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中•什麼時候我才能不再爲數學成績煩惱?
帶着這個小小的遺憾,一個暑假後,我開始了我人生的另一段旅途—中學.還得先從報名說起,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是爸爸陪我去的(過了一個暑假,大家都好像銷生匿跡了,要不然就用不着爸爸和我去了),臨走時媽媽給我們準備了我們要帶的路費和我要交的學費,生怕我們弄丟,就讓我把錢裝在我內褲上的口袋裡(那條內褲還是媽媽給的,本來是買給她自己穿的,我那天也是第一次穿,純棉的,紅色的,上面有口袋的,口袋上有拉鍊的,所謂的防盜褲衩,很受大人們歡迎,媽媽買褲衩時,一般都挑這種的).其實我要就讀的那所中學離家也不是很遠了,只是相對於小學的步行而言,需要改爲乘車罷了.我和爸爸走到馬路邊,左顧右盼等不到車,也沒看到有其他要去報名的家長和學生.心裡焦急,怕延誤了報名.於是爸爸就攔了一個他認識的人的車,我們就搭這輛順風車到了學校,不早不晚.不用說人很多,大家都在交學費,交完的同學就在一邊的陰涼處聊天等候“發落”.這時候我看到了一些暑假裡銷生匿跡的人—我的幾個小學同學.來的人裡家長不是很多,交過學費後就等着分班了,所以我就打發爸爸先回去了.
沒等多久就開始分班了.全年級共五個班,我被分到了初一(5)班,同樣被分到這個班的還有幾個和我讀過同一所小學的同學,繼小學同學之後我們又成爲了初中同學.被帶到指定的教室後，我們就開始大掃除.因爲我們班的班主任還沒來,所以就由其他班的老師先招呼我們.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了我們班主任姓尉,因爲同事們都稱她小尉.女生負責擦玻璃,男生打水,拖地,我們就這麼不由分說地幹了起來.大家邊勞動,邊聊天,有說有笑.看得出這是彼此建立友誼的一個絕好機會.
不一會兒,我們的班主任就趕來了,是一位青年女教師.因爲剛到,所以先在門外和她的同事寒暄了幾句,然後就進來看我們.站在講臺上的她個子不高不矮,身材勻稱中略顯豐滿,藍底中圍點綴一圈水仙花圖案的襯衫束在灰白色的褲子裡,大方而得體 .一個簡單的馬尾辮扎的很高,戴一副度數不是很高的金屬邊框的眼鏡,圓而小的臉上帶着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好.看大家掃地,灑水,搬桌子,幹得井井有條,不亦樂乎,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叫擦玻璃的同學千萬小心,夠不着的地方就甭擦了,小心摔下去(我們當時在四樓).她的普通話說的很不錯.總之這位女班主任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好,有氣質、有內涵、容易親近、懂得關心愛護學生.
上初中後我們每天上學放學都得乘車.一輛有二十個座位的中型客車,礦上專爲我們四臺的同學派的.相較於載工人的“班車”來說大家都叫它“學生車”.等於說是天天有專人專車接送.說是學生車,可車裡經常坐滿了“搭順風車”的大人.寒來暑往,我們就這麼乘着它去,乘着它來,礦上從來沒向我們要過一毛錢,直至兩年後的一天.但我想也是迫不得已才收那三十塊錢的.
一天下午的課間活動,我們所有四臺的同學都被召集到了教學樓下面,好像要開會的樣子.大家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所爲何事,接着校長就出來了.他先是給我們講述了學生車的歷史.從他口中得知建礦以來到現在十幾年了,礦上一直有這樣的安排,早年礦上派的學生車特別高級,裡面還鋪了紅地毯.之所以這麼做,往小了說是對礦上職工子女的關心照顧,往大了說是對教育事業的重視與支持.當然和我們說這些是有原因的.因爲現在這輛天天載着我們這羣人的學生車,從外面看還好,裡面已經被我們破壞得面目全非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根本沒有體會到領導這樣安排的良苦用心,心懷感恩就更談不上了.
說到我們的破壞行爲,校長的憤怒溢於言表.其實要說破壞,都是一些高年級的學生帶的頭兒,好好的椅子不坐,用腳踩在上面,更有甚者直接把座位當跨欄,要不就是在車上打鬧.這一切種種行爲搞得全車除了靠門口的那一排座位沒一個完好的,全剩支架了.作爲對我們這種惡劣行爲的處罰，礦上委託學校責令我們每人交納三十元,這部分錢會用於對學生車的維修.並做出警告:如果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只知破壞,不懂珍愛的話,以後上學坐車就自己想辦法,礦上不會再給我們派車.
