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癡。是的,司徒浩南還有一個外號,就是病癡。
但凡有世間無法治好的疑難雜症,他都躍躍欲試,其中最大的特點就是,他不收錢……
換句話來說,就是把病人當實驗品,玩兒。
而顯然,陳浩南看來是要準備成爲他的最新實驗品了。
司徒蘭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些她另類的二叔,陳浩南也是聽得暈暈乎乎而已,這都是在回去的路上了。
“你二叔咋看都不像中醫,跟別說病癡了,其實我覺得他像……”陳浩南還是無法抑制他心中的想法。
“像黑社會是嘛……我二叔,是國寶,那幫人,比黑社會還強大,當然,現在沒必要告訴你,總之,二叔很好,很強大……”
比黑社會還強大,那不就是官嘛,那幫人肯定是僱傭兵之類的,至於司徒浩南是國寶,那就是官方派來保護的人,當真是可怕啊……陳浩南心中嘀咕着,對於這個與自己同名的救命恩人投以了更多好奇的想法。
因爲司徒浩南的出現,陳浩南給泰勒打了個電話,把報道的日期往後推延了一週。要不是手頭緊張,他估摸着是不是要毀掉另一份合約。
第二天,司徒浩南果然如約出現在昨天的酒店中,陳浩南再次出現的時候,司徒浩南眼放精光一臉的快意。
真的給我找到了治療的方法?陳浩南猜測對方的心情,自己也高興不少。要真是這樣,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司徒浩南是真真切切的活寶貝!
“浩南,聽說你要去聖保羅州踢球?這樣我豈不是也要跟着去?”司徒浩南頭也沒擡,就問陳浩南,似乎這事兒他還聽關切。
什麼?他跟着去幹嘛。這也忒瘋狂了吧,陳浩南嚇了一跳,難道他還要跟着自己去聖保羅州,貼身治療?這……
“嗯,是的,不過浩南叔,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塊去?”陳浩南問得小心翼翼,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廢話,不親自在你身邊,如何治好你的病,怎麼,有啥奇怪的?醫生不在病人身邊,那還叫醫生嗎?”反倒是司徒浩南一臉的疑惑,不明所以,擡起頭來審視了一番。
“額……不是不行,只是讓我感到太受寵若驚了,讓我怎麼好意思呢。”陳浩南迴答的很忐忑,心道這事兒實在是太瘋狂,太誇張了。
“小子,別高興得太早,我的治療相當的苛刻,所以你準備好痛苦的心理吧,當然,在聖保羅,咱們只管治病,其他事兒,我一概不理。”司徒浩南自顧自說着,“還有,你先過去,我回頭去找你便是。”
“中藥會熬吧,這些是一些補藥,我看你這破身子,就跟散了架死的,肯定沒啥力氣,先弄些回去補補,每天一劑。”司徒浩南順手一指桌前堆積如山的打包好的草藥,隨意的吩咐着。
“額……還行,我父親的藥就經常由我來熬的,不過熬的是西藥……”陳浩南如實回答。
“西藥都要熬的嗎……”司徒浩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臉色突然茫然起來,貌似乎陳浩南的這話,讓他陷入了真正的思考當中。
陳浩南哪裡熬過中藥?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在他想來,這事兒不算是啥難事。回去之後,他就依照司徒浩南的交代,給自己熬了一碗。
藥味奇苦無比,差點就吐了出來。
不過藥進肚子之後,就發現渾身燥熱不安,感覺就像是吃了春.藥一般讓人亢奮異常。
陳浩南當即有些後悔最近沒有接客了,要是接客,沒準兒自己還能大賣……
當然,他不會認爲這真的就是春.藥,他相信司徒浩南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吃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絕對會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至少從反應上來看是這樣的……
陳浩南把家裡的一切都交代好之後,就孤身上路了。
聖保羅州,擁有全巴西最大的聖保羅市,距離聖保羅市一百二十公里之外的東面,則有個小城,桑托斯。
而桑托斯足球俱樂部,就坐落在這個風景優美的小城中。
而球王貝利的影子,無處不在。因爲,他就是這座小城,這個球會的象徵。
而陳浩南呢?就站在貝利雕像面前。
而此時他的角色,就是巴西豪門桑托斯少年隊的助理教練兼球員……
他不是來膜拜貝利,只是很無奈的在這裡等待。
該死的,咋沒想到今天是週末……陳浩南臉色很黑,有些惱火。
來的時候沒注意到時間,來了之後打電話給泰勒,泰勒的手機卻關機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
之前他走到那個大門緊閉的桑托斯俱樂部門口時,終於是找到了一個保安。
隨即他就向對方表明了來意,可對方瞅了他幾下之後,不禁搖頭嘆道。
“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少年冒充俱樂部球員,不過冒充中國球員的,你是頭一個,你不要逼我報警……”
好好的來球隊報到的,結果被誤認爲是假的?陳浩南只好把泰勒給搬了出來,甚至於手機號碼都呈上去了。
結果保安的回答更絕:“泰勒週中已經被解僱了……”
陳浩南能說什麼?親自挖他的教練,居然被解僱了,那他還混個毛?換個教練來的話,自己或許又被打回廢物的原形吧!
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嗎?那結果還不是死路一條?
最後,他決定把那張皺皺巴巴的合同拿了出來。
保安猶豫了半刻之後,還是接過了這張和廁紙沒啥兩樣的東西看了又看,一臉的不可置信。
“好吧……我給你聯繫一下,至於能不能成功,那不是我管的事兒了。”保安最後還是掏出了手機,給打了個電話。
一分多鐘之後,保安的態度居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語氣態度都變得誠惶誠恐起來,面對陳浩南,就是另一張臉。
“這個……主席讓你在貝利雕像那裡等等,她來接你……”
陳浩南已經和貝利對視了幾乎半個小時了,卻沒有見到裡貝羅來。保安這麼跟他說的,他就這麼做了,他覺得保安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欺騙他吧。
就當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越野車還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隨後玻璃窗裡,探出了一隻玉手。
那隻玉手,不就是風情萬種的裡貝羅主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