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的張玄雪,看見自己的爸媽都還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爸,媽!那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去休息啊?”
孫曉芬帶着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兒:“小雪,今晚發生那樣的事,你沒回來,我跟你爸都不放心,就在這等你回來了。”
自己都這麼大了,還讓爸媽這麼操心,張玄雪心裡感到很過意不去:“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已經很晚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好了,小雪也回來了,我們就別打擾她了!”
張陽山說完也就準備去睡覺了,作爲一個集團的老總,白天的事務還是挺繁忙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玄雪拿出手機,給天心發了條短信過去後,便拿起睡衣到浴室沖涼去了。
從浴室出來後,拿起手機看了下,並沒看到有天心的短信回覆。
這傢伙讓我給他發個短信,自己卻不給我回復,真是太可惡了。
等頭髮幹後,都快兩點了,張玄雪也感到整個人都困了,下意識地盯了一眼手機,有些失落地熄了燈,準備休息。
很久都未曾失眠的她,今晚竟然在牀上躺了快一個小時,還沒入睡,再次拿過手機看了下,都快凌晨三點了。
揉了揉因熬夜而有些乾澀的眼睛,翻了下那未曾有提示的短信功能,將手機丟在一旁,閉上眼睛強制讓自己入睡。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玄雪在迷迷糊糊之中,還是睡了過去。
早晨五點鐘,天心的生物鐘,準時地讓他從修煉狀態退了出來。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左手臂上的繃帶給解開,看了下之前在兩個傷口上,灑上的創傷藥,已經乾涸凝結成一塊粘在上面。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試着用力握了下拳頭,傷口上並沒有傳來疼痛感。
難道經過一晚上的內力治療,傷口已經痊癒了?
輕輕地將傷口上,那塊由藥物與血凝結成的塊狀物,小心翼翼地給剝了下來,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這不禁讓天心興奮了好一會,這內力的療傷效果,還真是強大,雖然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頭之類的。
既然傷好了,也就可以出去練習功了,來到客廳拿過裝有天聖劍的劍盒,自買下來後,還沒打開看過。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從劍盒裡面取出了天聖劍,看不出來這劍鞘,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上面雕刻有一些花紋和銘文。
整把劍拔出來後,最顯眼的便是劍身上的“天聖劍”三個古文字,劍身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劍芒。
劍刃之上,盈盈寒光閃爍,讓人從其中感受到寒光逼人,天心敢肯定這絕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劍。
可惜這個時代,不能隨身佩戴這把劍出行,不然,還真想隨時將它帶在身邊,讓在世人面前展示出它的絕世風采。
雖有可惜之意,但這也是純屬無奈之舉,只能將它藏於櫃子之中。
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五點半鐘,上面還有一條未讀取的短信,點開看了下,是張玄雪昨晚發過來的。
發過來的時間正是自己在療傷之時,隨即編了條短信發送過去,天心不覺得現在回短信有什麼問題,只要昨晚人安全到家就行了。
拿起裝有龍泉寶劍的劍盒,便出門向麗景公園走去,天心帶上劍盒,也是希望儘量地減少麻煩。
雖然這把現代的收藏品,還是一把未開刃的劍,要是自己每天帶着這把劍,在路上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難免會讓警察找上麻煩。
帶上劍盒的影響就小多了,一般人也不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也許還會認爲只是一幅畫。
早晨的公園深處,還是一如既往地顯得格外寧靜,天心依舊按部就班地,從頭到尾熟練了下之前所學會的武技。
之後便取出劍盒裡的劍來,拔出劍後在手裡掂量了下,手感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比上次使用木棍強多了。
也不用再擔心被內力給衝爆了,今天開始就要熟練第五層的劍雨絕技,閉上眼在心裡醞釀了一會。
陡然間,睜開雙眼,握着劍的右手注滿內力,向前方急速地刺出,頓時前方密密麻麻地出現一大片劍影。
前面的一棵樹上,一大片樹葉,紛紛揚揚地往下飄落,按照天心這樣的練習速度,估計這棵樹要不了多久,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了。
