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時初聽到這三個字一臉茫然,下一秒脣角卻揚起一抹類似於貼心的味道:“他啊,忙。”她那表情真真兒是貼心女友,脣邊笑意懶懶,眸色意味深長。
肺裡堵了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厲晟堯嗓音裡透着一股子冷:“他忙難道就不管你了,還是說,是他放任你在安城這麼作踐自己。”
時初漫不經心的表情終於正經了幾分,語氣裡是全然的維護:“厲先生,請不要隨意斷定我跟鄴城的關係。”
她的語氣正義而凜厲,卻是爲了維護別的男人,這種認知讓厲晟堯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黑白分明的瞳仁裡沒有一丁點兒情緒:“你以爲你能嫁給秦鄴城?”
時初搖了搖腦袋,掰着手指頭細數:“我們這七年相濡以沫,患難與共,已經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爲什麼我不能嫁給他?”
她說完這些話,他卻笑了起來,男人很少笑,笑的時候多數時候淺淺,脣角的弧度一閃即逝,他這次笑開,瞳仁裡彷彿都淌出笑意來,眼睛幽莫諱深:“時初,你如果真的愛他,你會爲了一點小事心甘情願陪那些老男人嗎?”
“逢場作戲而已,鄴城他會懂我。”他到底是誤會了,時初腦子裡突然躥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他知道的這般清楚,難不成今晚讓酒店服務員又是送水果,又是換房的人。
其實是他?
這個念頭像是破土而出的種子在心底開出了一朵微芽,她望着厲晟堯卻突然笑開,身子倚在門邊,懶洋洋裡帶着幾分風情的味道,手指軟軟的挑了一縷長髮,細細把玩,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厲大公子啊,原來你都知道了啊,那方纔該不會是你……”
不等她說完他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氣勢,深沉冷厲,彷彿是一把高貴的寶劍,隨時都要出鞘,那劍鋒藏着千年不化的寒氣,一寸一寸朝時初壓了過來:“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時初能聽到他語氣裡的警告,低沉纏綿,像是一張密密的網將她兜住,她望着男人俊美驚人的面容,突然癟了癟嘴兒:“我還以爲你對我舊情難忘呢。”
聽着她軟軟的腔調厲晟堯的目光又明月散開,像是陽光衝到了眼底,粼粼一片春色,可是卻抹顏色卻很快散開,陡留一片深沉:“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縱使,縱使已經知道的事實,他脫口而出的時候,時初覺得好象是有人在她心口上狠狠的捅了一刀子,疼的她整個人彷彿要四分五裂,小嘴卻癟的更深,彷彿受傷的孩子一樣:“哎,厲大公子,你這個人真是掃興,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他眸色依舊沉沉:“下次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跟別的男人亂來,不然我不介意替秦四好好管教你。”說完男人轉身就走。
時初卻在他背後嚷嚷:“哎,那是我自己的事兒,你憑什麼管我。”
時初不知道厲晟堯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他知道了些什麼,第二天那些桃色新聞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安城炸開時,她的心確實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