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當冷晨和冷夕兩人來的時候,整個廣場安靜了下來。

冷夕蹙眉,這些人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和哥哥兩人?難道這段時間哥哥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想着,拉了拉身邊的冷晨的手,“哥哥這段時間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

聽了冷夕的話,冷晨一直落在冷夕身上的眼眸擡眼看向周圍,這些人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盡然敢盯着小夕看,哼!

冷晨的一個冷眼,着實讓周圍衆人感覺一陣陰風吹來。

“沒什麼,這些人只是太悠閒了罷了,沒有什麼的。”

冷晨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站在兩人身邊的那些人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冷夕挑眉,這還叫沒事?真把我當傻子不成?

冷夕一個淡淡的眼神落在冷晨的身上。

恩?難道天冷了?怎麼會覺得有點冷?冷晨眼中閃過一縷疑惑,伸手落在冷夕肩上,將冷夕護住,不讓他被風吹到。

冷夕感覺到冷晨的呵護,一時間哭笑不得,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自己的魔法修爲可不比他弱。

“哥哥到你上場了。”冷夕決定,有什麼事情等回去了以後再說,竟然敢瞞着我,那就要做好被教訓的準備。

看着冷晨上場,冷夕平靜的站在一旁。

“冷夕,你也來看冷晨比賽?”南希溫和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恩?他怎麼也來了?科拉德應該也在場了?冷夕轉身看向南希,果然在南希身後不遠處看到了科拉德的存在,“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不舒服嗎?”

聽了冷夕關心的話語,南希不由的露出溫潤的笑容。“我沒事,我只是想來看看罷了,畢竟原本我也可以參加的,只是如今卻……”說到後來,南希忍不住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

“你不要難過,過了三年以後你不是還沒有畢業麼?到時候不是一樣也可以參加的。”南希身後的科拉德趕緊上前說道。

一聽到科拉德的聲音,南希的臉就沉了下來。

冷夕轉頭,不在去看身邊的南希和科拉德,他們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

臺上,冷晨的對手是一個戰士,一各已經修煉出鬥氣的戰士。

冷夕蹙眉,魔法師的比賽最開始應該也是魔法師纔對,只有後面整個學院比賽的時候纔會有魔法師和戰士不是嗎?爲什麼一開始哥哥就與戰士相遇了?

冷夕疑惑轉頭看向周圍衆人,周圍衆人臉上的驚訝神色,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事情的真相,他們也很驚訝。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那麼簡單,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冷夕蹙眉看着臺上,臉上神色冷沉。

看來有人在暗中操作這次的比賽,只是這次的比賽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如此做?目的是什麼?對方是衝着誰來的?

冷夕的心中從滿了濃濃的疑惑,南希看到臺上的情況後同樣也是疑惑非常。學院成立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院長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冷晨的魔法施法速度很快,冷晨的冰系魔法攻擊範圍並不大,只是在臺上那小小的地方。臺下的人只能感覺到一陣小小的寒氣。

正因爲感覺到得寒氣並不深,臺下的人竟然有幾個人覺得冷晨的魔法並不厲害!畢竟那冰針看起來實在是很小,只有小拇指的大小,對魔法師或許有點用處,畢竟魔法師的身體是那麼的弱小,但是對於一個戰士來說,那共計是不是太小了點?

衆人心中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冷晨的冰針真的很小,小到讓那戰士放鬆了警惕。以至於當最後,被震下臺後,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疑惑的看着臺上的一切,這一場比賽,冷晨贏的很輕鬆,輕鬆的讓周圍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南希和科拉德兩人沒有看到臺上的情況,因爲感覺周圍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於是擡起頭來朝衆人看去,這一看之下,更加讓倆人疑惑不已。

這臺上站着的不是冷晨麼?冷晨的魔法修爲並不低,贏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怎麼大家的表情好像冷晨贏了很奇怪一樣?南希臉上掩不住的疑惑神色。

科拉德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並不將眼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裡。

南希蹙眉,拉了拉身邊冷夕的衣袖,疑惑的問道,“冷夕出什麼事了?”

冷夕平靜的看着前方,彷彿沒有聽到南希的疑問一般。在外人看來冷夕此刻應該是因爲震驚所以雙眼直直的盯着臺上。

竟然是他,難怪有人可以朝中整個學院的比賽,原來是帝國元帥!只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爲了得到哥哥的武技?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是否太興師動衆了點?

