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神經病

她就是個神經病

吳靈覺得蹊蹺,眨眼想了半天才問吳多多:“那麼有錢他修車幹嘛?”吳多多無精打采地笑笑:“何止修車?他還有車隊拉魚呢。清風小區有三個門面,廣場還有三個門面。”吳靈嘴張得老大:“操,他怎麼這麼能幹哪?那他長什麼樣呀?”吳多多斜眼看着吳靈。

“我就想見識一下唄,”吳靈掩嘴笑着,“沒別的心思,我都是已婚婦女了,生個孩子就胖成這樣。放心,他不會看上我的。就是多多,你怎麼辦呢?他可是你同學的對象。”

吳多多長哼一聲,仰身躺到牀上。吳靈側身求道:“帶我去看看他唄。”

那天晚上,吳多多翻來覆去的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裡折騰的盡是三兒的身影。吳靈無可奈何地問:“總共就這麼點大的牀,你想把我擠牀下去呢?”吳多多嘀咕道:“誰叫你長這麼胖?”吳靈沒好氣地說:“不要臉的不睡覺有什麼用?有本事把人搶到手算你厲害。”

好不容易捱到上午九點多,吳多多起牀簡單地洗刷了一下。吳靈聽到小房間裡的動靜,推門跟吳多多說:“一會兒我陪你去。”吳多多對着鏡子,儘量漫不經心地繫着頭髮。吳靈湊近鏡子看了看:“不願意我去?”吳多多橫了吳靈一眼。吳靈嘲笑道:“你都二十六了,再過就是豆腐碴了,平時也打扮打扮唄;天天在工地上呆着,你看你,皮膚比我黑多了。”

“我有那麼黑嗎?”吳多多咂嘴摸摸臉。

“反正沒以前那麼白了。”吳靈搖頭說。

吳多多輕嘆了一口氣:“你在哪兒美容?”吳靈笑笑:“我帶你去,你買單。”吳多多冷笑一聲。吳靈討好地說:“你不是有錢嗎?我是窮人。”吳多多嘀咕道:“有個屁錢。”

快十一點的時候,一輛嶄新的出租車駛進金勝修車廠的院子。三兒扭頭看了一眼。葛新旺說:“這下菜籽湖才叫市。你說哪有市用三輪車做出租車的?”三兒笑笑:“人深圳有些地方連三輪車都沒有,摩的。”葛新旺表示懷疑:“不會吧?方興說廣東佬可有錢了。”三兒擡頭看着出租車開到修車間邊:“方興上哪去了?”葛新旺說:“又去廣東了唄,改行了。”

吳多多付出租車費的時候,吳靈先下了車。三兒對洗車間叫道:“方會計收錢了。”吳靈好奇地盯着三兒看。三兒撇了眼豐腴的吳靈,又低頭修車去了。方卉往辦公室跑去。

“三兒忙呢?”吳多多挎好包,關上出租車門,“車修好沒有?”

“修好了。”三兒說,“你找方會計拿發票交錢,取整一千二。”

吳靈不服地問:“修什麼了就一千二?那破車總共值多少錢?”三兒又擡頭看了一眼吳靈,笑着說:“你叫多多開下車就知道值不值一千二了。你要是認爲我們收費貴了的話,方會計那裡有清單,你拿清單到別的地方問問再交錢。不過那車是夠破的,早該換了。”

“別聽她的,”吳多多瞪眼拽拽吳靈,“她就是瘋子。一千二。”

方卉跑過來,喘着氣,翻開夾在發票後的清單念道:“前減震兩個,後減震兩個,剎車片兩套,保養一次,四門密封條……”吳多多拽拽方卉:“行了,在哪付錢?”方卉客氣地笑着,看看清單又說:“還有個建議,這車要大修。”吳靈覺得好笑:“修車還建議呢?”

“話怎麼那麼多呢?”多多又瞪了吳靈一眼,“我這就給你錢。”

吳多多怕吳靈多事跟三兒鬧不愉快,交了錢就跟三兒道了別,拽吳靈來到車邊,自己先鑽進了車。吳靈也鑽進車。吳多多輕聲埋怨:“你想幹嘛?”吳靈小聲答道:“我那不是爲你打抱不平嗎?這麼個破車,他一下子就修一千二百塊,太黑了,怪不得他賺錢。”吳多多惡狠狠地瞪了吳靈一眼,扭動了車鑰匙。吳靈又說:“我以爲國色天香呢,也就一般人。”

“吳靈,”吳多多注意地聽着,“這車,這車現在不搖了是吧?”

