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席話下來,李晨才搞明白對方憑什麼斷定其就是應源的弟子,原來根源在朱飛燕身上,誰叫朱飛燕和陶穎的關係似乎不一般,不然也不會將和應源的約定告知陶穎,也不會有這一席話。
再者,唐福就算多年不回唐王城,稍微回去一次倒也沒有人會心生出太多猜忌,畢竟,唐福想幹什麼事情都可以埋在心底,沒人能從其口中敲出來,哪怕敲出來的答案也有可能是賣弄玄虛,這可是唐家的看家本領,可信度低,但又不能完全不相信。
所謂虛虛實實,虛中帶實,實中帶虛！
只要無法確定對方所言句句是真,或者句句是假時,最好選擇半信半疑！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不知道李晨和大唐守護者是師徒關係！”陶穎揭穿李晨的老底後,也是發覺周波等人都是一臉震驚之色,促使她一躍下馬,單膝跪在地上,低頭道:“李晨公子,小女子不知輕重,還望公子莫要怪罪！”
“算了,我從未打算隱瞞他們什麼,只是一直都沒時間跟他們說起此事,他們遲早會知道此事,你也沒什麼錯,何必自己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聞言,李晨還沒生氣怒火來,陶穎就急着堵住其任何火冒三丈的可能,只能暗歎陶穎太過於謹慎小心,可也是不否認對方擁有那種料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擺手無所謂的道。
沒錯,他本打算將此事告知周波等人,只是他一直都沒有那個空閒下來的時間,如今,倒有點讓陶穎幫他完成這臨門一腳的工作。
而且隨着他這番話說出口,倒是讓得陶穎高看一分,她隱隱覺得對方已經料想到其的意圖,不過沒有正憑實據,到時不敢妄下定論。
“多謝李晨公子不怪罪之恩！”陶穎欠了欠身,了表感激之情後,接着又解釋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啓程趕往奔牛谷,爺爺他們都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此次正是爺爺吩咐我來迎接的！”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詢問爲何不前往唐王城,反倒是前往奔牛谷,只因前往唐王城還需要好幾日時間,那一年一度的奔牛節又是在明後兩日進行,自然無法去到唐王城再折返出來,那隻會白白浪費時間。
隨即,衆人就在陶穎等來此等待的人馬護送下,直線前往奔牛節舉辦地,又稱爲奔牛谷。
“奔牛谷就是底層貧民,或者農奴的主要新年即興節目,又是彰顯其的勇敢,所以他們基本都會和耕地用的水牛充當攻擊他們的工具！”唐恆情知李晨對於奔牛谷根本不瞭解,自然要充當介紹者。
“不僅僅如此吧?”李晨一聽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他聽着怎麼那麼像貴族愚弄窮苦大衆,可他又不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只是含着難掩的厭惡之情,問道。
因爲這地方乃是唐家的封地,封地內的一切皆是由唐家掌控,不論窮苦大衆多麼開心似乎都和貴族脫不了干係,所以他不打算一針見血的指責唐家是那種萬惡的,沒有人性的大貴族。
再有,他和唐恆關係匪淺,於情於理都該顧及唐恆的！
“呵呵,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唐恆聽着就感覺味道不對勁,促使他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又道:“其實我們這個奔牛節早在大唐公國以前就已經存在了,唐家作爲從大唐公國功臣,一直都沿襲那時的傳統,主要目的並非是愚弄窮苦民衆,反倒是想要讓全民都能具備一種勇於挑戰的勇氣！”
“因爲我們勇士大6分成好幾個階級,農奴、貧民、平民、子爵、伯爵、侯爵、公爵、王爵、親王,想要從最底層往上爬就必須拿出敢於走出底層的勇氣,如連這點勇氣都拿不出來,就算讓他們成爲平民也無法養家餬口！”
“所以他們每年都會獲得一次改變家庭命運的機會,而且以他們整日在耕地幹活的體能完成這種只顧着奔跑的挑戰並不會太困難,不過其中也會存在一定危險,並非是一帆風順的,否則的話,那就不是挑戰自我了！”
李晨聽到此處時,已然明白唐家固然有拿此娛樂的心態,不過重點卻在農奴和貧民翻身的機會上,一般情況下,沒有幾個貴族敢於讓一批農奴逐漸恢復地位,那他們的耕地或多或少會因此失去人耕種,減少耕種面積就意味着收入變得稀薄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始終都要往上爬,沒有攀爬的勇氣,就沒有資格挺直腰桿做人,一輩子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