冷夕蹙眉,眼睛從那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滑過。

“真是沒有想到,他除了武技外,就連魔法也這麼的厲害,難道他真的做到了魔武雙修?”塔克·沃頓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着臺上得冷晨。

沃克院長聽了塔克元帥的話,不由擡頭看了冷晨一眼,臉上的神色充滿了慶幸,這樣的人才,家族竟然可以放心讓他出來,那麼他的身邊必定跟了足夠強大的保護者,好在自己總算是沒有做什麼過份的事情。“塔克元帥,您看,如今您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您看能否容許我將這個規則給改回去?”

沃克院長可謂是戰戰兢兢的,如果不是因爲塔克元帥說,除了事情由他自己擔着,就算給沃克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隨意改變這比賽的規則。畢竟這規則已經傳承了很多年。

只是說是隨機抽取的比賽對手,但是冷晨的比賽對手已經內定的,那個戰士是一個四級戰士已經有了鬥氣,本身的速度也很快,一般的魔法師對付一個速度很快的戰士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除非那個魔法師有一個同樣是戰士的人幫助,不然魔法師單獨和戰士對上,而且實在那個比賽場地那麼小的地方,那是必輸無疑的。

沃克院長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在一陣陣收縮,如果塔克元帥繼續這個比賽規則下去的話,很可能接下去的比賽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想當初爲了對付冷晨,說什麼抽籤決定對手,在冷晨前面,那可是沒有一對是魔法師對戰士的。

“哼,如果臨時取消的話,那麼就說明了什麼?我想你不想讓某些人知道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塔克看着沃克,笑的很得意,他是帝國元帥,怎麼可能去管學院的事情呢?學院比賽的事情還不是他沃克院長自己決定的,和他塔克可一點關係也沒有。

越想越得意,塔克元帥的嘴角勾出的弧度越來越大,終於,沃克院長憤怒了。

“塔克元帥!”

“嗯?”塔克元帥感覺到沃克院長的怒火,心裡抖了抖,看來自己把人逼太緊了。

“我覺得元帥應該不是如此卑劣的人才是,希望元帥大人不要讓在下覺得在下看錯了人。”沃克冷着臉,說完這些,不在理會塔克,轉身朝臺上走去。

接下去的比賽,雖然也有戰士對戰魔法師,但是在比賽開始前都有給魔法師一定的準備時間,這也算是爲了比賽的公平性而產生的。

冷晨從比賽臺上下來,徑自朝冷夕走來,對於周圍投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仿如沒有感覺。

“小夕,還要看下去嗎?”

“回去了。”既然已經知道,帝國元帥在比賽上做了手腳,那麼再看下去也是沒有必要了,只是沃克院長竟然聽塔克元帥的話,看來塔克元帥應該說了出事後事情由他來擔當。但是以塔克元帥這個可以做到帝國元帥地位的人來說,應該不可能隨意承擔這些可能出問題的責任,於是看來沃克院長應該馬上就要來找他們了。

想到這裡,冷夕嘴角一撇,冷哼一聲。

南希跟在冷夕和冷晨倆人身後一起離開,聽到冷夕的這一聲不大不小的冷哼,心中一動。這次的比賽實在是太過詭異,不過前面的比賽沒有一對是魔法師對戰戰士,就算這個規則,也是今天才宣佈,以前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看來這戰士與魔法師的對戰是有人針對冷晨設下的。

南希蹙眉,到底是水要對付冷晨呢?爲什麼要對付冷晨?

科拉德一看南希眉頭緊鎖,擔憂的上前一步,拉住南希的手,南希動作一頓,最終沒有將手收回來。

“科拉德,你說到底是什麼人要針對冷晨他們?”南希突兀的出聲對科拉德說道。

科拉德聽到南希叫自己的名字,有那麼一瞬間欣喜非常。但是在聽到南希的疑問後,科拉德的臉色又瞬間落下。“不知道。”

前面行走的冷夕和冷晨倆人突然停下腳步,南希原本正準備對科拉德說些什麼,也不得不停止。

科拉德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前面衝來,迅速上前一步,站在南希面前,將南希護在身後。前方冷夕和冷晨倆人卻同時眯起眼睛,手拉着手,看着壓力傳來的方向。

南希蹙眉從科拉德的身後閃出,科拉德憂慮的看了南希一眼,結果卻在南希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悅,原來他不喜歡站在別人的身後。那一瞬間科拉德深深的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學着冷夕和冷層的樣子,拉住南希的手,這次南希沒有再掙脫開他的雙手。

“什麼人,出來。”冷夕定定的看着壓力傳來的方向。

冷晨同樣也是看着那個方向,同時在外人不注意的地方,一縷白色與一縷黑色,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着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哎喲!快放開!”一陣中氣十足的痛呼聲傳來,接着一個身着華貴衣服的男子從暗處閃了出來。

“塔克·沃頓元帥?”南希和科拉德倆人同時驚呼出聲,原來暗中的敵人竟然是塔克元帥?