經過這次的整治,首先我們的學生車煥然一新了,海綿皮革的座椅全換成了實心木板的,外圍的鐵架子也都重新上了油漆.其次上了車大家都是坐着的,不像以前有座沒座一律站着.而且有了這次的教訓,那些搗蛋的男生收斂很多,雖然談不上愛護,但破壞卻不會了.
初中不比小學,學的科目增加了不少,全部加起來有十幾門.語數英,政史地,勞體美,樂衛生(音樂、衛生、生物三科的簡稱).別的且不論,就說英語,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門全新的科目.對於自己沒接觸過的事物,多數人都會有一種畏懼心理,認爲它很難.這種心理的最好證明就是班裡,乃至整個年級裡的相當一部分人在暑假裡就提前參加了中學裡一些英語老師辦的英語補習班.而這些補習班之所以開得如火如荼亦可能正是抓住了人們的這種心理.
與其花錢去補習班裡學,不如自己在家學.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只要有興趣,什麼東西都不難學.於是暑假裡的我就借來了高年級同學的英語課本,自己先學起了單詞.正式開學後,沒想到我的英語學得還不錯,當然這也得益於我們的英語老師Mr. Zhang.英語教得相當不錯,學校裡有口皆碑.當然學的好與不好都是靠成績說話,因爲我們從來就沒把它當作一門語言來學.雖然課上老師也會讓我們作簡單的對話練習.
在我看來我們班的每位老師都很好,不管是主科的還是副科的.相反有些副科老師反倒比一些主科老師對待學生時更能夠一視同仁,在他們眼中一般不會有優生與差生的區別,我想這不單單是因爲他們自己教的是副課的緣故吧!僅憑這一點我覺得他們就很值得我們去尊重.
教我們歷史的是一位講起普通話來方言味很濃,調子拉得很長的男老師,而且有點不修邊幅.每次走到教室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腳上總是搭拉着一雙很肥很大的黑布鞋,就是那種專爲男人們設計的“懶漢鞋”.如果不是此刻他就站在講臺上給我們講課的話,大家都很難相信他是一位老師.初中歷史的開篇是講人類歷史的起源,講我們的祖先生活在距今70萬年前的原始社會,講藍田人、元謀人、北京人、山頂洞人.當他講到元謀人這部分時,課堂上不時會傳來大家的笑聲.因爲“元謀人”這三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別有一翻韻味,大家聽了都想笑.於是“元謀人”就成了我們歷史老師的代稱.以後每上歷史課時,大家就說“元謀人”來了.
後來從勞技老師口中得知,我們那位不修邊幅的歷史老師其實相當有學問,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大學生,正兒八經的中文系畢業的,分配到我們學校好多年了.教書之外還有副業,販香菸(難怪我們好幾次都看到他騎着的自行車上帶着一個長方形的小薄木箱,原來裡面裝的是香菸).買賣雖然不起眼,但因爲人勤快,幾年下來已經掙了十好幾萬,光房子起碼就有兩處.是謂人不可貌相.
其實說到搞副業,學校裡的老師中做的好的另有其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勞技老師.聽班上一個女生說,勞技老師是開乾洗店的,而且生意做得還不小,我們當地的好幾家乾洗店都是他開的.既然已經提了,那我們不防也說說我們這位勞技老師吧!
勞技被大家認爲是副科之中的副科,所以受重視的程度之低是可想而知的.每次上課,總是有人忘記帶課本.開始他也沒說什麼,直到有一次,全班有三分之二的同學都沒帶課本,我正好那次也忘帶了,勞技課一週才一節,我不要求你們別的,可你們連最起碼的帶課本都做不到,這課還怎麼上?所有沒帶課本的同學到操場上跑三圈.別看他平時和我們有說有笑的,發起脾氣來也挺嚇人.當然有過這樣的教訓,以後的勞技課再沒出現過一大片人不帶課本的現象.
教生物和地理的是兩位女老師.不僅性別相同,年齡相仿,就連他們各自的兒子也都差不多大小,都是五六歲的樣子.加上兩人又都教的是副科,所以在一起是常有的事,而且大多時候身邊都帶着他們的兒子.因爲媽媽的關係,兩個小傢伙估計也是好朋友了.
生物老師個子中等,一個烏黑的短辯子扎得很低,普通話說得和我們班主任一樣好.圓實的身形,加上比一般女性略黑的膚色,給人感覺非常健康.走起路來,略顯0型腿.說了媽媽,我們不防也提一下她兒子.