看了下這次施展出來的劍雨,效果明顯比上次用木棍時,威力上強了許多,再看前面那棵樹的狀況,暗道:這個絕技的名字取得真好,實至名歸,果然是不同凡響。
爲了避免那棵樹的再次遭殃,天心換了個方向練習劍雨,這也算是愛護環境了吧。
八點的時候,張玄雪罕見地讓鬧鐘吵醒了過來,以前的時候,在八點之前都已經睡醒過來,也許是昨晚睡得太晚。
現在眼睛感覺都還有點睜不開的樣子,伸出手在四周摸索了一陣,將此時那個令自己有點討厭的鈴聲給滅了。
不經意間,似乎看到了有條短信提示,努力睜開那朦朧的雙眼,點開看到昨晚讓自己等了半天,都不見回的名字。
短信內容只有一句話:不好意思,昨晚睡着了,沒看到你的短信。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張玄雪覺得心裡似乎莫名地舒服了許多,還想再貪睡一會的她,也變得不再慵懶,嘴角也掛着一絲淺淺的笑容。
當一個人沒有心事時,整個人就會變得很輕鬆舒暢,張玄雪此時就是處於這種狀態之中,即使生理上還處在很疲憊的狀態,但還是不妨礙此時她的好心情。
早上八點半,天心就來到了慈仁堂,老闆徐志年已經在櫃檯上算着賬:“老闆,早啊!你還是那麼的勤勞。”
放下手中的賬本,徐志年笑眯眯地看着他:“天心!昨晚是不是很愉快?”
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想下自己昨晚收穫頗豐,算來還真是挺愉快的,他這是在羨慕自己麼:“還行吧,我看你在那吃喝了一晚上,不也蠻歡快的麼!”
“我跟你肯定沒得比了,我只是滿足了口腹之慾,哪有你那麼好,美女相伴,盡情歡快!”
徐志年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酸溜溜的,這小子有什麼值得自己好羨慕的,自己這是看不慣他那股得瑟勁,嗯!對!就是這意思。
天心覺得他今天說話,怎麼有點怪怪的,什麼美女相伴都出來了,難道他是覺得自己跟小雪跳了那個舞,有意見?還真有可能,昨晚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也是怪可憐。
“以後有類似的活動,你叫上老闆娘嘛,別一個人出去搞獨食,最後,還得裝可憐!”
“說什麼呢!什麼搞獨食,裝可憐的,你老闆我像是那樣的人嗎?”這小子是越來越得瑟了,都不把我這老闆放眼裡了。
“不跟你鬥嘴了,我還是幹活去,免得你又找藉口扣我工資。”
天心說完便不再理他,向藥房走去,雖然他已經是坐堂醫生,像早上有空時,還是會過來藥房,幫郝麗梅整理分類藥材。
“喂!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扣你工資了,別把你老闆說得那麼壞才行啊!”
徐志年在後面憤憤不平地叫着,自己這懸壺濟世的三好醫生,什麼時候在他心裡,成了一個豬扒皮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需要看病的人,也陸續地來到了醫館就診,天心接的第一個病人,便是昨天給他用針法治療過的張興民。
今天是按照天心的要求,過來接受第二次施針的,若不是之前天心說一定要施兩次針,纔算治療結束,他是不打算來的。
來看一次病,又少賺一上午的工錢,怎麼算都是吃虧的賬。
“醫生,我是過來接受第二次治療的,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眼前這個老實巴交的建築工人,天心對他還是有很深的印象:“張大叔是吧,你跟我來吧。”
帶着張興民來到了一個小治療室,再次用平衡針法給他做了一次治療。
“好了,張大叔,治療已經結束,你以後還是多注意點身體,不然你這病很容易會復發的,你再拿點藥回去調理一下身體就行了。”
既然治療已經結束,張興民就想這樣走人了,何必還得花錢再買藥,這買藥還得花好幾十塊錢。
這些錢自己都不知道要搬多少塊磚,才能賺回來呢,無奈醫生都開口了,也不好意思就這樣離開,只好去藥房拿了藥回去。
張興民的治療結束後,天心就回到了自己坐堂的位置上,接着給其他病人看病,第二個病人是一位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婦女。
“這位大娘,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看着眼前那麼年輕的醫生,病人顯得有些猶豫,不過還好,並沒有起身離去:“這幾天我一直感覺胃不舒服,還有些疼痛感,而且有些噁心,以前就有胃病,現在應該是復發了。”
“您先伸出手來,我幫您把個脈先。”
在給病人把過脈後,天心又檢查了下她的舌頭,發現是舌苔白膩、有齒痕,這正是脾胃虛弱的症狀。
隨後天心便給她開了個治療胃痛的藥方:“大娘,你去藥房拿藥回去服用兩天,一天三劑就行。”
這位大娘顯然不太相信他的醫術水平,拿着藥方看了下旁邊的趙智文,便走了過去仔細詢問,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才放心地向藥房走去。
天心也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但也沒有說什麼,自己的年齡擺在這,一些人不信任也是很正常的。
正當天心看完一個病人時,王愛蓮護士走了過來:“天心,徐老讓我過來找你,他在外邊找你有事。”
“好的,謝謝王護士。”
來到醫館門口時,見徐老手裡還提了個醫藥箱,天心不清楚他這麼早,找自己有什麼事:“徐老!您找我有什麼事?”