不過在看到吊在塔克元帥身上的那隻白色的小貓後,南希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科拉德有種自己的臉還很痛的感覺。

塔克覺得自己很倒黴,不就是想試試那小娃娃的實力麼,結果不僅沒有試成功,翻個日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貓給咬了。而且這貓咬的位置也忒黑了,竟然咬在我雙手夠不到的地方!這臭貓,到底是哪裡來的?還有我的鬥氣竟然沒有辦法將這貓給震開,看來這不是簡單的貓了恐怕是一隻厲害的寵獸纔對。不過在看到兩個小娃娃一臉輕鬆的樣子後,塔克就知道這貓是他們倆人的了。“你們兩個快點讓這隻小王八蛋鬆口!”

小夕,我已經把他背上的肉給咬出血了,要不要把肉給咬下來?

不要了。“光影,回來。”冷夕在心中回絕了光影的堅硬,開口喚道。

塔克元帥就看到,那隻將自己的背咬了一個大大的傷口的小白貓,以一種飛閃的速度,一閃消失再一閃出現在冷夕的身邊。

看來這小娃娃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塔克·沃頓帝國元帥?”冷夕挑眉,似乎很疑惑眼前的這個人的身份。

“啊對,原來卡特林家的小子還有休斯頓家的小子都在啊,我說這兩小子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呢,哈哈。”塔克說完哈哈大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以一個帝國元帥的老人家的身份在一旁,偷偷用威壓壓制四個小子有什麼不對。

“見過塔克爺爺。”南希可科拉德倆人面對塔克的時候還是很恭敬的,畢竟這也算是帝國實力派的人物,就算不巴結,這禮貌一點總是沒錯的。

“嗯,好好。四個小子,三天後我元帥府上有一場酒席,到時候可是會有很多人來參加,你們可記得來。”塔克說完,不給四個人拒絕的機會,直接轉身走了。塔克這一背對他們就剛好讓那衆人看到了他背上的傷。

“這樣讓他回去,會不會引起什麼轟動?”冷夕若有所思的看着遠去的塔克轉首問南希。

南希眉頭一跳,有種被設計的感覺。

“似乎,我們沒有不去的可能。”

“只是不知道他具體打算做什麼。”

冷晨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卻突然開口:“我一個人去就好,如果他有什麼目的的話,就讓他們衝着我來好了。”

“不可能!”幾乎在冷晨話音落下的瞬間,冷夕堅決的反對聲音響起,南希也是一臉不贊同的看着冷晨。科拉德的意見麼,無視就好。

南希看看冷夕又看看冷晨,終於還是道:“其實,沃頓家族雖然很大,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同時對付卡特林家族與休斯頓家族的,所以沃頓家族應該不敢做太過分的事情纔對。”

“哥哥,我們先回去吧。”塔克元帥應該不敢做太過分纔對,畢竟那武技目前只有哥哥一個人知道,只是他們到時候要是用我來威脅哥哥怎麼辦?不!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而且有光影和暗月在,想抓住我們倆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打定主意後,冷夕的心中放心了許多。

三天後的宴會,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冷晨看着身邊走着的的冷夕,眉頭微微的皺起,眼底光華閃閃。

無論那天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把小夕保護的好好的,小夕那麼厲害,就算沒有了我也可以活的好好的。所以一定要保護好小夕。在心中下定決心,面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路上,冷夕和冷晨倆人安靜的走着,身後的南希和科拉德倆人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們倆人該回家去,和家裡人說說三天後的宴會的事情。

卡特林家族內

莫斯·卡特林身爲現如今卡特林家族的族長,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溫和的長者,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比較喜歡南希這個從內到外都散發着溫和氣息的小輩來繼承下一任的族長的位置。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希,莫斯覺得時間過的真快。當初在小小的那麼一個,還會跟在自己的身後喚着,父親大人,父親大人的小毛孩,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俊美的少年。想到過往的一切,莫斯的臉色好了許多,原本被打擾做事而升起的那些微的不悅消失不見。

“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今天學院內準備武鬥比賽麼?你上次因爲科拉德錯過了比賽的報名,但是應該也可以看的吧?雖然你的魔力比很多人都高,而且你的魔法本身也比許多人厲害,但是多看看別人的施法,總是會有一定進步的。”

“是的父親,我知道。我回來是有事情要跟您說一下。”

“哦,什麼事?”