說起我們生物老師的兒子,的確很與衆不同.一看到他,我就會想起我們小學班裡那位來自四川的男同學,因爲他們倆有個共同點,都是“梆榔頭”.印象中一般只有南方小孩的腦袋纔會是那種形狀.所以人們也把南方人的聰明歸結於此.上她媽媽的課時,他就扒在我們班門口朝裡望,有時候如果門大展着,他也會竄到我們中間玩.大家在逗他玩的過程中發現小傢伙伶牙利齒的,相當聰明.所以不由的想到他那顆與衆不同的腦袋,既而又想到他媽媽教得科目之特殊—生物,所以大家對南方人聰明的那種說法就更是深信不疑了.
地理老師是全校爲數不多的留短髮的幾個女老師之一.個子很高,人很瘦,加之腳上穿的總是高跟鞋,越發顯得高挑.都說女生嗓子尖,我想我們地理老師在這方面可能要算之最了.平常說話還好,一到講課時,當然可能是因爲人多,怕大家聽不清楚,聲音就提高了幾個分貝.這樣高的聲音通過她天生就比別人尖的嗓子發出來,聽起來像是在吼,感覺特別刺耳.每上一次她的課,我們的耳朵就得經受一次考驗.這一點倒是和我們的數學老師剛好形成對照,同樣是女老師,數學老師的聲音又低又柔,爲此個別同學還向班主任反應了.班主任說,聲音低點好,現在還提倡低音教學呢!
以上說的都是幾位副科老師,他們的名字我們沒有幾個叫得上來的,都是以其所教科目的名稱冠以老師二字來稱呼他們.他們教的科目有些也只開了一年,而其中的一些每週又只設一節課,所以與他們相處的時間甚爲短暫,留下的記憶也只有這些.但班主任就不同了,她是與我們相處時間最多的人,當然這也是她的特殊身份所致.
班主任是我到現在爲止見過的最通達的老師.我想在她的眼中不僅沒有優生與差生的區別,而且她根本就沒有要按照學習成績好壞這項單一標準來評定一個學生的意思.她的這種一視同仁,是把所有人都當作No.1來看待的一視同仁.在她看來每個人身上都有優點,而她作爲班主任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讓班裡的每個人把自己身上的優點發揮出來,也就是所謂的人盡其才.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對班幹部的正確選拔與任命就是最好的證明.
學***,文藝委員,紀律委員,體育委員,勞動委員,班長,副班長,還有各科的課代表都是她親自選拔任命的.而且由他任命的這些班幹部本職工作幹得都很不錯,把整個班級搞得非常活躍.那時候不論在哪方面我們班都是年級裡的佼佼者.當然這也得益於我們有位治“家”有方的“好領導”.的確當時我們班團結得就像一個大家庭,而我們班主任就像是這個大家庭裡的一位母親.儘管和我們自己的親生母親相比,她是那麼的年輕.
作爲老師她很善於和學生溝通,並嘗試着和大家成爲朋友.大家有什麼困難也都願意找她幫忙,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學習上的.有一次,學校要組織一次文藝活動,其中有大合唱,參加者都是從全年級每個班裡選出來的唱歌優秀的同學,當然我們班也有被選中的人.表演在即,要統一服裝.全體合唱人員被要求下身穿白褲子,上身穿紅T恤.T恤由學校統一購買,褲子沒有的找人借.白褲子學生中一般沒有,那就得找大人借.於是有個女生就想到了我們班主任,因爲她辦公桌的玻璃底下壓着的照片中有一張全校老師的大合唱留影,當然她也是參加者之一,照片上的女老師穿的全是白褲子.最後那個女生雖然沒借到,但那是因爲老師的褲子她穿不了.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通常上自習課,大家學什麼都是自由安排,沒有老師輔導,最多也只是班主任過來瞧瞧我們.有時候有的同學可能正在學習數學,恰巧又遇到了不會做的數學題,這時候班主任又正好在.於是他就向班主任請教,明明知道她是教語文的.當然有人可能會說語文老師就教不了數學嗎?可關鍵是這位問問題的同學即便是在數學老師在的情況下,也沒見他問過什麼問題.從這兩件小事中我們不難看出她和我們的關係之親近以及她很受大家喜愛的程度之深.
沒談她自身的業務水平,但不等於說她在這方面做得不好.事實上她的語文教得很好,課講得也生動.而且她是一位很重視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老師,就拿對待課後習題來說吧.教材每單元后的小結裡都會安排一部分習題讓我們做,這些習題有書面性的,也有實踐性的.一般的老師實踐性的題目就略過去了,而她從不會,她會給我們留出一定的時間去準備這樣的題目.開始大家對待起來不是很認真,但一段時間後,她會抽出一堂課或者更多的時間檢查大家完成的情況,那個時候沒做準備的同學就抓瞎了.看到了她的態度,漸漸的大家也對這些題目重視起來了.當然這些實踐性的題目的確讓我們受益匪淺.