見天心出來了,徐老便擡步向步行街外面走去:“你跟上來,邊走邊說。”
看徐老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急事:“什麼事這麼急?”
徐老的臉上有些凝重:“今天市醫院有個肝癌患者,需要做手術,這患者是一位市領導的家屬,前一天時已經聯繫過我了。”
天心聽得有些糊塗了,這做手術的來找個中醫去幹嘛,這讓他有點想不通:“那家屬找您去幹什麼?您老會做手術嗎?”
“倒不是叫我去做手術,聽說是專家組研究後的意見,說是那個病人的身體狀況,不宜用麻醉藥做全身麻醉,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那他們找您去又是爲了什麼?”天心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出這跟徐老有什麼關係。
“應該是哪個西醫專家,聽說過我們中醫的鍼灸麻醉,也就是用特殊的針法使病人麻醉,所以那位領導就聯繫上了我。”
“那徐老您去便是了,人家也沒叫我去,這樣不太好吧,到時別讓人給趕出來了。”
天心不太願意去淌這一渾水,搞不好去了,又得受人白眼,很明顯,就憑自己這副皮囊,只有被冷嘲熱諷的份。
“現在不是提倡中西醫結合嘛,既然有這機會,你也可以去感受一下,這樣的結合體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天心感到有些頭疼,自己都沒接觸過西醫:“要不我跟您過去看看就行了?”
“叫你來肯定是準備讓你上手的了,我本身對針法並不是很精通,再說了,我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太適合施針。”
徐老絕對是在推脫,這是天心此時的想法,雖然他確實是年紀有點大了,但也不至於這麻醉針法都用不了纔對。
天心打算先過去看看再說,來到路邊時,徐老的司機小王,已經開着車在路邊等候。
來到市醫院後,一路跟隨着徐老,進入了一個高級病房內,這個病房只有一張病牀,上面躺着的就是此次要做手術的病人。
病人臉色發黃消瘦,躺在病牀上望着天花板,看起來顯得精神有點不足的樣子。
病房內還有好幾個人在,有醫生,護士,還有家屬也在,天心還看見了一個不算熟的人,這人不就是昨晚的劉志光嗎。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跟他自己長相有點類似的中年人,應該就是他口中的爸爸劉伯文,也就是張玄雪所說的副市長。
還有幾個人天心就猜不出來了,估計也是他們的家屬,剩下的就是幾個醫生和護士,這陣仗也是夠大的了。
徐老跟天心剛進來,劉伯文就發現了他們,連忙過來跟徐老握了握手:“徐老,您來了!因爲我父親的病,麻煩您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劉市長,你客氣了,這本是我們學醫之人的份內之事,理當前來相助。”
劉伯文也發現了跟在後面的天心,以爲是徐老的徒弟,也沒多在意:“那就拜託徐老您了!”
在劉伯文後面的劉志光,此時,同樣看到了跟在徐老後面的天心,心裡有點想不明白,這傢伙跑這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