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拔弩張

小貂正欲向昊天講述酒樓內的事情,忽然被門外的吵叫聲打斷,推門而出,昊天緊隨其後,只見一羣人站在昊天小屋門前,爲首一人是一名白袍少年,身後一羣人盡是管家裝扮,各執兵器,彷彿把武器架子都搬了過來。

“你在罵誰?”小貂本就一肚子憤懣,恨自己總是莽撞,卻不知這一聲問,聲音又高了半度,氣勢逼人,彷彿一言不合就要殺了這羣人。

身後昊天苦笑,伸手扯住了小貂的手臂,把小貂拉到了身後,彬彬有禮道,“小兄弟叫的可是在下?”

白袍少年被小貂的質問驚得愣了一下,見昊天上前,眼睛一斜,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譏諷道:“不是你是誰,我彪府上上下下,本就沒有吃白飯的廢物!”

他不敢提昊天不能修行,因爲他自知彪府之中不能修行之人不在少數,無論箭陣的守衛亦或是家主彪文,都是不能修行的天凡。

昊天未及開口,那少年又開口道,“你百無一用,還在我家偏房安然居住,你也真是厚的下你那張臉皮啊。”

那少年亦不敢譏諷小貂,因爲他知道小貂是他彪府的恩人,至他是於如何知道,不得而知。

這少年看似年輕莽撞,聲勢奪人,但似乎每一句話都思慮周全,爲自己留有餘地,也不知是彪府家風向來如此圓滑謹慎,還是另有所謀。

而昊天又何嘗聽不出?

白袍少年語鋒緊逼昊天,不給昊天喘息的機會,似乎想要利用這一連串的壓力,直接將他打垮,繼續道,“我是彪家長子彪壽,小子不才,還未踏入遊仙境,不知可否領教下廢爺的本事?”隨後少年一擺手,“這些兵器你隨便挑。”

彪壽直諷昊天爲“廢爺”,無論昊天經歷了多少,如何深沉穩重,畢竟也只是個少年,血氣方剛,怎能容得下這等挑釁,他再也不顧及這次挑釁是否有什麼陰謀暗算,目光由溫和化爲冷漠,盯得彪壽內心一寒。

擡頭只見彪壽身後的一排傭人,手中兵器齊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要說昊天交手僅有暗殺屠雪亮那一次,用的是魚腸劍,這裡雖然兵器衆多,但卻着實沒有趁手的傢伙。

昊天知道,魚腸劍和洛河步是他保命的手段,如此切磋,根本不須也不敢展露出來,這是昊天僅存的理智,卻救了昊天一命,因爲此時,暗中正有一雙眼睛注視着場內喧鬧的少年們。

這裡本是中庭,是家主們及客人居住的地方,禁止喧譁,然而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地步,居然至今仍未有人出面阻止,那背後之人是誰,此時早已不言而喻。

昊天見着眼前的兵器,忽然想起了墨家村後的那座斧山,山峰如刀削斧劈而成,陡峭險峻,昊天的心中也有着壓制太久的怒氣,突然之間更加喜歡斧頭那種大開大合的殺伐之氣。

於是他越看那柄斧子越順眼,伸手取了過來,揮了兩下,感覺有些輕,斧的頭部如尖槍,於是昊天把斧一橫,槍尖直指彪壽。

一槍刺出,彪壽僅一個錯身便閃了過去,昊天便揮起大斧,左右開弓,那彪壽並不還手,好像要成心羞辱昊天一樣。

要說彪壽也算是天才,在百年修行中,也將天精運用的遊刃有餘,天精入體是需要時機的,然而大多數天凡甚至都無法感應到天精,只有感應到天精後,纔算是脫離天凡的行列,那階段被稱爲凡仙,亦凡亦仙,自恃天賦異稟的彪壽就屬於這一階段,而根本不知從前的昊天,卻直接跨越了這一段。

昊天劈、砍、刺、攘,接連攻出百招,彪壽只閃不攻,突然彪壽身形一住,猛一開口,“到我了!”彪壽聲音剛落,攻伐招式起,天精凝在手上,手掌如刀,直劈大斧,彪壽以身試險,就是爲了探出昊天的底細。

彪壽手起,直逼昊天,昊天一驚,他雖然不能凝聚天精,但是對天精的感應還在,他自忖不能用這凡斧去硬撼彪壽那一雙肉掌,撤斧便退,彪壽緊逼。昊天餘光瞥了眼身後,他已被逼到牆角,而那掌風依然強勁,沒有任何仁慈手軟,直指昊天要害。

昊天心驚,沒想這彪壽出手便是殺手,而且本來以爲是針對大斧而出的手刀,此時已經到了自己身前,昊天雙腳運用暗勁,“蹭蹭”竄上身後那堵牆,凌空翻身,大斧劈下,直砍彪壽天靈,彪壽不敢逞兇,撤回原地,雙方再次對峙起來。

昊天雙手依然我這斧柄,呈長槍狀,目不轉睛,額頭也漸漸出了汗跡,他知道小貂已經隨時準備出手,但他也知道,此時此刻,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在注視着這場戰鬥,他漸漸發現彪壽眼中的殺意,此戰如若失敗,說不定真要身死人手。

突然彪壽身體化爲一道暗影,雖沒有當日醉乞兒的百分之一,他的腳步也不是任何身法,只是單憑這速度,在凡仙之中卻足以自保了。彪壽自恃昊天不是自己的對手,他卻不知他眼中的廢物昊天,此時已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彪壽一心想羞辱昊天,腳下步伐不停,手聚天精,將昊天手中長斧寸寸劈斷,身體也不斷地逼近昊天,昊天佯裝不知,待到手下鐵柄僅剩下半寸,昊天突然身形暴起,將殘柄化執爲提,彷彿又提起了魚腸,空中餘力未盡,一個竄身,殘柄的鋒刃便在彪壽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混賬!”忽然之間,一道身影晃動,擋在了昊天和彪壽身前,正房門口站着一人,正是彪家家主彪文。

昊天再看面前這人,黑衣黑袍,卻透露着無盡的威壓,以身分開二人,一道殘影而過,又回到彪文身後。

“壽兒!怎麼敢對恩人無禮!還不跪下!”彪文柳眉倒豎,一副怒容注視着彪壽,彪壽倒也不含糊,“噗通”一聲向昊天跪下。

“恩人別見怪,彪壽這孽子生來混賬,老夫以後定當多加管教,夜,你把他帶走!”彪文吩咐一聲,身後那名被稱爲夜的黑衣人將地上的彪壽拖走。

“有其父必有其子麼?”小貂在一旁冷笑,戰中昊天緊張,殊不知她也爲昊天捏了一把汗,她手中暗握着長鞭,幾次都準備出手,好在昊天隨時都有餘光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但彪家父子的無恥,也確實讓小貂覺得噁心作嘔。

“無礙,家主別放在心上。”昊天反倒豁達,擡手止住了要爆發的小貂,向彪文一施禮,拉着小貂回到了屋內。

夜,昊天聽小貂講述了酒樓內的對話,扶額沉思。

夜,彪文在府中未眠,心中想着剛剛的交戰情形,還有與夜的交談。

“他真的是個廢物?”

“他體內沒有任何天精波動!”

“可是他贏了彪壽!”

“只怪你的兒子太蠢!”

恍然,彪文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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