說到受益匪淺,她的一些舉措就不得不提.在她代我們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的一年半時間裡,我們被要求每週至少要交三篇日記,每個星期一由課代表收上來送給她批閱.此外每人要準備一個摘抄本,積累一些好詞好句,名人名言之類的東西,她會不定期抽查.每週在完成既定任務內的一篇作文外,她還會要求我們另作一篇小作文.因此我們那時候每個人都有兩個作文本,一個用來寫大作文,一個用來寫小作文.記日記、作摘抄、寫小作文,哪一項不是用來提高大家的寫作水平?而且我們還可以通過記日記的這種方式和她交流,這樣她也可以通過我們的日記了解班裡發生的一些事以及大家對這些事的看法,可謂一舉兩得.
還有就是每次考試後,她都會和我們一起總結經驗教訓.不單是由她教的語文這一科,其他的科目也同樣如此.眼高手低,可能是學生之中存在的通病,而且還很嚴重,我們當然也不例外.針對這一問題,她給我們想了一個辦法.每人回家訂一個本子,不要多好,就用寫過的本子就可以,把這些本子統統訂起來,用他們的背面寫.她還給這個本子起了個名字,叫“大雜本”.於是當時我們班人手一個“大雜本”.這個本子起碼有普通作業本的五六個那麼厚,什麼都可以寫,隨時隨地.雖然廉價,但確實受用.因爲受用,所以以後不論在高中還是大學的學習中,我一直都保持着爲自己準備一個“大雜本”的習慣.
眼高手低這個全班性的問題解決之後,接着她就着手解決單個學生存在的問題.每天下午一般是課間活動的時候,她就會把一些同學陸續叫到她的辦公室裡談話.人數不等,一個、兩個、三個、五個.叫誰,談什麼,她都心中有數.不管是成績好的,還是成績差的,班裡的每個人都會被她叫到.因爲她對所有人都充滿希望,所以不會有絲毫要放棄某個人的意思和打算.
每個人的情況瞭解清楚之後,她又會爲如何才能使大家的學習成績更上一層樓而傷一番腦筋.爲此她制定出一個新的方案:在全班成立學習小組,每個小組三到五人,小組裡的同學互幫互助,取長補短.總而言之一個目標:共同提高,把全班的學習成績搞上去.一些小組是她幫我們劃分的,一些是大家自由組合的.劃定的原則是:各小組成員之間的家住得要近;彼此在一起確實可以共同提高.
不知道其他小組做得怎麼樣,我們這一組確實把共同提高的方針落實到位了.我們那組四個人,全是女生.每到週末,我們都要聚在一起做作業,遇到不會的題目就一起解決.我們小組裡有一個學習成績很差的同學,當然其他小組也有這樣的成員,因爲老師就是這樣安排的,不然談什麼共同提高.所以她自然就成了小組裡的重點幫扶對象,在我們其餘三人的幫助下,她不僅學習成績得到了提高,而且人也不像以前那麼懶散,對學習的興趣也日漸濃厚.
爲了把全班的學習成績搞上去,她不僅做學生的工作,而且也做老師的工作.她很善於傾聽學生的聲音,所以大家有什麼話也願意而且敢於和她說,比如一些對其他任課老師的意見和建議.但她不是聽了之後,就會馬上幫我們提,總是要站在對方的立場上考慮一番,覺得我們的要求合情合理纔會向她的同事提.這也說明她不是那種只會一味縱着自己學生的班主任.
就這樣在她的悉心呵護下我們走過了一年半的時間,初二下學期她就離開了我們,也離開了那所中學.她的離去對大家來說是那麼的突然,一點徵兆都沒有.不知道她是不願意和我們告別,還是根本就來不及.她一走,大家的心都散了,整個班看起來也鬆散了好多.那段時間裡我們就像是迷途的小羊羔,有點找不到前進方向的感覺.
學校爲我們班安排了臨時的班主任,一位教政治的男老師(同年級其他幾個班的政治都是他在教).我們原來的那位政治老師被安排帶初一的班級了.對於這位臨時班主任我們感覺很陌生,也很害怕.因爲他看起來似乎很兇,據說在其他班上會動手打人.而且從他接手我們班以後,所做的一些事來看,我們班有要被拆分的可能.果不其然,在我們班主任離開不過十幾天後,我們班被打開了,班裡的各位同學按照學校劃好的名單被安插在其他的三個班裡.其實初二上學期的時候,學校已經有過一次打班的舉動,那時候打的是（二）班，我們班就由原來的初一（五）班變成了初二（二）班,沒想到今天又要舊戲重演,只是主角換成了我們.
