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甦醒過來的數人急忙走過那段水霧走廊,來到柳雯彗這邊,現在也只有她纔有可能保住大家的命。
“這……”聶小明也驚呆了!往後退了又退。
“師姐,怎麼辦?你能……”聶小明隔着那一段走廊說道。
“說實話,我從未遇過這種情況,我如果貿然出手怕出大亂子啊!”
……“那怎麼辦?”
“連南山八子之一的師姐都不是對手……”
“那小子是誰啊?”
白無視衆人的指指點點,死死地盯着前方黑影。
“小子,你不該來這裡……”
“哼,我去哪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哈哈哈,那麼現在就將身體交予我來保管吧!”
黑影突地襲來,一把抓住了白的脖頸,“你失去意識之時便是我主宰之際。”
“咳咳……”白被凌空抓着出不了氣,意識彷彿即將要被掠奪了,“你……”
“哈哈哈,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嗡嗡!”
“什麼東西?!!”突然黑影大喝,向四周看去,周圍除了一些剛進入世境的小人物外,也就只有處在異境的聶小明跟柳雯彗了,這些人它完全不放在眼裡,不知剛剛虛空傳來的威懾來自何處。
“今天誰也別想妨礙吾奪舍!”黑影進一步將自己那虛無的手伸進白的肚子裡。
就在這時,“撲通!”白身後那柄殘劍突然震動一下,彷彿心跳,連着白的心臟也跟着跳動。
“啊!不,該死!怎麼可能?真的是你嗎?你竟然還沒泯滅……”黑影神情複雜地看了殘月劍一眼,接着就化爲了虛無。
“剛纔發生了什麼?”
“那個黑影消失了。”
“咦?那個小子還活着!”
白慢慢地走到柳雯彗面前,“我算過關了吧?”
柳雯彗往他身上掃了一遍,第一次對這個低微的小子認真對待。
“你……叫什麼名字?”
“餘江。”
柳雯彗點了點頭,收回目光重新關注到那邊還在對坑自己心魔的衆人。
方清,那個青衣男子,他一路走來,面部表情十分痛苦,好像在經歷以前那些痛苦的種種,白在之前也在經歷了過去的悲痛,誰也不知道他所經歷的那些,只有自己知道。
“嗯?”
隨着柳雯彗一聲輕哼,大家一致將目光看過去。
“好美麗的一個女子!”
“那不是人吧,應該是那個傢伙心裡的慾望所致。”
方清呆呆地看着眼前女子,心中如刀割,“終於見到你了……辰兒!”
“辰兒?那是誰?”
“師姐,你知道這個人麼?”聶小明發現此時的柳雯彗竟彷彿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師姐?你怎麼了?”
“是她!那個天才女……”柳雯彗曾見過在這化女泉幻化出來的綠衣女子。
白和過關的人聽到她喃喃自語,不知其意,轉而繼續觀看那邊。
方清伸手出撫摸女子,淚水不禁留下,“你可好?”
綠衣女子搖了搖頭,“你不該如此……”
轟!那女子徒然出手,一掌打在方清身上!接着又連續出手。
方清反應過來,接住了她後面的一連串致命攻擊!深吸一口氣,他同女子對轟一掌,被女子掀飛了出去。方清一離開那段充滿霧氣的走廊,幻化女子便消失不見了。
“不要!辰兒!”方清大聲喚道。
聶小明走了過來,攔住方清道:“師兄還是不要再做傻事了,如果再進會有生命危險的。”
“小明,不用管他,他自己知道其中厲害,瞎鬧這麼久他就是爲了能見那女子一面,現在……估計也夠了。”
“對吧?方清師兄?”
“什麼!連柳雯彗師姐也得尊稱他一聲師兄?!!”不僅衆人吃驚,就連聶小明,白都大吃一驚。
“哼!柳雯彗,南山八子……果然非同尋常,我的身份竟被你猜得一清二楚,真想跟你打一場!”方清一甩手,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最後,還剩下十二人通過考驗,而白不知爲何被人安排到了“南臺峰”
“就是那小子?哈哈哈!”
“果然是因爲心魔太重嗎?被分配到了最差的一座峰。”
“如果是我重新等待下一年,再來一次!”
“你看,聽說那個胖師兄就是南臺峰的南山八子呢,這還是每座峰要有一個八子名額呢,哈哈哈,真是一對廢物師兄弟啊!”
白沒有理會那些風言風語,跟着一個胖乎乎的師兄離開了天玄峰。
“怎麼?不服氣?”路上那個叫做凌華的胖師兄說道,“別不服氣,告訴你,他們那羣笨蛋想來我們南臺山還沒機會呢!哼哼!”
白也是無語了,貌似他一直都安靜不語的,明明是這個胖師兄自己不服氣啊!
“凌華師兄,你很弱?”
“什麼!!!”胖子立馬來氣!鼓着大眼看着白,“那個王八羔子說的?”