“帝國元帥塔克·沃頓先生,在早上,邀請了我去他家參加三天後的宴會。”

“嗯?塔克這老鬼要做什麼?他親自邀請的?”塔克家從來都很少舉辦什麼宴會的,怎麼會突然想起要舉辦什麼宴會了?

“是的,除了我之外,還有科拉德·休斯頓,以及冷夕和冷晨倆人。冷夕和冷晨倆人是我在這個學期開學的時候認識的兩個同學。”

“是那兩個躲過了科拉德的攻擊,卻並沒有對你存在壞心的兩個同學?”顯然的,身爲卡特林家族的族長,莫斯很清楚自己的孩子的處境。

“……是的。”

三天的時間,悄然過去,這夜,一輛豪華的馬車出現在埃德曼學院的門口。夜晚雖然進出的學生不多,但是路過埃德曼學院的人卻很多,大家看着那輛豪華的過份的馬車,感到很驚訝。

這馬車的規格平日裡都是有規定的,如此豪華的馬車,那這馬車的主人身份也必定很高。

冷夕和冷晨倆人正準備去元帥府,正走着,聽到一羣學生的議論。

“你們說,門口那馬車是哪裡來的?”

“誰知道呢,看馬車豪華的程度,坐馬車的人身份一定很高。”

“嗯,對呀,只是不知道那馬車到底是要接什麼人,我們學院內似乎沒有人可以坐得起這馬車吧?”

“管他呢,反正輪不到我們。”

議論聲漸漸遠去,冷夕冷晨倆人蹙眉,看來此刻的校門口必定人潮涌動,他們倆人還是不要從那邊走好了、

“哥哥,我們從其他地方出去。”

“嗯。”

就目前而言,他們倆人沒有興趣和別人擠。

沃頓家族內塔克沃頓焦急緊張的等待着冷夕和冷晨倆人的到來。

“父親大人,馬車回來了,可是車伕說沒有接到人。”安格瑞從門外走進來,其實他本身也不贊同父親的做法,這不是明擺着逼着人家進入自己這方的陣營麼?對方怎麼可能願意坐自己家的馬車來?

“什麼?沒有接到?怎麼會?那兩個小子的樣子應該不像是會知道這其中意義的人。你再去問問那個車伕,到底是怎麼回事。”塔克氣哼哼的說道。

冷夕和冷晨這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不過因爲塔克他們一隻在書房內,所以並沒有看到。

所以安格瑞他們沒有發現,冷夕和冷晨倆人已經清楚的看到馬車的到來,在看到馬車空空的車廂後。倆人同時有了種慶幸的感覺。

只是慶幸過後,冷夕眉頭緊蹙。

塔克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要派如此豪華的馬車去學院接他們?

俗話說,事情總是有那麼多的巧合,所以冷夕和冷晨倆人接下去,不過是一會的時間就知道了塔克這麼做的原因。

“這不是沃頓家族的馬車嗎?怎麼出去了?”

“莫不是要接什麼人不成?”

“沃頓家族最近有新收了什麼人嗎?需要用這自家的馬車來表明對方的立場?”

“這個,馬車內似乎是空的,看來對方並不領沃頓家族的清呢。”

聽到這裡,冷夕如何還能不知道沃頓家族打的主意。

好你個沃頓家族,竟然想在我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哼!