分到了其他班後,雖然班主任對我們也不錯,比如在安排座位方面.而且有幾門課的老師以前也都是教過我們的,彼此的脾性也都瞭解.同學們之間相處得也很融洽.該上的課還是照樣上,該和同學玩也照樣出去玩.但是總覺得不像從前那麼快樂了.
不管怎樣時間總是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我們已經是初三的學生了.等待我們的除了中考還是中考.爲此學校出臺了一系列方案:上晚自習;住校;買打印機.先說方案一,不是所有人都被要求上晚自習,只是一小部分.這一小部分人是從全年級每個班選出來的被認爲是參加中考有希望的人,毫無疑問挑選的依據是成績.每個班大致有十幾人,這些人再組成一個小班,晚上在一個教室裡學習,而且學校會爲這些人安排全年級裡一些出類拔萃的老師作爲專門的輔導老師,其中大多是各班的班主任.晚自習從每天晚上的7:30上到9:00.
方案二其實是由方案一延伸出來的.因爲被要求上晚自習的同學中有一部分家住得離學校比較遠,比如我們一些四臺的同學,所以學校提出讓大家住校.問題是我們學校本來就不是一所寄宿學校,當然既不會有宿舍,又不會有食堂.所以條件只能靠我們自己創造了.
牀和鋪蓋都是家裡帶過來的,晚飯也是每天中午從家裡帶,學校負責幫大家熱一下.我們住的地方是學校專門爲我們騰出來的教室.女生宿舍兩間,一陰一陽,男生宿舍一間.那宿舍可大了去了,在裡面開個panty都沒問題.當時我住的是陰面的那間,算我在內裡面一共住了10位女生.
回憶起那段住校的日子,還是滿開心的,那也是我第一次體驗集體生活.每天黃昏的時候我們從西面那棟教學樓一間有一個大鍋爐的房子裡取回一個阿姨(學校僱的臨時工)爲我們熱好的飯後一起提回宿舍吃.因爲每個人帶的菜都不同,所以大家會彼此讓着吃.碰上有同學媽媽的廚藝好,做的菜好吃,大家就爭搶着吃,那時候一人一口也會把那個同學帶的菜吃掉不少.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大家從家裡帶飯的時候一般會把飯盒儘量塞滿.日子久了,大家也懶得從家裡帶飯,就想自己弄些吃的,一般就是煮個麪條,所以有同學就把自家的電爐帶來了.開始大家是偷偷在用,後來管我們的老師也知道了,但沒說什麼,就是讓大家用的時候小心點.於是後來的日子裡我們經常著麪條吃,還積累了不少關於這方面的經驗.說到煮麪條有件事在這裡不得不提.
記得有一次,週末放假,宿舍裡的人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可我心想只有一天的時間,回家也幹不了什麼,不如留在學校.因爲宿舍裡沒有可吃的東西,所以大家都勸我還是回去吧!後來看我留意已決,他們除了讓我一個人注意點之外也沒多說什麼.臨走時,和我一個宿舍也是我同桌的一個女生告訴我她那裡還有半束掛麪,要吃的話拿去煮.等到大家都走光了,我就開始準備我的午飯.本來想到外面吃點的,既然她那裡有掛麪,索性就煮麪條吧.於是就找了過來,剩的還挺多,被我一次性都煮了.煮好之後才發現一點調料都沒有,於是就到其他人那裡找.把整個宿舍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半點調料.面已經煮好了,再不吃可就粘了,只能將就着吃了.我先嚐了一口,感覺不是特別難吃,索性就大口吃起來,沒想到越往後越難吃.這時候心裡對自己執意要留下的決定後悔不迭.本來不想浪費的,最後實在吃不下了,加上煮得本來就多,剩下一多半,只好倒掉了.
