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同樣的開場白響起,剛剛下朝的君辰得知今日將上任以爲新的丞相,並且暫代監國一職,換句話說就是即將有一個人要來管教監督她的所有行動…
“皇上,這是夜皇給您準備的,此人名叫蕭瑾,據說學識淵博,是曠世奇才,且樣貌驚爲天人,被稱爲君清國第一美男,今年也不過十八年歲,便已有擔當一國之相的資格,念在您年歲尚小,便請他教習陛下。”元寶解釋道。
“念我尚小還隨便講這江山交予我,自己倒是快活,說是教習,怕只是想看着我罷了”君辰懨懨地伏在書案上,把玩着手中的毛筆。
“想來也是爲陛下着想,看時辰,估摸着,丞相大人也快來了吧”元寶一旁添茶道。
“報~丞相大人在外求見”門外宮人稟報。
“人啊,還真是不經唸叨,傳吧”君辰說着,正了正身。
隨後,門外走進一男子,身着一身月牙白,腰間追着絲絛玉佩,冠額用白玉簪高高束起,翩翩書生模樣。
“臣參見皇上”那人行禮道。
“你就是新任丞相,蕭瑾?”君辰正坐着問道。
“正是。”蕭瑾答道。
君辰打量着,心道,此人雖只有十七歲,但氣度倒是非凡,臉上喜怒不驚,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啊。
“咳咳~是夜皇陛下讓你來監察朕的?”君辰回神問着。
“回皇上,夜皇只是讓臣暫代監國一職,待到皇上行冠禮便可卸任”蕭瑾答的不緊不慢。
“嗯,朕知道了,若無其他事便退下吧”君辰說道,實則不想再與他對話,總覺得面對蕭瑾時總有一種做錯事被抓了現行的感覺。
“確是還有一事”蕭瑾說道,
“臣既是受夜皇所託教習皇上,便承了這老師一職,今日算是準備時間,明日及開始皇上索要修習的課程,這是晨昏表,皇上務必按此執行,如若不然,會有夜皇定下的懲罰”蕭瑾說着遞上書卷。
元寶接過呈給君辰,片刻,君辰表情有些凝固呆滯,似是沒看清,揉了揉眼睛再次掃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化。
不等君辰發作,蕭瑾便退下了…
“皇…皇上…”元寶試探着。
“無事,朕想靜靜”
“......”
待到元寶離開,君辰長嘆一口氣,又展開了書卷,寅時起牀,晨起習操,練習劍術,卯時早膳,上朝。下朝後,練習書法。午時,午膳,午休,未時處理奏摺。酉時,修習國論,習對弈之術。戌時,練氣打樁。子時,休。且全程蕭瑾跟隨……
“這怕是要弄死我吧…”君辰欲哭無淚。
想着愈發憋悶,便獨自跳窗而出,跑去練劍了。
金縷閣,是皇家溫泉聖地,景緻極好,君辰無事時便喜歡來這兒散散心,近來,園內桃花盛開,加之霧氣繚繞,倒也有了仙境般朦朧。
君辰在花中挽了個劍花,引得桃花紛落,煞是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君辰也是一個十三年華的女子,隨身着明黃衣袍,但此刻竟也有了些少女的青澀。
遠處屋頂之上,一處黑影悄然注視着一切,見此情景,不禁背後一寒,大人吩咐暗中保護皇上,卻不想能見此…嗯…,民間都說新皇長相陰柔似女子,他道是謬傳,一國之君怎能用陰柔形容,但如今一看…似乎…哎,市井傳言還是有些可信的…
此時,丞相府…
“大人。”一黑衣男子單膝跪着出聲道,這人隨也是一身黑衣,卻面帶銀色面具,與先前那位相比多了些殺伐。
“如何?”座上蕭瑾看着書卷,並未擡頭,問道。
“據手下稟報,莫離國主最近有近一月未上朝,朝中早已衆說紛紜,說是…”男子猶豫着。
“嗯?”蕭瑾冷聲。
“說是國主中了邪氣,怕是..命不久矣,莫離國恐將換主”男子說道。
“哦?一月前本相還曾與之有一面之緣,怎的現在卻中了邪氣?莫離國距上代國主不過三年光景,又要換主?怕是沒這麼簡單,通知行雲,查清楚。”蕭瑾說着,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桌面,發出‘答,答’的聲響。
隨後面具男子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進來吧。”蕭瑾憑空說着。
隨即,又一黑衣出現,細瞧不正是先前宮裡那位。
“回大人,皇上在您走後便一個人跳窗..逃走了,屬下跟隨一路到了金縷閣,見皇上是在練劍,並無其他,不過……”男子說着,頓了頓,好似在思襯如何開口。
“說。”蕭瑾一記冷目。
“皇上的劍法實在…太過軟弱…且的確如市井傳言那般…陰柔…像個女子。”男子說道。
蕭瑾此刻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親眼所見?”
“啊?嗯…”
“近來苗疆有些是需要處理,缺些人手,明日便去吧”蕭瑾說着輕巧。
“是,…啊?苗疆?”男子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苗疆處處是毒蟲,寸寸毒草,所說他們自由修習百草,早已百毒不侵,但被毒物上身,痛楚還是有的,非是特殊,那地方是萬萬不碰的,這次不知道自己有做錯了什麼,竟然…哎~
“大人…”男子試圖商量。
“嗯?不願?”蕭瑾笑着,眯了眯一眼。
“屬下不敢。”男子瞬間背後一麻,趕忙答應了離開。
人走後,蕭瑾便放下了書卷,似有似無的勾了勾脣,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