“外面都這麼說的……”
“老子可以單挑他們所有人!南山八子算個屁!老子同樣可以單挑他們其他七個!”
“撲通!”哎喲……這時胖子吹牛過頭,沒注意腳下石頭,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
“*@#¥%……&……!”胖子爬起來對着那塊石頭就是一腳!
“哎喲喂!我滴個親孃哎!”下一刻……他抱着腳痛嚎,比之殺豬聲音還要更甚一籌。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揹我回峰啊!”
白呆呆的站在路邊,一頭黑線啊,都恨自己怎麼會認識了這麼個師兄。但又十分無奈,只好背起胖師兄。
“重!!!”
“南臺峰……有多遠?”白那八歲的瘦小身子半扛着他都累死累活的。
“沒個十萬八千里,也有十萬七千裡吧……”
“什麼?!!我@##¥¥%%……”
終南山,共九峰,其中一峰不存在於世,其餘八座峰都是相連的,但是由於每座峰都又高又廣,因此去另外的峰頭一般都需要一天時間。
南臺峰,可以從選弟子那件事上就能看出此峰的弱小情況,其它峰都只是派個弟子過來帶回自己的新門人,而南臺峰卻讓南山八子之一的凌華來!不是其它原因,而是南臺峰一共就兩名弟子加上峰主三人,今天恰巧是那位懶惰師兄的懶惰日,因此只有他胖師兄來了。現在白來了,南臺峰也僅僅又多了一個人的伙食。
“拜見峰主。”南臺峰大殿上,白跪拜前面一名頭髮黑白相間亂糟糟的老頭。說是大殿那是誇大了,這裡就一個大一點的破廟!
“哈哈哈!好好好,不用叫我峰主,叫瘋老頭子就行了。”
“師弟,瘋老記性、人品、性格都不好,喔,對了,最重要的還有他那個精神有大問題,你沒事千萬不要來找他!”
“凌華,你師兄人呢?”峰主狠狠地瞪了一眼胖子師兄。
凌華在旁邊偷偷瞄了瞄峰主,猥瑣的說道:“姜凡師兄?我不知道呀,呵呵。”
“哼!醜小子,又躲在林子裡睡死了!不提了不提了,老頭子我老了也要去睡覺了。”
“瘋老,現在才早上呢,我連夜帶着小師弟回來,早飯還沒吃呢,給個獎勵唄,像那什麼仙藥啊,來個十來株也就夠了哈。”
“滾!統統滾蛋,還跟我講條件起來了,不要命是吧?”峰主發飆,站起身來就要鎮壓他們兩人!
“走走走!”凌華拉起白就往外跑。
白從今天凌晨開始就出於懵了的狀態,看這裡到處雜草叢生,連那個所謂的大殿裡邊都是,還看見了蛇!
“這……”白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拐騙了。
“好了好了,你現在就是南山弟子了,吃飯睡覺什麼的肯定都能自己搞定,想吃什麼野味啊,隨便去那邊的深林打上幾隻回來,不過有一點一定要記住!”
“吃野味一定要叫上我!否則……那你完蛋了!”
看見胖子師兄打算閃人,白抓住他的衣角,“師兄,我剛來,不識路,你幫我介紹一下南臺峰吧。”
“媽的!你小子沒看見是吧,這峰頭兒雜草叢生,破破爛爛的,還介紹個屁啊。”
“那,那,那,這三個地方以前本來是房子的,被人給吃窮賣掉了,接着是那,以前有個悟道廣場和比武道場,都被吃沒了,拆啦!最後是大殿後山了,那裡以前是南臺峰最神聖之地,後來南臺峰沒落就成爲禁地了,別問我爲什麼,因爲我也不知道!”
“師兄,不會……不會是你吃窮了的吧?”白看了看他那身材板兒,嚴重的懷疑。
“你想死嗎?”突然胖子師兄如惡鬼一般靠近白的臉龐。
“沒……沒,就是很好奇那個南臺峰神秘之地,叫什麼來着?有什麼可神聖的?”
“這個啊……好吧,我就告訴你吧,那裡叫做‘斷頭涯’,涯上面畫有許多鬼畫符,反正我是沒看懂;涯頂有飛仙之景,彷彿仙女從仙界飄落而下,但是都是虛幻的;涯下面聽說是一口冰潭,沒下去過,也不敢下去,聽說整個南臺峰沒落就是因爲那‘斷頭涯’害死了無數人,因此也就成爲了禁地。”
“哦……師兄你去過?!!”
“咳咳……偷偷溜進去過幾次,除了那涯下面,沒敢去以外,上面的‘斷頭涯’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反而那飛仙之景相當壯觀,也不知道怎麼形成的……”
“喔,謝師兄,我會記住不去禁地的。”
“額,閒來無聊其實也可以偷偷溜進去的,哈哈,我先走咯,拜拜不送!”
