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的徐家二公子眨眨眼,對着徐家三公子徐雲又吼了一聲,“阿雲,這個女人又欺負我!”
長君想,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徐綾。然後她僵硬着脖子轉過頭去將目光落在徐雲身上,這個就方便了,直接僵硬着一張臉,指了指那個呼呼大睡的徐熙,“你的大哥會着涼的。”
徐雲沒有動,似乎在思考,然後將正對着長君的臉轉過去對着了自己的二哥,比長君更加直接,“救大哥。”
“不救!”
“救大哥。”
“不救。”
“救了大哥我就將這個女人打一頓。”
“你說的。”然後徐綾對着長君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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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君看了看繼續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徐家三公子,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三人間的神奇的相處模式,所以到底是誰處在弱勢誰處在強勢?簡直讓人頭暈眼花的。
現在看來果然還是要能打的纔是王道,長君心裡這樣想着,然而這也並不代表長君想要面對這個徐家三公子,實在世人人家腦袋上沒有臉,厚厚的布包裹着整個人,看起來甚至連呼吸都沒有的樣子。於是長君立刻就對着徐家二公子熱烈起來,“誒!帥哥你別忙着走,幫忙多解救一個人,小女子不還手讓您老人家打個三百回合!”
徐綾轉過頭來看着長君指着的男人,然後又看着長君,“諸葛三小姐,是你傻還是我蠢啊?”
“當然是您傻。”長君依舊笑眯眯的,被這個男人噎了好多回,此刻也不像多計較什麼了。甚至有的時候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健忘症之類的毛病或者是這個軀體裡裝了兩個靈魂。長君越是這樣想着,就越想要伸手到自己的懷裡去將小東西掏出來扔到對方臉上去看對方會不會先什麼原型出來。
不過長君好歹是長君,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就側着腦袋去看那邊是怎麼在做,結果發現徐雲沒有半點要攔着自己的意思在裡頭,於是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他身邊去偷看。只惹來徐綾一個白眼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不過饒是如此,長君也看得眼花繚亂,這還是在長君現在的視力和反應能力和記憶能力的基礎上出現的,如果是其他一個什麼人來,不曉得看不看得清楚動作。
長君看着徐熙悠悠轉醒,眼裡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實在是想要去拼一把。
簡沉淮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看着身邊一臉高深莫測的長君問了一聲,“我怎麼了?爲什麼會覺得我落枕了,渾身都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位施主實在是睡得太死了,睡過頭了。”長君繼續一臉高深莫測,結果卻惹來徐綾的偷看。長君意識到了之後就對着徐綾瞪了過去,這麼一瞪,卻分明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抹很清晰的驚豔之色。
想想也是,每一個人的催眠方法和運用方法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除了特定的固定的手法之外其他人是不能解開這些術法的,所以長君雖然自己也能有綠倚施展這樣的能力卻還是要到那邊去偷師學藝才趕回來診治。然後介於對方實在是手法太快,長君跟不上,鬥志昂揚的人只好將這些經歷和不服輸發散到昏迷的人身上去了。
繞是以長君的能力,也不過學到了一些皮毛然後運用,簡沉淮雖然是有些頭重腳輕的難過,不過好歹是醒過來的,所以徐綾才這麼驚豔麼?長君冷笑一聲,不曉得這羣人是什麼居心纔是。當然,這羣人指的是徐家的三兄弟。和天陰閣以及孫霖都是沒有太大關係的,要說有關係,那也是和徐家公有關係。養了這麼好三個兒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是一個了不起的父親。
長君亂七八糟的想着,看着那邊嘰嘰咕咕似乎是想要把心裡的鬱結之氣吐出來,尤其是以紅衣的徐綾最爲突出,那般模樣讓長君以爲他要跳過來在拿蕭紅給自己一拍子。雖然不疼,不,是雖然很疼,不過還好的是長君一般不會讓人輕易的觸碰自己,所以自己下一次一定能夠躲開的。
然後徐熙徐老大站了出來,先是對着長君抱了一拳,“家弟頑劣,讓郡主看笑話了。”
果然,這個樣子的纔是正常人嘛。於是長君就打算不正常了。“哦,笑話很好笑。”
“……不知道均郡主是不是要在看看笑話?”