吳靈注意了一下:“不搖了,聲音也好聽了。”吳多多把車開了出去。

葛新旺嘲笑三兒:“我叫你不修吧?非要修,人不高興了吧?師爺從來不亂修,別人叫修什麼修什麼。”三兒無奈:“想開車又捨不得花錢,什麼人哪?”葛新旺笑了起來。

正說着的時候,吳多多的車又開了回來。葛新旺扭頭提醒三兒:“嘿,她又回來了,這還沒完了。”三兒無奈地扔了手裡的工具,站起身來,取下手套往修車間門口走去。

車又在修車間門口停了下來,三兒認真地聽着動靜。吳多多先下了車。三兒扶着脖子鬱悶地問:“你這車沒大問題了。又怎麼了?”吳靈也下了車,關上上車,嘀咕道:“關門的聲音都不一樣了。”吳多多看看吳靈,不好意思地跟三兒說:“她,她,她就是神經病。”

“她神經病。”三兒笑了,“就爲這事特地回來跟我說一聲哪?”

連吳靈也笑,大家都笑起來。吳靈止住笑,斜眼怪道:“什麼特地說這事呀?特地回來感謝你的。”三兒向前走了幾步,掏出香菸:“還感謝我呢?我以爲你來找我算帳呢。”

“算什麼帳哪?”吳多多接茬說,“真是感謝你。從開這輛車開始,我就在體驗開拖拉機的感覺。這回真好了,不像拖拉機了。你說田叔也是,他以前怎麼不給我修哇?”

吳靈又認真地打量起三兒。三兒點着煙說:“我師傅給你省錢,能湊合就湊合。我不是自作主張嗎?給你多修了幾樣,錢就多了,不怪這位女士不高興。”吳靈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不知道嗎?田叔每回就修幾十塊錢,甚至不要錢。你倒好,一回就修一千二。”

“她是我姑。”吳多多覺得挺好笑的。

“輩份有點亂。”三兒看了一眼吳靈。

吳靈不服地說:“亂個什麼呀?我就是她姑。”三兒輕笑一下:“多多叫我師傅叔,你也叫我師傅叔,可不亂嗎?”大家又笑笑。吳靈翻了三兒一眼:“我那是跟孩子叫。”

我是不是你兒子一直都是那味道三兒不是那樣人嬸養兩頭豬不容易讓清水人民感受一下回家就我一個人了你不會懷孕吧不想給郎叔添麻煩我以爲要打戰呢老石是來求我的你怎麼不當兵呢都是臭味相投的人對她好才捨不得不愧是吳啓女兒那時候他就這樣你當甩手掌櫃唄請先生不如遇先生架不住人捧哪要不他欺負我有可能導致災難我知道三哥喜歡我現在有品牌效應了真是捨不得你許多人說我是惡人有錢誰不會做人哪想徐莊了到時給你打借條質量做好點不行嗎那我也是老陳家人不想回來也行昨晚摸你癢癢肉了這就是我的夢想就是說那狗日的嬸把我毛巾牙刷留着你是老陳家人我還沒玩夠呢這孩子心裡太苦了笑話我的都是家裡人拜託小老弟了你的臉面都什麼樣了我夾中間難做人你們家真熱鬧不夫不婦也是不德千萬不能替他作主到電視臺做廣告哇有銷路辦什麼廠都賺錢跌個跟頭怎麼得了咱媽這是思嫁呢我相信得起嗎三兒是孩子頭你應該當所長我也有事找你們菜籽湖是窮哪你不是懶帳的人你這種人就得這麼冶你買東西平秤呢也是老林家的種你對它好它肯定對你好我想表揚你呢不信你就試試唄肯定沒好結果這裡明堂多了你不是懶帳的人陳三你想幹嘛你就是趕我走唄那你說怎麼算就是清高了點你們這些孩子呀二嬸今天是雙喜臨門纔不當那狗屁官呢都山大樹大的了人人都像師傅呢小三兒是掙子呀你還真是行家虧了連累別人不好我嫁給三兒了怎麼選這麼個地方你長大了也要走狗日的作死這就叫天網恢恢不要孩子不行我就是害鬼真想辦廠我幫你看着他們成長進步跟你那時候不一樣了別人也這麼說我到深圳賣去做父母的操心哪任何人都不例外這兩個人都是不好鳥好日子在後頭廠燒了就燒了664 今天哪個菩薩管事陳三老婆就得大度爲我也不行嗎周過同志簡直太牛了你就不該由着她開發就應該超前一點不是親戚勝似親戚回家就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