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找來土和石頭,填滿了整個盜洞。
將盜洞填滿以後,我們離開了山谷,我們在豐裕灣中繞行了整整七天,就在我們快要被折磨得瘋掉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還算熟悉的豐裕葬坑,在豐裕葬坑附近休息了一晚,我們又在豐裕灣中轉了五天,才走出豐裕灣,回到了百里溪河邊。
在河水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冷水澡,抓了三條鯉魚,烤熟填飽肚子以後。我愜意的躺在綠幽幽的草坪上,望着胡海說道:“兄弟,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先回門中,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門中前輩。摸金校尉與我們御嶺力士之間的恩怨,也該了結了”。胡海說到這裡,又看了我和猴子一眼。
“秦兄弟、候兄弟,你們兩個回到蜀都市,千萬要小心。王堂生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我們和王堂生之間早就有恩怨了,我們不怕他!”。
聽到猴子的話,胡海輕輕擺了擺手跟着說道:“這一次豐裕灣之行,王堂生準備了整整一年時間,黑色石虎對他而言,異常的重要。如果不小心讓王堂生知道,你們兩個壞了他的好事情,他一定會惱羞成怒,甚至有可能買兇殺害你們!”。
“多謝胡兄弟提醒,我們一定會小心處理的。另外,我想問問,王堂生在摸金一脈當中地位如何?他能有多大的力量”?
“第一,王堂生因爲自身本事不弱,在摸金一脈中掛有一個長老的頭銜。第二,王堂生當年急流勇退,金盆洗手以後,置辦了古玩店。王堂生此人手段高明,這些年下來,他打開了很多生意上的門路,在財錢的幫助下,王堂生在黑白兩道都有勢力關係。也正因爲如此,王堂生的藏土閣這些年來成了摸金一脈銷贓的主要地點,爲摸金一脈提供了很多的幫助”。
說到這裡,胡海頓了頓又接着說:“第三,王堂生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師父,他師父當年乃是摸金一脈中四個龍頭老大中的一個。王堂生雖然厲害,可是跟他的師父比起來,王堂生簡直難登大雅之堂”。
“王堂生的師父,現在也在蜀都市?你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胡海聳了聳肩膀說道:“王堂生的師父的確在蜀都市,不過他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這樣的人物,別說是我,就連我們門中前輩也沒幾個瞭解他”。
“這麼說,如果我們哪天和王堂生髮生了衝突,他的師父很可能會插手幫助王堂生,而且以他實力的能力,要弄死我和猴子輕易而舉”?
“秦兄弟的話只說對了一半”。
“爲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爲根據我所知道的,王堂生的師父和王堂生一樣,最看重的東西不是人情而是利益。如果有一天,秦先生能夠拿出令王堂生的師父感興趣的東西,那麼讓王堂生的師父殺掉王堂生,也是有可能”。
“原來是一丘之貉,果真是有怎樣的師父就有怎樣的徒弟!”。
又在草坪上躺了半個小時,胡海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兩位兄弟的活命之恩,胡海一定牢記於心。今日豔陽高照,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吧!”。
“在胡兄弟離開之前,我有一番肺腑之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胡某不是小氣之人,秦兄弟,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很多國家的人以宗教爲信仰,爲了信仰,他們甚至不懼粉身碎骨。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們華夏人的信仰是什麼。最後我想明白了,我認爲我們華夏人一直在以祖宗爲信仰,每個人的骨子裡面肯定都想着,希望有一天能夠光宗耀祖。同樣的,我們華夏人最引爲恥辱的事情,就是令祖宗蒙羞”。
我看了胡海一眼,想了想又接着說:“我們常說的最令人無法容忍的三宗罪分別是殺人、強.奸、不敬父母。可我認爲,這三宗罪之上還有一宗罪,那就是掘人祖墳,侮辱他人祖先”。見到胡海慢慢低下了腦袋,我想了想又接着說道:“胡兄,我這話說得雖然有一些不近人情,可是這些話字字誅心,希望胡兄能將我今日所講放在心上”。
“秦兄弟所言胡海明白,胡某更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有傷陰德,傷了陰德甚至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不過,胡某有自己的苦衷,暫時還不能離開御嶺一脈,做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人人都有難處,如果有一天,胡兄覺得我們有地方能夠幫到你,請你直言不諱”。
“好啊,將來沒準真的需要麻煩你們”。胡海笑了笑拍了拍我和猴子的肩膀,跟着他慢慢的轉過了身體,一邊朝着遠處慢慢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對着我和猴子說:“兩位兄弟,保重了!”。
看着胡海走遠之後,猴子才聳了聳肩膀轉身問道:“老秦,我們兩個接下來直接回蜀都市嗎”?
“當然了,難不成,你還想在進豐裕灣轉上幾天?”。
“誰還想着再進豐裕灣啊,我只是有一些不甘心,畢竟,我們出來這一趟,耽擱了這麼多的時間,連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撈到”。
“如果將黑色石虎賣給尉遲國,估計能賺不少錢”?
“老秦,你又不是傻子,這東西你能捨得賣”?
“當然捨不得賣了,正所謂奇貨可居。等到有一天,尉遲國湊齊了其他十七段梵文,我們再把黑色石虎拿出來。到時候就算要價一百萬,估計尉遲國也會乖乖的掏錢出來”。
說完話,我看了猴子一眼,想了想又跟着說道:“反正沉銀莊現在有林暖幫忙打理,我們兩個現在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我們這一路上收貨收回去,沒準還能收到一些意外驚喜”!