“啊,所謂笑話還是一天一個的好,看多了就膩了,您說是吧徐大公子。”長君臉上雖然還是在笑,不過卻沒有如同讓日一般的到達眼角上,更別說到達眼裡了。
然後徐熙就第二座,“郡主,山上是沒有人的,所以軍隊進行的很順利。我原本酒不打算吧自己也給捲進去,所以才選擇了在山下。阿綾說,他是今天負責守着缺口入口的地方的人,不過爲了過來鬧一會將自己的崗位給丟了。”
這位大哥不愧是大哥,說的條條是道頭頭是道,長君不住的點頭,“嗯,我是在是很感謝貴公子,不曉得貴公子接受到了我的感謝沒有?”長君對着徐綾做了一個怪臉,“不知道徐家大公子有沒有聽說過心靈感應?”
“沒有。”
長君覺得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於是從懷裡將自己的小東西給拿出來,摸了摸它的皮毛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哦,既然小女子和大人沒有什麼緣分,那這份感謝,就算了吧。反正你也感受不到。”
“郡主大可放心,郡主所要尋找的人,現在還是安然無恙的待在哪裡的。今天晚上這場戰爭大概在有將近千人犧牲。不過你要找的人是半點沒有受傷的。”
這條消息讓長君喜出望外,於是就不打算在浪費時間了,指了指身後的簡沉淮,十分大度大方的道,“我們三個是一起的,現在我跑了,就把這個人質交給你們保管了。”
說完長君腳尖用力,向前一下子越過了徐家兄弟三人,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徐雲轉過去想看看那個背影結果什麼都看不到。於是看着自己的大哥,那邊同樣動作看着自己大哥的人是徐家二公子,這一次他沒有和三公子告狀了,直接扒拉住了自己大哥的衣袖,“大哥,那個女人欺負我!”
徐家大哥似乎對此十分的感到輕車熟路,笑着安撫他,“沒關係,大哥不欺負你。三弟也不欺負你。”
徐綾火了,一把甩開自家大哥的衣袖,“大哥你打不過我。”
簡沉淮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也不妨礙他對這三個神奇的兄弟抱有和長君一樣的想法。不是自己有病就是這三個人有病。不對,也許有病的是二公子徐綾和三公子徐雲,其中三公子病入膏肓已經無藥可救只能安享晚年了。
然後他轉過頭去看齊寒。齊寒是自己留下來的,現在也是陪着自己的,應當是保護自己安全的。並且還記得自己的責任。但是,鑑於剛剛自己睡着了並且醒過來還十分的疼得厲害,於是他心裡是十分懷疑自己給自己找的這個保鏢的能力的。
當然不是懷疑齊寒的功夫,而是懷疑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身爲保鏢的自覺這件事。
“請問這位公子貴姓?”
簡沉淮一個驚悚,看着眼前這個笑眯眯的男人,心想,其實有病的果然是三個人。
不過簡沉淮難得的想要鬧一鬧脾氣,於是指了指身後站着的齊寒,“你怎不去問他?”
徐熙看過去然後挑眉,十分自然的道,“柿子當然挑軟的捏,公子,我覺得我打不過他但是打得過你。”
“……”
長君果然一路順暢並且沒有見到任何有關打鬥留下的痕跡,不過彎彎扭扭的雪裡上的痕跡到時十分清晰的。
不曉得天陰閣又要打什麼主意,現在這個樣子看去了就像是打開懷抱等着羊入虎口一樣。實在不是長君自己不自信,從剛剛看到的徐家的三兄弟的表現來看,朝廷的官兵實在是不夠這個天陰閣的人一盤下酒菜。於是長君再一次深深懊惱起來,說到底自己身邊的力量果然還是很少,少得可憐,看着天陰閣的發展狀況,實在是有些自愧不如啊。
長君再一次悶頭趕路,趕了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聽到了前頭傳來的打鬥聲。打起來了?長君心裡一緊,立刻就提氣摸上去看看。結果就看到了相當神奇的一幕。
朝廷的官兵將天陰閣的一干人等打的是遍體鱗傷,簡直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長君想,這個天陰閣的放水也太厲害了點。然後就自己摸過去隨便找了一具屍體扒了乾淨換了身衣服摸到監獄裡去找劉曦光了。結果她才走到半路上就見到了那個所謂的祭壇。
長君左右衡量了一下位置,然後左扭右扭的躲開那些刀光劍影,十分的確定自己上次來的時候是沒有看到過這個東西的,而自己上次來的時候看到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
不過聽說劉曦光被綁在這裡,長君繞着祭壇走了一圈,就愣在了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