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詭異

111 詭異

香草發脾氣,這可不是鍾奎意料之外的畫面。在他的記憶裡香草文靜溫和嫺靜,心思細膩對人對事都很謙和。

他怔怔的盯着,香草頭上那一枚紅得滴血一般的髮卡,一個箭步躍起雙‘腿’,眨眼功夫髮卡就落在他的手上。

而被冷不丁拔去髮卡的香草也是一愣,瞬間彷彿從夢境中醒悟過來似的,看着鍾奎和目瞪口呆的文根問道:“你們怎麼啦?快吃飯,待會涼了。”

這纔是香草的本‘性’,沒有絲毫暴虐傾向,與剛纔發脾氣的香草判如兩人。

拿着髮卡的鐘奎,凝望了一眼不明覺厲的文根沒有多說什麼,重新坐下埋頭無語即刻把碗裡的飯粒扒進口裡。

香草去拾疊碗筷,鍾奎一把拉住文根往外面走。

鍾奎發怒,文根嚇壞了。目測這‘混’小子年齡不大,力氣不小。拉住他幾乎就是連拖來拽,把他拖得跌跌撞撞根本沒法穩住身形。

“你,老實說,髮卡是從哪來的?”扔下文根,鍾奎就怒目圓睜質問道。

“我……我買……買的。”文根下意識的理了理,被對方拉扯時‘弄’皺的衣服,吶吶道。他愣是不敢把髮卡的來歷說出來,怕的是挨王八羔子的拳頭。

鍾奎看着文根發黑的印堂道:“你看看你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別來害香草行不行?”

“鍾奎,別介,你幫幫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夢見一個‘女’人,她……”文根說着說着,舌頭打結聲音越來越小,小得跟蚊子聲音似的,最後純碎就消失在喉嚨裡了。

文根的面龐從遠處看,的確是胖了,但是近距離看他面部皮層光澤水腫透明狀,加上眼圈乏青,怎麼看怎麼不正常。這種現象在醫學上,稱之爲腎衰虧‘精’所致,對於成年人來說是房事不節制,可對一個還沒有結婚的男‘性’來說,應該算是**氾濫吧!

“你夜夜笙歌?還是吃錯什麼爛‘藥’了?”

鍾奎既然這樣問了,文根那還能繼續掩飾下去。

接下來是文根從‘門’嶺村回家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還得從文根第一次遇見鬼市說起,他記得在鍾奎說出可能遇見不乾淨的東西后,在鬼市上買的玩意都是扔掉了的。

可後來在翻找衣服時,發現衣兜裡有硬物,逐拿出來一看是一枚漂亮的紅‘色’髮卡。髮卡的確漂亮,‘精’致且顏‘色’鮮‘豔’,拿在手裡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文根感覺這一枚髮卡就像一個小‘女’人的心,時不時的‘誘’‘惑’他偷偷‘摸’出來看看,幾天不看心裡就慌。

這種感覺很微妙,有時候也糊塗的有害羞之感,因爲有了這一枚髮卡。文根的夢境發生了變化,夢境裡總是會出現一個羞答答的少‘女’,少‘女’也總是用側面對着他。每一次他想拉近少‘女’的距離。小夥伴就硬‘挺’起來。撐得他十分難受,直到撐醒他,他就像做賊似的偷偷**,卻因爲有師父和鍾奎在一起,所以每一次都沒有盡興。

異‘性’對異‘性’產生相互的吸引力,可文根卻給這一枚髮卡產生了不可告人的感情。他越來離不開發卡,卻又害怕什麼,總的說來他知道這是不正常的情況。

在後來發現鍾奎爹的真實事情後,文根恐懼了。他屢屢想起在‘亂’石灘遭遇到鬼市的情景,就感到後怕。這樣一來,他就再次狠心的把髮卡仍在那片隨風起伏的絲茅草裡。

扔掉髮卡之後,文根有幾日沒有看見夢境中的少‘女’。整個人就嫣嫣的,就像給相處的對象分手了那樣子失落。

文根不敢把這些詭異的事情說出來,就一個人默默承受着虛渺的情感煎熬。直到最後實在支撐不住,給師父說要回家去,不能繼續幫助鍾奎了。

當文根回到家那一晚就突發高燒,‘迷’‘迷’糊糊地他再次夢見了少‘女’。

在夢境裡少‘女’嬌嗔的責怪他,爲什麼要拋棄她。他據理力爭對天發誓沒有拋棄她的想法,只是每一次入眠時,都沒有看見她而已。

在誌慶把鍾奎安頓後,返回A市,準備遠赴外地展開勘測工作時。文根正在生病中,所以錯過了這次出去勘測的工作。

少‘女’每一晚上都來找文根,來了之後就不走。兩人在夢境中纏綿不休,真的是那種夜夜笙歌,軟‘玉’溫香久久相擁在一起難捨難分。

文根的父母一直以爲兒子是太過勞累,纔會這樣一病不起,就大肆的買來各種補品,給他熬湯大補。

少‘女’離不開文根,文根也離不開少‘女’。他們倆都不甘於在夢境中相遇,想嘗試在現實中的那種生活。

文根不知道怎麼辦。

少‘女’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說;她是‘門’嶺村的,希望文根找一個也是‘門’嶺村的‘女’孩,把髮卡贈送給她,她就可以寄宿在此‘女’孩身上了。

這樣就發生了,文根大城市不待,屁顛屁顛跑來小縣城來的原因。

銅川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要想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生存下去還得折騰一番。

文根迫不及待的想早日給少‘女’會合,只好把從師父口裡得知到鍾奎落腳在縣城的話,好好回憶一番。

文根最終沒有經歷多少‘波’折,就找到鍾奎。

開‘門’接待他的是香草,當時他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後來在香草自我介紹中得知,她就是鍾奎朝思暮想,日夜尋找的香草妹子時,他‘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文根看着香草,恍如看見夢境中的少‘女’。可是幾次試圖搭訕,對方都是一副冷如冰雪的態度。

香草就像一塊冰,文根沒轍了。最後只好把希望寄託在鍾奎身上,並且暗示他對香草是一見鍾情。

鍾奎原本就是把香草當成是親妹妹來的,既然文根喜歡,那就‘成’人之美吧!反正他是瞭解文根這個人的,除了膽小之外,好像沒有別的缺點。

有了鍾奎的指引,文根想得到香草的心就更加強烈。錯!他不是想得到香草,而是想得到香草的軀體,因爲在他的夢境裡,有一個如膠似漆的少‘女’在苦苦等待他去夢境裡聚會。

就在幾分鐘前,文根好不容易把髮卡戴在香草頭上,沒想到卻被鍾奎識破。

“你這個‘混’蛋,滾!”鍾奎聽完文根的講述,就氣得青筋鼓起突突跳,他恨不得一拳頭砸死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