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便宜那個踐人了,把金苑給我砸了!”受傷的公子哥兒突然怒不可制的大吼一聲,時初這纔看清原來受傷的公子哥兒是徐行歌。
徐行歌,安城徐市長唯一的兒子。
難怪這麼囂張呢,時初微微蹙眉,漂亮的丹鳳眼輕輕挑起,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媚意,脣角卻是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正欲開口,卻突然聽到徐行歌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蹲在地上的男人微微握住徐行歌的胳膊,不知道怎麼微微一用力,只聽一聲輕響,徐行歌錯位的胳膊就接好了,卻讓他疼得不輕。
男人適時的站了起來,時初這才發現他比想象中的高。
他的身材絕對算不上粗狂,卻沉穩有力,線條完美,漂亮的燈光一照,平添些許的蠱惑。
若是這身材放在娛樂圈,不火都難。
他清清悠悠的吐出一串字,聲音好聽的要命:“骨頭已經接好了,不過最好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免得有什麼後遺症。”
待那一張臉完完整整的暴露在時初面前時,她心裡只有一句,真特麼孽緣。
竟是,厲晟堯。
七年不見,時光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那一張巧奪天工的俊美容顏更勝當年,褪去年少輕狂,他變得更加囂張漂亮,但卻被身上沉穩清寂的氣質掩飾的很好。
雙眸相對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他眼底的陌生。
而厲晟堯的目光同樣落在她身上,無波無動,像是老僧入定一樣,彷彿面前的女人不是他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
他順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高貴雍容的擦了擦手,隨手將毛巾扔在垃圾桶裡,一系列動作做起來隨性漂亮,然後對時初說了一聲:“借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時初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卻撞到了身後的玻璃臺,她顧不得疼痛,看着他打算離開的樣子,只覺得心裡突突一疼,彷彿被無數只小蟲子在咬一樣。
可是,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囂張無比的陸小四了。
穩了穩心底翻滾的情緒,臉上捏出真假難辨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望向了徐行歌,嘴裡卻是擔憂不已的話:“哎喲,徐少爺呀,您的身體可是金貴着呢,還是趕緊先去醫院吧,如果有什麼萬一,我可是賠不起。”
徐行歌疼得臉色發青,咬牙切齒的憤憤的對保鏢說道:“都TM的是死人嗎,看見我被欺負了,還愣着幹什麼!給我砸!狠狠的砸!”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給變了。
整個安城誰不知道時老闆雖然沒有固定的男友,可是卻有一手遮天的本事,敢砸她場子的人,還真沒有過。
這個徐行歌真是膽大包天了。
包廂裡沒人敢動。
但是時初卻突然拎起茶几上的菸灰盅直接砸在了地上,玻璃渣子四濺,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笑的春意盎然,活脫脫一個蛇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