“除去改變命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獎勵嗎?”隨即,他想到一個地方,倒也不含糊,問道。
既然是改變命運的機會,那肯定不僅僅侷限在這命運上,畢竟,每個人的出發點不同,有的想改變地位,有的卻只爲面前半鬥米而折腰,沒有一丁點額外的獎勵,想要吸引住顧眼前溫飽問題的底層民衆難度可想而知。
“嗯,只要平安無恙抵達終點者都能晉升一級,並且獲得一塊足可養活自家人的耕地,還有修煉等問題也能得到解決,唯有付出才能得到收穫,沒有付出自然只能繼續爲貴族幹苦力的份,別指望我們會幫助那些不肯付出卻只想收穫的無膽鼠輩！”唐恆點頭道。
李晨認同的點了點頭,無膽鼠輩確實沒必要付出財力物力去關注,那隻會白白浪費有限的資源,就好像他當初在平原鎮一樣,清一色都是平民居多,沒有一個孩子是農奴,要不然一個小鎮所出來的孩子將會更多。
而且這基本都是基於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的原則,父輩不努力,後輩將也只能繼承父輩受苦的命運,想改變那就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不讓後代子孫跟着過那種窮困潦倒,又或者是受人擺佈的淒涼命運。
隨着談話進入尾聲,也不打算再詢問那些對他沒有多大意義的問題,畢竟,他不屬於此地,沒必要爲此地正經受考驗的窮苦民衆想那方面的問題。
所謂腿腳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幹什麼還不都是別人的事,橫插一腳進去不僅得不到別人的認可,還有可能讓別人懷疑自己包藏禍心,那可就有點吃力不討好的樣子。
大約一日時間左右,他們也是來到所謂的奔牛谷,喧鬧的聲音也是如同雷聲滾滾一般,不斷從遠處席捲而來。
那一個個人頭涌動的場面更是看得人都有些倒抽冷風的震撼,只因他們無法看到盡頭,整整兩大片都是人山人海。
這兩大片人海都讓一條蜿蜒曲直的,就仿若是河流般的,距離兩側泥層大約有三十米寬度,高度不過才五米高的河溝給分離開來。
“這就是奔牛谷?”李晨遠遠看着這稱之爲谷的河溝,頓時就有點無法適應,這哪會是什麼谷,稱爲河溝還差不多。
“呵呵,只是個名稱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山谷,而且爲舉辦奔牛節總是需要一個場地的,再有它並非是天然形成的,是人造而成的產物！”唐恆尷尬一笑。
因爲這根本稱不上谷,沒有險峻的羣山,僅僅是平原上裂開一道口子,深度才五米左右,所以換做是誰聽到谷都會覺得誇大其詞,不過這只是一個代名詞,不然誰知道它存在的意義！
就在他們談話間,已經闖進喧鬧不斷的人山人海範圍,那些人流剛看到他們立馬就選擇退讓出一段可供人騎馬進入的通道,不過很多不知情的人都有點氣火攻心般謾罵出聲,誰叫無緣無故讓人擠壓着,可一聽是唐家的人馬進入,臉色就刷的白下來,更是急忙捂住那張臭嘴,生怕因嘴上不留德而惹惱惹不起的人。
“人就是怕禍從口出啊！”這也讓得李晨盡收眼底,對於這些剛剛還謾罵的人很是理解的暗歎一聲。
想當年,他也屬於此類人,惹不起只能忍氣吞聲,任人擺佈。
當他真正走出那個遭遇欺壓的小地方時,才真正扳回當年所失去的東西,這一切都是因爲他依靠自己的實力奪回來的,如果他沒有那份能力將無法避免繼續忍氣吞聲下去。
“咦！”就在他感慨於自身命運已和四周那人山人海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時,一股股讓人很是厭惡的感覺也是飛速鑽進其的心窩裡面,猶如是敲響警鐘一般,暗驚了一下。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只是一年多沒有感應到而已,當它再度光臨之時,立馬就挖出那時的記憶,臉色也是因此難看下來。
“李晨大哥,是不是這些傢伙衝撞你了?”唐恆一看李晨臉色突轉飛快,讓得他都是皺了皺眉頭,他不敢肯定李晨突然怒意盡露的原因,可又不能不問一下。
“有妖人隱藏於人海里面！”李晨壓低聲音,道。
“什麼！”唐恆一聽此言,低低的驚呼了一聲,臉色也是飛速黑下來,隨即,他沒有四處觀察,那隻會讓妖人覺察到危險,可其越想越火氣升騰,這地方是他們唐家的封地,妖人來此卻毫無察覺有點諷刺的味道,低聲問道:“那些妖人就躲在附近?”
“有兩個妖人距離我們大約八公里左右,一個六階修爲,一個五階修爲,他們並沒有走到一起,強行將他們揪出來,那他們一定會臨死反撲,危及無辜者在所難免,不過他們既然兩個出現在此地,我相信他們還有其他同夥,我想等此事結束之後,再一一將他們抹殺,這樣既能減少無辜者的傷亡,又能將他們抹殺乾淨！”李晨眼中已經有着殺意涌動出來,天敵再現必然只有死局,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