方案三買打印機.爲了迎接中考,學校首先要把大家訓練成身經百戰的考生.所以每天要給我們印發大量的試卷和一些學習資料.打印機本來是有一臺的,可是年深日久,已經老化了.最後學校決定買一臺新的,可是資金不足,只能先從我們這裡借一部分,於是在那段學校不時就要收錢的日子裡,我們被收過一次買打印機的錢.由於我於距中考還有兩個月的時候轉學的原因,關於後來這些錢還了與否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回憶起初三的日子,有一位老師就不得不提.初三伊始學校爲我們班和(三)班安排了新的數學老師.說實話上他的課,我每天都是心驚膽顫的.這也可能是大多數同學的心理吧!因爲他的脾氣之暴躁在全校是出了名的.提起他的名字,學校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然他的知名度與他的特殊身份是分不開的—學校的教導處主任,總之作爲學生我們都很怕他.初三數學主要講函數問題,在爲我們講解函數的日子裡每上一次數學課他就得發一次火,***都是他問的一些函數問題,我們答不上來.而且不管你是男生還是女生,他都不會留情面,該打的時候就打,該罵的時候就罵.尤其是一些在他看來很有希望的同學,他打得更狠,罵得更狠.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吧!打也好,罵也好,都是源於我們的不爭氣和他的恨鐵不成鋼.氣消了之後,他也會語重心長地說‘娃子們你們現在的條件多好啊!可得抓緊時間學習呀!’他通常都稱我們“娃子們”.講着講着就講到了他自己,講他們那個年代學習條件是如何艱苦,吃的是什麼,住的又是什麼.這時候的他和剛剛發脾氣時候的他判若兩人,原來他也有溫柔的一面.說到這點還有一個例子可以證明,他和他兒子相處得特別融洽,就像是現實生活裡的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他兒子一點兒也不怕他,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在他兒子面前沒有做父親的威儀.在家裡的時候他經常和他兒子一起看動畫片,這可是他親口和我們說的.接觸久了,大家都發現他其實是一位相當值得我們尊敬和愛戴的老師,並不像傳言中說的只是可怕.
初三上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大病了一場.記得那時候正值深冬時節,天氣特別冷,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我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於是就和衣躺進被子裡睡了,越睡越冷,而且全身疼痛.以上的症狀告訴我:沒有別的,我生病了.只是不知道病到什麼程度.大家看到我那麼早就睡下了,紛紛過來看視.我當時就閉着眼睛告訴他們我有點難受,感覺冷,睡一會就好了.於是宿舍裡有同學就把她的被子拿過來搭在我身上已經蓋着的一牀被子上.其實我已經難受到無法應付大家的關心,對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決不是敷衍的關心的話語很是反感.因爲我當時根本不想說話,不想被打擾,只想蜷縮在自己的被窩裡睡去.認爲睡着了就不難受了,以爲睡一覺起來也許病就好了.可能大家也看出我是真的很難受,於是就讓我一個人安靜的睡了.大家走後沒多久,我就起來上廁所.一起來不要緊,新的狀況又出現了:我開始流鼻血.而且這時候快到上晚自習的點了,大家都忙着收拾東西,看到我的狀況都圍過來了.撕紙的撕紙,拿毛巾的拿毛巾,端水的端水,忙作一團.而且他們一會讓我仰起頭,一會讓我低下頭,但不管採用哪種方法,就是止不住.當我以爲時間差不多了把鼻孔裡塞的紙團兒拿掉的時候,鼻血照流不誤,啪嗒啪嗒的滴了一地板,比一開始還猛.而且當我仰起頭的時候,血就從嘴巴里流出來,當時不知道人的七竅是相通的,以爲嘴巴也開始留血了,不僅自己嚇壞了,把周圍的同學也着實嚇着了,於是有女生就把男生也叫來了幾個,吩咐其中的一個男同學去給我買藥,因爲那個男生有自行車;另一個男同學去找老師幫忙.當時我還喝了那個男生買回來的藥,至於是什麼藥我至今也不知道,只記得是一種白顏色的圓而扁的小藥片.後來我被帶到一個女老師的宿舍裡,這個女老師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物理老師,初一時她還教過我們數學.因爲家不在當地,所以一年中大半時間住在學校裡.她丈夫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兩人住在一起.屋子很小,地上放着的小電爐,烘得小屋格外暖和.老師把在臉盆裡用冷水浸過的毛巾遞給我,讓我敷在鼻樑上止血,用手摁着那塊毛巾的時候,我發現上面沾滿了我留的鼻血,敷了幾次之後,血終於止住了.其實在我止血的中間,屋子裡除了我和我們物理老師,還有她的丈夫之外,其他幾位被驚動的正好值班的男老師也早進來了.最後他們商量給我爸單位打了電話,讓他把我接回去.我爸在接到學校的電話後,打了個摩的在那樣一個深冬的夜晚把我接回了家.之後我在家該吃藥的時候吃藥,該掛吊瓶的時候掛吊瓶,經過這麼大概一週左右的時間病癒重新返回學校.後來聽班上的同學說數學老師(我上面已經提過的脾氣相當暴躁的那位老師)說我是因爲學習壓力大才病倒的.姑且認爲是這樣吧!人精神上承受的壓力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導致身體上的崩潰.