冷夕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冷氣,這中冷氣與冷晨天生的冷氣不同,如果說冷晨冷是讓人渾身顫抖的冷,那麼冷夕此刻發出的冷氣就是可以讓靈魂都被凍僵的冷。

不過冷夕身上的冷氣放出的瞬間就收起,除了站在他身邊的冷晨知道是他放出的外,其他人並不知道是冷夕放出的。

“小夕不生氣。”輕輕的拍着冷夕的背,安撫着他洶涌的怒火。

冷夕擡眸看了冷晨一眼,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憂慮,知道自己剛剛洶涌的情緒讓他擔心了。

“哥哥不擔心,小夕沒事的。我們進去吧。沃頓家族想要算計我們,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倆人說着一起朝大廳走去。

安格瑞剛好從書房內走出來,一下子看到冷夕和冷晨兄弟倆人,又聽到周圍的人的議論,就知道事情已經被倆人知道了,一時間只覺得那個把馬車架到大門口的車伕是個笨蛋。

冷夕也看到了安格瑞,嘴角一勾,一個柔和的笑容掛上冷夕的嘴角,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安格瑞老師,您好。”

安格瑞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實在是,與冷夕見過這麼多次的面,第一次被冷夕如此客氣的對待。

果然是生氣了。心中哀號着,面上卻總算是沒有露出失禮的表情,角度剛剛好,就連眼底也透出一絲絲的笑意,伸手有禮的和冷夕握手,“真是對不住,家裡的下人不會做事,讓兩位見笑了。”

一句話,將所有的過錯推的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冷夕眉頭一挑,並不多說什麼,彷彿根本就不知道安格瑞這麼說的意思。

完蛋了完蛋了,生氣生大了。爲了不會有得罪了小的,老的出來報復的事情發生,自己還是先解釋一下,把事情給揭過的好。

“請到這邊來,我想我需要跟兩位解釋一下。”安格瑞可謂是後悔的不行,早知道那武技就不在家裡練習了,父親也真是的。

“走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冷夕的眼神就透出這樣的一個。

安格瑞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真是倒黴,看來要大出血了。

宴會上的其他人看着冷夕和冷晨倆人的方向,疑惑。

“那個不是安格瑞麼?那兩個人是誰?”貴族A疑惑。

“那兩個人不認識。”貴族B搖頭。

“我知道,其中一個是埃德曼學院的學生,這次魔法與戰士比賽的時候,唯一一個戰勝了戰士的魔法師。”貴族C看着冷晨,激動的說道。

貴族A和貴族B倆人同時驚訝的看着貴族C,那個人竟然就是那個神秘的強大的魔法師?那個強大的打破了他們心中固有的,魔法師和戰士近戰的情況下魔法師沒有辦法戰勝戰士的認知的人?

“就是他,就是他!我見過。”貴族D激動的手舞足蹈。

“話說,你們怎麼會見過他的?你們不是都沒有去埃德曼學院看比賽的嗎?”貴族A疑惑。

“我兒子在埃德曼學院,上次和他一起去街上的時候遠遠看到了。”貴族C說道。

“我有去看我兒子的比賽。那天剛好也是他的比賽。”貴族D說完,得意的看着周圍的人。

能夠參加比賽的,本身的實力也是需要到一定程度的,貴族D這麼說,分明就是告訴衆人,我的兒子很厲害。

周圍的貴族一下子沒有了聲音,他們的兒子雖然也在埃德曼學院學習,但是參加比賽什麼的,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們那些只能算吊車尾的子女來參加比賽。

貴族A一看大家的臉色都不好,趕緊道:“看來沃頓家族是看上這個學生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準備怎麼做,會不會直接想辦法將那個學生給招到他們沃頓家族?”

“我覺得這可能性不大,你看安格瑞面對那個學生的時候的態度。並不像是要招人才的態度。”貴族B也趕緊說道。

衆多貴族同時又再次看了過去,果然正如貴族B所說的,安格瑞的態度有點問題。

“這花真好看。”冷夕看着眼前這一盆盆栽,竟然會有木系魔法波動,看來沃頓家族有請精靈來綁着種植植物纔對。

“哈哈,這盆栽不錯吧。這可是我們高薪聘請的精靈幫我們種植的,前面還有幾盆。”果然安格瑞的解釋肯定了冷夕的猜測。

“對了安格瑞,我可以見一下那個精靈嗎?”冷夕擡頭看着安格瑞很不客氣的問道。

呼!總算是恢復正常了。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安格瑞就一臉的黑線,爲麼我覺得我自己很犯賤??安格瑞撇嘴,算了,他要是太客氣的和我說話,估計到時候心驚膽戰的就是我自己了。

“我去問問。”安格瑞可不敢直接答應,畢竟精靈麼,雖然很多精靈被貴族關押起來,但是有一些強大的精靈還是不能得罪的,像他們府上的那精靈,木系的魔法可是很強大的。

沒一會安格瑞出現在冷夕和冷晨倆人的面前,顯然的那個木系的精靈已經答應了安格瑞的請求。

“這裡。”跟隨着安格瑞來到一個院落前,纔到院落的門口,冷夕就感覺到一陣木系魔法的波動,還有旺盛的生命力。

推門進入,入眼就是一片的綠色。

看來這個精靈的木系魔法很強大啊,竟然將這普通的院落生生改造成了適合精靈居住的院落。感慨着走入院子,冷夕眼睛直直的盯着角落裡的一株樹木。

天哪,竟然是千年樹!

