後面那個帶帽子的,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在我們座位前方第三排坐着的兩個男人,另一邊第四排坐着的一男一女,還有第五排那兩個打扮像登山客一樣的男遊客。”
紫羅蘭點頭,“如果是登山客的話,這裡的明顯不是登山的好地方,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想是探險者,還有其他人,總之很奇怪。”
知樹沉默了一會兒,“我們靜觀其變吧。”
這時大巴突然停下了。
衆人齊齊的看向前方的司機。
“怎麼了?”這是剛剛打電話的那個男子,他手裡還拿着手機,臉上的表情有些着急,“怎麼停下了,我還着急要到鎮子裡呢,這是怎麼回事,如果到時候耽誤時間怎麼辦?”
“不會是車壞了吧。”一個聲音響起。
但是這個人的聲音一下把男子點炸了,他看着剛剛說話的那人聲音一提,“不可能!我可是有急事,車子絕對不能停在這裡。”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被男子這麼一說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是看見男子那不太正常的樣子他沒有在說話,只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剛剛說什麼?”男子聽見了這個人說的什麼,他一些衝過去,“你剛剛說我有病是不是,是不是?”
這人也被男子的樣子給弄惱了,他站起來,“我看你就是有病,不就是停一下車嗎,就鬧的要死要活的,這要是地震了你還不得馬上去死啊。”
這人說的死字一下觸動了男子的某跟神經。
男子一下暴怒,原本的瘦削的臉兩隻眼睛格外突出,這樣瞪着人看上去有些猙獰,在旁邊可以清楚看見他太陽穴附近暴起的青筋,“你說什麼,你剛剛說誰去死,你在說一遍。”
大巴司機看情況不太好趕緊過去,“好了好了,我這車沒有什麼大礙,不是壞了,就是沒油了,加點油就好了。”
男子聽到這話又突然鎮定下來,他陰森的眼睛看着周圍的人,連大巴司機都被他看了個愣。
男子轉頭重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