中考離我們沒幾個月的時候學校向我們收了一百一十元錢.其中一項是畢業證,另一項的名目我現在也記不清了.老師通知我們交錢的那天我得知和我同宿舍的一個女生轉學回老家了,原因是那裡的高中分數線比這裡的低一些,而且那個女生的成績當時在年級裡的排名還很靠前.因此我心裡也有了轉學的念頭,因爲我的老家也是那個地方的,而且我的成績不如人家.於是我回到家就把這個想法和爸媽說了,讓他們好好商量商量.沒想到他倆因爲一些陳年舊事吵起來了,最後商討無果.第二天我和其他同學一樣向班主任交了那一百一十元.第三天我爸媽又達成一致決定讓我轉學.於是我向學校提出轉學,並向班主任詢問前一天交的那一百一十元是否可以退還.最後得到的回答是款項已上交,無法退還.班主任讓我把家長叫來,於是我回家把我媽叫到學校,她和班主任談了一番,最後到教導處主任也就是我們數學老師那裡開了轉學證明.辦完手續後媽媽先回去了.我上完上午的課,到宿舍把東西收拾好了.中午放學後在同學的幫忙下把牀,牀板擡上學生車.比其他同學提早兩個月離開了那所學校.
第二天我和爸爸媽媽坐火車回到了老家.就這樣我離開了家,也離開了自己昔日的同學,開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當然把我安頓好之後爸爸媽媽就回去了.轉到了老家的一所中學後,我本來是打算住校的,可媽媽說就剩兩個月就中考了,就讓我先寄宿在了姑媽家.姑媽家的兩個孩子也在這個學校.和我同歲,但比我大幾個月.因爲縣城小學實行的是五年制教育,所以他們倆比我高一屆,是這個學校復讀班裡的學生.我們三人今年都要參加中考,只不過我是第一次,他們倆是第二次.
剛到這個班的時候,我被放在最後一排.轉來的學生一般都會被這麼安排,除非這個班前面有空位子.讀書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坐最後一排的位置,所以覺得還挺新鮮的.坐在最後一排也有最後一排的好處.前面的同學幹什麼都看得一清而楚,而最後一排的同學幹什麼,老師就不一定能看得清楚了.這個班的同學對我這個新轉來的學生還挺熱情的.有個女生表現格外突出.她給我抄了一張課程表,把別人不用的資料借給我用,上課時遇到各科老師講的題目我手裡沒有,她就拿着她的資料坐過來和我一起看.看得出她確實就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兩個星期後我被調到了教室中間第一排的一個位置,原先坐在那裡的女生不讀了.後來在臨近中考之際,陸陸續續又有幾個同學離開了.我估計那時候全班最多隻有三十幾人.新的環境裡唯一感覺不適應的是語言方面,這裡的老師講課幾乎都是用方言,普通話也說,但很少,雖然所有教室的門上都寫着“請講普通話”的宣傳語.而且和我原來所在學校不同的是這裡每天早上都要上早自習.所以有一次在英語課上,那天正好是下午的課,加上中午也沒休息,我感覺特別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時候我還在最後一排坐着,恰好座位又倒到了靠牆的那邊,我上面提到的那個樂於助人的女生又坐過來讓我和她一起看老師講的題目,她這麼一坐正好可以幫我擋住老師的視線.而且英語老師對那節課的安排就是和大家一起對答案.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就順勢睡了一覺.那也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課堂上睡覺.
在姑媽家寄宿的日子,我整天和姑媽的大女兒在一起.因爲姑夫是大夫,開了一家門診,所以他和姑媽整天忙到很晚,晚上也不在家裡睡.家裡每天只有我和我姐兩個人.有一天我倆都睡過頭了,一睜眼八點多了.起來刷了牙,洗了臉之後,她說她上午就不去了.我說那我也不去了.之後她就打開了錄音機,把音量按鈕扭到足夠大.放了一些流行歌.那些歌我都很愛聽,有任賢齊的《流着淚的你的臉》,羽泉的《最美》,阿牛的《浪花一朵朵》.就這樣我們倆就好像過週末似的度過了一上午.中午到了放學的時間,班上的一個女生騎着自行車找到了姑媽家(她之前用自行車送我回過家,知道我是寄宿在姑媽家),原來她是班主任派來向我傳話的.班主任說就剩幾天就到中考了,要我堅持堅持.我當時覺得有點冤,因爲我根本不是堅持不了的人.要是以前的班主任,一定會認爲我病了或者是有其他的事.但不管怎樣我整個上午沒去上課的行爲確實屬於逃課行爲.所以也應該檢討一下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睡過頭了,要是真睡過了頭,再晚也要去上課,免得讓人家認爲自己是不能堅持到底的人.