白待在原地看了看後山位置,搖了搖頭,他走到那悟道廣場,旁邊一側有兩塊巨石聳立着,大約有兩個成年人高,中間有一條比較寬敞的空隙。於是白搬了一些木頭,雜草等,直接蓋在兩塊巨石上面,花了一天的時間,白的住處終於解決了。打了一隻兔子,就在悟道廣場烤了吃。
在今後的日子裡,白天他就去深林裡利用功力去打獵,晚上回來靜坐在悟道廣場探索自己所走的道。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有時候他會遇到胖子師兄,胖子倒也幫白解了不少疑惑。這一個月過去,白從來就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懶惰師兄。而那個瘋老頭子也不管白的死活,這倒是方便了白,這樣他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了。
“入世境前期已經鞏固了,都已經圓滿了爲什麼還是不能突破呢?”白這天晚上睡不着,在後山打獵不禁思索。
“父親說過,修行有一定的契機,我缺少的就是那樣的契機嗎?”白決定去那禁地看看,或許能找到契機,經過這一個月裡的瞭解,那‘斷頭涯’確實沒有危險。
白沿着後山道路向上,越往上樹木越少,怪石越多,許多石頭凸出地面形成假山,擋在道路中間,白不得不爬過去。快到‘斷頭涯’了,沒有樹木,只有怪石,石頭上長滿了青苔,白從一塊巨石下面空隙穿過,終於到了!
斷頭涯,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就像是一個缺少人頭的巨人盤伏在山頂上。彷彿這塊巨石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與這座山並非一體。斷頭涯背面很光滑,似人的脊背,上面果然有字,不過字跡迷糊不清,早已分辨不清。斷頭涯正面就像是人的前身,盤坐於此。和背面不同,正面出奇地長有幾棵果樹,上面還有爬過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那胖子的傑作,而且斷頭涯正面都走出了一條小路,估計也是那胖子上涯看景色搞出來的。
“子夜之際,運氣好的話會出現飛仙之景。”這是胖子的原話,白從涯的正面爬了上去,躺在涯“斷頭之處”的草坪上,看着天際。
“騙人的吧?飛仙?這世上真存在仙麼?”
漸漸地,涼風吹着很是舒服,白睡着了。直到子夜時分,突然白被驚醒,因爲他的那口殘劍有反應了!
呼呼!微風吹過,一道白影憑空出現在離白地不遠處!
“真有……飛仙之景!”白站了起來,倒吸一口冷氣,天際邊五顏六色的霞光呈現出來,那道麗影背對着他,將要飛仙而去……
就在這時,“鬼啊!這什麼情況?死胖子你騙我!”
那道麗影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彷彿女鬼般竟然回頭看向白這邊了!
蹬蹬蹬!白向後退去,那女仙,不!“女鬼”竟然朝他走過來了!周圍空氣瞬間變得沉重起來,不是心裡作用,白很清楚,那是那個“女鬼”所攜帶的氣場!
“你……你是人是鬼?”
女鬼不語,漸漸地,白看清了女鬼模樣,很漂亮的一個女子,那是一種出塵之美,沒有一點瑕漬,但是在白眼裡他總覺得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越來越近,那氣場壓地白透不過氣來。
“你要……幹嘛……”白現在的心跳跟隨着殘月劍有規律的跳動,女子就在白的面前,她低着頭同白的面部保持一樣的位置,一雙充滿邪性的紫眸緊緊盯着白的雙眼。
“更讓他驚奇地是,這個女子似乎像自己人生中遇到的某個人,十分熟悉!
“……仰……天……池!”白聽見女鬼說話完全呆住了,張着嘴巴,瞪大了雙眼。
隨後,只見那完美無暇女子將玉手移到白的額頭前,輕點了一下白的額頭,“一定……要……”
“嗤啦!”只是一瞬間,那女子如玻璃般一下碎掉了!!而那些五彩光芒也在剎那間融入了白那條有胎記的手臂裡,白自己卻完全不知。
“該死的胖子!一定是他騙我……趕快下去。”他怕剛纔一系列動作會驚醒他人,但是一想又不對,“不對啊!殘月劍怎麼會有動靜?而且最近頻繁震動,上次煉心泉旁若是沒有它我可能就不再是我了,等等!”
白一剎那的回頭看見有一物閃光,很小很小,時有時無,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到,這還是由於他所在的位置很特殊——被那女子逼退的地方。沿着細小光點,白從一塊石頭附近的草叢裡發現了那光源。
“竟然只是鏽鐵點!”之所以叫點,因爲它太小了,僅有筷子的五分之一不到。
“奇怪了,非金非木,有金屬的性質,卻又有木的表面,這並不是生鏽……就好像……殘月劍?!!”說道激動處,白立馬解開裹布。
“天啊!果然!是殘月劍那看似天然的殘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