“這位似乎人的這棵樹?”一陣溫潤的說話聲傳來,三人同時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竟然沒有感覺到他的靠近,看來這個精靈並不緊緊是木系魔法那麼簡單啊。冷夕的心中想着,臉上神色卻一片的激動。

“我人的,我在一本介紹奇花異起草的書籍上看過。這是千年樹……”

“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你想要這樹的種子麼?這裡有一顆,你拿去吧。”木精靈直接打斷了冷夕的話,並沒有讓冷夕繼續介紹下去。

冷夕激動的看着木精靈,結果其手中的千年樹的種子,手剛剛與千年樹種子相碰的瞬間,感覺到一陣強大的生命裡從千年樹種子上傳入自己的身體內。唔。真舒服。只覺得身上毛孔都張開了,整個人一陣神清氣爽。

“謝謝。”冷夕很真誠的看着木精靈說道。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木精靈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安格瑞驚訝的看着木精靈,他竟然將他最看重的這些樹木的種子給了冷夕,看來這冷夕不簡單,第一次見面就讓木精靈出血了,我是不是會更加的大出血??

一想到這裡,安格瑞就有種肉痛的感覺。

“你怎麼了?”冷夕疑惑的看着安格瑞,他這是怎麼了?表情怎麼扭曲了?難道木精靈給自己種子他還不樂意?

“沒,沒什麼。”趕緊調整表情,安格瑞瞬間恢復成得體的笑容,配上他那花裡胡哨的衣服,果然不愧冷夕給他的騷包男的稱呼。

“你拿着這種子做什麼?你又種不出東西來。”安格瑞疑惑的看着冷夕,不懂爲什麼他拿到種子後會那麼的高興,明明除了木系魔法師,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種出來的東西。

“爲什麼種不出來?”冷夕聽到安格瑞的話纔想起,這千年樹似乎需要時常用木系魔法中的催長魔法來催其生長,不然的話,這千年樹可是名副其實的千年樹,千年發芽千年成長千年開花千年年結果……

而且這千年並不是準確的一千年,而是可能兩千年上千年,尤其是成長,那是沒有五千年絕對長不大的!

於是可想而知,人類的壽命最多不過幾百年,而且還是絕世強者的情況下,就連看到千年樹發芽都不可能,更不用說結果了。

“爲什麼人類中不會有木系的魔法師呢?”冷夕在外人面前並沒有露出過魔法,所以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個魔法白癡,於是這樣的情況下,他突然問了這麼個問題也沒有什麼的。

安格瑞沒有想到冷夕會突然這麼問。想了想說道:“這個,其實不是沒有,只是原本有現在沒有了。”

安格瑞的話讓冷夕心中一動,原本有?他看過那麼多的魔法典籍,都沒有看到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密聞?

看到冷夕用天真的疑惑的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安格瑞就算想止住話頭也不知道該怎麼止了。

“那個,我說了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你們的師傅,我父親的做爲,我知道我父親那麼做確實不對,但是他也只是很想要得到那武技罷了,沒有什麼壞心的。”

“可以。”冷夕點頭,應了。安格瑞又看向冷晨,冷晨在冷夕的要求下點頭,那所爲的師傅不就是冷夕麼,所以不用冷晨告訴,他自己就已經知道了。

“這事情其實發生在十一年前,那時候我也才十幾歲。有一天……”

那是一個陰冷的夜晚,安格瑞記得很清楚,呼嘯的狂風將門窗吹的‘嘎吱嘎吱’響。當時安格瑞被嚇的從牀上起來,然後跑向了他父親的書房。

或許因爲天氣的緣故,安格瑞覺得那天非常的冷,冷的他瑟瑟發抖,所以等到他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不得不蹲下身,取暖。

然後他聽到了一陣說話的聲音從門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