隨着天氣不斷地轉熱,中考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也趕上了學校組織的最後一次模擬考試,我來之前他們已經完成了前四次.每次考試後都會有一次大排名,會在校園宣傳欄的那塊大黑板上公佈,稱之爲百名榜.這樣的排名不僅可以讓大家瞭解自己在全校衆多考生中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也能夠使老師瞭解各個學生自身的水平.不知道前幾次的模擬考試是怎樣安排的,我參加的那次,大家都在本班的教室裡,位置基本沒變,平時坐哪還坐哪,只是彼此的距離拉開了一些,監考老師也是本班的幾位老師.可能因爲是最後一次考試了,老師監得也不嚴,考場上可以聽到一些同學交頭接耳的聲音.記得就是在這次考試最後一門科目將要開始的時候班主任通知大家考完試下午放假但要來照畢業照.試卷答好後我託我後面的一個男同學下午幫我把檔案交給班主任,心裡已經作好了下午不來學校的準備.其實我不是有意不參加全班的畢業留影的,因爲我認爲照畢業照的意義就是日後有一天當你拿出照片時,看着照片上的人,你會回憶起當年你們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可我和大家相處的時間太短暫了,能夠留下的共同回憶少之又少,所以覺得參加這樣的留影沒什麼意義.起假後,老師把洗好的照片發到了每個人手中, 我自然沒有.拿到了照片後,大家當然要賞評一番.坐在我後面的男生對着照片開始找我,我告訴他別找了,上面沒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很不好意思,好像傷害了人家.後來我得知班上還有一個同學手裡沒有畢業照,準確地說是參加了留影,但沒要照片.爲這事班主任還把她叫上去勸了一番.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在我剛來這個班的時候對我幫助最多的人.和我相反,她不要照片的原因是因爲回憶太多,對班裡的每個人都太熟悉,一切都刻在腦子裡了,所以覺得根本不需要用照片去留住什麼.當然具體的原因我也沒問過她,但根據這些年我對她的瞭解(我們現在是很好的朋友),她當時十有**是這麼想的.
轉眼中考就到了,標誌就是每個人手裡已經拿到了班主任發放的准考證.大家根據上面的信息在隨後的幾天裡認考場,算座位,識考友.後兩項工作對於一些有作弊打算的同學可是必不可少的.也許還有其他的準備工作那就未可知了.但不管怎樣我認爲作爲考生考前調整好心態還是最重要的.我當時被分在示範小學考試,知道了考點後我就從姑媽家轉到了姥姥家,那時候媽媽正好回來看我,也呆在姥姥家.認考場的那天就是她陪我去的.在示範小學門口等待開門的時候,我碰到了同樣是來認考場的我昔日的初中同學,就是比我早幾天轉回老家的那位同學.談話中得知她是在和我去的那所學校實力相當的另一所中學完成她中考前那幾個月的學習的.第一次中考後我落榜了,我的那位同學以高出當年分數線10分左右的成績順利升入高中.不管是她的達線還是我的落榜,從我倆當年所考的分數來看,選擇轉學回老家參加中考都是相當明智的.
中考的落榜對我的打擊不是很大.因爲中考前夕,班主任就對班裡哪些學生當年就能達線,哪些學生有達線的可能但比較危險作出過預測.我就是他預測中的後一種學生,所以對於第一年的落榜我有一定的心裡準備.班主任當年的預測很準,因爲在後來學校辦的中考復讀班裡出現的我應屆班時的同學都是當年被他預測可能落榜的同學,有一個還和我分在了一個班.就這樣我又開始了一年的復讀班生活,還是在原來的學校,這次辦了住校手續.說是住校其實是住在學校附近的老師家,因爲學校的宿舍樓已經住滿了.爲了安全起見和便於管理學校只能把我們復讀班需要住校的同學安排在幾位老師家,這些老師都是各復讀班的班主任.學校負責提供牀鋪,那種上下鋪的牀.我住的地方正好是我們班主任家,因爲他那裡被安排爲女生宿舍,佔了他家的三間屋子,住了起碼有30幾個女生.吃飯可以到學校的食堂,也可以到外面的小飯店.因爲我們的到來學校附近開了很多家飯店專做學生飯.當然這也很好的解決了我們的吃飯問題.經常是哪家的飯菜做得合我們的口味,我們就把那裡作爲我們的固定食堂.
學校爲我們復讀班安排的各科老師都是全校裡出類拔萃的老師,其中英語老師是應屆班時教過我們班的那位.復讀班裡的同學有很大一部分是偏科生,要麼偏文,要麼偏理.有的同學理化奇好,就是英語差.有的同學英語不賴,可數理化學得很濫.我就屬於後者.經過一年的復讀,對我自己來說,以前是優勢的科目還是優勢,以前是劣勢的科目還是劣勢.比如數學,沒有明顯的提高.但這一年畢竟是對整個初中所學知識的又一次鞏固,整體水平還是得到了一定的提高的.所以我以高出去年50分左右的成績順利升入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